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亦看了他一眼，在上面打了一个字，“左。”
“左面。”
慕时亦的眉头微微挑起，左边是柳莘。
杜天伦拿过手机接着打字。
他见到慕时亦的时候，从他目光里看到从前那边平淡的目光，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的感受，就好像久旱逢甘霖。
那一刹那他的后悔也没人感受的道，他本来可以一直在他身边的，慕时亦没有冰罂粟那么厉害，能让手下的人死亡的可能性降的那么低。
可能也只是他跟着他跟的久了，才发现他是那么好。发现丁岳林像一条狗。
可他回不去了，就好像他杀了一个人以后就从此过不上普通人的生活了。
“您拿了一百亿美金，拍了金蛇心给暗夜之花。”
慕时亦看着这行字。
公司确实少了八十亿美金，却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说是左哲拿走的，那么是……慕时亦拿起手机拨通了唐可茹的电话。又挂断了，发了讯息。
“财务支出二十亿美金？”
唐可茹看到讯息愣了一下，才回了一声恩。
她看了支出，确实少了这么一笔，还不是用在公司上。
慕时亦看着手机上那个恩，一百亿美金，给暗夜之花拍金蛇心？
“林云望=望儿=暗夜之花。”杜天伦适时的在手机上打了这几个字。
慕时亦的眉头瞬间蹙紧。
“慕少，我走了，我能在这种时候在你身边说这些，我心里好受一些。”
“对不起。”他多看了慕时亦一眼，走了。
慕时亦看着杜天伦的背影，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没说。可能是六年他这里也有变故。
但是他现在只沉浸在他刚才说的话。
望儿就是冰罂粟，柳莘说左哲是被她杀的。
谁说的是真的。
特工回到了柳莘床边。
柳莘着急的伸出手要录音笔。
特工递了过去。
“慕少，我走了，我能在这种时候在你身边说这些，我心里好受一些。”
“对不起。”
录音笔里只有这两句话，柳莘顿时柳眉竖起，“你这录的什么？”
特工面无表情，“全部。”
“他跟谁见得面。”
特工拿出了录像，房间是拉着窗帘的，能留下声音都不错了，看来那个人也是同行，已经察觉到他们了，但是又没拆穿。
他们跟着保护柳莘道今天，因为都是死亡组的人，不知道那一秒就死了，所以他们不管什么事情，不拆和柳莘这些琐事，但是看到现在，也大约知道柳莘好像才是做坏事的人。
这跟他们都无关，他们只是数着秒数想着余下的生命。
柳莘看到录像里的窗帘，先是懊恼的叹了一口气，又猛然间瞪着特工，“你什么意思？你连跟我说一句话都费劲？还是不爱说？”
特工什么都没说。
柳莘怎么发作，都不能把他怎么样，她还要靠他们保护呢。
她蓦然间发现了手里屏幕反射出的自己，柳莘脸上的狰狞收了起来。
她拿出了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
柳莘一刹那觉得自己变了。
她自己都能看出来的变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狰狞了……她曾经不是就算是孩子因为被她罚站恶作剧整她的时候，她都是会细言细语的告诉那么孩子这样是不对的。
怎么了？
怎么就这样了？
她才二十三岁啊，青春刚刚开口，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柳莘拿出了手机，翻出了档案里的一张照片。递到特工面前。“好看吗？”
特工因为她忽然间温柔起来的语气多看了她一眼。
照片上是一个柳眉杏眼，气质仙灵的少女。
特工点了一下头。这确实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张照片，和柳莘有几分相似。
他不能否认柳莘长的很美，但是她恶略的性格却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柳莘的眉头皱紧，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这是她当年去支教的时候档案上的照片啊。
就六年，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她怎么都觉得不认识自己了。
镜子里的她似乎老了，没有皱眉没有眼袋，但是她就是好像老了。
她的美已经不复当年，她已经不是不施粉黛就能秒杀那些觊觎慕时亦的女人的人了。
什么都变了。
柳莘躺了下去，静静的看着洁白的墙壁，模模糊糊的看到墙壁开始泛黄脱落。
她眼角有泪划了下来。
如果她当初没有遇到慕时亦，慕时亦没有去那个山里给那些孩子建一个更好的学校，她或许就不会遇到他。
她的人生轨迹不会有变化，她现在应该还是……那么美。
笑容还是那么甜。
还是有一群孩子永远围着她转，可能她身边的是一个朴实的青年，也可能是一个有理想的男人，但不会是慕时亦。
可是她不后悔，就算一个到了这一步。
一切支离破碎，一切都不能挽回的地步。
她还是不悔。
当年她教书的时候，在教科书上看过一句话。
“奎恩最后死在沙漠里的时候，他还是不后悔，因为去找仙境的时候，他遇到了会给他水的仙女，会给他食物的神仙，他知道他一直寻找的仙境是一个海市蜃楼，但是他不后悔，人生落子无悔。”
那是一则寓言故事，她知道哪些孩子们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个故事。那个时候她也只当这是个故事，却不想她记得了今天。
她是奎恩，她没有退路，所以不能后悔。
——
大虎把晚饭准备好，去叫了云望，云望在和比伯。罗斯福通话。
罗斯福说他有新武器，问云望有没有兴趣，罗斯福的语气很客气。
云望不太理解他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和蔼，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找她。
但是她很客气的说会去。
罗斯福的语气上扬，“No，Misspoppy，Igotoyourplacethistime，MisspoppycanhavetimetogivemeatasteofwhatChinabeauty?”（不用，罂粟小姐，这一次我去你那里，罂粟小姐可有时间带我领略一下中国的美景呢？）
云望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大虎，“Wele”（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