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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1.第一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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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容太妃来了,你若不认她为你母亲,朕便把这丸药给你。”

皇帝转即转即问询魏清东,多给这一丸药是否会致命,得知这一丸药的程度对于齐王来说,不过是百米中的一粟,皇帝倒真想亲眼见识见识,这阿芙蓉中毒的威力。

“皇上,”容太妃被丫鬟搀扶进门,含泪看了皇帝一眼,转眼又瞧齐王趴在地上。容太妃也顾不得什么别的,连忙去搀扶齐王,老太太到底年岁大了,没有多大的劲,干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拍着齐王的后背,一边哭诉他可怜。

“我的儿啊,你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癔症,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可怜你爹去的早,留我们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而今你又遭这样的重病,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你说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呢。你若是去了,我老婆子又何苦活着,我倒宁愿走你前头去!”

容太妃哭完,就喊着让宫女给她扯几尺白绫来,给她自尽用。宫女们都谨慎的缩着脖子,哪敢应承这样的话。

其实容太妃人前哭着喊着闹成这样子,也不是真想死,有八成的意思就是做给皇上看的。她话里还特意提了老王爷早死一事,意在让皇帝要惦记着老王爷的军功。

皇帝这话早听腻了,再者说,老王爷的军功也换来给他儿子王爵的赏赐了,不然这小齐王理该承袭郡王爵才对。皇上也知道他们孤儿寡母这些年不容易,所以能让的让,能恩赐的就恩赐,至今日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容太妃在其子犯下大错之时,还要得寸进尺,撒泼耍横,实在令皇帝忍无可忍。

皇帝捏着手里的药盒,后退几步。

齐王一直疯疯癫癫的喊药,眼盯着皇帝手里的东西。一见他要走了,齐王慌张不已,忙推倒容太妃,冲她喊:“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快滚!”

容太妃闪了腰,“哎呦”一声,也忘了哭了,她惊诧的看着对自己动粗的儿子。先前齐王便是发疯,也会抓着她的手,扯着她的裙角,哭着喊着求她。而今怎么会突然不认识她了。

“我的儿,你不认识母妃了么?”容太妃抓着齐王的胳膊。

“我知道你是谁,但从今以后我就不认你做我的母亲了,你快滚快滚!我要吃药!吃药!”齐王甩开容太妃,当即就跪爬到皇帝跟前求药,直劲儿磕头,嘴角竟还流出了哈喇子。

皇帝未动,早有太监拦住了齐王,硬把他拖回了榻上。

容太妃失神地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看着齐王,好似魂儿被抽走了一般。

“难为你这样为他求情,但朕看来,他并不想领情,甚至不愿认你做他的母亲。来人,把容太妃搀扶回府。”皇帝特意咬重“回府”二字,便是在向容太妃宣告,她已在没资格留在宫里了。

容太妃惊诧看皇帝,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人连扶带架的出去。临要出门时,容太妃抠着嗓子咳嗽两声,大喊让皇帝对手足手下留情。

门很快就被太监关上,隔离了外面容太妃的喊声。

皇帝把药递给了太监,眼看着齐王吞下了这丸药。

表情痛苦狰狞的齐王,在服下药后不久,神态突然祥和了,嘴角带着笑,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好像他身边就十几个美貌仙女在服侍他一般。少倾,齐王就开始脱衣服。

太监们见势不妙,连忙挡住床幔。

太医们也都捂着脸,别过头去。

皇帝蹙着眉头,哪有心情在看什么污秽之物,冷峻着一张脸负手而去。

“朕本以为他服下药,还会认一认人,有些悔意的。”皇帝叹道。

魏清东忙解释这是因为齐王断药太久,一时丧失理智所致。过一段时间,精神稍微正常一些,便可以和皇帝正常交谈。

“呵,谁要和他交谈。”皇帝冷笑一声,嘱咐今日在场的人严守秘密,否则格杀勿论。

皇帝单独把贾赦、魏清东留了下来,随即听了魏清东仔细讲述有关于南边贵胄流行吸食阿芙蓉的情况,深感此事的严重性。若是只是单纯这样听人说,皇帝可能还会心里存疑,可就在刚刚他亲眼见证了齐王毒瘾发作,六亲不认,最后成了毫无尊严傀儡的过程。

堂堂大周朝王爷,把握朝堂吏部的命脉,竟是个如此萎靡恍惚,任人摆布的行尸走肉。倘若有人心怀不轨利用此毒控制朝臣心智,那整个大周势岂非在他人的制掣之下,架空他这个皇帝了?那大周朝势必分崩离析,离亡国不远了。

皇帝决不允许有影响皇权统治的威胁存在。

皇帝对阿芙蓉一事的态度分外严肃起来。对于贾赦提议的《大周朝闻》第二期写阿芙蓉的事,皇帝立刻表示同意。只是这皇族的脸面到底保不保,皇帝还有些犹豫。

皇帝踌躇之际,便有人来报宋奚觐见。皇帝正愁没个人商量此事,遂立刻允准。

宋奚将今年各地秋收情况报与皇帝之后,听了皇帝的疑惑,便简略讲了讲自己对于阿芙蓉一事的看法。

“齐王位高权重,以他的身份名望,此事足以令天下人为之骇然,必定发人深省。如此这般,阿芙蓉和大|麻仁的危害之处,便很容易被世人谨记,引以为戒。此法在短时间内或许会让皇族丢些颜面,但毕竟‘法之不行,自上犯之’,皇上惩治罪恶,不论贵贱,一视同仁,终究会令天下人为之叫好。臣以为齐王一事若能如实昭告天下,必有振聋发聩之效。”

皇帝点点头,十分认同宋奚的话,转即下了决定,命贾赦全权督办此事,务必要将阿芙蓉的危害通告天下,引人警示。

宋奚随即建议,从今日开始对于阿芙蓉和大|麻仁的使用进行管制,两样东西同砒|霜一样,列入毒物之列,未经朝廷准许,各地方不准随意种植出售。传入此毒物的西南边境则要严查,严禁非法携带入大周。

皇帝叹宋奚思虑周到,立刻应允。而后就以齐王听信巫道之言,枉顾人命一案,做了下旨处置。皇帝决计将此事归为为巫蛊之祸,对蛊人者朱二旺处以斩刑,齐王削王爵,降为为一等将军,圈禁西南王府邸,即日启程不容有误。

西南王府邸在西南边境城狼州。

西南王于十年前过世,其府邸虽然早已经被官府收回,却至今一直空着。只因西南王当初自尽于此宅大堂的大梁之上,此后该府邸便时常传出男人的哀嚎声,有闹鬼的传闻传出,被戏称为大周第一凶宅。

皇帝此番特意封赏这座宅院,可见他对齐王的厌恶之心。

狼州距离京城十分遥远,齐王此一去,拖家带口,加上随行财物,自然赶路迟缓,最快也得小半年才能到达。加之齐王身有毒瘾,容太妃年迈也疲于舟车劳顿,这一走能不能到达狼州都难说。

但这些可不是皇帝要思虑的情况。皇令一下,便没人手软。齐王被人立刻抬回了齐王府,一切有禁军监督,督促他们母子赶在今天天黑前离京。容太妃还不服气,还想再进宫陈情,去求太后。那容得她造次,禁军直接告知容太妃而今已经降了位份,再不是什么“太妃”,最多称呼一声“老太太”。眼下他们母子只能奉命尽快离京,根本没有位份资格再像以前那般可自由出入皇宫了。

皇帝感觉自己压在心头的乌云终于要散了,遂心情大好的去皇后那里聊聊天,顺便看看小十五,听说这小子最近开始喜好玩弹弓打鸟了,他倒要看看这孩子水平如何,权当找些乐子调节心情。

宋奚和贾赦并肩离开太和殿不久,便迎面见到了十一皇子穆瑞远。

穆瑞远穿着一身青袍便装,瞧见宋奚便乐了,急忙过来见过,笑道:“我正觉得宫里闷得慌,要出去玩儿,可巧碰见小舅舅和贾大人了,一遭儿走正有趣儿。”

因十一皇子而今还不到弱冠,未被允准上朝。贾赦以前也就远远见过两次十一皇子,却看不大清。而今凑近看了,才瞧出这位十一皇子长着一张笑面,不管干什么说什么的时候,一张脸笑意盈盈地,打眼看着倒是很讨喜人喜欢。

不过谁又能时时刻刻开心,所以多数时候,十一皇子的笑面只是一种掩饰和假装。就像扑克脸一样,这样是很难通过他的表情来看穿他的内心。但好在这位十一皇子还不算太成熟,虽然笑面居多,刻意在维持,也有偶尔露出其他情绪之时。

宋奚只笑着打发他:“这两日事儿多,我们可没时间陪你玩什么,难得你能得允准出宫一趟,便通快地自己玩去。”

穆瑞远笑着点点头,“那也行,不过你们既然都忙,那我觉得孤单无趣的时候,能去找春晓么?”

“可以。”宋奚道。

穆瑞远笑着冲他们二人挥挥手,“走喽。”

“十一皇子倒是活泼。”贾赦叹道。

宋奚轻笑,“不过如此,你不必理他。我正有一事要和你说,去邻家轩?”

宋奚果然懂贾赦,皇帝既然已经答应贾赦可以写阿芙蓉一事,他势必是要去邻家轩安排后续事宜,然后写稿子。

贾赦点头。

二人马车从邻家轩前头过时,可见书肆前头有不少凑热闹的百姓,貌似在打听新一期邻家秘闻的内容。书肆里面也还有不少文人三三俩俩凑在一起,估计还是在热议齐王一事。毕竟夏家的案子京畿府已经判了,且公之于众,实没什么可再说。而齐王受处置的消息尚还没有传出来,所以大家还觉得有继续愤愤不平的必要。

宋奚在雅间内坐定后,先饮了几口茶,动作徐徐,并不着急。

贾赦也没有管他,兀自坐在桌案后,吩咐了猪毛和柳湘莲二人尽快寻找会作画的传教士,便改起稿子。随后他见宋奚喝得差不多了,才叫他有事快说。

“江洪榧病死了。”宋奚道。

贾赦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此人正是四年前黄河灾情一案的钦差,也是他觉得整个赈灾案里头最主要的知情人。他和宋奚二人刚着手查到这里,江洪榧偏偏就这时候死了,不得不令人生疑。

宋奚明白贾赦的怀疑,他之前又何尝不是,遂解释道:“我派人仔细查过,的确是病死。江洪榧前些日子身子就不大好了。”

“是在太巧了,那而今涉事的官员里活着的就只有左志秋一人了。”贾赦叹道。

“今日便就要和你说这事儿。那江洪榧是死了,但他死之前,凭着自己从前做太子太保的老臣脸面,上书一封递了宫里去,此刻本子虽还未到皇帝跟前,却也快了,最早今晚,最迟五日,皇上便可见到这位老臣濒死的请求。”宋奚说话时嘴角浅勾,带着一抹嘲讽。

贾赦忙问宋奚可知道内容。

宋奚看眼贾赦,“自然知道,但凡递到宫里的折子,便先要过武英殿这一关。这江洪榧倒有趣儿,一般濒死的功臣或是老臣,递折子定然是为家人子孙求荫封庇佑的,他则不然,先跟皇上举荐了两名‘贤臣’,又为他人求了情。这两位‘贤臣’你都知道,一位正是你刚刚提到的应天府府尹左志秋。”

贾赦盯着宋奚:“另一位是谁?”

宋奚:“贾雨村。”

贾赦真没想到会是他。这贾雨村什么时候和江洪榧扯了关系?

仔细想想,贾雨村前段时间倒是一直在金陵,还给薛蟠当了先生,而左志秋就在金陵做府尹。应该是有什么机缘巧合,让这俩人联系在一起了。

对于左志秋这人,贾赦从上次在金陵和他打过交到之后,便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当时他特意再三嘱咐,让左志秋把他的钦差身份保密,结果他一番巡视之后回京,不止各地方都知道了钦差微服私访的消息,连京城内贾母一个深居后宅的老太太也知道了。可见左志秋这人的嘴有多大。一个根本就不守信的人,其人品能好到哪儿去。

至于贾雨村,贾赦便更不用过多评价了,他和左志秋真可谓是一丘之貉。这江洪榧举荐人的眼光倒是水平稳定,一样的差。

“再有,他便是为正禁足的三皇子求了情。举了三个例子,意在向皇上阐明三皇子恣蚊饱血之孝心。”宋奚补充道。

贾赦沉静片刻,一直看着宋奚,“你觉得江洪榧这一次陈书,皇帝会作何处置?”

宋奚干脆道:“必然应允。第一他所求不为家人,第二言辞恳切之至。皇帝阅后,必会为之动容。”

“也是,江洪榧一代老臣,德高望重,生前又教过那么多皇子贵族。毕竟是亡故之人,死前最后的愿望了。便是皇帝不念及他的功勋,其他大臣们也定会为其出言。”贾赦叹道。

“看来你在朝堂待得这段日子,学了不少。”宋奚含笑看着贾赦,表扬之意明显。

贾赦却叹口气,“总觉得一事未完,又来一事。”

“这便是朝堂。”宋奚负手踱步到窗边,一把推开窗,看着楼下那些热闹议论的百姓们,“京城本就是个是非之地。”

贾赦听这话乐了,瞧他,“我怎么从你话中,似听到了隐退之意。”

宋奚侧首,下巴微扬,抬首间便不经意地流露出从容自如的尊贵气度。

“是么。”

贾赦看着逆光而站的宋奚,身如玉树,两道浓眉之间泛起凉薄的寒意,神色像是笑,眨下眼再看的时候,又像是冷漠的愤怒。分明着一袭紫袍的他,此刻看起来却像夜空里皎洁的冷月。明亮,清冷,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贾赦忽然觉得,平日和他一直温润好说话的宋奚,倒像是装出来的。此刻看起来的宋奚才该是他的真身。

宋奚感觉到贾赦的注视不对劲儿,忙伸手关上了窗,转过身来看他。

贾赦对其微微笑了下,“不过是多了个两个麻烦进京,倒没什么,京城内早就不缺欠德行的官员,多两个不是多。”

“嗯。”宋奚浅笑应下,坐在贾赦对面。

贾赦趁着宋奚喝茶的工夫,托着下巴又暗暗打量了他一遭。

宋奚并未抬眼,垂着手里的茶,“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你小时候过得开心么?”贾赦忽然问。

宋奚手一僵,蓦地抬首对上贾赦的眼睛:“为何突然这样问?你……是查到什么?”

“没有,只是在想你这冷清的性子是怎养出来的。高门士族,家里的男人们个个书香自持,女人们也该都是千金闺秀,品德端芳,为什么会养出你这样的性子来?”贾赦琢磨道。

“太笨的人站在高处,不懂世情深浅,难得糊涂,恣意享乐不知愁。而太聪明的人,则因看尽一切,心难起波澜。”宋奚解释道。

贾赦:“我看你是富贵无事,闲出愁来了。生活就这样,要落俗,方能适者生存,不食人间烟火的注定会被舍弃。”

宋奚笑:“我食人间烟火,也喝茶,很好喝。”宋奚举起手里的茶杯示意贾赦一下,便饮尽了。

这茶是贾赦从荣府库房里翻出来的去年没喝完的陈茶。家里人都讲究不喝了,贾赦便带到邻家轩自己喝。

以贾赦对宋奚的了解,他特意说茶好喝的意思,绝对不是因为茶好喝,必定是有话外音。大概他八成是想表达,他会为自己‘落俗’。

“你就是个人,咱俩一样。”贾赦用手指敲敲桌,看着宋奚,“但我总觉得从上次王子腾死的事儿之后,你就有些微妙的变化,大理寺卿的事儿也是,现在江洪榧和左志秋,你给我的也是类似这种的感觉。不太对劲儿。”

“怪不得从初见你那天起,我便觉得你我有些想像。你是不是也看穿了太多东西,才有些性子冷淡?”宋奚反问贾赦。

贾赦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无辜,“我是个外表看似冷漠,但内心热情似火的人。”

宋奚没忍住,噗嗤笑起来。

“实话。”贾赦挑眉看他,“少跟我转移话题,痛快和我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早有所怀疑,‘看穿’了什么?”

宋奚敛住笑容,目光也渐渐收敛,看着贾赦却不说话。

“你猜到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了?”贾赦见宋奚嘴角的肌肉微微有些绷紧,目光渐渐有些阴翳起来。贾赦便觉得能让宋奚有此表情的人不多,必定是他平时结交过得,可能付出过真感情的人。

皇后身居内宫,不太可能。十五皇子年纪尚小,四年前闹水灾的时候他才四岁,更不可能。三皇子的话,宋奚从没看在眼里,也不值当宋奚如此。唯一的可能便只有十一皇子了,宋奚和十一皇子一直感情深厚,十一皇子打小就很黏宋奚,对其敬重有加。夸张点说,宋子就像是十一皇子的第二个父亲。

贾赦再想想先前碰见的那只年轻的笑面虎,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总归不会是让人一眼就看穿的。倒是他之前想法简单了,小看了这位宫女生出的皇子。

“那这事儿你得好好查查,找到真凭实据,别冤枉错了人。”

自古以来,但凡牵涉到储位之争,那必将是一场惨烈的血斗。

贾赦再不多言,自己给自己倒茶喝起来。

十五皇子年纪轻轻,若早在四年前就已有城府,它日渐渐成长起来,必定十分难缠不好对付。这样的人若是跟宋奚站在一条线上倒还好,不是的话,宋奚就要跟他亲手交出来的徒弟过招了。毕竟他不支持十一皇子的话,便必定站在十五皇子这边。

宋奚见贾赦从抛出问题之后,直接跳过了答案,转而来劝他,便知道他已经猜明白一切了。他冷眼看着贾赦露出一脸无聊之状,然后无趣的又倒了杯茶要喝,宋奚立刻伸手拦住了他。

贾赦端着茶一愣,便见宋奚已经从他手里夺走了茶杯。

宋奚忽然有些坏意的勾起唇角,目光灼灼看着贾赦,接着便将杯沿那里刚刚被贾赦饮过的地方,贴在了自己的唇边。

流氓!

贾赦直到回了荣府,脑子里还是时不时地冒出这两个字。

没有动手,实实在在的占他分毫便宜,却让他有种被占尽便宜的感觉。贾赦觉得这个亏吃得很亏,回头他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宋奚吃瘪。

在心里记下这笔账后,贾赦便应了贾母的传话,来见他。

元春正在贾母身边侍候奉茶。贾母刚端了茶到手,见贾赦人来了,忙对元春点头。

元春便颔首快步走到贾赦跟前,跪下了。

“多亏伯父蹈锋饮血,及时将消息递出,救了侄女儿和那些待选姑娘们的命。”元春说罢,便认真诚挚地给贾赦磕头。

贾赦坐下来,等着元春把头磕完了,便笑着叫她起身,打量这屋里也没有外人,便问贾母对于元春的婚事可有什么打算。

元春一听这话红了脸,忙要告退。

“你走什么,而今闹出这么大的误会,就怕再折腾了,别觉得羞愧,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就是。再不济,你真不好意思,就叫你家丫鬟抱琴转述也可。”贾赦道。

元春颔首,害羞地点点头。

“齐王的事儿的确不好,但你也别因此胆怯过分,这天下间还是正经过日子的好男人多。再有后半辈子的事儿,你也不能全凭我们这些长辈摸瞎给你找,说说你想要找个什么样脾性的人,我们依此从中筛选。”贾赦说罢,看向贾母。

贾母满意的点点头,道就该是如此,便让元春说说。

元春涨得脸通红,终究说不出口。贾赦便叫她告退,一会儿等他走了,让她再打发抱琴来给贾母说。元春心怀感激,羞涩应承,这才去了。

贾母侧身子,正经面向贾赦,“你怎么忽然操心起大丫头的婚事了?”

“也不忽然了,因她的亲事闹出多少幺蛾子,出了麻烦还不是我来处理。不如赶紧找个正经合适的人家定下,也省得有些人再心怀叵测,还想在她这门亲事上打什么歪主意。咱们家的女儿用不着高嫁,受他人脸色,一辈子活得顺顺当当就好。”贾赦说罢,问贾母何想。

贾母点点头,她从齐王一事上已做了反思,人不可太贪心。眼下有老大这么出息的儿子做家里的顶梁柱,她若再贪图太多,只怕连佛祖都看不下去了。元春这丫头哪儿都好,便是在宫里养的有些野心了,好在这次齐王的事儿闹出后,令她狠吃教训反思了一通,估计会改性子,想求个平和稳定的。

“老二夫妻靠不住,这大丫头的亲事还得你来多把关才好。”贾母说罢,便嘱咐贾赦只管找个人品过得去,知道上进的孩子定下便可。续弦也无碍,但必要无子才行,毕竟元春出嫁,是以他们荣府的荣耀和门第,并非只靠着二房,尚应该能找个还算可以的归宿。

贾赦便将他看中的人选魏清东说给贾母听。

“人家是初婚,年纪比她小三岁,倒不碍什么。为人稳重,是个可堪大任之人。家世也不错,也算是世禄之家了,父亲就在山东做提刑官,两个兄弟也都争气领了官职做。但此事只是我心里有意罢了,尚没有跟人家提,也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中意的姑娘。”

“你说这孩子做什么的,仵作?那不是要摆弄死人的活计么。”贾母蹙眉,多少有些忌讳和嫌弃。

贾赦:“没他们,死者何以伸冤?人家正经凭本事干活,堂堂正正,可比那些只吃祖产的无所事事的蛀虫强多了。”

贾母沉吟:“你容我再想想。”

“倒不着急,毕竟眼下还不到议亲的时候,一切都要等到年后。”贾赦说罢,便让贾母多问问元春的意思,回头他会叫人把魏清东的具体情况说给她们。

贾母连连感叹贾赦有心,老二夫妻两个合起来都比不过他一人。

待贾赦走后,贾母便问了元春的意思,元春果然不再想什么高门,只要个安稳老实厚道上进的夫君便可。

贾母因此十分高兴,便准备把魏清东的情况说给贾政夫妻。元春毕竟是他们的孩子,总该知会他们夫妻一声。

……

临近月末,贾赦终于从南边得来了阿芙蓉的调查资料。贾赦将所有吸食阿芙蓉的已故贵族名单按照吸食时间整理排序,并依次详细描他们的死状。

猪毛他们也及时找到了绘作画的传教士,并从官印坊里找到了一位临摹雕刻技术较高的师傅,让其和传教士一同合作,对素描画像进行刻版。

报纸上有图之后,就会更为引人注意。便是不识字的,看到吸毒后的人的样子颓靡如骷髅鬼一样,也会禁不住好奇打探一句为什么。

因为这次印刷上了图,遂只能在京内印刷,印刷数量上一定要保证只多不少。这期的报纸不怕传得久,就怕传得少、传不到。

好在宣传禁毒并不是什么急事,慢慢印刷,时间长点也不怕,之后再通过户部漕运逐步运往京外即可。

贾赦决定让这次印刷一直持续到年后四月份,待运河开化后,就持续分批地往外运送两月。

《大周朝闻》那边安顿好之后,贾赦便开始执笔写《邻家秘闻》的加刊:论嫁娶前调查对方人品的重要性。

贾赦通过之前消息网搜罗的一些消息,整理归纳,将其中因大大小小缘故而婚姻不幸的事件挑出,男方原因的放在一起,女方原因的放在一起,举例阐明在父母武断包办之下的婚姻是如何不幸。

贾赦没有过分宣扬婚姻自由的问题,毕竟这是在古代,民风还没有开化文明到那个程度。他先循序渐进地来,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做文章,先督促父母为子女挑选婚姻对象的时候,应该考虑到更多因素,适当地去调查对方的人品。不论嫁娶,为父母者都该为自家儿女的一生负责。其中尤为重要的就是嫁女,毕竟女人一家就是一辈子,大周朝几乎绝大部分女人一辈子只能选择跟一个男人,而男人相比下,就显得自由特权一些,毕竟正妻不满意,他们尚可以有通房,纳姨娘。

文章写完之后,贾赦为了慎重一些,还是先找了宋奚帮忙看看。

宋奚读了两遍,便恣意地勾唇笑,用十分惊讶的眼光打量贾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著书人是个女的。对于‘嫁’这方面,你写的明显比‘娶’用心。”

贾赦坦白承认他确实侧重点在‘嫁’,但事实的确是整个社会环境对女人太过不宽容,甚至要求苛刻。

贾赦接着问宋奚觉得如何,他这样写会不会惹朝廷或者皇帝的忌讳。

“倒不过分,皇上日理万机,哪会操心你写的这几句实话。再者齐王一事闹得,也确实让大家清楚这女人选错婚姻的下场的确惨。”宋奚道。

贾赦点点头,便放心地叫人去印刷。

这之后,贾赦便坐车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晃悠,找了四处犄角旮旯的铺子,让猪毛记下,回头都买下来。

“京城内东南西北各一家,铺子地处偏僻,还这么小,不值多少钱,但也做不起什么生意,就是做了估计也不会挣钱。老爷买来做什么?”猪毛不解问。

“给人提供线索的地方。”贾赦道。

猪毛听得此言就更加不解了,“这是为何?邻家轩后门处不是早已经设置了两个线索箱?”

“那些人都知道了我是邻家轩真老板的身份,若碰见真有什么大事儿要递消息来人,一旦因为忌讳我的身份,不太确定消息是否真的传递给著书人手里,岂不错过了?再者说邻家轩现在的人越来越多,连后门那处也时常会聚集一些人说东道西,已然不能吸引那些想要保密提供消息的人了。我在城内四个方向设置‘秘闻轩’的目的,便就是为了避免这些。”贾赦解释道。

猪毛明白了,连连赞叹主子想的周到,这就安排人去买下四间铺子。

“这四间铺子全部交给密卫打理,他们身手好,回头碰到难缠的,”

“就叫他们打!”猪毛挥臂,痛快地喊一声。

“就叫他们拿着消息条子趁早跑就是!”贾赦重重地嘱咐道。

“啊?”猪毛觉得大材小用了,“老爷安排他们这些轻功好的,就为方便跑?”

“地方不值钱,不值得护什么,若要因此让我折损了一名密卫,我倒是是会心疼。”贾赦还在心里提醒自己一下,回头记得要跟耿俊良打一声招呼,让他记得带着巡城禁军暗中保护这四处地方。

至于邻家轩,贾赦觉得他也应该脱手了,他现在身为一品大员,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众人眼里的纨绔的赦大老爷。虽然外人尚不知到他就是著书人,但眼下大家都知道荣府的赦大老爷跟邻家秘闻扯了关系,始终不太合适。回头再多几个像齐王那样的人,因为一时情急为了挖出邻家秘闻的著书人,直接上门质问他,也一样不太安全。

理应在自己的能力之内,尽可能的规避风险。

贾赦慎重想了又想,便叫方正路挂牌,通告大家,以后邻家轩不再出售《邻家秘闻》,只出售朝廷所出的《大周朝闻》。

此通告一发,当即掀起波澜,引得全城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不少自诩有气节的跑来打抱不平,质问邻家轩为何不再出售。

“明明这书肆名字取得,就是为了卖《邻家秘闻》。”

“对啊,那以后我们上哪儿去买《邻家秘闻》”

“我听说是荣府的大老爷耍性子,自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就要见著书人的真面目,结果和著书人闹翻了!”

……

“著书人是什么人物,他也想见!”

“可赦大老爷而今也厉害了,是御史大夫。”

“你们都不知道。我可听说了,赦大老爷这御史大夫的官儿,都是托著书人的福才得来的。”

众人一致叹原来如此。

怪不得向来没出息没能耐的赦大老爷,突然就在朝堂上平步青云了,原来竟全是托了人家无所不能的著书人的福气。

……

宋奚听属下转述外边这些传言,觉得好笑不已,转而看还在书案后埋头写文章的贾赦。

“你可坑苦了你的书迷。”宋奚叹完,又一笑,“当然,你也没少挨骂。”

贾赦:“难得著书人在他们心目中还是顶天立地厉害的人物。”

宋奚:“你就没想过,若世人知道他们唾骂的赦大老爷就是著书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无非就是惊讶,吃惊那几样,不会让他们少一块肉,更不会让他们少吃一顿饭,终究也是只是一件叫人一叹而过的无聊谈资罢了。”贾赦倒不看重这些,他放下笔,让宋奚想个卖书的办法。

“你这么一说倒想起来了,我在同泰街有一间铺子,半死不活的,你若是喜欢就拿去用。”

“好啊,我付钱给你。”贾赦说罢,想想觉得不对,他不记得同泰街有哪一间铺子生意不好的,遂问宋奚那间铺子叫什么。

宋奚:“霞阳酒楼。”

贾赦愣了下,道:“不行。”

“为什么?”

“我女儿爱吃那里的桂花糕,一个好好地十分受欢迎的酒楼,被你说成了半死不活,有没有趣儿。”贾赦瞪他。

“一个月没个万两进账的铺子,在我眼里都是半死不活。”宋奚回道。

贾赦诧异的打量宋奚,人家经营店铺,银子都是按照几十两几百两算,他开了个邻家轩,算上卖书,两月内能有几千两银子的盈利他就很开心了。宋奚的每月盈利竟然是按照万算。

贾赦摇头表示不信。

“不然我把雅风馆送你?”宋奚笑问。

贾赦立刻明白了,在他眼里活着的铺子原来是那些销金窟。

贾赦竖起大拇指给宋奚,表示佩服。

“那就状元楼。”宋奚提议道。

贾赦拍桌,“你少跟我炫富!”

宋奚闭嘴了,看着贾赦,眨了下眼。

“我还是自己随便买一间偏僻铺子,找几个可靠脸生的人专门负责卖书事宜。”

“你身边的几个可靠的人都在邻家轩混得脸熟了。上哪儿找去。我送你几个人,保证得用。”宋奚道。

贾赦谨慎想了下,宋奚身边的人都素质极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遂才点头道谢。

两日后,贾赦见到宋奚送来的人后,有一种被呛的感觉。其中有一名他恰好认识,正是当初他为了调查宋奚,在雅风馆拉拢的小厮青山。

青山一眼就认出了贾赦,欢喜不已,忙跪地跟贾赦行礼。

贾赦:“你是怎么被点名到这里的?你不是在雅风馆?”

青山点头,“就你查完案子后一个月,宋大人便点名把我从雅风馆要走了,说我是个可造之材。之后就再没见过他,这半年来我一直在京郊受训,昨儿个是管家拨我们过来的,我从那次之后就一直没正经见过松大人的面。”

贾赦有点头疼,摆摆手,打发这些人去。

贾赦想自己回家清静清静,好容易回了荣禧堂,却见贾政时隔多日又现身了。大概是他等了大半月,发现齐王被皇帝贬黜西南后一直杳无音讯。贾赦则一直安稳无事,没人报复他,也没人参本他。贾政方意识到自己被贾赦诓了,上次那些话不过是他大哥故意用来测验他的。贾政懊恼不已,特来再来找贾赦服软。

贾政是一脸难为情,还有些委屈的样子,见了贾赦就作势要有赔罪的意思。

贾赦哪容他分辩,直接打发道:“齐王一事之后,我们一清二净,你们再不要扰我。以后不管你们二房再有什么麻烦,不许牵扯提大房,你们自行解决。不然,吏部尚书曹兰可刚跟我交好,你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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