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信我，你可以等的，未必不能治，只是现在没有艾博拉的解药，等等不一定的。”
“我一直信你医生，我只是不信我自己。”
“你非要这么做。”一号的语气有些无奈。
他也不算是安慰时溪，是真心的。
如果时溪信他，只要时溪这么一直保持着，虽然情况特别不好，但是只要不到最后，撑到他找到解药，不就好了么。
他不知道时溪做了什么，但是兴奋剂能让身体提高素质，但是会有损伤，你得到了什么，你就要有什么代价。
时溪已经没有什么代价了，他唯一的代价也只有……命了。
“你让我怎么跟大人说。”一号拿出了一只烟，又扔掉了。
”告诉她我好多了。”
“大人懂医，她可能不是那么懂，但是她为了你有好好看，她现在甚至对我有怀疑，因为你，我给你的记录册，大人都要亲自看。”
时溪脸上有淡淡的笑，“望儿真好。”
一号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去拍戏了，医生。没事你先回去吧。”时溪朝外面走去。
一号本来想喊住他，让他不要那么拼，却忍住了。
他没有以后了。
陈扬看着时溪换了戏服，补了下妆，又开始下一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一号在的那个棚里。
“不好意思阿，还是来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陈扬的语气特别客气。
“时溪是什么病，那个查克斯一直说时溪病了，我看矿泉水都不能喝，只能喝温水，是很严重的病么。”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看时溪太拼了，他一直在拍戏，这已经是两天的戏份了。”
“你要是说他不能这样……那就休……”
“没事，随他。”一号打断了他，淡淡道。
他走了出去，站在那里看着时溪说了几句台词。
拨通了云望的电话。
“大人。”
电话是大虎接的，云望看着来电发呆，大虎那么懂她，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了。”
“没事了。”
大虎看了一眼云望，“你说他么。”
一号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嗯，我现在在片场，他很好。”
大虎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云望。
是免提，云望能听到。
“他怎么了。”云望缓缓道。
一号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现在身体情况和查克斯说的一样……但是我不知道怎么了。”
云望那边沉默了一会，响起她淡凉的一声，“嗯。”
一号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怔了一会，才缓缓放下了电话。
他又骗了云望。
他以前从来不骗云望，不管什么情况，云望受伤的时候，他什么样子一号就怎么跟他说。
但是这一次，因为时溪，他偏了她几次。
就像查克斯说的。
时溪那么好，他不应该走到这一步。
时溪确实是一个好人阿。
他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
可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他的生命里只有云望。
——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云望点了一只烟。
大虎起身朝厨房走去，“晚餐有什么想吃了么。”
没有回应，大虎边走边道，“我看心情吧。”
云望又灭了烟。
云望那么敏感那么谨慎的事情，她少年时的经历让她在难去相信一个人。
最开始的时候，她都不信时溪。
一号是她的王牌特工，自然是有最基本的信任。
但是……因为云望了解时溪，所以很多事情……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
查克斯匆匆回了家。
比伯坐在书房里，看着桌子上的围棋出神。
“”（爸爸，我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查克斯边走边道。
比伯好似有些恍惚的抬起头看着查克斯，“哦，查克斯，你回来了）他站了起来，抓住了查克斯胳膊，“.”（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爸爸，你怎么了。）查克斯皱起了眉头。
比伯摇了一下头，“没什么……只是爸爸比较担心你的安慰。）
“.”（怎么了爸爸，出什么事情了。）
“.”（查克斯，爸爸现在好好和你商量这件事情，我尊重你的决定。）
查克斯拧起了眉头，“”（爸爸你到底要说什么。）
“”（云望找到了，找到了线索，她找到了黑鹰。）
查克斯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爸爸，你看，我就说么，大人从来没有放弃过，终于成功了。）
比伯轻轻抚摸着查克斯的头发，“”（是阿，查克斯，你是对的，云望她成功了。）
“.”（所以爸爸你终于打算告诉大人真相了么。）查克斯的语气很认真。
比伯的目光慈祥的看着他，“”（查克斯，你真的长大了。）
?”（我知道，有危险对么，如果爸爸说了，爸爸还有我，还有我们黑金，都会陷入危险之中对么。）
比伯欣慰的点了一下头。
“.”（爸爸，说吧，告诉大人，告诉他真相，我不怕。）查克斯不假思索。
比伯嘴角微微上扬，“.”（查克斯，爸爸很欣慰。）
”（那你给云望打电话吧。）
查克斯拨通了云望的电话。
云望的语气有那么一丝疲惫，“.”（大人，你快回来，我爸爸要把一切都告诉你。）
云望的手指动了一下。“ok”（好。）
查克斯挂了电话。
比伯坐到了椅子上，执了一个白字，缓缓落下。
（老伙计，我又下了一手棋阿，你这手棋我知道怎么下了。）
——
服务生上了酒，说了声慢用下去了。
宋怀柔喝了一口酒，抬眸看了朱莉一眼。
“他信了。”
“嗯，没有王秋韵说的那么多问题，他也没有很多质疑，因为我说了太久了，不要追究了。他真的什么都不问。”
“他当然不会问。”宋怀柔切了一块牛排。
他没必要去纠结，白如芬现在的年纪已经五十二岁了，他还去追问什么呢。
左殊都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
既然她回来了，那就好好在一起生活就行。
“他叫了一个女人回来见我，说是女友。”
宋怀柔的手指停住了。
她不知道云望也回来了。
“别去惹那个女人，对你好。”宋怀柔语气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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