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可能用手指着大屏幕说道：
“这是我们游戏世界里的一处地图。它是高度仿真了青华大学的地理分布格局而做出来的。它做了一些复古化艺术处理，看起来似乎完全是古代的世界。”
“大家可以看到，全部场景非常秀丽优美，不过，这不是它的最大的亮点。最大的亮点在于哪里?在于城主府。”
“最大亮点为何是城主府?因为，城主府根本就是空的，空荡荡的，连一个活人都没有。换句话说，在我们的游戏场景里，只有大量大学生玩家这个群体。他们是唯一性的居民。他们自己管理自己，没有任何外人对他们指手划脚，评头品足，拉拉扯扯，完全不存在外行管理内行，或者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问题。去行政化这四个字，本来是个老大难蜀道难问题，不过，我们另辟捷径，侥幸已经做到了。”
步可能的话语带双关，似乎别有所指。他特意仰头上望，注视了几秒钟，微缩园区上方的覆膜控制球体。台下一些观众们似乎听懂了，于是纷纷开始逐渐鼓掌了起来。
步可能继续说道：
“大量的大学生玩家，汇聚在我们的游戏世界里之后。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很自发地形成了，一种能力品级潮汐翻滚效应。如何解释潮汐翻滚这四个字呢？下面我们来举例子说明。”
“全球大学生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在刚过去的连续五年时间里，我国的大学生代表团队，连续拿了五次团体银牌奖。”
“东方民族是全球公认的数学天才肥沃产区，素来能人辈出，所以上面的尴尬成绩，只能说根本就是差强人意的。诸位，现在我想请教大家一个问题：想要拿到金牌，最根本的关键因素是什么?”
“有人说关键在于强力选手，有人说关键在于强力教练团队。我不知道诸位的答案是什么。我的个人答案是：关键只在于草拟出最终出战名单的那支笔杆子。换句话说，想要达到最终目的，你得让正确的人，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上。”
“咱们来做个假设。如果是放在两年以前，国家突然让我来做重磅决定，由我来拿出六个参战选手的具体名单。不难想象，我一定会是手足无措，漫无头绪。我别无它法，只能坐等一些高校呈报种子选手名单，再大浪淘沙，逐步晒选出强中强选手。”
“不过，若放在现在的话，我就比较胸有成竹了。无论那些高校是否呈报各自名单，我都能知道怎么去挑人，去挑出正确的人。”步可能用右手打了一个响指。随之，场地大屏幕上，出现了十个玩家的俩排头像。
“现在，诺亚公司拥有全国2千万大学生的在校持续学习记录大数据。我们实时追踪了他们的每日，每周，每月，每年的各学科学习进步详细情况。我们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尺有所长和寸有缩短。我们熟悉他们的兴趣爱好情况。我们很清楚他们每个人的业术专攻能力优劣。”
“大家现在看到的这十个玩家头像，就是全国大学生里，最富有数学天赋的十个顶尖人才！”
“他们是经过无数显性选拔赛而公开打出来的，是自发性野性长跑持续跑出来的强悍选手。这里特别需要说明的是，由于我们的民族，素来有造假基因。平常我们眼睛里所看到的许多名单，由于各种因素原因，上面的一些名字，总是难免有一些人工制造光环的存在。换句话说，充满各种玄机意味的保送两个字，在我们的游戏世界里，根本不存在。我们现在的泛视野筛选机制，有别于传统的上报名单机制。我们的选手都是天然自带光环，不是人工赋予光环。”（来自观众们的一些会意笑声，以及鼓掌声。）
步可能亦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全国大学生有很多，各种脱缰野马也很多，我们怎么知道，哪一匹才是我们想找的千里马??为什么我们能够做到精准有的放矢??”
“因为我们把各种综合知识接受吸收能力，通过一个复杂性的网游架构体系，大慨做了一个量化可视转换体系。在我们的游戏世界里，个人怀才不遇的情况，是几乎不存在的。任何大学生玩家，只要你能打，能吃苦，任何的辛勤付出，很快就能变得肉眼可辨，然后脱颖而出，成功站在人群里的巅峰之上。”
“诸位嘉宾，我有个个人观点是，嗯，请原谅我的有所狂妄自大。。。我个人觉得，我们国家的大学生奥林匹克数学赛出战选手名单，上面的那六位选手，如果他们能够顺利击败，现在大屏幕上展示的这十位原生态选手，再去渡洋参战的话，他们最终获得金牌的概率，也许能够提升很多。目前为止，官方的和民间的，大家南辕北辙，根本没有正式对话的任何渠道。但是，今后，我司将会努力去促进，以让双方选手有碰头对面的机会。”步可能傲然一笑。
“此外，我还需要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我个人并不等同于，传统意义上的伯乐的意思。我司目前为止有约五百名员工。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几乎都会不约而同地提供给你，现在大屏幕上的这十个名字。我们的筛选人才标准，根基在于大数据长期追踪的全盘魅力。关于大数据，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说，由于时间限制，就不一一展开了。这里简单列举一个类比例子说明就可以了：例如掏到饱网的马芸女士，依据大数据体系，他一定相当清楚，一年之中，全国最舍得花钱购物的前十名败家娘们，具体都是谁和谁。我们的选人标准，其实和她们家的筛选标准，直观上都是差不多的。”（来自观众们的笑声，鼓掌声。）
会场里的整体气氛，有点洋溢着欢快的味道。演讲者宣讲得富有激情，而听众们亦是有所陶醉其中。
这是主讲演讲者尤其喜欢的现场气氛。不过，不识时宜的是，会场里的某个方向上，突然又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咳嗽声音。
众人愕然而视之。这阵搅场子踢馆的咳嗽声，居然又是万青松发出来的。
他满脸通红，单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窝位置，咳得似乎快要喘不过气了。
（下一章节预告：《柳暗又花明》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