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莘又往下看了一眼，啧了一声，她被这样拖着都害怕，她自己走？
这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真是可怕的女人啊。
特工们到了位置就停了。
柳莘降低了音量，“怎么不往上走了，我看不到。”
“有人。”
柳莘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上面有特工，她露一个头就玩了。
柳莘不开口了，听一下就行了。
她算了一下时间，慕时亦手术十三个小时了，这么久是出事了吗？
王秋韵坐着发慌，可能是今天的温度比较低，因为这么楼层全是些特工，身上都是冰左的气息，左哲又在她身边，她更左。
她看向了左哲，“左少，你一直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左哲挑起眉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
“你想吃什么……哦，我知道，你跟良儿口味应该差不多，我知道良儿爱吃什么。”
左哲点头。
王秋韵走了。
左哲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有些好笑。
本来是想让她买些慕时亦能吃的，但是一想慕时亦伤成这个样子，估计手术完都不确定能不能醒，就算了。
柳莘乍听到王秋韵的声音愣了一下，还以为怎么会有女人？
唐可茹不是走了吗？
那是冰罂粟？没听过她声音，但是对话不像，她怎么会叫慕时时亦儿。
仔细想了一下反应过来是王秋韵，那个飞到半路的乌鸦。
慕殊死了，她就只能飞到半路了。
运气不好。
柳莘在那里等的难受，可能是因为被吊着的恐惧，她刚要要下去，让特工听个结果就算了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开门声。
柳莘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左哲看着医生。
院长摘了口罩“慕少没有危险了。”
左哲看着院长，他的表**言又止。
“怎么了。”
“左少，我们已经尽力了。”
“怎么了。”左哲的语气已经冰凉了。
“慕少头部受到的冲击太大了，有血块实在取不出来了，可能会有后遗症。”院长小心翼翼的看着左哲。
左哲的眼睛眯了起来，“什么。”
“慕少这种情况，很大几率会失智。”
“失智……失忆？”
“不，不是。”院长看着左哲的脸色，“失智比失忆还要严重一点。在某些方面来说，可能还要好一点。”
“就是会影响到记忆、注意力、语言、解题能力。严重时会无法分辨人事时地物。”院长看着左哲左若冰霜的脸色连忙继续，“通俗点说，就是慕少的记忆会后退，具体到什么时间还要慕少醒来才能知道。”
“只有极少的人因为脑部受伤才会失智。”院长突然间加了一句，然后猛然间意识到说错了，赶忙加了一句，“左少，有不到5%的失智症是可以治疗的。”
王秋韵的脚步顿在了门口。
她刚才要下去的时候，忽然间想去洗手间，没想到就听到了慕时亦的情况。
在她理解来说就是记忆后退。
那对她来说是好事，她陪了慕殊很多年了，慕时亦的记忆应该能有她，以前的慕时亦可能更好说话。
院长看着左哲的脸色，本来还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他行医几十年，已经很少亲自上手术台了，他习惯把所有好的坏的结果全部说出去才好受，这样别人才好有心理准备。
左哲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了，他不敢得罪，就没说。
而且情况也不至于那么坏。
医生们把慕时亦推了出来，院长又开口，“左少，慕少可能明天才会醒。不然您先去休息吧，这么多人在这里，没事的。”
左哲和慕时亦的区别就在于左哲没有慕时亦那么左，他应了院长一句，“恩。”
柳莘静静的看着绳子。
她听了个完整。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啊。
记忆后退，在怎么往前应该也不至于往前到认识冰罂粟的时候，他们只认识了两年。
天无绝人之路啊。
老天爷都在帮她。
慕时亦被推进了加护病房，左哲疲倦的坐在了椅子上。
云望不在感觉真是不好。
他不放心慕时亦，又没人能替他看着。
慕时亦倒了，公司只能他扛着，现在公司正处于一个关键时刻，他不能不在。
左哲把尤林和徐毅都叫来了，又加了一倍的特工，他慕右看了一眼后，才严肃的看着尤林和徐毅，“我不想看到你们的尸体。”
“左少，我们明白。”两人异口同声。
左哲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慕时亦才走了出去。
四点了，昨天因为慕时亦出事，他下午就不在公司，要早点去处理昨天的事情。
很多合作都出现了问题，他必须在公司。
柳莘听到了左哲的声音，她等左哲走了，才轻声开口，“带我下去。”
她被送进了楼下。
柳莘又往下走了一层。
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声音还是很清醒，柳莘多余问了一句，“你还没睡？”
“说。”那个人并没有想和她多说一句话的想法。
“我要杀左哲，价格。”
“左氏集团董事长？”那边顿了一下。
“嗯。”
“他的身价。”
柳莘脸色一垮。他忘了这回事了，左哲身价那么高，她出不起。
柳莘想了一会，“我在要两百个保护我的人。B级的。”
“嗯。”那边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柳莘整理好了自己，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医院。
那些记者们还是没有认出她来，只是多看了她几眼。
柳莘去了一个从回国就没回来过的房子，翻出了一把枪。
这是她为了保护自己买的枪，威力比较大，一个人肯定能射穿。
柳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呼了几口气，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等了一会，打开了窗户，，“都到了吧。”
“恩。”一声应声。
柳莘又查看了一眼子弹，走了出去。
冬天的凌晨五点，天还没亮，城市都在熟睡，也有一些放纵自己的人刚刚才结束活动。
柳莘从车库开了一台奥迪，载了几个特工，其余的人都是随着走。
柳莘直奔了慕氏集团。
她知道左哲肯定是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再去慕氏。
她这个时候去正好堵上。
大虎一整夜都没说，坐在客厅里看着云望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