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听。”白衣少年文石温柔说着。
他看楚乔乔的时候，眉间都舒展几许，扯露出的笑靥也格外腻宠。莫名间，总让楚乔乔觉得这人很奇怪。
但他都放话允诺，楚乔乔自然是不会不说：“我的辣条不能长期卖断给你，咱们应该达成短暂的交易才行。”
“短暂交易？你意思是指？”
“是指只供一段时间给你们淘货铺，过了以后，就是我以后的决定了。”楚乔乔格外认真说着。
她已经摸索好了，算上一段时间把辣条一次性卖完，也就不上镇上摆摊，主要还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大哥立轩要参加县试。
他们除了需要一定的银子外，还想着能陪读他在身边。尤其是素娘，习惯了农家相夫教子，如若不是他们急需银子，怎么会在这关头不照顾大哥的吃食呢？
虽说楚乔乔这次把配方卖了三百两，可这三百两也不能当做余生来用。在自立面前，她是不会满足的。
于文石听罢，但很快就点头应答道：“成，我不反对。”
“那我立字据，让周叔来作证。”
楚乔乔觉得还是需要一个字据才能让人心安，毕竟他们是有钱实力一方，她们这些没点依靠，还是要谨慎为好。
“哎呦喂，我真是小看你这个黄毛小丫头了，这么能谈条件。”这会，红衣少年红尘跳着站过来，指着她不满嚷喝。
楚乔乔丝毫不在意，愣是扬起了小脑袋，娇嗔道：“那你是在暗指你很傻吗？”她能谈条件怎么了？这可是赚钱应该有的长远思路。
文石瞧见她如此调侃去反驳自己的同伴，不禁笑了起来，“红尘你也是够了，我觉得音娘说的没错，就听她这么安排吧。”
“你..”
“就知道护犊的家伙。”红衣红尘小声嘀咕着，但还是很识趣转离开。
可让楚乔乔听到后，也还是很蒙圈，红衣的骚包说什么护犊指什么，但这好像也不是她应该顾忌的东西，她便继续道：“那你那笔墨，麻烦周叔来写了。”
“来人，那笔墨纸张。”
白衣少年文石下一刻就让身边的侍卫，去拿笔墨与纸张。而他的侍卫动作很快，一会就拿好了纸笔，周叔也坐到了圆桌上。
“你念，我写。”
“好。”楚乔乔也凑上了身子，对着周叔和两个少年道：“甲方为音娘，即为林音娘；乙方为淘货铺于文石。协约一：甲方林立音将把辣条定期一个月卖断给乙方淘货铺于文石。”
“甲方？乙方？这是什么意思？”于文石有些好奇问着，这种协约，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楚乔乔忽然才想起来，这种协约方式是现代的，就算在这个时代已经三年了，但也习惯性这么说，“呃，这是一种代称，具有规范性的一种立字据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呀，你继续吧。”
“...”
刚刚她还想着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的样子，现在被于文石一问，给弄得有些尴尬，她也只能继续说下一条：“协约二：定期时间过后，双方的交易算结束，之后的辣条决定方向只由甲方自己决定。”
“协约三：提供多少斤辣条、几时送达、辣条贩卖价格都交给甲方决定。”
“备注上：辣条每售一小包价格不高于六个铜板。可以了，麻烦周叔再写一份。然后我们就可以盖手印。”楚乔乔说完最后一条后，满意点了点头。
上面几条，可是她能达到最基本的条件了。如果他们不同意，那她也就不干了。
“这么多？你当打劫？”
红衣红尘一直站在她们跟前，一同看着周叔所写的东西。可当楚乔乔数列完一条条字约，就感觉不太对劲，怎么都偏向着她那一方呢。
“多吗？我还想再加几条呢。”
“你..”
红衣红尘直接给气到吐血，捂着双眼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原来这个地方还有比阿拓还黑心的奸商，这个音娘的家伙更胜一筹。
“盖红手印？是画押吗？”白衣于文石惊愕问着。
“对的，我需要一个能摁出红印的粉底，这样就可以印章一个红色的拇指印了。”楚乔乔有些抽象解释着，现代的东西，在这儿形容确实好难。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有些混乱，“哎呀，就是能摁出红印的水。”她太过着急，直接用起来刚才周叔所用的墨水，沾了一个胖软的小拇指，直接印在了一张空白的纸张上。
不一会，一个小小的指印在白纸上面，她急忙说着：“就这样了，你们这儿有吗？”瞧见她那副焦急到出汗的模样，于文石很努力在听，极力想去忍住想上前的步伐，他回应到：“是红色的笔墨水吗？”
“不是啊，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一个能印章证明的东西。”
这一会，楚乔乔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徒留自己不停的啪脑袋。说了半天，自己都可以给说不清楚。
“不急不急，我们可以等。”周叔瞧见她焦急如麻的样子，不禁心疼起来。现在音娘还小，想要形容的东西，自然有可能记不清了。
但他不知道这种东西，在这个古代是没有的东西。
于文石也看不下去了，突然掏出了一个小银针，点破了自己的拇指，并在周叔写好的两张协约纸张上印上了拇指印。
他温和问着：“这样可以了？”
这一个动作，硬是看愣住了在场的几人，甚至楚乔乔还蒙圈看着，结巴说着：“可以了，不过还要签名。”她完全是没有想到于文石能这么做。
“阿拓？”
红衣少年红尘看得更是震惊，迟缓过来的喊叫了一声，只能看着他在拿笔写上自己的名字。一个三岁的小孩，他能做到如此，怕是能惊呆了熟悉他的人。
“那轮到我了也，借我一下你的银针。”
既然乙方于文石都签约了，那就轮到她甲方了。本来还想着用红色的印墨，直接点一下印章就好了，可没有想到他直接用自己的血，那不就等于她也要用吗？
一个程亮的银针，轻轻一扎在胖软的小手上，可想那一痛感有多刺激。就算是在现代医院扎针，她都受不了那份疼，何况是古代的这种。
想想都很可怕，但这兄弟都做成这样，她楚乔乔也不能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