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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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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叫从帐扎包中响起,那痛苦的声音如同从地狱而出,直入云霄。本清朗磁性的声音,此时却如同老翁一般嘶哑,更好像是声带被灼烧。

惨叫戛然而止,面色红白不断交替的不羁卿捂住脖子,紧闭双唇,双眼凸出几乎眼珠马上被挤出,绝色美男子如同可怕的妖怪。

“你……走……”嘶哑声伴随着痛苦,不羁卿用尽全力挤出了两个字,又用尽全力遏止自己想呼救的*,死死逼着唇,洁白的牙齿将薄唇几乎咬碎,鲜血淋漓。“走!”

三夫人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好像早有预料一般。“为什么让我走?”平静的语调好像与痛苦的不羁卿毫无关系,淡定又冷漠。

不羁卿刚要呼喊,赶忙伸手捂住嘴,整个身子燃烧,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关节都剧痛无比,即便从小到大经受各种疾病的不羁卿也无法忍受这如同烈火焚身的痛苦。

他摔倒在地,打起滚来。

三夫人依旧是静静旁观,“为什么让我走?”好像看不到自己儿子痛苦一般,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不羁卿滚了好一会,整个身子汗淋淋不说,甚至他滚过的地毯都隐约有了水迹。

挣扎了好一会,不羁卿逐渐挺了下来,不是因为不再痛苦,而是因为疼得麻木了。

他抬起头,目色复杂地看向三夫人,有不解、有失望、有伤心,最终,医生痛苦的呻吟中,他叹了口气,“你走吧,如果我死了,也不会怀疑道……你身上。”

三夫人听后微怔,慢慢蹲下身子,看向趴在地上依旧默默承受痛苦的不羁卿,“从前我不理睬你,现在我让你如此痛苦,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直接喊人来抓住我?为什么不将的我身份喊出来而报复我?”

“因为……”不羁卿突然扭头,吐出了一口血,不知是唇的血还是舌的血。“你是我母亲。”

三夫人不解,冷笑,“难道就因为这靠不住的血缘关系?”

不羁卿突然一翻身坐在地上,大笑出来,而后面目狰狞,“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失去我的母亲,而不是不想失去你。”

三夫人愣住,“什么意思,我就是你的母亲啊。”

不羁卿摇头,“你的顺序错了,并非你是我的母亲,而是我母亲是你。我要的、尊敬的、甚至是祈求得到的是母亲,而不是你。至于你,只是我母亲的一个附属物罢了。”

三夫人华月这才明白不羁卿的意思,却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

“你走吧。”也许是疼痛麻木了,不羁卿竟可以忍住疼痛,“我不想你出事,因为不想成为没有母亲的孩子,如果你与我只见可以选择一人死亡,我希望是我而不是你。”

三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注视好半晌,这才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温柔。

不羁卿不解,“有什么不对吗?”

三夫人止住了笑,但面颊的温柔依旧未散去,她伸手抚上不羁卿的面颊,“傻瓜,你是娘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亲人,娘怎么会害你?”

不羁卿眼中虽无愤怒,但却有些警惕。

“还疼吗?”三夫人问。

不羁卿这才想起,不知什么时候,他竟不疼了,而本来虚弱脱力的身体微凉,紧接着一股热气从丹田向上,如同闪电一般向四肢而去,紧接着,四肢是温暖与力量。

不羁卿突然想起,之前母亲对他说过,他百毒不侵,他为什么忘却转而怀疑母亲!?难道这种不信任,并非是母亲对他,而是他对母亲!?

三夫人不用听不羁卿的回答也知结果,道,“刚刚给你喝的药为我村寨的秘制药剂,名为六绝汤,绝意为死,六绝便是将六种致命毒物熬制的汤。其中,每一味拿出都会让人生不如死,何况六种。”

不羁卿感受身体里越来越多的力量,这是他从前所从未经历过。从前,他体温冰凉,即便在最炎热的夏季也是如此,但此时,他觉得周身温暖炙热。

他握住了拳头,从前只觉得每次握拳如同握住空气,但这一次,却有着实实在在的存在感。

“村寨有一句话名为,置死地而后生,于是,这六绝汤又被称为涅槃散,每次食用后都痛苦无比,但短暂的痛苦之后却可得到强大的力量,如同凤凰涅槃。但此汤有一个苛刻的条件,也有一个弊端。”三夫人慢慢解释。

不羁卿突然觉得手心痒,他随手拿起一旁的玉石笔筒,将其中毫笔扔掉,手心狠狠一握,只听咔吧一声,在玉石笔筒上竟有了一道明显裂纹。

不羁卿睁大了双眼,因为这种力量,恐怕只有二哥不羁猛才有,难道他也拥有这种力量了?“什么条件?什么弊端?”他忍不住问。

三夫人道,“条件是,食用涅槃散之人必须有特殊体质,便是百毒不侵。而弊端是,这药效只能持续两个月,也就是说,两个月后你若再想拥有这力量,就必须再饮一碗药、再经受一次这焚身痛苦。”

“没关系,再苦我也可以!”三夫人的话刚落地,不羁卿便急急道,声音斩钉截铁,毫不犹豫。这是他憧憬的力量,憧憬了整整二十一年,而如今,他得到了,如同梦中。

三夫人笑而不语。

不羁卿却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抬起头,看着面带笑容的三夫人,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母亲,您……是不是对孩儿很失望?”

三夫人笑着摇头。

不羁卿苦笑,“母亲您别骗孩儿了,刚刚儿子质疑你……”说着,双膝跪了下来,深深磕头。“母亲,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您,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伤心了。”话音末尾带了哽咽,与不想失去这力量想必,他更不想失去母亲。

三夫人伸手将不羁卿扶起来,“傻孩子,你是娘的亲生骨肉,无论你做什么,娘都会原谅你、支持你。”

不羁卿有些心虚,“因为您的儿子是我?”

三夫人忍俊不禁,摇头。“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不羁卿看向三夫人,仿佛第一次看清了母亲的容貌一般,与母爱相比,自己竟这般卑微、卑鄙。

……

金龙部落三公不羁卿之举震撼整个部落。

就在第三日,盟主不羁寒为不羁卿发布命令三日之限的第三日,不羁卿借盟主之令着急所有部落族人,齐齐聚在七夕节赛场、那块尚未重新扎营的地方。

看台上,站着的出盟主不羁寒外有两人——北坤与不羁卿。

北坤为盟主的首席心腹、左右手,可以说寸步不离跟着盟主不羁寒,而盟主在高台上,北坤在左右,丝毫未引起大家不解。

倒是另一人——三公不羁卿的出现,让人山人海的族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

虽然这沸沸扬扬的几万人海并非金龙部落族人的全部,但以家族为单位的族人长老以及家中骨干皆出席,静等知晓召集众人来此的缘由。

北坤上前,用一种特质专门用来扩音的喇叭道,“族人们,今天动用盟主令将诸位召集与此是有一件事。众所周知,我们部落三公大人已经二十有一,已是可为部落效力的年纪。”

众人哗啦啦的议论纷纷,因部落三公是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胆小懦弱,身子孱弱,连一名普通青年族人都比不了,若非是盟主的儿子,怕在部落中早已没了地位,甚至有可能被驱逐出部落,毕竟,没有哪个家族愿意留下这么个引人嘲笑的话柄。

族人们早已做好了三公不羁卿在部落白吃白喝一辈子的准备,即便其驯服了云浮马,但却也是“投机取巧”而非用实力,根本无法服众。

北坤咳了好一会,几万人这才逐渐停止了谈论,继续听台上之人讲话。

“根据部落的规定,每一位在族中取得正式职位的爵公,都要接受一个考验,而三日前,盟主向三公大人发布了考验题目,命其在三日之内,找到、做出一件事,令族人实实在在获得实惠,对部落的团结以及发展有不小促进之事,而今日,正是考核期的最后一天。”

台下的族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你们还记得之前的考验吗,大公带领军队平息了与欸乃部落的战争,并成功吞并。二公率军队围剿了最大狼群,更是将狼王的皮剥下,送给盟主充当坐垫,如今给三公的题目竟这么简单。”

“这题目,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的是,三公最擅长学那些没用的诗歌,只要三公随随便便念几句诗,怕是也就过关了。难的是……算了,只要盟主想让三公过关就能过,没什么难的。”

“如果盟主真的公正不阿,这个考验可就难。若我说,这个考验比二公的考验更难呢。”

众说纷纭,但族人们更相信的是,盟主不羁寒接这个机会让三公得到职位,毕竟若盟主想包庇三公,没人敢提出异议。

“三公大人,您准备好了吗?”北坤回过身,恭敬对不羁卿道,眼中满是担忧,但神色却没有丝毫信任,可以说,北坤也是认为不羁卿不会通过考验。

北坤自然知晓,盟主刚正不阿,但三日内作出让族人得到切实利益之事,就连他,也是想不到到底能做什么事。

“辛苦北叔叔了。”不羁卿尊敬道,而后走了几步到看台前,接过北坤递来的扩音喇叭。

看台下,人群末尾处,有一群人。这群人衣着明显与金龙部落不同,正是夏初萤为首的鸾国使臣团。

金玉公主夏初萤被下人们簇拥着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一只手扶着把守,另一只手则是忍不住抵着面颊,一双淡淡小眉皱着。

“公主殿下,您知道三公大人会用什么来应对考验吗?”秦诗语问。

夏初萤摇头,“不知道,本宫已三天没见过不羁卿了,听说这三天他一直闷在自己房内,如今本宫也是好奇他会用什么方法呢。”

彩蝶也道,“公主殿下定是很担心吧。”

夏初萤现实点了点头,而后却又摇了摇头,“细细向来,本宫还真不担心。”

“为何?”彩蝶不解。

夏初萤耸肩,“本宫也不知道,但心底却总有种感觉,不羁卿是个可怕的人,他的潜力……无法估量。”话虽如此,但实际上,她也是空口无凭,毫无根据。

离夏初萤不远,是不羁丹,跟在打工不羁勇和二哥不羁猛身后,打了个哈欠。

台上的不羁卿将台下众生相尽入眼底,心底冷笑。

而后回过头来,有侍从碰上一摞卷宗。

人群哗然——难道三公真要读一些没用的诗词?

不羁勇和不羁猛交谈了什么,而不羁丹而是哭丧了脸,因急切希望父亲也给他下达什么任务考验。

面对如同排山倒海的质疑,不羁卿十分淡然,或者说,他对这种嘲笑、讽刺的视线早已见怪不怪。修长的手指慢慢翻阅卷宗,有条不紊,少顷,当翻到其中一页时,停下了手。

因为不羁卿拿起扩音喇叭,议论纷纷的族人们重新逐渐静下来,回归安静,都抬头好奇看向不羁卿。

“子车家族何在?”不羁卿的声音不大,但清朗的声音底气十足,与别日那有气无力截然相反,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穿透力。

同样用扩音喇叭,不羁卿就这般平静的声音竟比刚刚北坤大喊的声音更洪亮、更清晰。

众人大吃一惊,如果不看台上之人只听这声音,没人会相信如今说话之人是病秧子三公不羁卿,而应是一名身体健硕、武功超群的年轻人。

当听懂不羁卿的话语后,众人又是大大吃惊,不解三公为何会找子车家族。因为子车家族的人数虽不少,却处在部落的最底层,所有财产充公、家族中每一人永远无法荣升官员等等。

子车家族在部落中地位虽如此,但却无法离开部落,因为他们犯了大罪,恶名远扬,其他部落没人会收留他们。大部落即便是收留他们,也不会委以重任,更会派人大加看管。而小部落更不会收留,因不想因这一个家族的人而得罪了庞大的金龙部落。

最终,子车家族只能在部落中苟延残喘。

“大家都知,子车家族为罪族,百年前因犯大罪,所有财产充公,直到父亲成为部落首领,方才宽容任其留有一些财产。”不羁卿淡淡扫了一眼人山人海的族人们,声音淡然悠远,无一丝胆怯颤抖,好像他时常这样居高临下,睥睨众生一般。

子车家族的长老们以及家族骨干们纷纷双膝跪地,高呼盟主的恩德。

不羁卿继续道,“子车家族从前也是金龙部落一个大家族,但为何会沦落与此?”他正要将视线移回卷宗,却突然看到角落里的夏初萤,忍不住眸中一暖。

台下的夏初萤敏锐接受到了这种目光,好似众里寻他千百度一般,心底最温暖柔软之地被触碰,忍不住回以一个羞涩地微笑。

不羁卿捕捉到了夏初萤的微笑,心情更是大好,刚刚周身的冷漠消融若干,白皙的面颊爬上一丝红晕,而抿紧的薄唇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些许。

因为不羁卿淡淡消融,台下不少女子忍不住惊呼起来。

“天啊,原来三公这么俊美,不对,从前三公也是俊美,但却病怏怏的,但今天在三公身上找不到任何病气。”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三公很神秘?”

“是啊,我也觉得三公很神秘,让人忍不住去探究。”

“三公好美啊,虽然这种美说不出原因,但就是美得让我忍不住看他。”

“你们发现了吗?今天三公很健康啊。”

台下,年轻女子们议论纷纷。

突然有一名女子感慨,“为什么我以前没发现三公这么美?真是后悔,三天前的七夕节应该送三公花环的。”

“是啊是啊,我也想送。明年一定要送三公花环。”

女子们的感觉没错,不羁卿不仅健康了、健壮了,皮肤更是白皙,容貌更是精致,身材挺拔气质淡雅,可以说将美发挥到了极致。这些,也都是涅槃散的功劳之一。

夏初萤突然觉得心猛地一跳,赶忙低头佯装玩弄手帕,再也不敢抬头与之对视。不羁卿的改变,也震惊了夏初萤,虽然感受不到到底哪里不同。

“百年时间,当年的与事者、知情者,早已入土,没人知道一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子车家族自己,也没了追查的念头,但无论对与错、过与失,都一一记录在卷宗中,无人能改变。”不羁卿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而后嫣然一笑,“不对,有人能改变。”

在众人议论纷纷,不羁卿将卷宗举起,“是的,有人可以改变,便是司法卷宗的管理者,周氏家族。而如今我要说的便是,一百年前子车家族被陷害,罪魁祸首便是周氏家族和必氏家族。”

不羁卿的声音依旧淡然,没有任何波澜,但这话却如同一记重磅炸弹般轰炸了台下的所有人,甚至连台上的盟主不羁寒和北坤都大吃一惊。

夏初萤一头雾水,什么子车家族,什么周氏家族,什么必氏家族。虽然对这些名词感到很陌生,但她对这种陷害、冤案却丝毫不奇怪,无论哪个国家、什么年代,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只要有纷争的地方便有陷害。

在台下跪着的子车家族也是愣住了,甚至连惊喜的表情都无法发出,齐齐抬起头望向三公不羁卿。如果此时宣布这一事件的是盟主或大公、二公,他们定会喊冤。

问题是,却是三公,他们……不是很信任。

虽然子车家族之人未表态,但周氏家族和必氏家族之人却跑出了人群,跪地大喊冤枉,更是纷纷指责三公的诬赖。

盟主不羁寒无法保持镇定,他几步走到不羁卿身旁,“卿儿,有些话不能瞎说,这关系到家族名誉你知道吗,有些责任别说你,就是身为盟主的我也是承担不起!”

不羁卿却依旧淡然,“父亲,难道我发现了冤案,视若无睹,让子车家族继续蒙冤?”

盟主面色铁青,花白的眉毛拧成一团。“傻孩子,如果你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找为父来商讨。”

不羁卿却不急不缓道,“但这是父亲为儿子布下的考验,若儿子找父亲寻求帮助,岂不是公然作弊?”

盟主一愣,突然发现自己被平日子最不起眼的儿子驳得哑口无言。“孩子,为父是担心你,你知道若有差池,其结果会如何吗?”

不羁卿幽幽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不羁寒一眼,“知道,轻则重罚,重则逐出部落。”

两人没想到的是,扩音喇叭端口未塞上,也就是说,两人对话原原本本通过扩音喇叭传向了台下的几万族人。

夏初萤也是听见,吃惊又担心。“不行,我必须要去阻止他,此事太危险了。”说着,跳下太师椅,向看台跑去。秦诗语等人阻拦不下,也只能跟着。

“既然你知道最糟糕的结果,为何还要继续?”盟主伸手欲抢卷宗,却只见一道白色,不羁卿已灵活躲开。

北坤暗暗吃惊,盟主虽上了年纪,但身手却了得,三公何时如此敏捷了?

“父亲,从前那如影子一般活在部落中,又与被逐出有什么区别?”不羁卿冷笑着看着盟主,又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与其不被重视的活着,还不如破釜沉舟杀出一番天地。”他的话语依旧淡淡的,但一双美眸中的愤怒和憎恨无法掩饰。

“卿儿,你在怨我?”见到不羁卿的眼神后,盟主愕然。

不羁卿深深看了盟主一眼,而后道,“过了今日,父亲您再决定将来如何对待我。”说着,转身准备继续刚刚未完的话题。

“不羁卿!”是夏初萤的喊声,同样,还是她因疾奔而气喘吁吁的声音。

当不羁卿见到那抹倩影时,冷眸微微一暖,如同冰层皲裂,露出新鲜泥土。“公主殿下勿惊,请继续安心观看下去。”一抹微笑,如同暖阳降世,泥土中无数嫩芽争先恐后破土而出。

又是因为这摸笑容,台下一些女子们甚至欲惊叫。

“为何今日三弟看起来这般不同?”大公不羁勇问身旁的二公不羁猛。

不羁猛摇头,“我也不知。”

两人身后的不羁丹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虽然看见三哥振作心里很高兴,但却依旧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当他看到看台上的夏初萤时,忍不住皱眉——这蠢公主也够蠢,三哥势必要挑起三个家族的矛盾,她跑去搀和干什么?

想着,不羁丹再也忍不住,也偷摸地向看台而去。

不羁卿继续道,“大家请静一静,而周氏家族、必氏家族的各位也不用如此仇视我,我不羁卿与你们非亲非故,与子车家族也非亲非故,换句话说,你们任何人死或活,与我没有丝毫关系。”

不羁卿的一句话,又掀起了族人们讨论的热潮。

身为部落三公怎么能说出这般毫无人性的话?这个时候换个正常人,难道不应该说三大家族都是部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缺一不可吗?

更是惊讶,眼前这般温文尔雅、看起来如同仙子下凡的三公,怎么就能说出如此冷血的话?这平静的语调以及残忍的话语,和他绝美的外表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对于我的公平性,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同时也要强调,没人收买我,因为包括这三个家族在内的部落中每一人,都鄙视我、无视我、践踏我,若非我是盟主之子,恨不得直接将我赶出部落。”说着,不羁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如今,我只是认真完成父亲交给我的考验任务,别无其他目的。”

台下,周氏家族有一长老突然哈哈大笑,而后大喊道,“三公大人,就算你毫无目的也不能信口雌黄,如果因为你的错误而冤枉了我们,那怎么办?”

人群哗然,这时周氏家族对三公的叫板,是否也可以理解为,周氏家族与不羁家族的叫板?

面对如此威胁,不羁卿竟无丝毫惧色,或者说,他的面色从来没变过。“对于处在部落最底层二十一年的人,你又想怎么办?我已被打在地上,难道你要将我打入地下?或者说,将我杀掉?”

周氏家族长老哑然。

子车家族长老却突然对不羁卿抱拳,“三公大人,您在卷宗中发现了什么就请如实说,如果您为我们子车家族翻了冤案,我们整个家族发誓永生永世追随三公大人、追随盟主、永世效忠金龙部落。”

必氏家族也不是好惹的,最大长老冷哼一声,“三公大人,不是老夫威胁您,您是盟主之子,我们没权处死您,但如果您冤枉了我们,我们两大家族绝对离开金龙部落,这个后果,您可曾考虑过?”

北坤大吃一惊,慌忙看向盟主,而盟主也是犹豫不决。

终于,成功威胁到了不羁卿。

不羁卿冷笑一下,而后转身对盟主鞠了一躬,“父亲,孩儿没了佩刀,能否借您佩刀一用?”

夏初萤面色苍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羁寒惊讶之余,瞬间便恢复了镇定,笑着将腰间佩刀取下,递给了不羁卿。“孩子,想做什么就做吧。”

一旁的北坤急得差点跳脚。

不羁卿转过身来,深深看了一眼台下的必氏家族长老,而后抽出门主的佩刀,一下子插入木质栏杆。“首先,我对必氏家族或周氏家族没有敌意;其次,若我真错了,我当中对你们两大家族赔礼道歉,但我只代表自己赔礼道歉;其三,若你们不接受道歉,我便在立刻在你们面前自刎谢罪。”

几人族人们哗然,纷纷议论。

不羁卿继续道,“当然,即便我死,你们也可以带领族人离开部落,但却别说因我不羁卿而离开,我以死谢罪你们不接受,而这种离开只会说明你们早有预谋却只等一个机会。”即便用生命为筹码,但不羁卿的面容却依旧未变,若非要找出变化,那便是神态更从容,语调更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之事,赌上的不是自己之命。

刚刚提出威胁的必氏家族长老一惊,看向周氏家族长老,两人交换眼色。

这时,夏初萤却笑意盈盈地缓步走上看台,伸手拿过不羁卿的喇叭,现实把玩了片刻,而后对着喇叭道,“下面那个姓……”而后回头问不羁卿,“他们姓什么来着?”

不羁卿一愣,忍不住轻笑出声,“必。”周身冰冷终于有了一丝温暖。

“哦,”夏初萤了然,而后依然佯装正经,“姓必的族人们,听本宫说两句话。有句话说得好,人无完人,别说不羁卿如此,本宫如此,想来盟主也是如此。同样,这世间有种东西名为误会,而误会存在的目的便是让人们来解开。但如果有人抓住误会不肯解开而大作文章,那便是别有居心。”*裸的威胁。

夏初萤笑了下,继续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这么大的金龙部落定然有不少家族,为何三公没提出其他家族只说了你们周氏家族和必氏家族?那是因为,你们身上有疑点,而既然有疑点,作为三公或者任何人就有权提出疑问,你们却摆出了只要受到一点点委屈就离开部落的姿态,难道你们这两个家族地位如此崇高,崇高到有恃无恐、崇高到一手遮天,连盟主和三公都无法得罪你们一点点?”

周氏家族长老马上醒悟过来,连忙道,“金玉公主英明,刚刚是必氏长老冲动,还望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必老。”说着,向那必氏长老使眼色。

必氏长老被威胁,浑身颤抖,却又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被一个小女娃教训,实在下不来台,别说这么个小女娃,就盟主大人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哼,金玉公主不觉得在给老夫扣帽子吗?”必氏长老咬牙道,“如果我们两大家族被当众冤枉,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部落中?”

“那你们走走看啊。”夏初萤突然呵呵一笑,软糯的声音悦耳。

必氏长老一愣,而周氏长老则是一惊,后背一层冷汗,他发觉了危险,赶忙开口欲与必氏长老脱离关系。

周氏长老还未开口,却听见夏初萤笑吟吟道,“既然你欲离开金龙部落,那本宫也不用再将你当自己的族人,本宫作为鸾国金玉公主手下有十万铁骑,作为金龙部落未来的夫人,有盟主和整个部落族人做后盾,本宫倒是想看看,你们这庞大得无法无天的家族,如何与本宫对决。”

威胁之论掷地有声,几万人顿时鸦雀无声,第一次感受到平日里看似天真可爱的金玉公主,实则确实隐藏了利爪的狮子,只要她轻轻挥挥手,对方怕定是要粉身碎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金玉公主身上,却无人发现不羁卿,他侧着头,惊愕地盯着夏初萤看,眼中的惊讶、感动、感激,种种感情交织。

必氏长老也是吓了一条,刚刚实在气过了头,竟冒然得罪了这个不能得罪的主儿。

必氏家族的另一个长老赶忙上前,给夏初萤磕头,道,“金玉公主开恩,我们家族大长老年岁实在太大了,有点老糊涂,胡言乱语,公主殿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万不要生气啊。”

夏初萤依旧是笑吟吟的,“原来是这样,放心吧,本宫才不是小气的人呢。”但如今,无论夏初萤用怎样娇俏灵活的语调,都无法再迷惑众人了。

因为,此时此刻,再无人相信金玉公主是一名不懂事的小姑娘、一个前来和亲的可怜虫,而是一名有心计有胆识,让人无法轻视的王者。

“谢谢。”不羁卿不知如何表达,这是他今生今世第一次,有人公然支持他,无怨无悔站在他身后充当靠山,这种感觉很奇妙,无法用言语表述,胸口中的火热甚至比服用涅槃散更为炙热。

初萤对其挤眼,“加油。”

不羁卿也回以真诚的微笑,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几万人都未发现的一个问题,却被看台边缘的不羁丹发现。

只见,不羁丹伸手在自己光滑的下巴让抚了抚,一双乌黑的大眼眯着,眼中闪着沉思。他的视线不在别处,而在不羁卿身旁那扎在栏杆的佩刀上。

不羁丹伸手摸了摸栏杆。

作为重要看台的栏杆,这些木材绝不是一般木材,而是木质特密、结实耐用的木材,如此密实的木质,别所劈开,就是用刀扎进去也需要很大力气。

不羁卿有大力气,不羁丹还是知道的,但而如今那佩刀几乎扎穿了木材,实在是诡异。

不羁丹的手探到腰间摸自己的佩刀,却突然发现,他也可悲的失去佩刀。没办法,取来一只刀,其长度、锋利与佩刀相仿,而后走到无人处,对着栏杆狠狠扎了下去。

虽然不羁丹用了不少力气,而其又天生神力,但也未扎穿,而与不羁卿所扎的不相上下,换句话说,不羁卿轻松用的力气,与不羁丹用的全部力气可抗衡。

若不羁卿真的使出全部力气……其后果很难想象。

“喂,你在看什么?”下了看台的夏初萤发现了不羁丹,好奇问。

不羁丹赶忙闪身挡在那刀的前面,额头滴落一滴冷汗,“没……没什么。”

初萤眯起眼,“没什么?真的吗?为何我看你那么诡异?”

不羁丹努力镇定下来,一翻白眼,“疑神疑鬼的,难道你年纪大了?”

夏初萤伸手就给不羁丹一拳,“你才年纪大了。”

两人正闹着,不羁卿的声音再次传来,而夏初萤的注意力也忍不住到不羁卿的身上。

不羁丹松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眼神却是瞥向夏初萤,而后趁其不备,将刀狠狠拔出,这才松了口气。

不羁卿的声音依旧平静,即便刚刚发生了种种事件。

“根据卷宗,一百多年前,子车家族曾犯了贪污霸占部落粮草之罪,将整整一年的部落粮草据为己有,更是分发给子车氏族人,当时的部落首领大怒,派人调查此事,而后证据确凿,将子车家族大长老处以死刑,其他长老入狱服刑,子车家族所有钱财充公,而子车家族也被变为贱民,永不被录用。”不羁卿复述卷宗上所载之事,不急不缓。

众人这才知晓,原来子车家族被贬是因为贪污霸占部落粮草。

“这是年历卷宗,”不羁卿从侍从处又取来一份卷宗,继续道,“这是刑房卷宗,顾名思义,便是子车家族喊冤,申求首领派人调查。其中喊冤的原因是,有一日傍晚,作为服侍首领的必氏家族之人携带首领令牌前往负责押运搜集粮草的子车家族处,以令牌为信物,宣布首领口谕道,首领念子车家族有功,将整批粮草赐给子车家族。”

“子车家族大喜,但也有谨慎之人,便将盟主的令牌反复查看,最终确认其正式盟主令牌,这才欢喜领命。随后,将所赐粮草一部分分发给子车族人,一部分收入仓库,更是将一部分拿到集市换了布匹等用品。”

几万族人们略有讨论嘈杂,但大部分却安静无声,专心听这一百年前的冤案或者说是恩怨。

不羁卿继续道,“问题出现了,子车氏族长老说见了盟主信物接了口谕,而那名所谓下发口谕的必氏却拒不承认自己传达过口谕,只说当日前去子车家族与长老叙旧,而盟主本人却肯定没下发过相关口谕,真正的令牌依然在自己手中并未下发,那么,这三个人中,定然有人说了假话。”

台下议论纷纷。

不羁卿自问自答,“你们肯定会有人问,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说假话的是子车家族之人,他们想侵吞部落粮草,是吗?但我有个疑问,如果子车家族真的想侵吞粮草,为何不在押运的过程中神不知鬼不觉动手脚,而非要将整批粮草吞食,留下这让人无法忽略的把柄呢?”

必氏家族中,有一名年轻长老道,“三公大人,这问题确实显而易见,但一百多年前的事,大家没亲眼所见,您又如何根据这个不妥之处来推翻整个案子?”

不羁卿挑眉,慢慢道,“答案很简单,就在这卷宗中。”说着,举起了刑房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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