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猫，你不是说不来吗？”
陈昴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我是来监督你别只顾着练琴，忘了写作业的。”
楚鱼：“……”
她就说陈昴怎么今天突然背书包过来，敢情是催她写作业啊！
不过，陈昴什么时候变得贴心了？
“我先练一小时琴，然后再写作业行不行？”楚鱼打着商量问道。
有陈昴在旁边辅导她写作业，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陈昴都不会在平时辅导她功课的。
“可以。但你练琴不要吵到我睡觉。”
楚鱼：“……”
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话虽这么说，但楚鱼弹琴的时候，陈昴还是照样坐在一旁的位置上睡得香甜。
一小时过后，陈昴准时醒来。
“可以写作业了幼鱼。”
楚鱼抬头看了眼教室的钟，正好是一个小时，“小猫猫，你脑子里是不是安了闹钟，到点会响啊？”
“你的想象力要是多用在智力上，就不会这么笨了。”
陈昴一边说着，一边帮楚鱼把作业，水笔拿出来。
“你想表演好钢琴没错，但期末考也快了，你应该也不想因此考差吧？下学期就是高三了。”
“知道了。”楚鱼接过作业和水笔，嘟囔了一声，“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弟弟啊？”
陈昴听到了她的话，但没出声，而是合上钢琴，趴在上面，静静地看着她认真写作业的侧脸。
看她停笔思考的时候，陈昴才会瞟一眼作业，如果超出了楚鱼的能力范围，他才会稍微提点一下。
有了陈昴的帮助，楚鱼算是比较轻松得完成了作业。
她伸了伸懒腰，将作业交给陈昴俏皮得问道：“现在我可以练钢琴了吗，陈老师？”
陈昴看了眼作业，也没什么错题，便点头同意，“练吧，楚同学。”
楚鱼又练了将近两个小时左右，最后两人又再四手连弹之后结束了一天的练习。
离开教室的时候，陈昴突然问道：“幼鱼，你觉得和我四手连弹的感觉怎么样？”
楚鱼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觉得跟你四手连弹的时候，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心。昨天第一次和你弹卡农的时候，我还特别怕自己按错一个键，或者慢按一个键会影响曲子的完整度。但很快我就觉得自己的手不再是自己的，它仿佛能自己找到准确的黑白键完全不需要我看琴谱，就能下意识按对。”
最后，楚鱼总结道：“可能这是我们多年生活在一起，培养出来的默契吧。”
陈昴扬起不易被别人察觉的微笑，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我和修士，你更喜欢和谁一起弹曲子？”
“怎么突然问这个？”楚鱼奇怪得看向陈昴，但也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应该是和你吧。跟修士那次，我其实有点像是在被他赶着弹下一个键。可能是因为当时人太多，我和他又是第一次合作的原因，难免会有点紧张。”
陈昴听得高兴了，点头道：“既然这样，以后你就别和修士四手连弹了。”
“嗯？”
楚鱼有点懵，这跟和不和修士一起弹琴，有必要关联吗？
“还有。”陈昴低头看向楚鱼不认同道，“我和修士，你一定是喜欢和我一起弹琴的，而不是应该。”
楚鱼：“……”
这种事情，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
终于到了元旦晚会那一天，所有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走进了礼堂。
待所有人坐定后，舞台的帷幕渐渐拉开。
何欣欣和陈昴穿着礼服站在舞台的中间，全场的灯光聚焦在他们身上，一个微笑，一个却像是冷笑，画风极其怪异。
“尊敬的老师。”何欣欣先开口说道。
“敬爱的同学们。”陈昴冷漠开口。
“大家，晚上好……”
楚鱼出场顺序在倒数位置，因此没有提前去后台准备，而是坐在位置上看着何欣欣和陈昴的播报。
哎！要是台上的人是小溪姐姐就好了。
因为何欣欣是广播社的成员，又加上她与学校辅导员的关系不错，所以便被选上了。
至于陈昴，他连自己怎么被选上的都不知道。
广播社不是没有男播报员，选上他，陈昴只以为是老女人的意思。
虽然感觉老女人没这么无聊让他做这么无意义的事情，但陈昴想不到还有谁能成功说服辅导员，让他来当报幕员。
这次表演主要是给高三学生看的，所以高三学生全部坐在中间前排视野最好的位置。
表演开始后，全场便安静下来欣赏。
遇到精彩的地方，他们便会拍手鼓掌。
晚会的表演有点多，虽然已经筛选过，但还是有将近30个节目。
表演进行到差不多快20个的时候，楚鱼已经看得有些犯困，不禁打起了哈欠。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旁边的丁叮当推了推楚鱼，“楚鱼，夏溪来找你去后台了。”
“小溪姐姐？她的表演不是在中间吗？”
楚鱼嘀咕着，然后弯着腰走出了观众席。
“小溪姐姐，你的出场顺序不是在中间吗？”
夏溪摇头，“我不知道。当时班主任过来跟我说我的出场顺序被换到了倒数。”
两人走到后台，化妆老师见到她们，立马招手催促，“你们怎么还没化妆，表演的节目是什么，快点过来。”
楚鱼和夏溪两人各自报了自己的节目，化妆老师看了眼节目顺序表，看着夏溪问道：“你的节目不应该在第15场吗，怎么到23场了才过来？”
楚鱼和夏溪讶异得相视一眼，夏溪说道：“班主任说我的节目被调到了后面，所以我才现在过来的。”
“那你等下，我去问问。那个同学先过来，我让人给你化妆。”
化妆老师觉得奇怪，将事情都安排好后，便拿出手机打给了负责人。
夏溪看着化妆老师走出了门，然后默默站到了楚鱼旁边，看着化妆镜里的她。
化了妆的楚鱼褪去了自己本该这个年纪应有的稚嫩，但却也不像那些化了妆的同龄人一样显老，还是有着少女活泼的气息。
如果我也像楚鱼那样……
正当夏溪看着镜子里的楚鱼思考问题的时候，化妆老师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