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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1.第一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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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告退,便将已经备好的稿子让人送往印刷坊印刷。

齐王府从七月开始已经在整理选妃名单,从八月中旬就要开始正式的甄选。因为事态紧急,这次邻家秘闻不必等月中十五,只要印刷完工了,就立刻发售。

贾赦刚交代完,就见宋奚的马车疾驰而来。

车夫一眼就认出贾赦,立刻停车,请他家老爷从车上下来。

宋奚快步直奔贾赦。

贾赦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样快的走路,问他是不是有急事。

宋奚打量贾赦,“面圣完了?”

贾赦“嗯”了一声。

宋奚:“这次你幸运,下次再参本皇族中人,能不能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我不会拦着你,但咱们要找个好法子应对,你若总是这样直来直去会吃亏。”

贾赦又“嗯”了一声。

宋奚听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忍不住又打量他一番。

贾赦不解:“有什么问题?”

“没有。”宋奚一笑,“只是没想到你忽然会这么听话了。”

“什么听话,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自然会对合理的建议进行采纳。”贾赦斜眸一眼宋奚,郑重其事道。

宋奚又笑,“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这次的事儿我也没太担心,但还是怕你面圣的时候莽撞了。怪我这段日子太忙,竟没想到你忙着忙着家里事,竟这么快就把齐王府的问题查明白了。”

忙家里事?贾赦听出了重点,宋奚应该是知道他家里这段日子因元春闹矛盾的事儿了。

“没想到你对我家的事儿还挺关心。”

“本是不关心的,我的事儿你跟他们说清楚没有?”宋奚可不想跟贾赦以外的人闹出什么误会,一点点都不想。

贾赦:“说了,我还特意强调说,满天下人都知道你不喜欢女人。”

“男人我也只是喜欢一个。”宋奚目光灼灼的盯着贾赦,顺嘴就说出来了。

贾赦瞪他。

宋奚霁颜浅笑,收住前话,立刻说回正题。

“齐王正妃是户部尚书曹兰之女,张侧妃则是礼部张侍郎家的。这次的事儿皇上若宽待齐王,势必会让臣子寒心。但若处置齐王,势必也会因太后、容太妃的阻拦令他十分难做。所以让你的书来解决这一切,是最好的办法。这便是这次你的幸运之处。要怪也怪容太妃性子太辣,以前也没少扫皇上面子。这次她真出事儿了,皇上不留情,也实属她自作自受。”

“这世上有太多男人不把女人当回事儿,也有太多父母不把嫁女儿当回事儿。女人就命贱?哪个男人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轻贱女人,便是轻贱他们自己,这样的人活该受报应。有齐王之事为例,警醒天下人,其结果不仅仅在于处理掉一个齐王府。”

“还可为天下女儿们抱不平,警醒世人汲取教训,婚嫁前都最好擦亮眼睛?”宋奚问道。

“大概这意思吧。”

贾赦随后问宋奚还有没有事,宋奚点头。

贾赦便跟他告辞,驱车去了户部。

宋奚则进宫面圣,和皇帝好好谈了谈齐王一事,有关邻家秘闻以及贾赦的安危问题。皇帝终松了口,将调用禁军的令牌舍了下去。今后但凡京营节度使所摔得巡城禁军,皆可受贾赦调派,以保其安危。但巡城禁军只可用于保障贾赦以及邻家秘闻相关人士的人身安全,不可调做他用。这后一点的限制是宋奚自己主动加的,他也怕贾赦权力太大反遭妒忌,终会惹得皇帝忌惮。

宋奚得了令牌后,便去御史台准备交给贾赦,却被告知贾赦并未回来。宋奚便在御史台等候了半个时辰,才见贾赦不紧不慢地拿着一叠文书进门。

宋奚瞟了眼贾赦手里的东西,见是有关赈灾粮款的,便问他:“从户部回来?”

“四年前黄河洪灾。”贾赦知道宋奚肯定好奇他在查什么,便直接回答了。

宋奚立刻反应过来,挑了挑眉,“你在查王子腾和大理寺卿的案子?你不是说干不了么?”

“我是说我的消息网做不了到处无目的刺探人私隐的活儿,却没说我自己不能去查。”

贾赦坐到案后,翻了翻,这赈灾银子的账面上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不然怎么瞒过皇上。

贾赦仔细看了赈灾银款发放的相关负责人,江洪榧是钦差,王子腾和大理寺卿则受命协同江洪榧赈灾,三人一同前往的灾区。而今应天府府尹左志秋当时是受灾最严重的豫州的知州。朝廷一共拨了三百八十万两的银子赈灾。这么巨额的钱财,很容易让人存着‘既然数额巨大从中贪墨一些也不会有人发现’的侥幸心里。

这件事涉及官员较多,而死得这两个在这几名官员里算是大官了。其中最大级别的江洪榧而今已经告老还乡,病弱在榻,几近咽气,杀人的事儿必不会是他所指派。左志秋在应天府,也没有权力和实力去做。所以这幕后必然还有一个大黑手,也说明这是一场大贪。否则这么多人,钱少哪里够分,都不值当他们折腾的。

赈灾款主要分为两个方向,一个是赈济灾民,一个就是灾后重建,修筑堤坝。这两样都得查,特别是堤坝问题,若有差池必须及早发现,及时补救,以免将来遇洪致死更多人。

宋奚稳当的坐在侧首位,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等他的茶喝见底了,贾赦的翻阅也停了下来,贾赦转而拿着他特制的笔,一直在本子上写什么。

宋奚放下茶杯,凑过来看两眼内容,“嗯,你的怀疑不无道理。”

“我会安排人在民间查。至于当时涉事的官员们,就只能你自己来了。”贾赦有自知之明,他的确不太擅长处理官场的这些应酬和弯弯道道。

宋奚浅淡一笑,应承下来,便把令牌从袖子里拿出来,放到桌案上。

贾赦拿起仔细看了看,令牌不算太新,边缘有磨旧的痕迹,但令牌后面的刻字说明,有一行字却是新刻下来得。前面的字是说明这令牌有调遣巡城禁军的作用,后面补充的一行字,也是文绉绉的用词,但贾赦还能看懂,貌似限定了只能用于保护令牌持有者的安危。

“不具有调兵威力,你可以叫几百个护城禁军把你的荣府围得密不透风,好好保护你自己,你的探子和属下,但你不能调遣他们去主动攻击围困他人。”宋奚用最简单的话解释道。

“多谢。”贾赦冲宋奚一笑,把令牌收下,“还是你想得周全,才刚从宫里出来,半路我还想,这次《邻家秘闻》把齐王的事儿放出之后,一旦被人追查到我头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这齐王权高位大,十个异姓王也比不了他。”

宋奚看着贾赦的脸,嘴角带着温和的微笑。此时他不想说话,怕分神,以免错过观看贾赦笑容的最佳时机。

贾赦收好令牌之后,抬首发现宋奚一直看自己,奇怪地会看他两眼。

宋奚眨了下眼睛,问贾赦要不要去吃饭,他知道一家铺子素斋做的不错。

贾赦应承。

二人随即便一前一后,各乘马车去了那家店。

吃饱之后宋奚,便问贾赦一会儿去哪儿。

“到京外印坊去看看,催一下他们,然后就去一趟同德街,瞧瞧我亡妻内兄的那一对儿女。”贾赦如实告知道。

“你还照顾着他们?”宋奚惊讶的问。

“难道要看她们饿死街头?孩子是无辜的。”贾赦解释道。

宋奚轻笑,“我没别的意思,但也不乏有人心太善,却养出白眼狼。”

“我既然决定养着她们,便就不会计较他们日后待我如何。再者说,那俩孩子养在荣府外,不高兴了他们就可以自己走,我也从没逼过他们什么,不至于如何对我记仇。不过,若真是自己养出来的白眼狼,也就得怪自己了,终究是没用心教育好才会如此。”贾赦对此事倒无所谓,他自己心甘情愿决定帮了,便不会图回报。

宋奚点点头,以茶代酒,佩服地敬贾赦一杯,“就敬你不图回报之心。”

贾赦摇头,“我没你想得那么好心,也是瞧着那俩孩子性子尚可。”

但贾赦也端起了茶杯,和宋奚碰了一下,饮尽。

饭后,宋奚目送贾赦离开,笑容便在脸上消尽,恢复往日冷漠高傲的姿态来。他冷冷问身边的随从恒书,“还有多久?”

恒书立刻道:“回老爷,还有一百四十三天过年。”

宋奚方踱步离开。

贾赦在印刷房敦促一圈之后,便催问主责此事的二柱子大概何时能完毕。

“小的已经多叫人帮忙了,最快今晚就能印好,连夜赶工的话,明早书册便能装订完成。”二柱子解释道。

“之后立刻装车运往邻家轩,半刻都不要耽误。未免途生意外,我回头会叫一队人马来护送你们入京。”贾赦嘱咐道。

二柱子一一应承。

贾赦这才回了京,从东城门进的时候,碰见有一队巡城兵马过来,领头的将士正是耿俊良。耿俊良看见贾赦的马车,连忙下马过来请礼,并就上一次在王子腾家门口闹出的误会一事,诚挚地和贾赦道歉。

“属下当时并不知王大人,往子腾竟是个草菅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下官差点因为错判,误了京畿府办案,是在愧疚难当,当时也出言冒犯过贾大人,下官给您赔罪了!”耿俊良说罢,就要跪下,被贾赦出言阻止了。

贾赦让耿俊良不必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官大欺压小官。而且他刚得了调派巡城禁军的权力,回头这一幕若是被有心人告知皇帝,保不准就令皇帝多思,生出了忌惮。

“以后我的安全还要仰仗耿将军和诸位禁军们,你就不必和我客气了。大家各司其职,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各执己见实属常事,你不必为此道歉。”

耿俊良听贾赦这一番话,顿然松口气,心里也有些喜欢他的坦率直爽。他接了贾赦的令牌一看,便高兴地表示只要以后贾赦一声令下,他和属下们便随叫随到。

“听人说你喜欢欺男霸女?”贾赦问。

“啊?”耿俊良掏了掏耳朵,愣愣地看着贾赦,“大人说什么,我?欺男霸女?”

贾赦点头。

“我天天除了骑马就是睡觉,干得都是出汗的体力活儿,上哪儿找功夫去欺男霸女去。”耿俊良解释完,便不解地看着贾赦,问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近来有人跟我说这事儿,要我参你一本,我便顺口问问,不必挂心。”贾赦道。

耿俊良一听这话,不服气了,忙拱手请贾赦告知那人是谁。“下官乃堂堂七尺男儿,行得正坐得端,上对得起苍天,下不愧于百姓。我做的谁人我敢发毒誓,无愧于心!大人,请您一定要告诉下官这人是谁,下官这就当面跟他解释明白。”

“呃,这人你不好见。”贾赦迟疑下,看着耿俊良。

耿俊良忙问到底是谁。

贾赦带耿俊良到一边,小声地跟耿俊良讲了那天齐王让他参本的经过。

“王爷为何要这样诬陷属下?”耿俊良一听是齐王十分不解,他仔细想了下,表情顿然不忿起来,“那日下官带兵巡城,正好看到齐王的马车,可不巧有个孩子蹿到路中央,我便急忙去拦车。齐王当时是有些受惊,但下官已经如实讲明经过了,齐王也表示下官做的对,并未深究,怎转头就要人参本于我?”

贾赦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他拍了拍耿俊良的肩膀,让他不必放在心上,“我之后就叫人调查了,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放心,没有实证,谁也不会拿你如何。”

耿俊良十分愤愤不平,但他除了在心里狠狠地把齐王记恨上,便再无可奈何。齐王毕竟是皇亲权贵,非他一个巡城小将能得罪得起。

耿俊良再三谢过贾赦,目送贾赦离开后,便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谨记贾赦的恩情,随即便回身上了马,继续带着属下们巡城。

贾赦马车一到同泰街邢鸣兄妹的住所后,猪毛等就先跳下车,从马车后面搬下冬衣、棉被等物。

邢鸣兄妹正在屋里读书,听闻外间有动静,都来迎接,并要主动从猪毛手里接东西。

“用不着你们,今天老爷来看你们了。”猪毛冲她们嘿嘿一笑,便抱着东西去了。

邢鸣便带着妹妹邢岫烟忙来拜见贾赦。

贾赦打量他们兄妹面色红润,也活泼了不少,拍拍俩孩子的头,带他们进屋,并叫婆子把他刚刚在路上买来的点心端上来,给俩孩子享用。

婆子们便开始挨个汇报贾赦离京这段日子,俩孩子的衣食和功课情况。贾赦要了账本来,亲自翻开看了看。其实这点账目都是小事儿,贾赦之所以会表现的这样,便是要这些婆子们知道,他对这俩孩子挂心,不可随意怠慢了。

邢岫烟:“我听猪毛哥哥说,姑父升了御史大夫,很厉害的,连丞相都得罪不起您。”

猪毛连忙叫邢岫烟小祖宗,跟贾赦解释:“小的可没这么说,小的是说您做的这官儿是监察丞相、尚书那些大臣们品行好不好的,谁知道这邢大姑娘给误会了。”

邢鸣忙扯着妹妹,怪她乱说话。

贾赦道无碍,又问邢鸣书读得可好。邢鸣苦恼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贾赦鼓励他说,邢鸣方坦白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子,读得十分吃力,还想着要学点什么,以后就跟着贾赦或是方正路干。

“那些会让你学,倒不着急,毕竟你现在还小,过两年再学那些东西也容易。以前你在邢家的时候,可曾有人好好教你读书?”

邢鸣摇头,只说以前在豫州的时候有个半吊子先生教他,后来入京后,因为家里艰难,便再没有读书练字了。

“这就是了,你一直都不曾认真读过,现在突然学自然吃力。你瞧你妹妹,便就学得很好。你和你妹妹都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能差哪儿去?便是她年小,受得住管教。你大了,自己就先认死理儿,认定自己没这个能耐,免不了就不用心好好努力了。你先尽全力试试,但不要急,循序渐进慢慢来,便是不能靠读书科举出仕,会识字算账也极好,日后再去学其他东西就都容易了。”

邢鸣应承,对贾赦谢了恩。

“我不叫你们去荣府,有两个缘故,今儿个便和你们说明白。一则是荣府人多眼杂,你们寄人篱下,身份还容易惹忌讳,我怕你们遭人白眼受不住;二则荣府子弟个个纨绔,鲜少有学好的,也怕他们带歪你们。”

贾赦坦白讲明缘由,也是免得他们兄妹日想不开,生出什么误会。或许也是因为之前听宋奚的话,多少还是担心这俩孩子日后真长成了白眼狼。贾赦倒是不怕被这俩孩子辜负,而是怕他们兄妹若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仇恨或者误会长歪了,而白白耽误了一辈子,那便就可惜了。

邢鸣和邢岫烟连忙给贾赦跪下,表示明白这些道理。他们的父亲对他们母亲做了何等龌龊之事,她们也都清楚。从今以后只当父亲也没了,就他们二人相依为命过活,只待长大后孝顺贾赦。

“只管照顾好你们自己。”

贾赦一直待到天黑,和孩子们吃了晚饭。临走前,他嘱咐婆子们一定要对俩孩子尽心,可适当严厉一些,但切记矫枉过正,婆子们忙应承。贾赦转而又嘱咐邢鸣,他是兄长,而今也已有十三岁了,要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邢鸣立刻表现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拍胸脯点头。

贾赦又嘱咐了两句,方离开。

贾赦回到荣府时,天色已然大黑,却见府邸前正有一堆巡城人马路过。

猪毛:“今儿个可奇了,以往巡城的禁军从不走这条街。”

贾赦便叹:“和耿俊良那一席话没白说。”

猪毛立刻明白了,直叹自家老爷厉害。主仆二人随即回了荣禧堂。

冬笋忙问贾赦是否用过饭,得知吃过了,便安了心,也开始说起府里这一天发生的事儿。

“也不知哪个嘴快的跟大姑娘说了齐王府的事儿。大姑娘虽然不知具体缘由,但知道了老太太和二房后来都反悔选妃一事,便料到其中必有因由,奈何她爹娘嘴快,害得消息早早地递了出去。大姑娘便悲伤起来,在老太太跟前哭了许久。

二太太闻得消息去劝,就把大姑娘带出去单独训斥。大姑娘受够了委屈,没忍住,反怨二太太和二老爷在大老爷和老太太不同意的情形下自作主张应了这门亲事。二太太见她竟敢顶嘴,一时气急了,便骂大姑娘不知检点,存了野心,骂大姑娘肖想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大姑娘听这话后便惊得说不出话来,后来羞臊得闹着要自尽。二太太方清醒过来自己话说重了,解释说那不过是一时气急的玩笑。大姑娘哪里会信,便闷闷的再不说话。二太太也无奈,便兀自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贾赦问。

“就今天上午。”冬笋说罢,又告知贾赦,元春到现在都堵气没有吃饭。

“此事知情的人有多少?又是谁跟你传的消息?”贾赦再问。

冬笋道:“周瑞家的,还要我们保证不能卖她出去。”

贾赦痴笑,“她这是投诚来了,胆子倒大。”

“听说前些日子二太太没为难她,估计是让她心寒了。”

“这样的人只能利用,不能信任。”贾赦又问冬笋老太太如何。

冬笋便道:“终究是管不了了,能说什么,便由着她们娘俩儿胡闹,听说倒是在房里哀叹两声。”

贾赦点点头,告诉冬笋这事也没必要管,随她们娘俩去。

冬笋迟疑了下,便问:“抱琴傍晚的时候还来过一趟,我当时不在。听院里的小丫鬟说,抱琴得知您不在,便走了。会不会是大姑娘有什么话求您?”

冬笋话音刚落,外间便又有人传话说有人找她。冬笋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告知贾赦,来人是抱琴,问要不要见。

贾赦略作沉思,便道:“跟她说,让她家姑娘平和心境,只管静心等待就是,结果自然会好。”

冬笋应承,这便把话传了去。

元春听到抱琴所言后,忙问:“这话真是大老爷说得?”

“千真万确,冬笋传的话还能作假不成。姑娘便放宽心吧,既然大老爷都这样说了,这件事一定能平安过去。”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会帮我的,之前议亲说选妃的事儿,也是他再三警告母亲和老太太的,应该会有个好结果。”元春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默默念着,只希望老天爷开眼,别叫她再嫁进什么虎狼之地受苦。

“其实奴婢一直都想不明白,齐王府侧妃是顶好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与缘故呢?二太太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儿么,让姑娘安心,姑娘为何不信呢?”抱琴不解道。

“事情哪会有那么简单,深宫里的秘密也便是只有你我去过的才会知道。没去过的,在外头瞧,就只觉得那地方尊贵无比,繁花似锦。

母亲父亲而今便犹如站在宫外看宫里,大伯他却不一样,以他的官职和在官场上跟宋大人的交情,是站在宫内的,自然看得清楚。故他知道齐王爷的什么秘密短处,实属正常。皇族的秘密向来说不得,他有意阻拦,劝了再劝,父亲母亲却自大不听,非坚持要我去,为什么?回头还生怕生了变数,嘴快传消息出去,又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确保我能做上侧妃,给他们长脸!

元春没有说出后面的答案,但她只要一想到这个答案,便十分寒心。

元春抹了抹泪,把话说完:“后来大伯被逼得说出了缘故,却也晚了,这才有之后太太老爷在荣禧堂跪了一夜的事。”

这些年元春在宫里没白待,人情世故,阴谋算计,她样样熟悉。就眼下家里来来回回这点事儿,她自然看得清楚。

“好了好了,姑娘别哭了。”抱琴忙抱住元春,以前在宫里受委屈的时候,她们主仆便总靠这样互相取暖安慰。

元春靠在抱琴的怀里,仍是痛哭了一阵儿,才有所好转。

“而今什么都指望不了了,老太太没什么能耐了,老爷太太那边更是了。我当下便只能信大伯的话了。”

抱琴忙道大老爷可靠,劝元春只管听话,静心等待。元春也别无选择,只好这样默默地熬着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东城门外便有一装满稻草的马车驶进城内。稻草车后头还跟着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着锦衣挎刀的侍卫。

一般人瞧见此景,自然而然的认为两拨人是偶遇撞到一块的,并没多想。刚巡城回来的耿俊良见此状,却觉得有些奇怪,便上前询问来历。谁知侍卫立刻掏出令牌,令耿俊良无需多问。

耿俊良只得遵命,眼巴巴的看着那群人进城去了。

没多久,邻家秘闻便开眼,白纸大黑字挂在店外,清清楚楚的写着从今天起邻家秘闻第五期就开始发售。

路过的人一看,忙奔走相告,不多时,便有许多人排队来取先前订好的书。

这次预售送出去的领书条子,便如贾赦先前所言,印章换了花纹,第四期的花纹是方形的,这次则是圆形。凑近看,分辨很清楚,远远一看,则都是朱砂按上去的一个红印章,好似没太大区别。

就在兑换过程中,伙计立刻就发现有人用前一期方形印章来冒领,转即就移交给方正路。方正路也容不得那人心虚逃跑,忙捉他回来质问。

冒领人虽吓得冷汗频出,却死咬着嘴,起初并不打算承认。后来听方正路说,要把他送去京畿府,冒领人吓得立刻表示是夏家的管事陆老三派他来得。

早坐在邻家轩大堂看书的人,正议论纷纷的说齐王的事儿,忽听这人说夏家,大家都愣了。

“你说的夏家是哪个夏家?”有人问。

“就皇商夏家。”冒领人实话实说道。

“哟,真不愧是无情无义连畜生都不如,害死至亲的人家不说,还连这点便宜都占。要书是吧,我给你好不好。”纨绔子话毕,举起手里的书就朝那人的脑袋上砸。其他人见状,纷纷把手里的书朝他砸去。

冒领人抱着头,挣扎跑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街头。

陆老三随即大大方方带着人,拿了二期的条子来兑换。嘴上还说刚才那人只是拿错了,让方正路见谅。众人一听他就是夏家的管事,都安静下来,气势汹汹瞪着他。

“还请诸位不要动手,他虽耍了些小手段,骂几句便是,但还不至于到伤他地步。”方正路说罢,便叫人痛快拿五本书来,递给陆老三,劝他尽量走小路,快些回夏家。

陆老三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提着书就走。他却没听方正路的话,大大方方走在街上,不多时后头就有人追他,问他家主子是否在家。陆老三点了头,接着那人便对满大街的百姓喊起来,说夏家母女谋杀夏老爷一事。陆老三吓得魂飞魄散,奈何他不识字,不知道邻家秘闻里到底写了什么,急急忙忙抄小路赶回家,把东西呈给了夏母和夏金桂。

夏母看了之后,震惊不已,转而哆哆嗦嗦地望向夏金桂。

夏金桂丢了书,恍惚诧异的问:“这书上面怎么会有我们的事,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毒死老爷这件事?”

此话一出,在场的下人们都亲耳听得清楚了,便也都知道夏家母女陷害夏老爷一事属实了。

“快收拾东西,走!”夏母道。

夏金桂慌忙应承,吩咐下人去准备的东西。

陆老三却长了心眼,自己悄悄从后门溜出去,跑去京畿府告状。夏家家财万贯,只要这对母女入狱,那夏家必乱,到时候他趁机拦些钱财离开,就可过富足自由的日子了。

陆老三带京畿府的官差回来的时候,夏府外面已经闹起来,百姓们闹哄哄的围堵着夏府后门出来的马车,不让夏家母女走。

柳之重高声喊话之后,这些老百姓见是官差,也都自觉退后了,只口上起哄要官府一定要严惩罪人。

柳之重保证之后,还要多说几句,却见这些百姓们都散了,纷纷商量着去齐王府看看。

柳之重只好尴尬地撇撇嘴,兀自押人回衙门。

齐王府虽然声威赫赫,令百姓们觉得有些畏怕,但围观去看局势的人也颇多。一旦能丢个石子儿出去,她们都想出分力,毕竟大家都觉得这次齐王之事,只怕朝廷不会管,若是没有律法制裁权贵,真真为那几个被齐王算计害死的女子叫屈。

“自己不举,还敢有脸到处选妃。我看他是要把这世间的好女孩子都诓进他府里,被他阴谋算计怀孩子,好小产给他做药引!”

“没人性!”

“那死去的齐王妃也可怜,好好地姑娘家,出身名门,正经的金枝玉叶,就被他这么糟蹋了,活活的守活寡,搁谁不憋气死。”

“容太妃也可怕,明知道儿子无能,还这么由着他折腾。”

……

不消一个时辰的功夫,齐王府被围个水榭不通。

渐渐地,大家都听说齐王爷尚且没有被官府处置,担心朝廷包庇齐王府,过来围观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耿俊良带着巡城禁军过来瞧了两趟,便就在外围守着,也不拦着额那些百姓们叫嚣丢东西。齐王爷早说了,他欺男霸女,为了避免这件事,他决计今天只带人旁观,不警告也不阻拦。便是有上头问起来,他就说民心所向,实难阻拦。

邻家秘闻发布的时候,齐王还在家,他也有看邻家秘闻的习惯。小厮听了消息,就赶早去领书回来。

齐王看了内容之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转即就去叫人找孙大夫,得知他人不在,齐王就大感不妙,便打算出门带人去质问贾赦,想要从贾赦那里质问出有关邻家秘闻著书人的下落。谁知道他马车刚出去,就被百姓们各种围打,而那边的巡城禁军竟然就眼睁睁的看着不出手。

隔着车厢的木板,齐王听到了各种谩骂,说他什么的都有,实在是难听得令人作呕。马车却被堵得晃晃悠悠,每次只挪动一小点,但臭粪味已经钻进车里了。

齐王气愤不已,令王府的侍卫挥刀,若再有人阻拦便格杀勿论。耿俊良见状这才出口,让禁军拦着百姓后退,避免伤亡。

齐王的马车这才行驶离开。

耿俊良随后得了消息,带着另一队禁军奔向荣府。因为禁军们都骑快马,还抄近路,速度上要比齐王快很多。

齐王到了荣府时,见耿俊良也在,便气得不行,也不理会他,叫人去喊贾赦。却被告知贾赦不在家,再叫人问去哪儿了,小厮们就摇头。

齐王担心贾赦是避而不见,就要闯进荣府。耿俊良便带着禁军护住荣府大门,不许其入内。

齐王大怒,便让王府侍卫与其对质。谁知耿俊良毫不畏惧,还说是奉了圣命,一定要保护好荣国府的安全。

圣命?

齐王感觉事情不对,忙一边叫人回去向容太妃求助,自己则进宫问个清楚。

在进宫的半路上,齐王就精神不济,问小厮要药。

小厮摇头,“昨儿个是最后一丸,本来孙大夫该补过来的,谁知他外出之后就一直没回。”

齐王烦躁起来,踹了一脚那小厮,捂着头难受至极。好容易到了宫门,他虚脱地要人搀扶才能进去。

可巧了,他正好在宫门口遇见了已故王妃的父亲户部尚书曹兰。曹兰一见齐王,全然没了往日的热情,狠狠瞪他,质问他为何要欺骗他们曹家。随后张侧妃的生父张侍郎也来了,看见齐王后,便和曹兰同仇敌忾。二人狠狠讥讽一通齐王,便并肩进宫,叫嚣面圣,请求皇帝还他们一个公道。

张侍郎对于自己女儿偷人的事儿确感觉羞愧,但她已经为此付出了性命,而且若非齐王无能,他女儿又怎会走上这样的路。便是为他们张家女儿正名,张侍郎这次也一定要站出来,为他死去的女儿鸣不平。

随后容太妃也进宫了。

太和殿内便热闹了起来。

……

贾赦则一直在家躲清净,谢过耿俊良护他安全之后,贾赦便悠闲地在家里看书。

眼下荣府里最开心的要数元春和老太太了,二人看了书上事儿后,都安下心了,心知事情既然闹了这么大,齐王府必定是选妃不成了。

但此事的真相却令元春大大吃惊,越发埋怨起自己的父母无情无义,只为争名图利而出卖她。

贾政和王夫人见齐王不举一事果真属实,懊恼后悔不已。一丝丝欢喜问题得以解决之余,他们便都觉得没脸,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贾赦、贾母和元春。夫妻二人还依旧因在心里埋怨对方,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寝房,兀自愁苦。

荣禧堂。

贾赦正好把书看到了最后一页,便听人传话。

“老爷,孙家大爷来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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