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快也不慢，姚亚耀跟随着自己的师兄总裁，一前一后地过来到了，步可能在三楼的总裁办公室。
房间里有点昏暗。步可能拉开了窗帘，却看到外面同样也是灰蒙蒙的天光黯淡。他不禁为之一愣，然后才反应了过来。他笑了一下，随后打开了室内灯光开关。
现在只是早上的七点出头而已，天甚至还没有大亮。
这并非是姚亚耀第一次过来总裁办公室，而是前后已经来过多次了。不过，这一次，他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看着房间里熟悉的多样家具摆放，姚亚耀忽然想起了几句有名的古典诗词：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就在这间面积不是太大的房间里头，自己的这位师兄总裁，使出了天下顶级一流的“大忽悠”神功。人家只是神侃海聊了半个小时而已，然后就让全球赫赫有名的FBOOK公司总裁，马克小炸，心甘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笔的钱。
那可是多大的一笔天价现金啊！换成国内纸币的话，估计都可以从地球一路铺到了月球上去了吧！
双方在待客的小茶几旁边的柔软沙发上落座，然后步可能又开始摆弄起了，他很喜欢的优雅茶道泡茶功夫了。
一会儿之后，步可能说道：
“亚耀师弟，你在寒州的场面表现很好，甚至比我预期的还更好。以你这个初出茅庐年龄来说，你很镇定，比任何同龄人都更为镇定。古人说读书人肚子里有干货，身上就有浩然正气，然后就不怕走夜路遇到鬼。果真不是妄语。”
姚亚耀略微尴尬地一笑：“内衣前后湿透了很多遍了，还好外头看不出来。”
步可能也笑了笑：“所有聚焦近镜头的里头，可没看过你有过脸上流冷汗，或者是双手发抖的情况。你一直都很从容。”
“你的所有发言之中，尤其是中场的那句，诺亚公司将会是全球最大人工智能公司的另类观点表达，我个人是深以为然的。”
“这句话很巧妙地隐晦表达了，诺亚公司的未来生存价值意义。这让我深感自己肩膀上的责任，是如何的任重而道远。”
“我国可不仅仅是全球电信诈骗最为猖獗的国家，同时还是『传萧诈骗』最为广泛传播的国家。有很多人虽然会读能写，但是依然还是文盲级别的，动不动就需要交纳各种智商税。”
“举个例子来说，任何一本经济学的书，都会阐明了『物以稀为贵』的基本原理。可是我国的大量国民，正在蜂拥而上用上了三辈子的力气，拼命抢购被吹上了天的各种天价房子。”
“类似房子这样的，烂大街都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东西，真的能够值那么多的钱吗？我个人极其赞同你的个人观点，我们确实需要往更多人类大脑灌输人工智能，而不是往机器中灌输人工智能。”
姚亚耀耸耸肩膀说道：“教科书中说，万恶的资本主义，宁可把过剩的大量牛奶倒到江河里头去白白浪费掉，也不愿意廉价卖给劳苦大众补充营养的。我觉得房子大概也是这么一层意思。”
步可能也耸耸肩膀：“高房价并不仅仅是单纯经济学范畴的东西，和我国的特殊人类心理学也息息相关。。。我的理解是，单纯的蜗牛们需要拥有一身硬壳，来向同类证明自己并非软体动物。”
姚亚耀说：“每天被高频使用的东西，未来一定会被流行的共享经济所波及到。既然今天能够出现扫码即用的共享单车，明天也许就会出现扫码即可入住的共享房子。我觉得10年20年之后，全球酒店业也许将会逐步步入衰退期。”
步可能笑了笑，说道：“很多网友都说你只是在吹牛皮白日做梦而已。他们觉得这是很有趣的现实调侃小段子。”
“嗯，就个人来说，我觉得你能够当众说出这么的一些锐利观点出来，你的寒州之行，也算是没有白去了。”步可能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多说了一句。
姚亚耀也笑了笑：“其实本来我还想说点更有公众刺激力度的，不过考虑到了郝副总给我的苦口婆心指导大纲意见，所以，后来我就忍住不说了。”
步可能的眉头略微一扬，表情有点惊讶。他说：
“噢。。。。你还想表达点什么？？”
姚亚耀说：“我有个个人观点是：目前的高校现行体制，各高校划地为牢，占山为王的诸侯割据味道太浓厚了。这导致了大家都是闭门造车的信息闭塞后果。大家都无从知道别的高校，都是怎么去造车的：最初始是先搞发动机呢，还是先把四个轮子给弄出来。一句话说，全都是瞎子摸象闭眼黑。”
“而诺亚公司的《魔幻高校》网络游戏，有个天大的好处，就是客观上造成了所有高校齐刷刷『开门造车』的良性竞争后果。这款游戏促成了，所有在校生们，在个人学业学习上的透明化进度激烈竞争，而不是混吃等死，就等着拿最后的文凭那张纸了。”
“打个比喻的话，你想要一头驴子不停拉磨的话，得保证它的眼球前面长期放着一把青草。而不是告诉它说，要等到所有的大豆都磨完之后，大概四年之后，它将会得到一大篓的青草，作为总的叠加奖励。这种情况之下，平常若不偷懒怠工的驴子，那分明就是一头傻驴子！”
步可能闻言笑了笑：“你的这个观点表达有些有趣，那你为什么不在G12峰会上给当众表达了出来？在我们的游戏世界里头，我们正是用精读一本书，就可以换一件游戏装备这种魅惑手段，诱导玩家们不断去一本本地持续勤奋读书的。”
姚亚耀长叹了一口气，说：“郝总跟我说了，凡是涉及到了批判旧有体制弊端的话题，最好连标点符号都不要去提到。他甚至给我列举了布鲁诺被露天火刑的例子。所以我想想还是算了吧。”
步可能也长叹了一口气，皱眉说道：“我觉得你做得很对，而郝总也是思虑周密。。。光是登高振臂呐喊而言嘛，大概是起不到什么大作用的，反而会犯了大刘笔下的宇宙黑暗丛林法则，把猎人清道夫的猎枪给吸引了出来，然后就是嘭的一声枪响。。。”
忽然，步可能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调出了一些画面，发亮屏幕对着姚亚耀，示意姚亚耀抬眼看着上面的一些文字内容。
姚亚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照办了。
步可能笑了笑，说道：
“看到了没有？全都是很多笨蛋银行，发过来推销什么贵宾信用卡的短信广告。”
“现在都是移动支付时代了，个个都是纸付宝或者薇信支付了！如果不出国的话，谁还需要那些老得掉光了牙齿的信用卡服务呢？！我个人推测，最多十年二十年的，信用卡就将会成为历史遗产文物，最后只有在博物馆里头才能看到了！”
“可是那些笨蛋银行，甚至包括一些大银行，偏偏就是看不清现实，直到现在还经常不停发邀请办卡短信，过来骚扰我的日子安宁。他们那些榆木脑袋，甚至都看不清时代潮流的流水大方向。”
“知道我为何对你的那句话，诺亚是全球最大人工智能公司，深有感触不？这个也是部分原因所在了！”
“我觉得我们的诺亚公司，以后也许应该改名叫做诺亚脑科专科医院什么的。我一直都不喜欢大家叫我叫做步总，要不就这样，以后就叫步院长好了。这称呼让我时刻明白自己，背负人类文明进化的更多责任感。”
姚亚耀闻言，不禁有些发笑了起来。
步可能泡了一杯茶之后，又开口说道：
“我看了回放的一些视频。G12峰会的前段和中段，你比较活跃一些，后来就有些沉默寡言了。例如刘墙冬和马芸后来的彼此互怼，关于电商未来的讨论战况相当激烈，你一直都不发表自己的观点，这是为什么呢？”
姚亚耀似乎闻言微楞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俩人都各拥有自己的大批粉丝支持者。我若是随意加入战团，不管言论偏倚向任何一方，只怕都会给公司拉来大量仇恨值的。所以我想想还是保持中立为佳。”
“这也是郝总给我的发言指导大纲意见之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电商和我司业务并不沾边，我们没必要去趟这个浑水啊！”
“更何况，有人跟我说，千万不要和任何脑残粉丝讲道理。他她们都是情绪暴烈动物，大脑里都是各种干粉。随便进点水的话，很快脑容量就因疾速发酵而满溢了，根本就装不下太多的东西。”
这次轮到步可能轻微发愣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饶有兴趣地说道：
“一山不容两虎，除非一公一母。话说马芸和刘墙冬这两位业内大佬，都说自己的独家电商模式才是最先进的。这俩人你看好谁，谁才能最终笑到了最后呢？”
（下一章节预告：《巨大的黑锅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