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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后，林芒芒目光落到房内两个人身上。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生听到有人进来，迫不及待的转头朝门口看，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林芒芒看；男生旁边坐在旁边大约二十七八的男老师，已经站了起来和章蕴打招呼。
张蕴给吴凌老师介绍了林芒芒，拜托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把自己儿子训斥几句，这才留下林芒芒坐在吴老师另一边，自己关门退了出去。
终于等到张蕴走开，坐在位子上挖耳挠腮的孙鑫立刻伸长了脖子往林芒芒这边凑，讨好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孙鑫，我以前见过你，你记得我吗！”
然林芒芒并没见过这个男生，只是客气的笑笑，“我叫林芒芒。”
坐在两人中间的吴凌“啪”地一声拍了几张卷子在孙鑫面前，眼神震慑他，然后把卷子推到林芒芒那里，态度温和道，“听说你是一中的学生？你先做做这个，只做选择题就行了，我看看你的情况。”
四份卷子，数理化英全都有，上面的抬头写的是“西凉附中”的名字。
西凉市四大名校以外的第五个好学校。
林芒芒翻出英语卷子，就像浏览网页一样刷刷刷的勾着答案，还没五分钟第一页就勾完了；翻到第二页是阅读的题，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也迅速搞定。
然后是还算能撑场面的数学。
大学高数，一群文科生中间林芒芒勉强全班第一，此时回头再看高中的数学，除了知识结构记不太清楚外，其他多看多练习就基本能和李明菲的数学分数持平。
二十来分钟数学选择写完。
接着化学，最后是物理。
林芒芒写的认真，全然没注意到旁边吴凌的满意和孙鑫咋舌到目瞪口呆：
这女生写题速度这么快不是学习太好就是太差胡乱写，看吴凌检查林芒芒英语卷子的表情显然是第一种，——孙鑫腹诽，学习这么好还来补习补什么啊！
很快五十多分钟过去了，林芒芒物理卷子有两个填空做不下去，其他都能做下去。
这边孙鑫数学四五十分钟的讲课刚刚结束，吴凌放孙鑫到外面溜达，单独来看林芒芒的卷子，给她打分和评估，顺便问了一些平时学习中的困难和文理分班倾向。
林芒芒犹豫了许久，“还没确定，我文科比较好，但是想选理科。”
吴凌点头明白，“先学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两人讨论文理学科的问题，旁边的孙鑫跟着点头说“就是啊”“我也觉得是”之类。
要以前能到外面放风，孙鑫早跑得无影无踪，不被章蕴揪住肯定不进书房。
今天却不肯出去，赖在大书桌旁听那两人说话，听得津津有味。
等吴凌低头改卷子，孙鑫理科端着自己的椅子坐到林芒芒那边，眉飞色舞的和她说话，“林芒芒我真的见过你，就在国文图书大厦，中考放假的时候你肯定去过！你再看看我的脸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林芒芒烦恼着剩下最后一个物理选择题，意思性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想不起来了。”
孙鑫叽叽咕咕又说了好一会儿，也无所谓林芒芒做题不理会他，正尽兴说得兴奋时，章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黑着脸揪住儿子的耳朵把人拖了出去，“赶快去上厕所喝水！没看到人家写卷子呢吗？滚滚，别在这里伤眼。”
“我就在学习呐妈！”孙鑫抱着林芒芒的英语卷子大叫，“你看啊！”
朱冬琴笑呵呵道，“哎呀章院长你们家的小子真逗。”走进来看林芒芒写题，拍着她的肩膀问道，“芒芒你自己在这里可以的吧？那谁还在外面，我得先走了，回头你自己回老干局能行吗？”
林芒芒忙挥手道，“行的行的，几步路我能行的，小姨你先忙吧不用担心我！”
被章蕴揪到客厅里孙鑫的声音大吼，“能行的，我待会儿送她！”
这把章蕴都快气笑了，生怕自己儿子没轻重吓到人家这软软的小姑娘，“没事儿没事儿，要晚了我叫他爸的警卫员把人送回去，你放心吧！小唐在外面等你呐？我给你说那可是个好孩子，隔壁辛玲跟我说——，来来，别打扰芒芒写作业！”
张蕴挽着朱冬琴走到门口低声道，“辛玲说她挺看好你们家小唐，打算等小唐锻炼一两年就给她当助理，你回头给小唐通个气，让他自己警醒警醒！”
外面怎样如何林芒芒且没工夫侧耳去听，吴凌看着林芒芒物理卷子的答案，心下一叹，“你这个物理的基础不算好，你看这个题，你觉得这道题是要考你什么？”
林芒芒迟疑着答道，“……要考，牛顿第一定律？”
送走了客人章蕴跟着孙鑫一起走进来，问了问这俩孩子的情况，又说，“吴老师芒芒就拜托你了，这孩子一看就乖，咱这都不是外人；想喝水想去卫生间之类的你就自己去，把这里当家里！阿姨单位有事儿要出去一趟，回头让孙鑫送你回家，好吗？”
林芒芒点点头，“阿姨您忙吧。”
趴在吴凌另一边的孙鑫立刻来劲，“妈你要出手术？”
一台手术最起码四五个小时，太爽了没人管他！
章蕴没好气道，“开会，老实点儿听老师的话！老师走了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今天晚上你爸一回来就送你去学校。”胡乱揉了揉儿子的头，再和吴凌叮嘱了几句，外面收拾东西出门。
张蕴走后孙鑫倒没有变得无法无天。
仍旧和刚才一样老老实实坐在吴凌一旁，拿起资料自己先看一遍，时不时竖起耳朵听吴凌给林芒芒分析试卷，心里像猫爪子抓过一样怪痒痒的。
时间慢慢过去，吴凌给林芒芒讲了物理卷子，又转过头看看孙鑫的学习进度情况。
那么短的时间里做了四个科目，从卷面来看英语显然是不需要额外讲的：林芒芒的数学错误率在10%左右，如果是育英确实很高的比率，但在一中就不够看了，仅仅是中等而已。
一轮卷子局讲下来，吴凌问了林芒芒的意思，最后敲定先给她补习物理化学这两科。
等放假有余力了再说数学。
林芒芒没什么意见，从三点开始做了一个小时的题，再跟着孙鑫的进度听了一个小时的物理和一个小时的化学，结束时差不多六点半，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