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要的就是这样。
来人一直耗空了子弹，云望才下令动手。
她是让肉搏的，因为想想要活的，但是特工都自杀了。
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他们这一行都知道俘虏没有好待遇，下场也是死。
但是云望对待俘虏没有这么残忍的故事，她在道上没有关于虐杀俘虏的故事。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死，说出来云望真的可能放一条生路。
可能是因为就算云望放了他们，他们原来的老大也不可能放了他们，下场都是死。
最后这片天地寂静下来以后，云望走了过去，遍地尸首，大约二百多人。
她受伤了一些特工，大虎安排送回去了，跟过来的医生在检查有没有活的。
那个头目已经被抬上车了。
拿下他的面具，看到他是美国人之后，云望的目光沉寂了几秒。
像是忽然间看到了什么一样。
来人是在墓地外面就被拦住了，所以墓地并没有被破坏，云望从车里拿了一瓶酒去了沐龙归的墓碑那里。
她照例的倒一半，喝一半。
时溪鞠了一躬。
都处理好了以后，没有去民政局，回了基地。
时溪没有说什么，是云望先开口，“我先处理这些事情，那边下班了，明天去。”
“好。”时溪点头，什么都不说，他一直都是这样。
云望换了消毒服，去了一号那里。
一号在给那个头目手术，很简单的手术，因为云望都是瞄准好的。
取出子弹缝合的时候，一号交给助手了，看了一眼云望，“大人，我有新的病毒。”
云望看了他一眼，嘴角有一抹笑，“你也越来越懂我了。”
一号脸上有随和的笑容。
他知道柳莘被带了回来，也知道一直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她会死的很惨，而且她的亲人都会被连带的。
云望不是那种喜欢牵扯的人，但是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是基本上所有关系好的人都牵扯了，全死了，一个不剩。
他也不清楚这件事。
因为恰好是在他跟着云望之前。
可能只有大虎知道细节了，这是道上关于她残忍的开始，但是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只知道云望连着杀了那么多人。
不是她亲手杀，是自然暴毙。
云望的底子无比干净，是黑-道上所有巨头里最干净的人。
就算是云望和警方正面碰上，警方可能都没有抓云望的理由。
云望真的是一个传奇了。
不管她那些被销毁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至少现在她活的很好。
对手下是道上最好的，就这一点就比过了无数人。
一号拿了一只白鼠，云望却拿过了他手里的药水走了出去。
一号跟了出去。
云望去了另外一个实验室。
里面是那些用自己换钱的人。
大多都是有不治之症的人，拿自己换一笔钱，也有赌徒，拿自己的命换最后一笔钱，然后抱着希望去赌，最后只剩一条狼狈的命回来。
在这里的人，都是在等死。
理由可能不同。
云望把药水递给了特工。
特工吸进了针管里，打进了最右边的那个人的胳膊里。
他的脸上开始慢慢变红，然后变紫，继而变黑，最后又恢复正常，皮肤开始一块一块脱落。
一旁的人眼里都是有些惊恐，虽然他们都是要死的人，但是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开始一块一块的脱落，那种恐惧是避免不了的。
皮肤掉落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住了，那个人没死，睁着两个只剩下眼珠连着点神经看云望。
云望目光没有一抹波澜，一号看惯了这些，也很平静。
过了几分钟，那个人的皮肤又开始脱落。
一号开口，“会不停的脱落，但是会有停止的时间，他会慢慢死去，脱落的疼痛不会停止。”
云望点了一下头。
其实一号平时研究的都是这种药水，给七号的药水是最好的了。
让你经历过最好的一切，然后死去。
这是多少人都想要的死法。
云望不想看那个人怎么死去，她只想知道那个头目是谁。
他知道些什么。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
柳一平没有追到S市来，他从柳子贤上飞机的时候就知道了。
但是他很平静，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就是这样。
谁都捉摸不透。
柳易泽看着柳子贤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嘴角有一抹好笑。
柳子贤不想回来的，但是他不能回到英国，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读书。
他已经找不到继续读书的动力了，他想要努力的人已经走了。
柳子贤走了进去，柳易泽在沙发上，目光里有冷笑，“子贤回来了。”
柳子贤没看他，目光在柳一平身上。
柳一平朝楼上走去，生意平静，“跟我上来。”
柳子贤跟了上去。
柳易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子贤，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女人不是那么容易玩弄的，有些人能玩，有些人你玩不起，别把自己赔进去了，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
柳子贤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了身，看着柳易泽，“你难道不后悔跟夏荷结婚。”
柳易泽眼里的冷笑忽然间没了，继而又出现了，“子贤，我是过来人，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都会过去的。”
“你不后悔没有跟她在一起吗？”柳子贤面无表情。
柳易泽顿了半秒钟，“你快去吧，父亲等久了不好。”
柳子贤上了楼。
柳易泽现在看起来跟夏荷夫唱妇随，好像什么都很好，两个人相敬如宾，相亲相爱。
但是柳子贤见多了两个人在人后毫无交流，只差各自都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可能是家教在这里，所以夏荷没有这样，柳易泽那么专情的人，做不出这种事情。
所以他还是会沉默，还是会不知道说什么。
他以为他去了意大利两年，回来跟夏荷结婚，然后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久可以当一切都过去了？
那他为什么最喜欢的花还是百合，最爱的颜色还是白色，最喜欢的点心还是抹茶。
柳子贤在多少次看着在聚会上，柳易泽拿的点心都是抹茶，然后给夏荷。
可是夏荷喜欢的却是草莓，她接过柳易泽的抹茶点心然后放到一旁，在拿起草莓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