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川也愣了一下，听着电话里大声吼着的文三，拧了拧眉。
文艺深吸一口气，“你在哪里？”
“别管我在哪里了！给我钱，快给我钱啊！”文三说话的时候带着急切，似乎在哭似的悦。
有间或吸鼻子和颤抖的声音，不像是被逼债的威胁搀。
莫向川拧了拧眉，伸手将“小雨衣”扯下来，扔到地上。
身上的状况慢慢的平静下来，莫向川直接下床穿上浴袍，接着坐在了文艺的身边。
文艺挂了电话，人还愣在那里。
莫向川给她盖上被子，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怎么了？”
文艺眨了眨眼睛，看着莫向川，“他……找我要钱。”
莫向川点点头，“没说在哪里，怎么了嘛？”
文艺全身发凉，在莫向川的怀里缩了缩，摇摇头，“没有。”
莫向川抱着她躺下，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似的。
听见文艺小声说句话，他就随着附和几句。
若是文艺不说话，他就轻轻的亲她几下。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文艺不时还说几句梦话，看起来十分的不安。
莫向川等她睡的深了些，这才起身，到了阳台上。
难得的半夜开机，找出宋楚泽的号码，就打了过去。
宋楚泽许久才接电话，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喘息。
稍微一想，就知道他刚才在做什么。
“这么晚了，你干嘛！”宋楚泽说话的时候带着些怨气。
莫向川却没工夫跟他慢慢解释，直接把刚才文三的事跟他说了，让他去查。
宋楚泽听了有些无奈，“你就不能等到明天吗？”
“你现在要么结束了，要么还没开始，你总不能告诉我说你正在动吧？”
宋楚泽翻了个白眼，“第一次结束，我在等第二次，不行啊？”
莫向川哼了一声，“去吧。”
“……都凉了。”
“再去浪一下，热起来快。”说完，莫向川就直接挂了电话。
宋楚泽看了看自己已经歇菜的下半截，再看看已经快要睡过去的肖珺一，只能翻个白眼老老实实回去躺下了。
两天后，宋楚泽才查到文三的消息，给莫向川发了过去。
“没想到他竟然跑到美国去了，”宋楚泽也十分的意外，“这次倒是没赌博，但是……染上毒品了。”
莫向川之前给了他不少钱，如果他有脑子，拿着那点钱不管做点什么，都能好好的过。
而且莫向川之前将他送到了肯尼亚，那边的消费水平低的很，只要他别胡来，就算是安度晚年。
然而不知道怎么弄的，他竟然跑到了美国去。
而且，还染上了毒瘾。
将现金兑换成美元，本来就已经是缩水了一部分。
而且即使在美国，除了大麻以外，其他的也是违法的。
那么点钱，他又如何生活？
从过去还不到两个月，竟然就已经闹到这个样子。
“资料上说，他现在在华人街那边给人家端盘子，因为毒瘾发作被丢到贫民窟去了。”
莫向川看完照片，这才开了口。
“不用管了，监控好，让他别再有机会跟文艺联系。另外，如果他能断瘾，那就再将他送回肯尼亚去。如果不能，我不介意给他个痛快。”
宋楚泽“嘶”了一声，“好歹他是文艺的爸爸。”
“所以呢？供着他继续吸下去？像个寄生虫一样，把文艺给压垮吗？”
宋楚泽叹了口气，“行，这事我也没什么发言权。按你说的做，希望你以后不后悔。”
宋楚泽并不觉得莫向川这样处理有什么问题，而是莫向川将这件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有问题。
他们这些人，手里拥有绝对权力，更拥有绝对的权势。
说话做事，都要负责任。
如果是别人的事情，当然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但是现在莫向川等于替文艺处理的“麻烦”，就相当于把这个责任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知道文艺对于莫向川来说意义非常，但是这样严密保护的方式，还是让宋楚泽有些看不过去。
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莫向川总会累的。
莫向川看完了资料，就直接给删掉了。
从书房里出来，就看见文艺在带着宝宝捏汤圆。
文艺手很巧，尤其是做吃的，耐心又细致。
家里留下过年的佣人们在忙着做过年期间吃的肉食，文艺则带着宝宝做甜点。
莫向川靠在栏杆上往下看，正看见文艺用手团出一个个的汤圆，可爱又圆润。
宝宝跟她玩的很开心，小家伙拱着屁股在那里，像个小猪仔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莫向川看着就觉得温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天气渐渐变冷，隆冬时节，春节期间竟然又要降温。
文艺本来就没多少衣服，一冷了，更是出不了门了。
莫向川想带她出去买衣服，文艺却不愿意人挤人，就一直往后拖。
大年三十晚上，百货大楼终于歇业，文艺还没把衣服买回来。
“你看，现在想买也晚了。”莫向川喂她吃了一口红烧肉，“明天出门穿什么？”
文艺一点都不矫情，笑嘻嘻的看他，“我又不是小孩子，过年还非得穿新衣服吗？我平时的衣服就很好啊，到时候穿上就行。”
文艺解约惯了，今年为了到莫桑上班，她已经买了不少的衣服。
在文艺看来，都还新的很，还有不少没穿过几次的。
她春节又没什么客人要见，哪里就需要新衣服了？
莫向晚却不赞成，“怎么会没有客人呢？今年你要跟着阿川出去参加不少聚会的。”
文艺眨眨眼，一脸的不敢相信，“不会吧？”
她就算是跟莫向川在一起了，也只是家里人知道而已。
跟莫向川去参加聚会，外面的人要怎么说她？
莫向川点了点头，“对，有几个朋友已经约了，你不能不去。”
文艺苦了一张脸，“我可没衣服。”
莫尔摆了摆手，咽下饭菜去，“那还不简单？阿川，你给LK打个电话，让他们留个人给我们等门。吃完饭就过去，想要什么拿什么！”
文艺眨了眨眼，“LK？”
那不是北城最有名的购物城吗？上下五层，每一层都是一线大牌。
从服装到首饰到化妆品，应有尽有！
莫向川给文艺舀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
“你的运气可来了，二姐平时可没这么大方。”
莫尔翻了个白眼，“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钱是你给的，地皮是你的，员工你招的。我只是负责顶着莫家的名字引来了几个品牌，说吧？”
莫向川挑眉，“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莫尔哼哼一声，“不说比直说还可恶，每次都逼着我自曝其短。”说着看向文艺，“你看看你男人多损！”
文艺来不及应对她的调侃，满脑子都是他们刚才的对话，还在消化当中。
LK是莫尔的？
但是莫尔只是负责运营，其实背后的老板是莫向川？
LK作为一个行业标杆，据说但是一个季度就能净利润十几个亿，这……是莫向川的？
莫向川看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笑了笑，“当年二姐在家闲着没事干，我就把之前的一部分私人存款给了她，让她去活动活动。”
“幸亏她运气好，真的折腾出了点东西，也给我升了点值。”
文艺咽了咽口水，“升了……点？”
莫向川点点头，“三千多倍吧，还可以。”
文艺又咽了咽口水，“三，三千多倍？”
“嗯，”莫向川给她嘴里塞了个鱼丸，“本金不到十亿。喜欢？送给你？”
---题外话---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