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就足够他们犹豫了。
更让他们犹豫的是，那个谣言。
毕竟是有让他们怀疑的资本的。暗夜之花的传说本来就是模糊的。
关于和她合作的人到底是不是都死了，这一点是没有确定的，但是到目前为止，事实好像是这样的。
他们知道的合作都是。
不管是不是被她杀的，却是都死了。
但是只有慕时亦安然无恙，他们合作两次慕时亦到现在都是没事的。
真的可能是关系不一般。
慕时亦的这个金蛇心真的可能是给她拍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可就棘手了。
慕时亦和暗夜之花加起来，那真的是谁都不敢得罪。
资产来说他们两个加起来肯定是世界首富了。
不管从方面来说，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是得罪不起。
但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好成这样？
慕时亦一点不犹豫的拿出一百亿美金，三分之一的资产，根本不考虑公司。
他们是……兄妹？外界一直不知道？还是他们相爱了？
孙茂新抬起头不着痕迹的看了左哲一眼，他肯定知道。
孙茂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左董，我听闻慕董是不是和暗夜之花的关系……比较好啊。”
左哲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孙茂新知道问的唐突了，适时小斐进来送咖啡。
左哲喝了一口咖啡，“孙总是想问什么？”
“我们不是要合作了么，合作伙伴，总是想多了解一点。”
“孙总知道。”左哲放下了咖啡，“有些事情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该知道。”
“知道的多不是好事吗？”
孙茂新眯起了眼睛，他点了一下头。“左董说的对，知道的太多可不好啊。”
左哲淡淡的看着他。
“既然左董坦诚，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今天来了，却是是跟合作的事情有关。”
“慕董呢支出了一百亿美金这件事业内都知道了。”
孙茂新说的缓慢，每句话都斟酌一下，因为左哲平静的目光总让他觉得不踏实。
虽然他知道左哲这是本事，他的性子也肯定是不会慌张。
但就是这样他确定不了左哲是因为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什么都坦然，还是他真的有底气。
并不在乎这一百亿美金。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他猜测的可能是对的。
暗夜之花和慕亦真的关系不一般。
“我们嘉荣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商场，本来我们能和慕氏合作肯定是非常乐意的，但是现在出了这个岔子。”
孙茂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左董知道，在商界，都是优胜略汰。竞争这种事情我多说就是在左董面前卖弄了。”
左哲点了一下头。
“佰盛集团呢，也提出要和我们合作。”孙茂新就说到这里。
他说明白了就行了，说的太多也不好。左哲听懂了就行。
他不能把话说的太满，毕竟到现在高层也是没确定到底取不取消和慕氏集团的合作，选佰盛。
左哲又是这么一副坦然的样子，弄得他心里更没了底。
“那慕氏和嘉荣的合作便取消了吧。”孙茂新紧盯着左哲的表情，但是却听到这么一句话。
孙茂新的脸上写着错愕，他没想到左哲会这么直接。
按他的想法左哲应该会先问佰盛和他们合作的要求，然后说他们现在是没事的，怎么都应该是想留下他们这一个合作。
但是没想到左哲开口就是这么一句，丝毫不需要考虑一样。
左哲看着孙茂新脸上收起的错愕，淡淡一笑，“孙总已经说了，商界的竞争你我都懂，我强人所难也不好。”
“不……不不，左董你误会了，不是强人所难。”孙茂新连忙开口。
“合作的事情大家是你情我愿，哪里来的强人所难”他说完又犹豫了，左哲深不可测，他根本想不到他现在到底是真的不需要和他们合作，还是走的这么一步险棋。
他摸准了他也决定不下来，所以才这么说？
左哲的脸上出现那么一丝不解，“孙总不是这个意思？”
孙茂新看着左哲的脸，端起咖啡掩饰着他此刻的慌乱。
还真是有些人天生就高人一等，他一个四十七岁的人，在商界摸爬滚打快三十年，竟然比不过他开始经商的时候还没有出生的左哲。
他还有点庆幸今天遇到的是左哲，如果遇到的是慕时亦那此时他可能更尴尬了。
慕时亦左漠，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如果换成他对面是慕时亦，他应该只能说一个取消，弄得他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真是，这么个棘手的事儿他接了干什么。
要是取消了这边的合作，日后佰盛不如慕氏，那些股东们又要来弹劾他了。
商界的竞争暗潮汹涌，同一个公司的股东们都在暗里较劲，何况只是单纯的竞争关系。
所以佰盛肯定是容不下慕氏的，他们一定是想借着建商场直接成为第一，如果嘉荣同时和慕氏和他们合作。
他们应该也害怕慕时亦比他们成功，所以要做的彻底一些。
直接堵了他们这条路。
“左董，我呢，可能说话比较直，不会拐弯。”孙茂新整理了一下语言，“我的意思其实是左董可否告知我一下贵集团现在的运转……”
“运转？”左哲眉头一挑。“孙总进来的时候看不到么，一切正常。何况。”左哲点了一支烟，“孙总说了，竞争那么激烈，如果慕氏有一点问题，那么记者已经爆出来了，孙总怎么会看不到？”
孙茂新点了点头。“左董说的是。”
他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他觉得今天的事情对面换了一个人，肯定就不是现在这样。
除了慕时亦和左哲他还真的想不到能有谁会这么回答。
就现在的处境来说，他应该是占着上风的，应该是对面的人来求他，而不是他求着他来完成这桩合作。
孙茂新不怎么抽烟，但是他如果总喝咖啡似乎会显得更紧张，于是他也点了一支烟。
还好为了应酬随身有带烟。孙茂新知道左哲肯定是不会开口的。
现在的情况好像他是来和左哲汇报事情的秘书，比秘书还好一些。
他不用恭恭敬敬。
孙茂新在心底自嘲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