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风雅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明明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却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一样。
大概是几秒钟以后，风雅把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声音轻淡语气清浅，“随你想怎么说。”
坦白也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继续瞒着也罢。
没关系。
反正她想他也乐得恢复像以前那样的自由。
宁弈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生出了一种自己在这人心里到底算什么的疑惑。
不过他在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看了她半晌以后，忽然笑了一下。
“是因为那个什么子扬吗？”
空气在这一个瞬间凝结半秒。
风雅皱了皱眉，望向了他：“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才是啊……”宁弈在这个时候笑容的弧度越发加大，只是那笑意并未染及眼底，眸底的温度甚至有些清冷，“发现了兜兜转转这么久，初恋还是真爱，于是把我甩了……”
甩了这个词宁弈自己说完以后皱了皱眉。
放在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被女人甩的时候。
尤其是这个女人竟然还是风雅。
不过他的语气却听不出来什么异样，甚至连中间都没有怎么停顿，就继续把之前还没有说完的半句话补充完整。
“……好跟对方双宿双栖吗。”
“大白天没喝酒说什么胡话。”风雅一双眉拧得更紧，内心烦躁的感觉其实并不比宁弈少多少，“你要再乱说话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
宁弈望向她，唇边提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说话说的好像你跟我客气过一样啊？怎么，是说不过人了，就准备动手吗？”
风雅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人在无声中对峙半晌，她在这时候却是忽然伸出手来，在自己的眉心按了按。
“子扬只是我一个从小就认识的好友，从前家里长辈的关系不错，但也只是普通朋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忽然提到他，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往他身上拉。”
子扬子扬的……
还是从小认识的。
青梅竹马。
宁弈敏锐地在一瞬间就成功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池木和陆红颜。
然后心里就莫名地更加不爽。
甚至痞气上来，越发不知道口无遮拦四个字怎么写。
“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走到她的面前，眯起眼来微微俯下身，停在比她稍高一些的位置，以稍微俯视的角度，停在她的眼前轻声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或许你是醉得什么都给忘了，可是我还记得很清楚啊。”
他看清了风雅眼底飞快划过的惊讶，他的唇角又是轻轻往上挑了一下，“你说，你都在床上喊人家的名字了，怎么还能说不知道呢？”
宁弈说到这里又笑了一下，“当时明明躺在我身下呢，嘴里却在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你是第一个，而且我也就经历过这么一回，实在让我印象不深刻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