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的是校外的人。”看见路树恒的目光一直看着柳子贤，云望忍不住提醒。
“啊？”路树恒一怔，“校外的？”
云望眉头微微皱起，“校长不清楚？”
“我这几天的事情也是很多，也就没有去细查，都是听得老师们跟我汇报的。”路树恒额头上出现了皱纹，“既然杷老师也来了，我们就看一下监控吧。”
云望挑起眉头看着路树恒。
路树恒已经绕过沙发向门口走去。
柳子贤回头看了一眼路树恒，侧过头看着云望。
云望顿了两秒，跟了上去。
调开监控的时候，路树恒似乎才想起来什么，连忙拖着技术员走了出去，“杷老师就麻烦你看了，等下讲给我听。”
技术员直勾勾的看着云望。
路树恒不知道为什么反应这么慢。
这次不是监控，是AV，估计那技术员已经看过了很多回了，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云望。
监控室里只剩云望和柳子贤。
云望隐隐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监控画面播放到云望推门而进的时候，她才想起来疯狂酒会那次她是和慕时亦这么度过的。
全场只有她和慕时亦两个人的心不在那里。
她打着游戏，慕时亦看着，竟然莫名的和谐。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想不到那么久之前的时候，他们已经相处那么和谐了。
云望不可能真的去看监控，她坐到了椅子上，侧目看着坐到她身旁的柳子贤。
柳子贤似乎是酝酿了一下才开口，“你还生我的气么？”
“生气不至于，但是事情记得。”
“有没有给我弥补的机会？”柳子贤希冀的开口。
让他自己想，真是太为难了，他已经想了很久了，还是没有想出来怎么能让云望不生气这件事的办法。
因为讨好云望太不容易了，要想到云望需要的东西更难。
恰恰云望吸引人的就是这一点。
她太特殊。
“你觉得？”
柳子贤刚刚亮起的目光又暗了下去。
监控室里陷入了寂静，那播放的AV没有一个人去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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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儿走路都带着气，高跟鞋声响彻在寂静的走廊里。
她推开门，林盛睁开了眼睛。
林诗儿将包扔到了椅子上，“爸，我没见到林云望!”
“为什么？”林盛强撑着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她的经纪公司全是人，根本就挤不进去。听说。”林诗儿喝了一口水，语气带着那么一丝兴奋，“全是来找林云望的，那么多人，就是不用我找。也够她受得了！”
林盛的眼里却出现了些微担忧，“她还在公司里吗？”
林诗儿有些吃惊的看着林盛，“爸，你不是担心她吧？”
林盛的脸上写完了疲惫。
林诗儿静静的等着林盛的回答，短短几秒，她却是很吃惊。
是她一直没注意林盛还是林盛一瞬间变老了。
从前的林盛好像没有这么老的。
他脸上布满了皱纹，因为脸色苍白，所以看起来已经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了。
只剩还没有白尽的头发似乎还在强撑着说他没有老。
林盛只有五十一岁啊，怎么就老成这样了？
“哎……都是报应啊，人还是不能做坏事的，想都不行。”半晌，林盛叹了一口气，道。
李诗儿放下了手里一直拿着的水杯，“爸，你想多了，哪有那么多因果报应？这世界上做尽坏事的人那么多，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就是那些杀人的孩子，不还是因为那个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好好的活在监狱里吗？报应在哪啊？”
林盛沧桑的眼睛看着林诗儿，“诗儿，你还年轻，路还长，不要这么想。”
“爸，我这是正常的想法，好人哪里有好报？”
“诗儿，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是像你这么想的，几十年过去，报应不过是晚了，现在不也是来了？”
“爸，你老乱想，这哪什么报应。”
“公司好好的，一夜之间被人堵了所有订单，然后被收购。”
“爸爸，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林诗儿瞪大了眼睛。
林盛摇了摇头，“都是报应啊，报应。”
“都说了爸爸你是乱想，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害爸爸。”林诗儿不以为然。
“如果不是爸爸得罪的人多了，会有人想害爸爸吗？说不定就是爸爸这几十年得罪的人太多，哪一个人成功了，来报复爸爸了。”
“爸，我看你是受到打击了，别乱想了。”林诗儿没了和林盛说下去的兴趣，走了出去。
林盛看着林诗儿的背影，语气认真，“诗儿，听爸爸的，不要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儿，你的路还长着，真的有现世报啊。”
林诗儿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林盛果然是老了，要不就是这一次打击受的太大了，竟然开始说起大道理了。
林诗儿走出去的时候，恰好护士告诉她该交住院费了。
她掏钱包的时候，才想起所有卡都冻了。
有卡刷的日子，谁会想到带现金，她只有三千多现金。
靠在窗边，给杨蓉打了电话。
“喂，诗儿。”杨蓉那边吵吵闹闹的额，相比之下，云望这里寂静的医院就显得无比安静。
“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有三天吧。”
“还有三天！爸爸都病了几天了！我连住院费都要交不起了！你还有心思在外边玩？”林诗儿的声音带着怒气。
杨蓉那边顿了一下，“诗儿，怎么跟妈妈说话了呢。”
“你还知道你是我妈妈吗？现在病床上那个躺着的是你的丈夫，你丈夫病了，你还在玩，让我照顾。”林诗儿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杨蓉那边的吵闹小了一些，似乎是找了个安静些的地方。
“行了，我明天的飞机。”
林诗儿挂了电话，划着精致眼妆的眼睛有些疲惫。
这几天她过的极为辛苦。
因为她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她不能出去玩，不能去逛街，还要接受没很快就要没有钱的窘迫。
生活水准一下子降到她不能接受的地步。
她去交了费用，用剩下不多的钱买了晚餐。
回房间和林盛慢慢的吃。
她刷着手机上云望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