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不记得自己喊了多久。
也许十分钟，也许二十分钟。
等到陈水际那个手机终于传来了钟律师的声音时，她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林小姐？”
“是我是我，钟律师，水际有没有事？”
“没事。”
林小夕松了口气，这时候才感觉自己的嗓子干涩的厉害。
她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没事她怎么不回我一声呢。”
“她现在晕着呢。”
“啊——”这个答案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林小夕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没事吧？”
“脖子跟胸口的交接处那里有个伤口，从已经结痂的面积来看，并不是很严重。”
“不严重呀！”林小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就好！”
顿了下，又问，“孙莉呢？她在那里吗？”
“在。”
“在？”林小夕皱起眉头，刚要说两句，却想起一个问题，“她现在什么状态。”
“晕在地上。”
跟自己想像的不谋而合，林小夕松了口气。
“林小姐，救护车来了，我先把两人送到医院，回头我再跟你说情况。”钟律师说道。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林小夕心里明白现在并不是时候，于是爽快道，“好的，辛苦钟律师了！”
“林小姐客气！”
挂了电话，林小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一颗一直提着的心，也算是重新落了地。
这个时候，她终于也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刚才电话里面，那两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都十分耳熟，也不知道是谁。
再次接到钟爱文的电话，是在一个小时后。
他先说了陈水际跟孙莉两人的情况，“跟我刚才和你说的差不多，孙莉没有事，陈水际脖子处有一道用刀划出的轻伤。”
林小夕听了这话，差点没把手中的手机给抖掉。
刀伤，竟然是刀伤！
那水际当时……
她深吸了一口气，待自己平静后才问钟爱文，“水际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伤口包扎好了后，就一直在看着那个因为精神有些不稳定而被医生用了镇定剂的郑婷婷。”
“郑婷婷？”林小夕楞住了，“她怎么也在？”
“那个在你电话里面一直喊着自己杀人的小姑娘就是郑婷婷。”
林小夕“啊”了一声:“我说怎么声音听着耳熟，原来是她。”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她在电话里面一直喊着说自己杀了人，这事是真的吗？”
“当时现场除了晕倒的陈水际跟孙莉以及这个精神不稳定的郑婷婷外，确实还有一个穿着酒店里面的清洁服并已经死亡的中年妇女，不过这个中年妇女到底是不是郑婷婷杀的，却不能确定。”
林小夕想到之前在手机里面陈水际跟自己说不用担心后就没有动静，接着郑婷婷就一直尖叫着说自己杀人，以及刚才钟律师说的陈水际在看着郑婷婷的事情，微微叹了一口气。
杀人的事情想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至于钟律师为什么说不能确定，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职业是律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