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太怂了！”
说完这句话，顾晚舟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将手机扔给杰森，顾晚舟关上卧室的门，起身往床边走去。
还没摸到床，不知道哪里被绊了一下，顾晚舟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一抢，直接摔倒在地。
她原本就身体虚弱，这一下，更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摔散架了一样，爬都爬不起来，只觉得浑身都在疼。
尤其是她的心，疼得她只想流泪。
爱一个人是那样的简单，就是要把这时间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跟前。恨一个人也很简单，简单到直接给他一刀，让他彻底断了所有的念想。
而最可悲的，就是爱不起，放不下。
现在的盛煜，大概对自己就是这样吧。
所以顾晚舟替他做决定，索性让他恨透了自己，也比爱恨交织来得痛快。
她宁愿他将自己伤得千疮百孔，也不要他一个人爱恨两难。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忽然被暴力推开，一只手按下灯掣，整间卧室都明亮了起来。
顾晚舟蜷缩在地上，将头埋进地毯中，肩膀微微颤抖着，赤着双脚，连鞋子都没有穿，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
盛煜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臂，丝毫不留情的将她拉扯进洗手间里。像是扔脏东西一样将她扔进浴缸里，他拿过花洒，将水开到最冷那一档，没头没脑的往顾晚舟身上喷了过去。
她原本已经有些发高烧了，被这冷水一激，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本能地扒着浴缸的边沿，想从里面爬出来。
盛煜一把扔掉花洒，一把抽出脖子上的领带，干脆利落的掰开她抓着浴缸边沿的手，向后拧在身后，用领带紧紧捆住，让她动弹不得。
冷水仍旧不断地被放进浴缸里，渐渐的就快没过了顾晚舟的脖子。
顾晚舟费力的挺着脖子，浑身冷得几乎麻木了，只剩下了虚张声势的尖叫：“盛煜，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给你妈报仇，你这算什么……”
“清醒了么？”
盛煜伸手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看向自己。他的声音，听起来比浴缸里的冷水更冷：“我问你，你现在清醒了么？”
浴室里的灯很亮，男人的脸上却满是戾气，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嗜血阿修罗，随时随地都能让手下的女人彻底毙命。
只是，戾气之下，还有深深的疲惫，迷茫……
他期盼了许久的婚礼，却在前一晚上，被他呵护宠爱的女人，毁于一旦，
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女人，都是他很在乎的女人，可是她们之间，却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几乎将他推入绝境。
现在，他已经不想问她为什么，也不想问她想怎么样了，只是想告诉她：“顾晚舟，这是我最后一次容你放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顾晚舟眯了眯眼，好半晌才将他的话给消化掉，问：“这么说来，你那个妈还没死呢？”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盛煜说着，缓缓松开她的头发，一手放在她的颈上。
那里，还有他不久前掐出来的青紫，以及，贲张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