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感觉内息却没什么变化。
等级越高，提升越难。所有的技能，无论是生活技能，还是武功技能，都遵循这个规律。
到了LV3以后，气功似乎到了第一个瓶颈期，很难再发生突破。
倒是上元心经意外地突破到了LV2，这意味着以后的修炼效率将提升一个档次，算是不小的收获。
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看一眼屏幕，发现观众人数不减反增，到了二十五万。
“打坐都这么多人看？看来是真爱啊。”郑果感叹道。
“谁看你了，我看风景。”
“你睡着都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嗨！”
“果爷以后睡觉也开着吧，我们替你守夜。”
“开个锤子，果爷就不用撸嘛？”
“当着几十万人的面撸岂不是更刺激？（色）”
“你们好猥琐哦，玷污了人家纯洁的小心灵。”
“唉，本直播间弹幕向来正经不过三秒，习惯就好。”
郑果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手握骨刀，对镜头道：“开始退潮了，顺着退潮的方向走，十有八九能发现河道。而且难得有这么好的月色，不妨来个星夜兼程。”
如果选择稳妥的话，那么等到天亮再行动是最好的选择。
但郑果经过衡量利弊，觉得这个险值得冒。
踩灭火堆，爬下悬崖，刚进入齐腰深的沼泽水，就清楚地感觉到了水流的方向。
郑果于是顺流而行，只要不出意外，找到河流不成问题。
“沼泽区探险者们最头痛的地段之一，不仅仅是因为很难走，还因为其中蛰伏着各种奇怪的生物。每年都有很多人在沼泽里面丧生，有误入其中的普通人，也有挑战荒野的探险者。”
郑果折了一根树枝探路，小心翼翼地前行。
“去年就有一位很出名的探险家，在沼泽里遭到了短吻鳄偷袭，不幸丧生。由此可以看出，无论经验多么丰富，在这种地方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到处是松软的淤泥，淤泥里面还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腐烂物，一脚踩陷下去，周围的淤泥立即涌过来，牢牢地吸住脚面，再想拔出来就要费些力气了。
“植物和动物的腐烂物沉积在水底，日积月累会产生大量甲烷气体，大家看。”郑果用木棍在水底戳了一下，立即咕噜咕噜冒上来一串气泡，拥挤在一起，挨个破裂。
“这就是沼泽气味的主要来源，臭的要命。呼――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在我身边不停地放屁。”
还好他会气功，可以降低呼吸频率，否则这段沼泽之旅会更加困难。
这时候倒不用担心会遇到恐豹、重齿牛这类陆地猛兽，因为这片区域几乎都被水淹没了，更何况刚刚才发生过大屠杀，死的死，伤的伤，躲过一劫的只怕也已经吓破了胆藏起来了。
他需要担心的是来自水下的威胁。
“沼泽里通常有很多洞，尤其是在树下，这种地方就是一些动物的栖身之所，能避则避。”
突然，郑果停下脚步，眼睛微眯看着前方。
镜头也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去，在树冠透下来的月光照射下，观众们看到，十几米外的水面正在往外冒气泡。
郑果握紧骨刀，小声道：“可能是甲烷泄露，也可能是有东西正潜伏在那里。在搞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观众们都屏住呼吸，盯着屏幕上那一点看。
大概过了一分钟，气泡突然停了，众人都松了口气，看来只是甲烷气体而已。
郑果也放松警惕，打算继续往前走，刚拔出一条腿，之前冒气泡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圈波纹，紧接着，一道箭状水纹朝这边飞速冲来。
观众们大都还没反应过来，郑果已迅速做出反应，把木棍插在面前，后撤半步，两腿一前一后站定，两手握刀，对着水纹来的方向。
那东西速度不慢，很快距离已经缩短了一半。
郑果看到那水纹中，升起一道貌似鱼鳍的片状物，根根倒刺触目惊心。
观众们回过神，纷纷发弹幕哀悼。
“不管那是什么玩意，应该活不了几秒了。”
“相信我，你在奔向死亡。”
“看见果爷还不快跑，是不是彪？”
“上一个跟果爷单挑的家伙，它的腿还搁果爷包里呢。”
“善哉善哉。”
一些新观众本来替主播捏了把汗，看见弹幕都愣了。
什么关头了还在开玩笑？那东西看上去很危险啊，难道他们一点都不担心主播的安危么？
还是说这个主播人品不怎么样，大家都希望他死？
又或者这个直播间的人都是疯子？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个直播间不正常啊。
新来的观众自然无法体会到众人对主播的这种无条件信任，还以为这个主播人缘差，水友不在乎他的死活呢。
铁粉们很相信他们的果爷，但郑果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地迎敌，不敢分心。
阴沟里翻船是最浪的，他可不想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突然，一团黑影从水里冲了出来，直接扑向郑果面门。
郑果立即侧身一闪，瞅准黑影冲到他面前的间隙，一刀劈出。
没想到这东西有一身很结实的皮甲，骨刀砍在上面，发出一声闷响，竟像是砍在石头上一般。
这把骨刀的耐久本来就已经很低了，这一下砍出一个缺口，算是彻底报废了。
不过那东西也没占到便宜，受到一记重击，昂地一声惨叫，重重地摔进水里，臭水溅了郑果一身。
郑果立即扑上去，用自己的体重压住它。
这玩意力气不小，扭动几下竟然差点被它翻身。
郑果一手按着它的脑袋，一手抽出匕首，直接从它的后脖颈刺了进去。
大量鲜血涌上水面，浮起一片淡红色。
猎物无力地摆动几下，很快不动了。
“十五秒……”
“在果爷手下活了十多秒？它应该知足了。”
“它的巅峰十五秒……”
“好想代替它被果爷压着蹂躏，怎么办我是不是变态了呀。”
新观众们都目瞪口呆，那玩意少说也有三尺多长，力气看着也不小，就这么轻易地被主播弄死了？
回想一下，过程真是简单得不行：一闪，一劈，一压，一刺，结束。
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水友们之前会说那样的话，不是他们不正常，是这个主播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