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杀南无月，除了亲自动手，应该还有其他的手段吧？”凤云歌提醒了一句。
曲慕寒更郁闷了：“我师父她不肯出手，说我太懒散，要有一个长远的目标才行。除非我死了，她为我完成遗愿，否则坚决不出手。”
亲手杀死南无月，这个目标的确是够长远的。
“既然你师父都不愿意帮你，那我也不出手了。”凤云歌淡然。
曲慕寒瞧了他一眼：“虽然说报仇这种事情亲自动手比较有意义，但是听了你这句话，我倒是有点想揍你。”
“乖，你现在还打不过我，你要是有结丹期的修为，可能还有那么一点希望。”凤云歌笑，像是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曲慕寒：“……”没实力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挺忧伤的。
“现在打不过，不代表以后也打不过。”曲慕寒不服。
“那我拭目以待。”
曲慕寒没有再说话，凤云歌也很自然地坐在曲慕寒身边，看着淡碧色的水潭。
远处的小径上，一个人的身影呆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那两个人的身影看起来这样和谐，像是一副画一样，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他的位置……
曲慕寒并不知道，此时的她正进入冥想状态。
凤云歌倒是感知到了。
是萧清寒吧？
凤云歌暗恋了曲慕寒几年，虽然这段暗恋已经注定要无疾而终了，但是身为过来人，他还是很懂萧清寒的，更何况萧清寒并没有掩饰他对曲慕寒的好感。
他和萧清寒为了争夺曲慕寒的注意力，不知道明里暗里斗了多少回，弄得别人误以为他和萧清寒是断袖……
凤云歌没有去解释，萧清寒算起来应该是他的情敌吧？
他没有什么害人之心，但是也没有好到帮助自己的情敌追求自己喜欢的姑娘。
凤云歌看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荒草古径，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将目光重新落在曲慕寒身上。
曲慕寒的灵根虽然还是五行灵根，但是和之前的形态已经完全不同了，若是以形态而言，说这是一个没有出现过的全新的灵根也不为过。
曲慕寒很信任他，甚至没有在他面前隐藏她的核心功法和灵根意思，直接叫他帮她护法，她现在要晋升练气中品。
曲慕寒的气息绵长稳定，他甚至能感觉到她一分分变得强大。
这个修行的速度当然比她当初在练气下品逗留两年之久的速度要强很多，但是这个速度在天剑宗或者新杨书院门内，都是很平庸的。
这个速度虽然平庸，但是，又一个无法替代的好处就是这个灵根不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威胁着她的生命。
曲慕寒晋升练气中品的过程很平滑，没有什么危险的发生，只是花费的时间却一点都不短。
她睁开眼时，已经是星河耿耿的子夜了，连曲欢颜都醒了，跑到这里来找她。
曲欢颜有些惊讶：“怎么才练气中品？”
曲慕寒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劫灵根！”
所有已知的灵根中，修行速度最快的不是萧清寒的混沌灵根，也不是凤云歌的太始灵根，而是曲欢颜的劫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