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姐姐惹人爱

一杯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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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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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晨皇帝在群臣的哀嚎中寂静的离开了人世。

公主哭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群臣哭声一片,所有人连头都不敢抬。黄丞相强行抑制住哭声,举起御旨道:“陛下已逝,我等还是快快准备丧事。”

群臣见他拿着遗诏,却像真的听了皇帝的口令一样,一个个俯首弯腰,匆匆地跑去准备起丧事。

祺王爷地神情却是十分的落魄,他狠狠的盯着黄丞相手中那道光耀生辉的遗诏,一股愤恨之气开始在他心头升腾。他暗暗地诅咒着死去的皇帝,他渴望能从黄丞相那沉着冷静仪表上插进一把尖刀。

“老匹夫,这一国之主不会让你来做!”这句话在祺王爷心里缠绕不散。他望了望皇帝的遗体,在混乱的人群中拂袖而去。

忙完了宫中大事,黄丞相一直到深夜才回家。

路上却有一盏灯笼在闪烁,是清照立在道旁等候已久。灯火在颤动,丞相的脸色却一路未变。在他浅浅的叹息里,清照已察觉出今天有一件事会令很多人哀伤。

夜路远没有夜晚漫长。丞相回府,未发一言,已安息在梦乡。清照独躺在床上,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的气氛不同寻常,从府中男男女女的言行中,清照已闻道了飘满在空气中的哀伤。

“皇帝驾崩了!”这个消息给她这个外人可带不来多少哀伤,她见过皇帝那衰老的模样,仿佛那死亡对他是理所应当。她把心痛,全部都献给了陆游,她不能又不敢忘却的,是陆游的死亡。

想起了陆游,清照惆怅地望着漫天散光的朝阳。不久,一个声音打断了她温柔又多情的暗自神伤。

“你快来看看啊,清照小姐。”几个宫女叽叽喳喳,急切的朝她叫嚷。

“怎么啦,怎么啦。”她撩起拖沓的裙子,急切地跑进丞相的屋房。

“丞相,你怎么了?”清照的手贴在丞相苍白的脸上,急切的问着。

“咳,咳,咳……”丞相咳嗽了几声,喷出了一口血,洒在清照的白裙上。

黄丞相喘了喘气,随即就垂下了白发苍苍的额头,一下子倒在床上。众人已吓得目瞪口呆,清照的心也是嘭嘭在跳。

“丞相,丞相……”清照使劲的摇着他,着急地呼喊着。

过了半天,丞相大口大口地呼了呼气,终于能平缓的说出话来。

“丞相你怎么了?”清照一边问道,一边端过来一杯水。

丞相咽了一口水,突然哀叹道:“老夫早年曾患顽疾,前日你义兄陆游不幸身亡,昨日又陛下驾崩,国家大事成重担啊。老夫心头忧愁,痼疾重犯,今番恐怕难治矣。”

“不会的,不会的。丞相您一定会好的。”清照受不了这惊吓,急忙在口里祈祷着。

“哎,扶我起来。”

“丞相,您还是好好歇着吧。”

“陛下的丧事还没有准备完毕,我要去准备。”黄丞相说完便教人安排了车马,向皇宫驶去。

黄丞相就这样带着病一连忙活了三天。皇帝的丧事终于圆满的举行结束了。

萧瑟的寒风中,群臣肃穆而拜,向皇帝做了最后的告别。

黄丞相拿出皇帝遗诏道:“陛下已逝,国不可一日无主,我等今且早立新君。”

话音刚落,群臣愕然,众人面目呆滞,无黄丞相未及回应,却见公主泣涕连声道:“父王初葬,我又怎么能考虑婚嫁,立帝之事,还是请黄丞相等父王丧期满时再说吧。”

“公主,这……”黄丞相支支吾吾道。

“丞相不必再说,该嫁时我一定会嫁,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我要为父王守孝安魂。”

黄丞相听了也是没办法,又恐人说自己觊觎皇位,只得依了公主。祺王爷这几日失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令人可憎的喜悦。

皇帝的陵墓已经关上,黄丞相回到府中终于病倒了。

一连几日,他都咳嗽不停,清照照着太医的方子给他熬了许多药,却仍旧缓解不了病情。看着黄丞相每日虚弱的叹息,清照也是泪水交加。

清照虽然回到相府,但玉玲珑却没有摘来。黄丞相虽然疾病初愈,但若没有玉玲珑,这病便还会复发。每复发一次,黄丞相的生命便大为减少。

一想到这里,清照便着急地流泪痛苦。

十五日期限已到,杜袭也该回来了。清照正想间,果然见一人进了相府。清照一看,果然是杜袭。

“将军回来的早啊。”清照施礼道。

“丞相最近如何了?”杜袭关切地问道。

清照难为情地道:“好是好多了,只是还没有玉玲珑。”说到这里,清照垂下头,羞愧不已。

杜袭长叹一声道:“好了姑娘,你也不用太悲伤了。那玉玲珑可遇而不可求。若是没有缘分,自然是找不到的。”

“其实,不来可以找到的……”清照啊不愿想起她与公主的事,又停住了言语。

杜袭道:“没有也无妨,我等不如贴个告示,有送上玉玲珑者,赏千金。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清照只是无奈地点点头,希望杜袭说的是对的。

街道上人潮人海,只见一伙人凑在一起,瞧着一个榜文。

原来告示上所写:“黄丞相求名花玉玲珑,有奉上者赏千金。”正是出自清照之手。

当下,一人看了大喜。原来是越池公子上街闲逛,偶然看见。越池公子早年听宫中太医说过,玉玲珑是治疗重病的奇药。顿时欣喜不已,急忙回回府与祺王爷商议。

越池将告示内容详细相告,祺王爷听了大喜道:“这老匹夫,终于到了不行的时候。”

越池道:“黄丞相若死了,他的儿子一定会继承大权。”

祺王爷道:“是啊,黄成若掌握了兵权,当了皇帝,我等岂有容身之处。”

“对啊。”越池一拍手,继续道:“不如趁黄成身在边疆,朝中空虚,……”

祺王爷仰天大笑,兴奋地说:“你手中握有京城护卫数万人,一定可以一举拿下黄老匹夫。到时候夺了皇位,岂不是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父子二人大笑不止。

祺王爷忽然忧虑道:“只是千万不能让他得到玉玲珑,要不然可不好下手啊。”

越池道:“是啊我所听说,只有公主哪里有一支玉玲珑。”

:“事不宜迟,你火速去公主那里,设法要得玉玲珑。”祺王爷着急的道。

“孩儿遵命!”越池立即骑了马,赶往先帝陵墓处,寻找公主。

辽阔的荒野上一望无际,只有几片云在天际浮游着。

公主正跪在陵墓前,口里念着超度的经文。

“表妹。”越池下了马,亲切地问着公主。

“你来干什么?”公主听出事越池的声音,头也不回地说道。

“梦月这些日子辛苦了,我来看看你。”越池笑着说道。

“少跟我套近乎?”公主站起身来,愤怒地道:“你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越池听了,只是苦笑一声道:“月儿妹妹呀,眼下这朝廷里,除了我和我父王,哪一个还是你的亲人,是那个黄丞相吗?不是的。咱们自己的江山,都落到别人的手里了。”

“这个不用你管。”公主的语气虽然很硬,但她的眼泪已开始在脸庞上流淌。

“我不管谁管,好表妹。”越池边说着,一把拉住公主白皙的手,深情的望着她。

“你走开!”公主的手使劲地挣扎着,却只见被越池怀抱一张,一下将她抱在怀里。

“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越池深情地说着,将公主越抱越紧。

公主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哭泣着。哭声竟越来越大,越池却感到一阵独特的温暖。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只有我们像现在这样,抱在一起,一切都是我们的。”说到这里,越池放松了怀抱,垂着手,含情脉脉地望着公主澄澈的眼睛。

“不要这样。”公主低下头,语气冰冷的道。

“怎么,这样怎么了?”越池追问道。

“自己的事,自己会做好。”公主流着眼泪,泣不成声地回答着。

越池听了怅然一叹,随即又挤出一个笑容,向着公主说道:“你一定是我的,这一切都是我们的。”

公主默然无语只是望着先帝的陵墓,紧紧地盯着那朵玉玲珑。

越池指了着那朵玉玲珑说到:“那朵花你不会送给别人吧?”

“不会的,但也不会给你。”公主语气淡淡的道,脸上竟多了几丝愤怒。

“那就好,早些休息吧,别太累。”越池关心地说着,又驾上马,向回奔去。

辽阔的原野上又只剩下公主一人,她望了望随风摇摆的玉玲珑,又想起了清照的事。

“怎么他们都与玉玲珑有关系?清照是不相府的人,莫非?”她突然想起太医说过玉玲珑能治重病的话。又想起黄丞相苍老的面容,只感觉当中有事。越池那奇怪的叮嘱更让她相信是黄丞相有事了。

想到这里,她急忙飞身跃上陵墓之顶,拿起玉玲珑便向相府奔去。

却说清照与杜袭贴了告示,不见有人来送玉玲珑,正愁苦间,忽然见公主走了进来。

清照像公主手中一看,那瓶子里所开着的,正是玉玲珑。

“见过公主殿下。”杜袭跪拜在地,礼数十分周全。清照也只得跪下,却紧紧咬着牙,一言未发。

“不了,不了。都起来吧。”公主着急的道:“黄丞相呢?”

杜袭望了望公主手中的玉玲珑便已知来意,大喜道:“公主还请借一步说话。”

杜袭和公主向一个隐蔽的房间走去,清照却一动不动,独自坐着。

“清照姑娘,沏壶茶。”杜袭回过头道,语气有些严厉。

“哎,好嘞。”清照轻轻地答应一声,却担心公主听到她的声音。

不一会,茶已沏好。

清照端着一壶热茶,步履袅娜地走了进去。

“就放这吧。”公主冷冷的命令到,头也不抬。

“哎。”清照轻声地答应了一下,轻轻地放下茶壶,又轻轻的走了出来。

虽然只有几步,她却感觉十分的沉重。她只感觉一股热气在胸中翻滚,就要化成一股热泪。却想起那天的事,她的眼泪就越发控制不住。

却说暹罗国内,多亏清照悉心照顾,不离左右。这几日黄丞相疾病渐渐痊愈,只是病根未除。

清照想起杜袭的叮嘱,便去找玉玲珑来为黄丞相服用。

“玉玲珑在皇宫内御花园里。”清照想起杜袭的话,便前往宫中寻取。御花园里奇花异草参差错落,一株株争相吐蕊,馥郁芳香。

清照张着俊秀的大眼向四周望去,满园花草都是各具特色。可分不出哪个珍奇,哪个平凡。

“玉玲珑啊,玉玲珑?你在哪里?”清照甜美的嗓音在花园里响起,却听一个声音道:“姑娘要找玉玲珑?”

清照缓缓的转过头来,却见眼前这人表情十分和善,一脸笑容地望着清照。

“是朴公公啊!”清照弯下纤细的腰身,向朴不花施礼。

“姑娘是在找玉玲珑?”

“嗯,是的,公公。”

“这满园花草俱是珍奇,但玉玲珑却只有一支。”朴不花叹息道。

“啊,那可如何是好?”清照睁大了眼,一脸惊愕。

朴不花道:“那玉玲珑是公主最爱之花,前些日子公主为先帝守孝,那一株玉玲珑已被移栽到先帝陵墓之前。恐怕姑娘是得不到了。”

清照听罢,也只得长叹一声,怏怏告辞。

宫门外道路宽广,阳光灿烂,一点没有宫里的烦闷。远处青山隐隐,层云袅袅,眼前是街市繁华,熙熙攘攘。一个个公子对她的美貌赞叹不已,向她投来青睐的眼神,目光里满是羡慕。

“可是个好国家呀。”清照赞叹道:“要是没有个人治理,不知还有没有这一片景象。”

想到这里,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来玉玲珑,治好黄丞相的病。

清照迈开步子,走了好久终于到了先帝的陵墓。

只见一座玉石雕砌的陵墓威严的耸立在一片寂静的荒野中,四周树木丛生,一阵风吹过,蓊蓊郁郁的树林里摇晃出嘁嘁喳喳的声音,好是凄凉。清照瘦弱的身躯打了一个寒颤,凄伤地感叹道:“一国之君,生时千人拥戴,死后竟无人问津,只与这一片荒野为舞。”想到这里,她不禁泪流不止,一想到死,她又想起了陆游。

清照跪了俯身下跪,向先帝的陵墓深深磕下头去。一滴滴晶莹的泪打在尘土上,来不及流动,便已干枯。

陵墓上一支花迎着微风抖动着,姿态万千,一缕缕香气开始向清照灵巧而细长的鼻孔扑来,果然沁人心脾。“那一定就是玉玲珑了。”清照顾不得多想,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前走去。

她伸起修长的腿,小巧的脚踩着牢固的石阶,一脚脚,越踏越高,终于到了陵墓之顶。风吹正紧,缭乱的头发浮动在她白皙的面庞上,阻挡着她的视线。向下一望,下面的树林已渺小了许多,清照只感觉头晕晕的,自己瘦小的身躯好像悬在半空。

顾不得多想,她伸长了手,就要折到那支飘动的花了。她欣喜的笑了,圆润的眼珠里泛起清波。眼看那朵花就要抓在自己的手里。

忽然,一个身影飞快而来,踩着牢固的石阶一跃而上,清照正好站起了身,却被那人一掌推出。半空里,清照一身白衣,就像一片云彩飘然间坠落在地上。

那人拖着长长的白衣从陵墓顶飞身直下,厉声道:“好大的胆!”

清照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紧紧的粘在了地上一样。她咬着牙奋力地在地上挣扎,但两个胳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是嘴里有着微弱的呼吸。她用力地睁大双眼,在灿烂的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人就是公主。

原来公主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这里为先帝守孝。她看着趴倒在地的清照,不由得心头怒起,一脚重重地踏在清照的身上。

“坏人!”虽然已是非常虚弱,但清照从公的耳朵里听到的这两个字却清清楚楚。这两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顺着清照的耳朵,径直扎向心里。

“早就看你心怀不轨,如今又来这里做什么?”公主的脚依旧沉重的踏着,清照急促的喘着气,却说不出一句话。她感觉泪水就要冲破自己的眼眶,但她还是紧紧的咬着牙齿,将那泪水咽在了心里。

“坏人!长得还有些姿色。”公主送开脚,望着清照娇美的面容道。

清照用手紧紧按住地面,勉强坐了起来,微微一笑道:“你也一样啊。”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语调清晰。

“一样,你说什么一样?”公主瞪大了眼,望着清照气愤地道。

清照咳嗽一声,笑着道:“你说什么一样,就是什么一样。”

清照见公主举起手掌,就要打来,却不惧怕,冷笑一声道:“来啊,杀了我啊。”

“坏人!声音还挺好听,就一天靠这些吸引男人。”公主愤怒的道。

却见清照用牙齿咬着鲜红的嘴唇,“呸”得一声,一口唾沫便溅在公主洁白的丧服上。

“呀,坏人!”公主气愤不已,却听清照大笑不止。于是勾起手指,使一招虎爪,卡在清照光洁的脖子上。

“咳,咳。”清照咳嗽不止。

公主狂笑道:“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

清照面不改色,更加恶狠狠地盯着公主。

“哦,你现在不能说话是吧。”公主轻蔑的道:“只要你眨眨眼,我就饶你的命。”

一听“饶”字,清照将脸一横,紧紧地闭上了眼。只在心里念道:“谁的生命都是上天所赐,却让着世俗分出了高低贵贱。如今死就死吧。将来做鬼,也未必不如她做人的好。”清照想到这里,竟舒心了许多,紧绷的脸上竟不由得放出了笑容。

“坏人,死到临头还在这卖笑。”公主气愤不已,手指加重了力气,将清照细嫩的脖子捏得更紧。

清照虽然已感觉呼吸困难,胸腔胀闷到存不下一点气息,却依旧笑容不改。

公主看了她的笑容,气愤地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坏人,说句好话留在世间吧。”公主边说着,轻轻松开自己的手。

清照只感觉一股股气息从胸腔涌动而出,猛烈地咳嗽一阵,语气冷冷的道:“陆游大哥,我来了。你我死于一人之手,也算是缘分。”

清照说罢,泪流满面,紧闭上眼,只等公主的手指捏来。

“陆游!”公主听了这个名字,长长的叹息一声。见清照睁开眼,公主用力地制止住了自己的哭声,不过还是有几点眼泪跌落在脸上。

“你走吧。”公主转过身去,冷冷地道。

大风吹起,两个人的长发都在荒野上散乱地飘舞着。

辽阔的原野上冷风凄凄,先帝那高大的陵墓不断的被刮出阴森的叫声。公主虔诚地跪着,她的长发在妖娆地舞动着。

“怎么,还跪在这冷清的地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里可远远比不上人心的冷清。”公主转过身来,对越池说道。

“是啊,人心本来就是冷的。只有要得到自己所爱的东西时才会火热起来。”越池边说着,一把将公主下降着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温暖吧。”越池笑着说道。

“不要在这假惺惺。”公主使劲地挣脱他的手,生气的说道。

越池并不生气,只是望着公主明亮的大眼,两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道:“我们很快就要成功了。这里,整个京城都将是我们的。”

公主只觉得“我们的”三个字好温馨,自己的被愤怒填满的心里竟然柔软了许多。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公主温和地问道。

“哈哈。”越池听着公主温柔的声音,高兴地道:“我已经做好了部署,只等一声令下,不久这京城里听我的人会活得更好,不听我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哈哈哈哈。”越池公子仰天大笑。

什么,你要谋反?”公主瞪大了她水灵的眼,惊讶地问道。

越池轻轻地笑一声,又气愤地道:“什么叫谋反?这位置本来就是我们的。只不过那黄老儿会讨先帝的欢心,把我这皇亲国戚的位子硬生生给抢了。”

“什么,你准备把黄丞相怎么办?”公主急忙问道,白皙的脸上立即布满了担忧。

越池看着公主的神色,心里也担忧道:“这公主,竟然对黄丞相如此关心。”便微笑着欺骗公主道:“我要的只是天下,还有你。只要有你,我就不会要黄丞相的命。”

“真的吗?”公主娇弱的问道,好像就要流下泪来。

越池使劲地捏着她的肩膀,语气坚定地道:“只要有你,就一定有黄丞相在。”

“好,你要我怎么做?”公主也抓着越池的肩膀,诚恳地问着。

疾风渐起,越池望着先帝的陵墓叹息一声道:“先帝下葬后,我在宫里找遍了每个角落,都不见兵符。一定是先帝早交给黄丞相了。我只想要兵符,不想要黄丞相的命。”

“好,一言为定。”公主握起越池的手,坚定的说道。那响亮的声音让越池兴奋不已。

“好,我先去了。”公主跨上马,急切地在疾风中奔驰而去。

她狠狠地抽着鞭子,那匹马竟嘶鸣不止。她的心里也开始隐隐作痛,很快地,她竟毫不顾忌地流出一滴滴泪。

她想起了黄丞相,那是一张苍老的面容,始终飘扬着花白的胡子,但最清晰的是他那永远雄浑而又刚正不阿的声音。

黄丞相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公主也看到相府出现在她的眼前。

“吁……”她急忙勒住马,那匹马还在门外打着转,她早已奔了进去。

“黄丞相,黄丞相呢?”公主喊了半天,空旷的院落里才传来清照一声清脆的回应。

“哎,公主您有什么事啊?”清照出了屋门,顺口问了一句,好是随意,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傲慢了。

“黄丞相呢,我要见黄丞相。”公主急忙说道,语气却很是温和。

“哦,公主找老臣有何事?”公主听到了,那是黄丞相在屋子里答应着。

公主一脚跨了进去,却见黄丞相正悠闲地捧着一本书。

“黄丞相,你还在这里看书?”公主的语气很是着急,连清照都能听出一种担忧的味道。

黄丞相缓缓地放下书来,笑了一声,捋着花白的胡须道:“老臣看得是奇谋妙计,多年以来未曾释卷,这才诛杀了不少乱臣贼子,保得朝野太平。”

“乱臣贼子!”公主念着这几个字,她已料到黄丞相知道了越池谋反的事。

“那丞相将准备如何应对这眼前的乱臣贼子。”公主继续问道。

黄丞相道:“老夫已命人前往边疆告知黄成,他回来之日,便是祺王爷等人灭身之时。”

公主听了暗自惊奇,问道:“那黄成回来最快得几日?”

黄丞相捋捋花白的胡须,轻轻叹息一声道:“还须三日。”

“三日!”公主听了大惊失色,睁大了水灵的大眼道:“行军打仗”,两军相隔甚远都有瞬息万变的战机。如今我们都在京城之中,若是等三日,只恐我等性命不保啊。”

黄丞相淡然地道:“不急不急,老夫手里还有先帝的兵符,他们若没有兵符,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公主听了暗自惊奇那兵符果然在黄丞相手里。

“哦,那就好。还希望早日铲除贼人,使我与黄成结成婚姻。”公主横下心来,欺骗道。

黄丞相高兴不已,捋着花白的胡须道:“若如此是社稷之福啊。”

公主趁他高兴,继续横下心来欺骗道:“但人常言世事难料,若是有什么变故,辜负了父皇的嘱托可如何是好。”公主说罢,装作十分担忧的样子,直到她流出泪来,原本自信满满的黄丞相也开始有些忧虑。

公主继续道:“那兵符在丞相手里,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来取,到时只恐对丞相不利。丞相不如将兵符交于我来保管,来个出其不意。他们一定想不到在我的手里。”

却见黄丞相听了叹息良久,只是捋着胡须,犹豫不决。公主没奈何,竟跪在地上,痛哭道:“竟然丞相不相信我,那就请诛灭了逆贼,让你们父子二人来享有这天下吧。就让我随着父皇而去吧。”

公主说罢,泪流不已,猛地站起来就要向面前的柱子碰去。

清照在一旁看着,只希望她能真的碰去。

却听黄丞相大喊一声:“使不得啊”。边说着已经早一步跨上前去,将整个身子贴在柱子上。

清照欣喜的心刚跳了起来又重重地沉了下去。

公主早也早止住了脚步,口里装作气愤地说道:“丞相大人若是信不过我这个公主,无论何时我要是死,你都是拦不住的。”

黄丞相被刚才这一举早已吓得战战兢兢,哪里还再受得了公主的威胁。急忙跪在地上向公主赔罪。

看着一向沉稳庄重的黄丞相此刻竟然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低三下四地赔罪,清照的心里只感觉一股愤怒在激烈地回荡。

“公主面前,丞相都如此卑微,何况我一个弱女子。”这个想法一瞬间就占据了清照的脑海。她感觉自己的每一缕气息都将化成委屈的泪水,那里面流淌的将是由低贱带来的耻辱。

“我该怎么办?”清照悄悄地问着自己。

她水灵灵的大眼眼静静地看着那兵符由黄丞相恭敬地交到公主的手里。

汤药在熊熊的烈火上剧烈翻滚着,清照那白皙的手紧紧地端起那很热的碗向药房外走去。

“黄丞相,药好了。”清照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内心那邪恶的念头一下就涌动开来。

黄丞相并不怀疑,他接过药的姿态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清照静静的看着,那碗药一点点从他的口里奔向他的腹中。

“果然是好药!”黄丞相撩起衣襟沾了沾嘴角的药滴,微笑地望着清照。她突然从这笑容里发现了一种父亲般的慈爱。她竟然感动地哭了。

但为时已晚,清照真的哭了起来。黄丞相正捋着胡须,刚喷完一口血就重重的倒下了。幸好他的双眼没有望着清照,要不然清照就真的满怀愧疚了。

“黄丞相,黄丞相。”起初她轻轻地摇着黄丞相已没有呼吸的躯体,直到她感觉那躯体已经僵硬,她便轻轻地放下手来。

她跪在那躯体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口里念叨着“你已经老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夜色沉沉,寒风渐重。她身上的每一滴汗都上了着浓重的寒气,黄丞相已永久地睡去了,她却不敢进入梦乡。

两方士兵打杀了一夜各有胜负,祺王爷终于拿起兵符调动起了京城里的大军。

“杀呀,杀呀。”这样的喊声在京城里越来越杂乱。清照独自在这凄凉的院落里听着它们越来越进。终于,她跑了出去。

一个相府的士兵跑了过来,那人满脸尘垢,一身狼狈。

“怎么了?”清照急忙问道。

“快跑吧”清照姑娘。

“发生了什么事?”清照惊讶地问道。

“那祺王爷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兵符,调动了京城的军队,我们寡不敌众,打败而逃啊。”那士兵说完便又撒开腿远远的逃去。

清照又惧又喜,四面里杀声又重。

“往哪里去?”她慌张地问着自己。

关键时刻她想起了黄成。黄成今天应该就到了。一想到这里,她猛地撒开腿向城外跑去。幸好全城的士兵都向城中心汇聚,她越向外跑身边人就越少,脚下就越萧条。

驾,驾。” 她听到了雄浑的马蹄声。

“一定是黄成。”她的心里闪过这个欣喜的念头。

“清照。”他听到了黄成在向她呼喊。那正是黄成,骑着一匹快马,身后是滚滚的烟尘,烟尘里是数不清的士兵。

“怎么样了?”黄成了翻身下马,紧紧搂住清照。

“黄丞相他,他……”清照说道这里便不敢再言语。

也许是一夜未眠,刚才又拼命地奔跑。黄成刚要再问她时她已经晕倒在了黄成的怀里。

黄成顾不得多想,她紧紧抱着清照向城中开进。

不多时便与祺王爷的兵马交战在一起。两股军队势均力敌,不过祺王爷见来势凶猛,只好撤到西城坚守。

待到醒来时,她发现眼前落叶满地,寒风萧瑟,天上的太阳也早已躲到了云中。再向前一望,眼前是一具尸体,那正是黄丞相。

她正在马背上趴着,差点没掉下来。

“黄丞相……”她看到一个人正搂着黄丞相的尸体欲哭无泪。她也是个女子,原来是公主。

原来将军交战之时公主特来保护黄丞相,但来到府中黄丞相已倒在屋中,这才失声痛哭着。

“公主,我父亲怎么了?”黄成直奔上去,抱着黄丞相道。

“我,我对不起黄丞相。”公主掉着眼泪,哭声凄惨。

黄成听了不由大怒,转过脸来道:“是你,你害死了我的父亲?”

“可以这么说。”公主悲伤地道。

“什么,是你杀害了他?”黄成口里问着,手上正准备拔剑。

“不,不,不。我没有杀他。”公主摇摇手,解释道。

却听清照道:“黄成哥哥,不要听她胡说。”

众人都被这话震了一惊。

只听清照道:“她前几日来骗走了兵符,为得就是帮助祺王爷来掌控军队,好实现她的歹心。”

“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公主气愤的说道,却又泪不成声。

清照下了吗,立在院中假装愤怒的道:“你说我血口喷人,那你怀里现在抱着的是谁?”

公主望了望黄丞相早已僵硬的躯体,默然不语。

清照趁热打铁,更加假装愤怒地道:“你怀里抱着的是你刚刚害死的黄丞相。见到我们来,你事情败露,却又在这里假惺惺地哭着。”

“我没有!你胡说。”公主满面泪水,无助地说道。

“不是你,还能有谁害了黄丞相?”清照伪装地更加愤怒了。

公主只是伤心的哭着,却想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毒妇!”清照大喊一声。

公主怒从心起,却见黄成已拔剑在在手。

“妖女,你害死了陆游兄弟,如今又害死了我父亲。拿命来。”

公主一想起陆游,又想起了黄丞相,只觉得一阵冤屈直绕心头。愧疚之下,只紧紧闭着双眼,就要受死。

黄成一把锋利的长剑划过长空就要砍下,却见一人飞奔而上,一把按住黄成的手道:“将军,万万使不得。”

清照一瞧,那人正是杜袭,不由得心慌不已。

却听杜袭道:“公主乃一国之明珠,眼下京城大乱,若连公主都杀了,只恐人心更加慌乱。”

黄成一想那公主毕竟是先帝的爱女,自己的手也便软了许多。只得放下手里的长剑,呆呆地立在黄丞相的躯体前。

清照见黄成手软,急忙道:“就算是不杀,也不能轻易放了她,免得再生祸害。”

杜袭轻轻绕着黄成的耳朵道:“眼下兵荒马乱,若是放了公主,只恐她会与乱臣勾结起来,到时候就难以应付了。不若先将她软禁起来。”

黄成一听说得有理,便命士兵将公主押往一处暗室监禁起来,派重兵把手。

公主此时神情恍惚,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踉踉跄跄地在士兵的押伏下向暗室走去。

暗室里寂静凄清,毫无光亮。公主只得默默地坐着,回想着脑海里如梦的往事。

一连几日,整个京城在刀剑碰撞,战火灼烧中一点点褪去了繁华。

黄成和祺王爷实力相当,双方各自占据着东西二城。就像独木桥上相对而行的过客,谁都不敢走得太快,也不敢退得太远。

那间暗室就在离相府不远处,黑暗的屋子里,公主的每一次呼吸都有一声浅浅的回应。那回应在寂静中久久不散,那是陆游,是先帝,是黄丞相,他们的身影轮番地闪烁在公主的脑海。

又是一声凄凉的呼吸,破碎在清冷的空气中。

“哎,让我去死吧。”公主的泪一滴滴打在牢固的土地上,她经受不住那几声微弱的回响。

公主闭上了眼,还有些泪没有流出,她使了使劲,将它们全都逼回到心中。

“该选择怎样的死法呢?”她觉得自己已经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就让我无声无息,将一个完全的自己留给世人吧。”她勇敢地确立了这个念头。

“生命只是向你展示我存在的一种依据。”她突然感悟道。

“生和死,也许并不对等。”当她确定这句话已飘满整个暗室后,她终于紧闭了双唇,连鼻腔也不许有气息流动。

她的胸腔在胀闷,整个人被一团怨气包裹着。马上,她仿佛见到了陆游,还有她的父皇,还有黄丞相。

“人的心是冷的。”她当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亡时,她一遍遍地在心底重复着这句话。

但是她听到了一声巨响,像是门锁开裂一般。

“快跟我走!”一个声音喊叫着,她还在出气,没有来得及回答,一只大手已握紧她的手腕。她什么也不敢想,只是跟着跑出门去。

“是你……”公主惊讶地叫了一声,出气地更厉害了。

“快走吧,梦月。”那声音叫得很急促。

“不,我不走!”公主坚定地反对着,因为她要在这里证实她的清白。

“走啊!”那声音正吼叫着,几个火把已闪亮在他眼前。

“小小兵卒,走何惧哉!”他拉紧公主的手,向着那两个士兵杀去。

“啊,”的一声,他手起刀落,那两名士兵已重重的倒下。

公主才缓过神来,伸手拾起一只猛烈燃烧的火把。

“你走吧。”她举着火把,就要递到那人的手里。

“不,月儿,我是来救你的。”那人急忙说道。

他的脸上已急出了泪水,公主却丝毫不愿离去。

“什么人!”又一个士兵在黑暗中吼叫起来。

接着是另一个,又一个,还没来得及眨眼,他们已经陷在重重包围中。

那人紧握着公主的手向黑暗中望去,一个个弓箭手拉紧了弦,随时都可能射来一支箭,或者无数支箭。

弓箭手的簇拥中是一个军装整齐的将军,公主借着亮光望去,那正是杜袭。

“给我生擒起来。”杜袭刚发完号令,一个个士兵便迅速的跑动过来,张满了弓箭,将公主和那人围在核心。

越池公子,好胆量啊。”杜袭说了一声。

原来紧紧抓着公主的这人正是越池。

越池轻蔑地道:“就你们这些,还想困住我?”

“抓起来!”杜袭抬起手来,威严地发号施令。

一对士兵挥舞着长矛冲了上来。越池凌空一翻,横扫一枪,呼呼地枪划过夜风,两名士兵脖子上已流着鲜血一起倒了下去。

又是两个人叫喊着冲上前来,公主也动了杀心,一脚撩起地上的长矛,和越池一人一个,两支兵器穿透了他们的脊背,围观的兵士们惊恐不已。

前排的人向后退了又退,整个包围圈越敞越开。

“一群废物!”杜袭严厉地骂了一声,早已拔剑在手跳进包围圈中。

公主和越池稍稍定了定神,又举起枪和矛向杜袭杀去。

三把兵器碰撞地火化飞溅,鸣响不断。三个人一招比一招凶险,旁边的士兵只敢痴痴地望着,不敢有一声出气。

杜袭一战二有些吃力,渐渐地便败下阵来。旁边的士兵却只是静静地望着,再也没人敢冲上前来。

“上啊!”杜袭竭力地召唤了一声,士兵们还是一动不动。

“呀!”公主和越池大吼一声,并起枪矛向杜袭刺去。杜袭终于感觉自己的剑短小又软弱,他向左右奋力挥舞了几下,终于隔开了公主的进攻。却不防被越池当空一枪,稳稳地扎在手腕上。

“啊!”杜袭疼痛地扔了枪,急忙向后士兵中退去。

“杀了他,我们就可以出去。”越池兴奋地叫喊着,趁杜袭还没退远,他跳起身来便是一枪,盯得极准,向杜袭的胸膛刺去。

“啊!”黑暗的夜空里响起了一声惨叫。

“你怎么了?”公主急忙跪在地上,紧紧抱起中了箭的越池。

“哈哈哈哈……”清照冷笑一声,扬起头来望了望黑暗的夜空。

“有我在,你们还能出去?”清照轻蔑地说道。

越池的胸膛插进了一支利箭,他咬紧颤抖的嘴唇,望着趾高气扬的清照,愤怒的道:“毒妇,小人!”

“哈哈哈哈,我就是小人。”长空里闪出清照甜美的笑声,她深沉地说道:“你们圣人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我这样做也是承圣人之道。哪像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你这个坏人。”公主含着泪,气愤地骂道。

“坏人……”一想到这两个字清照就怒从心起,多少的屈辱都一起将他笼罩。

“放箭!”清照的号令短促而坚定。

“小心!”越池大叫一声飞身而起,将公主盖在身底。

“你怎么了?”公主温柔的问道,她伸出手握着越池身上新插上的一支箭。那支箭就插在越池的腹部。他喷了一口血,染红了公主白皙的手指。

“我,我爱你。”越池轻轻的说道:“也许这个时候,你才会相信我的爱。”

越池的微笑在公主布满泪水的眼睛中绽放开来。公主的一滴晶莹的泪打在越池干裂的嘴唇上。

“真甜……”他微弱的说了一声,四面里士兵已围了上来。

“啊,快走!”越池猛的站起,一只手紧握着公主的手腕,另一只手挥舞着长枪把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

“走吧,不要管我。”越池奋进全力将公主推得好远。

清照已挥动大军迅猛的杀来,刀枪剑戟一齐架来,越池早已无法遮挡,无数支箭早已穿进他的胸膛。

“哈哈哈哈……”清照扬起头来,向着长空大笑不止。

“啊……”越池用尽全力,声撕长空,巷道里的狗也一齐嚎叫了起来。

也许这一声会永远印在公主的脑海,成为她永远的噩梦。

越池闭上了双眼,公主也已逃远

人言语。

一阵沉寂后,却听一人厉声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大逆不道。先帝龙魂未安,孝期未满,你却又册立新帝,是何居心?莫非要大权独揽?”众人看时,原来是祺王爷在愤怒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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