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怎么说的？”
领头男人眉头微沉显得有些担心，这些圈养的鬼物他要是没管理好，可没法跟那位交代。
那位不但给家族提供了驱鬼之术，更是每年付给家族的几百万美金，只看这两点，这事就决不能出岔子。
一旦出事，损失几百万美金事小，对方将驱鬼之术收回也可以承受，最关键的是会坏了家族信誉，信誉没了可就真的要完了。
故而，领头男人对这事极为看重，不允许出现丝毫差错。
微胖男人又同鬼物交流一遍，这才将他了解到的情况无一遗漏的讲给领头男人听。
“它说，白裙当时在一楼正准备吃人，它帮白裙把人推过去，还没到一半，白裙的头就突然没了，它就跑了……”
“突然没了……”
领头男人疑惑的看了微胖男人一眼，明白了为何他会说鬼物说不清了。
在微胖男人所说话中，仿佛白裙才是被鬼物吃掉的那个，听着像是没说清，但领头男人知道这是有可能的。
现在的关键是要把这事告诉那位，之后如何弄清楚这事就看那位怎么安排了。
至于一楼那人，领头男人却没放在眼里，想来左右不过是个普通人，若不是普通人这会儿早就该上来了。
只要是普通人，那就会被这楼里的鬼物收拾了，那位手中的鬼物可从没让家族失望过。
坐在楼梯上的陈元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写上了死亡名单，他听着微胖男人所说又想起那时候所见，心中疑惑顿生。
白裙肯定是指的那白裙女鬼，可是白裙女鬼的头明明是被黑猫咬掉的，怎么到了鬼物那就成了突然就没了？
再一想，那时候还以为那阵阴风是白裙女鬼的手段，却没想到是另一只鬼物。
难怪当时白裙女鬼生气，大概以为是来同它争夺血食的。
巧的却是，白裙女鬼是在生气那一瞬间被黑猫咬掉了头，那阵阴风被吓得退回楼梯上，它却说白裙女鬼的头忽然就没了。
难道鬼物看不到黑猫？
陈元正疑惑间，领头男人拿出一个白色小盒子，对着十一只鬼物说道：“都进来吧！”
十一只鬼物身上黑气涌动，一只接一只往白色小盒子里飘去。
眼见领头男人就要把白色小盒子合上，微胖男人忍不住了，“不用将新催生的鬼物放一只进去凑够十二只？”
领头男人瞟了他一眼，随意问道：“你以为那位为何要费尽心思来这里做这些？”
微胖男人一时语塞，这些他确实不知道。
领头男人知道他说不上来，解释道：“这地方是长洲聚阴之地，用来养鬼最为合适，既然为养，刚化形的鬼物自然不能带走，得养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带走交给那位，白裙这事我会说给那位听，你不用着急。”
“能说清楚自然是最好。”微胖男人放下心来，又看着领头男人把黑色小盒子打开。
十二道黑气从黑色小盒子里边闪出来，黑气飘动间慢慢化作十二只人形鬼物。
单从身形来看，这十二只鬼物中有九只是女鬼，陈元目光又一一扫过十二只鬼物的脸，长相都不差且颇为年轻，其中更有一张长的精致可爱的娃娃脸。
鬼物化形时，化出的形都是死那一刻时的年纪，吓人时就会用死时的模样。
如果是这娃娃脸去吓人，该怎么吓人？陈元有点怀疑。
等到十二只鬼物化形稳定，领头男人又挥挥手，十二只鬼物就窜向大楼各处。
见此，领头男人又想起之前的事，犹豫一下他还是对着楼梯间大喊了一声，“不要去一楼。”
但鬼物是不会给他回应的，他也没办法确定这些鬼物去了哪。
陈元也好奇，所以他从上而下将大楼看了一遍。
十二只鬼物，五只呆在五楼的房间里，三只去到了楼顶，一只在七楼游荡，还有两只在三楼，最后一只在二楼。
“咦？居然是她。”跑到二楼的那只却是让陈元多看了几眼的娃娃脸的女鬼。
放出新化形的鬼物后，黑色小盒子被领头男人收了起来，陈元又看到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皮袋。
把将黑色皮袋勒紧的白绳松开后，领头男人又随手把黑色皮袋往半空中一抛。
黑色皮袋划出一条弧线，到弧线最高点时，它却诡异的没有往下落，而是口子朝下的悬浮在那个点上。
一团团黑气状的鬼物自口子中倾泻而下，分散开来后又飘向五楼的黑暗之中。
这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五分钟后陈元环顾整个五楼，所见鬼物密密麻麻比之前的还要多。
一只鬼物代表一个人的性命，这个规模就意味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陈元又想到领头那人所说的，养鬼四十九天后，他们又会过来将今晚新化形的鬼物带走，这些黑气状的鬼物又会被放到那个黑色小盒子里，然后又会有十二只新化形的鬼物出现。
以前陈元在书上看过有关于养蛊的介绍，却没想到养鬼居然会跟养蛊类似，并且淘汰的更多。
将鬼物放出后，黑色皮袋又飘回到领头男人手中，他手掌一翻黑色皮袋就消失不见。
“事办完了，走！”
领头男人并不想在这里多呆会儿，事一办完就要离去。
脚步声又响起，陈元跟在三人身后，想弄清楚这三个人是从哪过来的，又是些什么人。
路过二楼时，娃娃脸女鬼正坐在楼梯扶手上，看着一楼陈元那间房。
陈元好奇凑到它灰白的娃娃脸前，那张脸却像是有所感应，眼珠子啪的一下掉在了一楼楼梯上，黑红色的的血液顺着灰白的脸慢慢流下，额头处更是慢慢凹进去，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被钝器打击而留下的伤口。
本来好看的眉毛，因为这个伤口而变得狰狞扭曲。
这本应该是让普通人不忍直视的脸，但陈元只在看第一眼时觉得不适，想要偏头不去看。
再看时，那张脸又恢复到那张灰白却仍精致的娃娃脸，并且那脸上似乎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她能看到我？陈元伸手在娃娃脸女鬼眼前晃动几下，它却又没有反应。
陈元正要再试试其他的，这才发现脚步声却越来越远，他只好先放下这念头，继续跟着三人脚步声追去。
此时应该是晚上十二点左右，周围的大楼上，仍有不少房间亮着灯。
三人出了大楼，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商务车调了个头，向着长洲西边奔驰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