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支支吾吾的，终究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路上，坐在车里，秦娟袅也不敢再看旁边的祁远臣。
而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他再在手机上发了一条信息，就看向她，正正经经地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一直以来，他都很好奇这个问题。他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以至于她喜欢了这么多年也不放弃。
秦娟袅盯着他看，“祁远臣，你难受不知道有很多人喜欢你吗？”
他这么的优秀，喜欢他的多了去了，她只是其中一个。
也不怎么的起眼。
祁远臣思考着，的确有很多人来找他表白，但都被他拒绝了。
以前是为了郁归晚，而现在……
他没有谈恋爱的心情，而且，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总之，我就是喜欢你。”秦娟袅很认真地道。
其实她现在，更像是在表白。
祁远臣疲惫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被我拒绝这么多次，你不累吗？”
他都觉得累。
“是挺累的。”秦娟袅黯然神伤。
“既然累，就放弃吧。”他说。
她又抬头看向他，他的面容还是那么的俊美，姿势虽然还是那般慵懒，但他真的变了很多。
都是因为那个郁归晚。
郁归晚改变了祁远臣很多很多，秦娟袅心里还是有点怨她的。
因为他现在不怎么笑了，就算笑，也是不开心的笑。
秦娟袅鼻子一酸，甚至想哭。
可她不能指责郁归晚什么，因为郁归晚没做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祁远臣一厢情愿。
也是她的一厢情愿。
秦娟袅再次握手，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不！除非她死心。
祁远臣见她还是坚持，闭眼假寐。
其实，秦娟袅跟他挺像的，一样的坚持，一样的执着，到最后同样的遍体鳞伤。
不值得啊……
他又睁开眼睛，眸光细碎又黯淡，“秦娟袅，趁早放弃得好，不然最后就会像我一样，全身都是伤……”
秦娟袅第一次跟他有共同话题，也第一次哦聊这么多。
可她还是好伤心。
她强颜欢笑，“即使那样，我也不后悔。”
祁远臣桃花眼里露出疲惫，他是能理会秦娟袅的心情的，所以对她也不怎么的生气。
看他还想说出什么不同意的意见，秦娟袅脾气起来了，问：“难道你会后悔吗？”
“后悔？”祁远臣暗忖，“后悔了……”
她愣住，指甲深深地陷进肌肤里，有点疼。
那么，她以后也会后悔吗？
她不希望这样。
看后面的他们谈这么伤感的话题，在开车的司机也感觉气氛也是压抑。
“别说了，我休息。”祁远臣合上了眼睛，继续靠在车座上假寐。
秦娟袅有好多的话都憋住了肚子里。
她狠下心来，对司机道：“停车！”
司机很快就停了。
然后她推开了车门。
听到声音，祁远臣睁开眼睛，就看见她下了车。
她站到了马路的中间，车子很多，都在加快地向前方行驶，可因为她的出现，出现了很多喇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