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你们这里的姑娘大多能歌善舞吧？”沈如玉在彩凤的揉捏之下，舒爽得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
“伺候男人还行，能歌善舞就算了吧，一个个公鸭嗓子的，叫起来我都嫌吵，也就在床上那几声能听，”彩凤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把自己的姑娘贬得一无是处，可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们的生计。
“别动不动伺候不伺候的，难听，”沈如玉推开彩凤的手，坐了起来，“拿笔过来，我给你合计合计。”
彩凤照做，可脸上写满了纳闷，“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沈如玉把凤凰楼的姑娘们按照能力分了组，随后说道，“以后这凤凰楼晚上不开门，该白天开门营生。”
“白天……白天哪有生意……”
沈如玉一听，往彩凤的脑门拍了一下，嗔笑道，“你啊自己也得改改想法了，别一个劲儿地想着伺候男人，我的想法是男人女人的钱，咱们都挣。”
“什么？女人的钱也挣？”彩凤闻言，一脸狐疑，“女人的银子怎么挣？”
“开班授课！”
“开班授课？”彩凤听了顿时仰头大笑起来，“小姐，说白了我们都是妓女，你让我们开班授课？这是要教那些女人怎么做妓女吗？”
“不许笑！”彩凤理解错了，沈如玉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彩凤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说正经的，”沈如玉扳起了脸，彩凤这才认真听沈如玉说话，“我想要你们取悦男人的同时，也取悦女人。”
“噗！”正要喝水的彩凤差钱被一口水呛着，“取悦女人？这……这……”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沈如玉打断彩凤的话，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咱们凤凰楼地方大，我想着是不是可以为一些姑娘小姐做美肤，就是将你们按摩手艺的工夫用在脸上身上，至于那些男人们，可以喝喝茶听听小曲儿之类的，我们要做成雅苑，而不是青楼。”
“雅苑？”彩凤抿唇，蹙着眉头一想，感觉不对，“城里已经有不少这种雅苑了，我们重新做这门生意会不会难了点？”
“难？并不……”沈如玉摇了摇头，胸有成竹道，“我们要做第一，武定城的第一。”
彩凤一脸惊愕，“做第一？小姐，卞太医说您心大，果不其然。”
沈如玉笑着摇头，她不是心大，而是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做武定城最大的老板娘。”
彩凤半信半疑，不过做青楼老板娘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她只能听沈如玉的，尽力去尝试，“您说吧，我该怎么做？”
沈如玉将二三楼作为女子会所，做美肤按摩，一楼就供给男人们聊天喝茶之用。
“小姐，这能行得通吗？”彩凤越听越觉得不靠谱了，“这也得城里的姑娘小姐愿意来我们这里才行啊。”
“你按照我的做法，肯定没有问题，”沈如玉待了一早上了，这会儿说的差不多了，起身回药铺，“你晚上来我那一趟，我和你说点儿事情。”
“那成，我先和楼下的姑娘们先说说，若是有人吃不了苦的，我给点钱就打发了，”彩凤跟着沈如玉下楼，然后在那些姑娘们的目送中离开了凤凰楼。
回到药铺，沈如玉也没有闲着，她要做美容滋养这一块，必须要有自己的独门秘方才对。
当归三人见沈如玉回来，一改懒散的状态，朝沈如玉说道，“沈郎中，不知道何时会开堂问诊？”
“为何这么问？”作为老板，沈如玉都不着急，反而觉得这三个人急得行。
“太医院的考试快要开始了，我兄弟三人若是再不跟着你学点东西的话，怕是要通不过这次的考试了。”
“原来是这样，”沈如玉垂眸一想，拿了主意，“写张告示出去，我们药铺要义诊。”
“什么？义诊？”当归三人难以置信，完全理解不了沈如玉要义诊的目的。
“沈郎中，有银子不挣，你是不是傻？”
沈如玉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沉声说道，“这药铺我说了算，你们若是不乐意大可以离开这儿，我玉娘还是之前一样的想法，不勉强你们。”
“女娃娃，你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一听这称呼，沈如玉便听出来人是卞太医，她敛去了眼中的厉色，转身赢了出去，屈膝见礼，“卞太医。”
“我那三个徒孙又惹你生气啦？”卞太医扫向当归他们，呵斥道，“你们三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不想进太医院了？”
“师祖，”当归连忙上前解释，“是沈郎中不愿意开堂坐诊，您说有钱不挣，是不是很傻？”
“女娃娃，你的意思是……”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义诊能接触到各种不一样的病症，也能学习到更多的东西，我想我的想法和出发点都没错吧？”沈如玉浅淡一笑，等着卞太医判断其中对错。
“原来是这样，”卞太医了然地点了点头，“这做法好，不过不能是义诊。”
“你看吧，我们师祖都说不能义诊……”
“都给我闭嘴了，”卞太医呵斥，打断了他们的话，“对你们来说还是义诊，不过每一个病人看过之后，女娃娃复查，若是出错一个病人，就交一两银子给女娃娃作为学习的费用。”
“不是吧？”当归三人面面相觑，叫苦连天。
这下子好了，原来好好的义诊，即便是没有银子挣，也不至于自己出银子。
沈如玉倒是更赞同这个法子，这样一来，卞太医的三个徒孙，便不敢怠懒，随便看诊了。
许是知道自己徒孙的性子，卞太医直接在药铺坐着了，无聊的时候，喝喝茶，还和沈如玉聊聊天，不知不觉三天义诊的日子过去了。
这一天，傍晚，药铺刚要收摊，李香莲匆匆跑进药铺，抓着沈如玉的手往外走，“快，嫂子，大哥回来了？”
“你说什么？”沈如玉喜上眉梢，“你没骗我吧？”
“骗你做啥，正和宝儿玩着呢。”
沈如玉忽然紧张了要命，甩开了李香莲的手，捂住跳得厉害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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