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鸣到底不是笨人，只是脑子略微比顾至南不好使一点罢了。
因此现在听了顾至南的猜想，他觉得还是很有这个可能的。
要是没有上头的吩咐，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还不敢这样随便吧？
“还真是够狠的，幸亏这案子不复杂。”周一鸣挠了挠头道。
他和顾至南说这些外人听着云里雾里的话的时候，林清暖全程都站在旁边，不过两人根本不在意。
虽然特战队甄选的事情是需要保密，但是他们都以为林清暖肯定是听不懂的。
周一鸣正在那里抱怨着，派出所的副所长来上班了，一眼就看到了两个年轻人。
他之前已经不止见过顾至南和周一鸣一次，再加上上面忽然让两个大学生加入破案，想也知道这两位不是普通人物，因此副所长对两人一直很客气。
“小顾，小周，又来了解进展了？哎，可惜没什么进展啊，那个王德峰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副所长可惜地摇了摇头。
这种结果是顾至南早就预见到了的，因此他倒是也没有显得多失望，只是礼貌道：“没关系，傅所，我们能再和王德峰接触一下吗？”
姓傅的副所长点了点头，然后狐疑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林清暖。
他在想这个小姑娘该不会是一起的吧？
还没等傅所长发问，顾至南的动作就自动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只见对方回头朝着林清暖招了招手道：“小暖，快跟上。”
“等一下，她是谁？”傅所长很自然地问道。
这里是派出所，又不是游乐园，既然那边吩咐过了负责这件案子的只有两个男学生，那么其他任何一种人出现都是不正常的。
该不会是，王德峰的家人吧？觉得大人来不会被放进去，于是就找了小孩？
开玩笑，小孩其实更扎眼啊！
“她是我。。。”
“我是受害者家属！”
顾至南不知道要给林清暖安排一个什么身份，但是林清暖脱口而出了。
当然她说完以后就后悔了，因为这根本就是她随口乱说，要是这位傅所长随便问点什么，她敢保证，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甚至只知道其中一位受害者的名字而已。
果然，在林清暖这么回答以后，傅所长的目光如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圈，然后张开了嘴。
“那进去吧，情绪不要太激动，不要做出威胁到嫌疑人人身安全的事情。”
这反应显然在林清暖意料之外，但她生怕这位所长反悔，忙不迭地就跑到了顾至南的前面，竟然忘记了和傅所长道谢。
顾至南一看林清暖的举动，忍不住笑了，想想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就摸了摸林清暖的头，然后朝傅所长道谢。
傅所长对此不在意地摆摆手：“行了，幸亏是小姑娘，要是成年人，我还怕她一时冲动做出过激行为来呢。”
顾至南和周一鸣假装赞同地点头，然后给站在前面不知道审讯室在哪里的林清暖带路。
三人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