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没有开灯，角落里的特工都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慕时亦。
只有电视发出的幽暗的光照亮了他。
播放的是云望喜爱的那个动画片。
他时而拿起酒喝一口，特工们忽然间觉得慕时亦颓废的不成样子。
尤其是深夜的时候。
他刚刚过了生日。
原来这世界上最强大的是爱情，爱情能催人老，能让一个那么英气风发的男人在深夜里颓废成这个样子。
特工这一行，基本是不能去享受爱情的，不然是退出这一行后。
他们不是军人，军人至少还能有安全一些。
可他们都是行走刀尖上的。
做慕时亦的特工还好，只是保护，如果是暗夜之花他们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每一次任务都是提着脑袋出去的，能不能拿回来都是问题。
可他们已经不像感受了，只是看，都觉得累。
太累了，慕时亦在他们眼里都是无比成功的男人，可是他却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他手里的红酒已经见了底，起身去拿了一瓶，好像喝水一样。
云望离开以后，他都会觉得这别墅里都是云望的气息。
可实际上，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云望曾经住过的房间，除了那些龙猫什么都没有了。
梳妆台前没有护肤品，甚至连洗漱用具都没有。
哪怕留下这些，他都觉得她只是像往常一样，因为太忙了，需要先离开一阵。
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些龙猫证明她曾在这里住过很久。
越是深夜，他就越思念云望，越会辗转难眠。
其实训练特工苦，是他第一次觉得苦的事情，原本在他眼里，**上的折磨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绝望。
只有精神上的绝望才是永远的绝望。
但是训练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错了。
你会痛到绝望。
他请来的人似乎知道什么是他的乱肋，每一次他痛到失去直觉以后，完不成只任务。
他都会很平静的开口，“你知道生化试验的痛苦吗？”
“我亲眼见过一个人从开始生化试验到死去的痛苦。”
“那五个小时，大概如果他有意识，他已经自杀几百次了。”
“说实话，就算他执行了这么多任务，就算我身上伤痕累累，就算他曾经也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可是我不敢做生化试验。”
“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的痛苦，你能想想吗？其实暗夜之花不只是黑-道，他在军队里都是有影响力的，一个能让铁骨铮铮的汉子都佩服的人。她要经历多少事情才能走到这一步。”
“我给那些年轻人训练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提一下她，后来我记得好像遇到了一个不服暗夜之花的人，他说所有的一切都是神话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女人？生化试验成功率那么低，她做了那么多次，为什么还活着？不过都是传说罢了。”
“我们手里是有视频的，当时我就给他看了两个视频，一个是那个五个小时死去的人，一个是我们掌握到的黑夜里似乎是她出手的一个视频，说来惭愧。”那个兵王突然间笑了，“其实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想的竟然是，还好我没有接到和她对手的任务，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的速度才是真的快，可能都等不到我出手，她已经取我向上人头。”
慕时亦就忽然间想起了，当年他忽然间想了解她的时候，就是因为她以谁都看不清楚的情况下，推开了他，阻止了那个暴乱分子的子弹。
“两个视频，我就什么都不需要说了，那个人生前最后五个小时的恐怖，只是看视频也足够感受了。暗夜之花的实力也得到证明了，只可惜的那个视频是很早的时候监控抓拍到的，很远，看不清她的样子，到现在，我甚至都不知道黑-道一霸主的样子。”兵王摇了摇头。
“她成名这么久，据说入行超过十年，可连一张照片我们官方都没有，也是让人遗憾，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见她，看看一个传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估计是没机会了，如果我能见到她，除非她被捕了，但是基本是不可能的。”
“说实话，黑-道做到她这个份上，她也是第一个了，官方都没有她的照片，都没有能正面抓捕她的证据。”
那个兵王提起云望的时候，语气都是都是敬仰。
他已经是兵王了，其实没有什么尊敬的人了，但是他还真的敬仰云望。
很多地方他都惊讶，就算他身上到处都是任务留下的伤疤，但是他觉得和她比不了。
慕时亦手里的酒又见底。
他起身又去拿了一瓶酒。
其实他已经很少喝酒了，这两年，他把自己过的很忙碌。
公司要处理，余下的时候需要刻苦训练，他拿出很多很多时间去找云望。可是一无所获。
喝酒会让自己不清醒，他留下一点时间，他都用来思念云望了。
可是这又是一个没有她陪伴的生日，所以他愿意喝醉。
——
云望看完了戴基送过来的汇报，淡淡开口，“白帮现在什么如何？”
“没什么动作，跟以前一样，换了齐鸠，总觉得白帮变了。”大虎道，“虽然我没有在外边看出什么变化，我总觉得不对劲，我对比了他们出任务的质量，白鳞山接的任务，执行需要二十个人的任务，齐鸠只派了十分钟。完成质量是一样的。”
“特工质量上升了?“
“好像还不止这样，但是查不出来。”大虎想了想。“他其实是比以前还活跃了，所谓的低调只是行事低调了，白鳞山行事高调惯了换成齐鸠这样才会觉得他更低调了。”
“但是白帮接的委托数量都多了。”大虎一股脑说出了他掌握到的数据。
说实话云望这两年一直很忙，但是她没必要这么忙。
只是一些各分舵头目都能做决定的事情，云望处理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那么忙，因为忙碌起来她就没有时间去思念慕时亦了。
云望点了一下头，“六号呢？”
大虎摇了摇头，“六号说所有的网站都攻入了，没有资料，那个组织像是凭空消失一样，追踪不到，他后来找到其中的一些特工，全都回归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