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因为沉斯点赞, 现在我们的话题热度被压过去了。”
周菲菲伸手, 经纪人田凝岚把平板给她，页面赫然是微博话题排行榜。
#会唱歌的二哈#压过#小花旦周菲菲探班沉斯#的话题, 位居第一，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头条。
“现在的微博，阿猫阿狗都能上。”周菲菲冷笑着点开话题。
“#会唱歌的二哈#@吃货帮帮主，论二哈, 我只服主播家的亚斯！”
“#会唱歌的二哈#神一般会唱歌的二哈！”
“#会唱歌的二哈#妈妈咪呀, 这里有二哈成精啦！”
“#会唱歌的二哈#@吃货帮帮主, 跪求主播转行！”
“#会唱歌的二哈#继会演戏的二哈后，亚斯要转行当歌手吗？@吃货帮帮主”
话题里频繁提起“主播”“吃货帮帮主”“亚斯”等字眼, 周菲菲点进网友们转发的原博。
这是一个粉丝不到200万数量的网红微博, 橙V认证是美食主播。
置顶的那条微博转发、评论、点赞数量不断上升, 全靠沉斯的转发和点赞。
周菲菲点开微博里的短视频，看到话题里所谓的那只会唱歌的二哈，果然是二哈, 蠢得要死。
而那个只露侧脸的女人……“长相一般, 不足为惧。”
下了结论，周菲菲退出微博, 把平板递给田凝岚, “找水军再炒。”
她不信以她如今在娱乐圈的地位, 还赢不了一只狗！
田凝岚动了动嘴, 欲言又止。
周菲菲看她一眼, “想说什么？”
“菲菲，真的确定要炒作吗？之前和沉斯炒绯闻的那些人不论是男是女，后来全部退出圈子了，你……”
田凝岚曾经带过一个小鲜肉，各方面条件不错，慢慢打磨积累人气肯定能红，但是性子太急，为了快点红和沉斯炒绯闻炒热度，结果被逼得退圈。
田凝岚不想这一次带的艺人又走那条路，然而周菲菲根本不听，抚着画完妆更为妖娆的脸，神色傲然：“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我！去吧。”
田凝岚想再劝几句，周菲菲心意已决，她只好买水军去炒。
令两人想不到的是，即使他们买了水军炒作，还是抵不过微博网友们的热情，话题头条没变。
反倒是被某些火眼金睛的网友发现炒作痕迹，周菲菲的微博下聚集不少沉斯的粉丝嘲讽她想红想疯了，花大价钱炒作还抵不过人家随便发的一条微博。
“#818那个想头条想疯了的女明星#人丑事多”
“#818那个想红想疯了的女明星#人丑事多”
“#818那个想红绑男神炒作的不要脸女明星#人丑事多”
“#818那些年绑男神炒作最后退圈的明星们#坐等心机女退圈”
沉斯的粉丝是圈子里战斗力最强，凝聚力最强的。
事实证明，和任何一家粉丝撕逼都没问题，但是不能惹沉斯家的，因为人家的粉丝不是富X代就是官X代，分分钟恁死你。
以往一遇到讽刺周菲菲立刻蹦出来叫骂的粉丝们安静如鸡，只能弱弱地在粉丝群里义愤填膺地喊两句，根本不敢去微博大战。
微博上水军和粉丝的战斗只持续不到一个小时，水军撤了。
粉丝们击掌庆祝，说周菲菲不要脸的声音更多了。
“竟然输给一只狗！”周菲菲气得砸了化妆间。
田凝岚向其他艺人经纪人低声下气地道歉，好不容易把周菲菲给剧组造成的不好影响降到最低，关上门的化妆间里依然传出连续的叫骂。
周菲菲有背景，有颜值，有身材，就是脾气不好，这个性子在圈子里走不远啊，唉。
与此同时，被席念一条短信噎住的沉斯接到了一个电话。
“偶像，搞定啦！”
沉斯拿过平板，看#会唱歌的二哈#还稳稳地占据头条位置，而#小花旦周菲菲探班沉斯#的话题多了很多骂声，满意点头：“效率不错。”
“那当然，那个小婊砸找的水军太菜，战斗起来太没劲，弄得我都想给她介绍好点的水军了，无聊死。”
沉斯的眼里划过冷光，“给她点警告就好。”
“偶像，真的不用继续？”
“嗯。”
“好吧，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
“怜香惜玉？”
“叮”一声，沉斯点开微博直播间的提醒，席念侧对镜头很认真地做奶酪，亚斯蹲在一旁流口水，他的眸光分外柔和，“要看是谁了。”
“嘿嘿……”
*****
***
经过考察，发现席念的基础不错，杨文浩从书架里找出他曾经翻译过的厚厚文件夹，认真地挑选一个小时选出最近一个月的作业。
丝毫不知道从第一次上门就被定下接下去一个月计划，席念老老实实地翻译老师给的作业。
并且在周五晚上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答案确实很完美，完美得周六晚上检查邮件的杨文浩啧啧称奇：“老婆，你看看，我是真没想到一个大一新生能给出这样的答案，现在A大的学生都这么恐怖了吗？”
潘美琴看完后惊讶得半晌合不拢嘴：“我的天……我记得这是你大四那年接到的工作吧？”
当年的杨文浩在校期间就是让众多老师学生称赞的优秀学生，几次经导师牵线得到不错的工作。
而这份让席念翻译的内容，就是其中的一份。
杨文浩把他当年的翻译和席念的翻译并排放在一起作比较，两者有非常细微的区别，一些只有拥有多年翻译经验人才能察觉的区别。
席念的翻译不像学生粗浅的翻译，而像他们的翻译。
同样两份翻译放在一起，反倒是杨文浩当年的那份翻译看起来更像大一学生做出来的。
要不是事先考察过，会以为她找了枪手。
潘美琴微微皱眉，现在A大的学生这么厉害吗？
杨文浩倒是没觉得不对劲，反倒与有荣焉的样子，“我的学生啊！”
潘美琴一楞，摇摇头不再多想。
第二天是周日。
席念第二次上门，带上杨文浩心心念念的柠檬蜂蜜茶。
“老师，这个是我自己调制的柠檬蜂蜜茶，通肠润便效果不错，您可以试试。”
杨文浩看着那一罐装得满满的柠檬蜂蜜茶，眼睛要放出光来，屁股坐不住了。
万幸他还记得为人师表的作风，“咳，既然你这么说了，老婆去泡一杯喝喝看吧。”
潘美琴笑着摇头，见他非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也不点破，舀出两大勺用温水冲泡满满一杯，自己也泡了一杯。
席念的鲜榨橙汁才喝两口，杨文浩的柠檬蜂蜜茶喝完了，而潘美琴的也只剩下一半。
她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应该注意的点，一时之间又想不到是哪里不对劲。
直到半个小时后，杨文浩迫不及待地奔向厕所，潘美琴喝完剩下的几口，替席念解惑：“你认识陈一恒教授吗？”
“认识。”陈锋的爸爸。
“一个多月前，他来我们家，带来一罐这个。我家这个年轻时不好好吃饭落下胃病，吃药产生了副作用，没想到喝了你的这个茶情况好了不少。所以啊，别看他这个样子，其实很高兴你能来，带来这个，他更高兴了。”
趁杨文浩不在，潘美琴背着他把底抖了出来，“下次啊，你过来不用买什么水果啊酒啊，只要带一罐这个，他比什么都高兴。”
席念惊呆了。
她从来不知道老师还有这个毛病，不然今天肯定不带什么十八年的女儿红，绝对的柠檬蜂蜜茶，两罐妥妥的！
“我……我不知道，下次一定多带一罐。”
潘美琴冲她眨眼，笑道：“其实师母我的肠胃也不太好。”
席念特别上道：“我每周过来带两罐，师父和师母一人一罐！”
“哈哈。”厕所里传出杨文浩的大笑声。
潘美琴侧耳一听，也笑了，“看来你师父快出来了，那我去楼上的厕所，你在这坐一会儿。”
说完，等不住回答，她快步跑上楼。
柠檬蜂蜜茶，或者说是灵基液的效果出来了。
席念坐在空空荡荡的客厅，忽然笑了。
没想到陈教授暗地里还为她做过这样的事，回去再给他们寄两罐吧。
灵基液放的量不多，改善人体质的效果是缓慢的，只要长期服用，终有一天，他们都会摆脱对柠檬蜂蜜茶的依赖。
五分钟后，杨文浩和潘美琴一前一后回到客厅，两人的身上还带着清淡的香水味。
潘美琴闻到熟悉的味道，微微一笑，什么没说。
杨文浩挺挺一泻千里万分舒爽的肚子，没有一点偷用老婆香水的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不麻烦的话。”
杨文浩瞪眼：“师父师母家有什么好麻烦的。”
“是。”
潘美琴走过来拉住席念的手，“来来来，给师母打打下手。”
走到一半，潘美琴回头，果然杨文浩气呼呼地在背后瞪眼，被她抓个正着后依然一副“你抢我学生还不许我不高兴”的理直气壮。
潘美琴忍笑忍得肚子疼。
席念：“师母？”
潘美琴拉她继续走，小声地道：“有没有闻到酸味？”
“酸味？”
“没闻到吗？有点像醋的味道。”
杨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