从凌晨三点开始，老王就被顾建军的人提溜到了院长办公室，几个人连番上阵审问他，差点让他反应不过来。
不过好在老王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而审问他的人却相对的经验不足，所以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关键信息。
然而顾建军出现以后，老王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觉得自己的对手来了。
尤其是当顾建军去而复返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因为老王知道，像顾建军这样的人，要么没有把握，一旦有把握，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再让自己蒙混过去的。
“我们再谈谈吧，谈谈那些地下室里的孩子。”顾建军在老王对面坐了下来。
虽然语气平静，却难掩眸中的愤怒与不平。
老王心知大事不好，这次恐怕要栽，却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说出自己知道的真相。
万一人家真把他当老大抓走了怎么办呢？
此时的老王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可以轻判，其实他早已经是罪无可恕了。
“什么地下室的孩子？我咋听不懂呢？”老王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顾建军嗤笑一声，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假，让人几乎一眼就能看穿谎话。
于是顾建军把刚才在地下室里面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老王说了一遍。
老王很想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是碍于自己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样的表情恐怕不妥，因此也就没有那么做。
搞了半天到最后，他只能露出一副处变不惊的神情来，仿佛自己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
于是顾建军目光在老王的脸上扫过道：“你果然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对此老王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只是过于震惊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而已。
而一说完震惊，他又开始后悔了，说什么震惊呢？他刚刚不就应该表现出震惊的情绪来吗？
可惜没有反应过来，让人抓了个现行啊。
迫于无奈，老王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顾建军，但是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因为顾建军只从老王这里知道他们确实是在拿小孩子做实验。
但是实验具体如何进行，目的又是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负责处理尸体，不管其他的事情。”老王交代道，想试图把自己从整件事情里摘出来。
反正他只负责处理尸体，这些小孩子的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说的好像其中有一部分小孩子不是你带来的一样。”顾建军冷冷地瞪了老王一眼。
老王无奈噤声，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出声比较好。
但是随后顾建军又道：“既然如此，那么以前那些孩子的尸体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以前？老王愣了愣，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顾建军居然还可以推论到以前。
确实，因为做实验而死的孩子不止地下室那些。
地下室其实也只有十来个而已。
而以前的那些早就被他偷偷弄到火葬场烧掉，或者又埋回原本就属于他们的墓坑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