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看着墨诀如今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凌梵月忍不住笑了起来。
“墨诀，你想想，曾经……你做过什么？”
凌梵月的声音，就犹如鬼魅，轻轻地从墨诀耳边飘过。
墨诀的心脏似乎骤停了一秒，一股凉意从脚底油然而生。
曾经？
他自认从没见过这名女子，更别说曾经对她做了什么，他墨诀做过的坏事不少，但若真的是对凌梵月做了什么，肯定也不会忘记。
“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梵月看着一脸茫然的墨诀，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行吧，我知道你不认识我，这也正常。”
“那么……”说着，那清丽的眸子，眯了眯，看向墨诀的眼神，也开始发冷，“你可认识墨娴？”
轰隆——
墨娴？
曾经的战神墨娴？那个墨家的大小姐墨娴？他墨诀的亲侄女墨娴！？
墨娴两个字，就犹如惊天巨雷，直击墨诀的心头。
“你是墨娴！？”墨诀瞪大眼睛，看向凌梵月，却是猛地摇头，“不，你不是墨娴，你不可能是墨娴！墨娴当时，已经……”
说到这里，墨诀眼中更是充满了恐惧。
“当时已经怎么？已经被你们碎尸万段了对吧？”凌梵月笑眯眯地，然而那样的笑容，看在墨诀眼里，就好似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轰——
这句话，又是一记重击。
似乎要比强悍的能量攻击还有伤害力，墨诀整个人都呆住了。
墨娴……
这两个字，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被人提起过了……
似乎，墨家不能提起墨娴的名字，已经成为了大家的共识，久而久之，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曾经的墨家，就是靠着墨娴，才有了如今的名气。
然而……
“不，不可能是墨娴！”许是恢复了一些神志，墨诀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可是，方才被天雷波及，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好像都要散架了一般。
“笑话，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怎么就不可能是墨娴？”凌梵月说着，面色也变得凌厉起来。
“墨诀，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你们的刀子刮在我身上的感觉，我永远都记得，你跟墨婉如，还有墨顶天，还有那些该死的墨家人，是怎么对我的……”
“我墨娴一辈子南北征战，就是为了给墨家一个天下第一家族的名号，然而最终赢了战争，却输在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手里。”
“呵——”
凌梵月说得绘声绘色，就好似自己曾经真的经历了那些一般。
而此时，墨诀已经临近精神崩溃的状态。
凌梵月的话语当中，满含强悍的异火能量气息，直击墨诀的识海，直接冲破了那层玄师最重要的防御！
“啊——”
墨诀此时已经几近癫狂。
只听一声惨叫。
紧接着，一道凌厉的掌风，混杂着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就这样朝着凌梵月袭来。
凌梵月反应极快，单手化掌，顿时将水芯炎的能量凝聚在手心当中。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玄力碰撞声，刺激地周围的土地都开始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