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慕时亦转过了头，眸子里有着异样的光芒。
“玩变装吧，输的人要遵从赢的人的要求换衣服。”云望对上他的目光，一脸坏笑。
“太小。”
“一次玩够了，以后我们赌什么？”
“成交。”
“我喜欢你的爽快。”云望拍了拍慕时亦的胸口，“我口味偏重，你到时候别耍赖。”
“我会给你准备让你满意的衣服的。”慕时亦不示弱。
杜天伦脸色绷紧，神经都开始紧张起来。
完了，怎么赌上他了。
他听谁的都不好。
“查出来了吗？哪个偶像剧的？”云望开口。
“不许说。”慕时亦紧接着开口。
杜天伦欲哭无泪。
谁也没有开口，似乎就是在等他的答案。
“恩？”半晌，车里响起一个上挑的声音，杜天伦声音带着颤音，“云小姐？”
“咳。”慕时亦清了清嗓子，杜天伦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迟疑了。
“一会要去医院吗？”慕时亦忽然间开口。
“去干什么？”
“手术。”
“什……”云望开口一个字立刻反应过来慕时亦说的是什么，瞪了他一眼。
“不是你要体验的吗？”
云望看了一眼杜天伦的后脑勺，“要不你也检查一下，有可能是因为你规格不合格，我才没醒。”
杜天伦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了。
他听到了这么多不该听到的，完了。
慕时亦转过了头，丝毫没有被激怒，“今晚不要喝酒了，真金不怕火炼。”
“查出来没？”云望说不过慕时亦，立刻避开这个话题，追问杜天伦。
“他不会说的，你输了，一会去商场。”
“杜天伦，你不说么？”云望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
杜天伦如坐针毡，感觉额头上有什么流了下来。
“我……我没……”
他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话停在了那里，长舒了一口气。
云望接了电话。
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放下电话，慕时亦用眼神询问她。
“今天不是黄道吉日，改天在领证，我有事，今晚不回来了。”她匆匆的打开车门。
慕时亦拉住她的手。
“云望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不用一起去，不是什么大事。”
慕时亦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云望伸手叫了的士。
杜天伦等了一会，才听到慕时亦的声音，掉头，去公司。
慕时亦脸上没了笑容，身上的寒气又出现了。
云望好像不怎么想让他掺进她的事情里，他说要去接她的时候，她都没同意，都是她过来找他。
她为他好，可他担心她。
除了她在自己身边，在哪里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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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望匆匆进了别墅，大虎边走边说，“还在抢救，说是估计不行了。”
“相隔多久？”
“监控显示他神经失常了半个小时，然后就倒了。”
“不是说只有轻微抑郁症么？”
“应该是潜发性。”
到了隔离室，云望换上消毒衣，走了进去。
医生冲她摇了摇头。
云望看了一眼仪器。
波动已经不明显了。
她还真没想到齐鹿会自杀，在东京那种封闭性的地方，他有自杀的可能性是对的，但是在这里，受到的对待和王豹是一样的，就好像换了一个地方生活而已，除了很少见到人。
这样的情况他居然自杀？
咬舌，割腕，大动脉上深深的切口。
他的瞳孔已经涣散了，只有进的气，没了出得气。
医生退了出去。
大虎守在了门口。
云望靠近他的耳边，“我是云龙归的女儿。”
仪器忽然间波动了起来，他的瞳孔重新聚光，甚至有些发亮。
“你还能告诉我什么，快说。”云望抓紧时间开口，她知道回光返照了，没多少时间了。
舌头被他咬了一块下来，说话已经不清楚了，声音又极小，云望的眉头深深皱起。
她什么都没听到，齐鹿就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是不想走的，仪器停几下还跳了一下，之后才回归平静。
她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撤下消毒服，动作很重。
医生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开口，生怕她动怒。
云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才朝客厅走去，大虎跟了过去。
“我去调监控给你看。”大虎先给她倒了一杯水，才去了技术室，拿了设备过来。
云望拧着眉头看着监控里面齐鹿的动作。
重复了一遍之后，云望暂停了，“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大虎点开看了一遍，点了点头，“神经性的疾病看到幻象是对的。”
“看到谁了，至于活不下去了？”
“刚才他有反应吗？”
“有。”云望揉了揉眉头，“回光返照，但是什么都没告诉我。”
“我去问问七号。”
“大虎。”云望忽然间喊住他。
大虎转过头。
“七号是我从层层精英里选出来的的，三个多月了，他就算查黑鹰也不过一个多星期，李蟒他用了三个月，还是什么都没告诉我。”
大虎有些沧桑的眼睛里有些什么，“大人你怀疑吗？”
“给他的钱是不是他这个职业里最高的了？”云望点了一支烟。
“一直都是两倍的。”
“工作平均一个月一个？”云望吐了一口烟。
“是。”大虎看着云望被烟雾掩藏在后面的面容。
“那还有什么……是他背叛我的动机？”云望看着大虎，目光是大虎熟悉的冰凉。
“要查吗？”顿了一下，大虎开口。
“不用，让六号查李蟒，我等他自己来找我。”云望掐灭了烟。
大虎点点头，走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云望，这么多年云望毁掉一个人的手段即便是现在，他还是有点不习惯。
做她的敌人都比背叛她要好，前者只是死，后者生不如死。
信任这种东西不是建立在时间的基础上的。
他们这一行，信错一个人，可能就是死。
所以云望这里没有事不过三，只有一次。
她有别的王牌技术，不可能是留七号一个。
她给足了七号安全感，给足了他不可能被取代的感觉，她就会出现危机了，会处于被动的状态。
可能只是这两年，七号比较受宠。
所以……头脑不清醒了吧。
云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得人脊骨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