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炖着鸡汤的锅，看了看书，现在已经不需要他看着了，等时间到了就可以。本来想着回房间坐一会，但是又担心卫凉有什么需要，最后还是去了卫凉的房间。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
“怎么了？”
“去上个厕所。”
没说什么只是过去扶着卫凉。
“没事，我自己走也没问题，只是做了个手术而已，又不是断了腿。”
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照旧扶着卫凉进了卫生间，解开对方的裤头，虽然已经不是系带子的了，可是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样，然后就走了出去。
刚出去，没来的及关门，手机就响了关上洗手间的门，看了眼手机，是萧。有些疑惑，萧阳跟他一般是短信联系，除了约好的事情外是不会打电话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想着接了电话，边说边走到客厅另一头。
“萧？”
“嗯，是我。”是萧阳的声音。
“怎么打电话来了？是沐有什么事吗？”
“离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在那里怎么样？”
忍不住笑了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要是不舒坦就回来。”
“有什么事情吗，狐狸生病了？”
似乎听到那边人叹了口气。
“萧？”
“说的我跟周扒皮一样。”
“什么，什么扒皮？”
“有人告诉我一直在医院照顾人，怎么都不跟我说？回来吧，没有卫家这条线也没什么。”
“时候到了我就回去。”
“嗯，你自己的意愿为主。”
跟萧阳也就多聊了会，听到那边另一个人的声音时，低下头：“你去忙。”
“嗯。”
等对方挂了电话好一会才收起了手机。转身，看到卫凉就在洗手间的门口，并没有迈出步子不知道卫凉什么时候开的门，心里一紧，他知道如果卫凉偷偷的往他这边走他也许都不会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似乎对卫凉没有那么戒备了。这不是个好现象，警惕性降低了。不过，这人为什么不出来？
“？”
“嗯。”走过去，他知道卫凉应该没有听到他跟萧阳聊天的内容。
“怎么这么久”
“看你在打电话，就没出来。”卫凉笑着回答，心里却有些苦涩，他怎么会不知道对方这是一句试探而不是关心。
“走一会吗？”
“我还想休息会。”
“嗯。”
扶着卫凉回到床上，就去了厨房。看了看熬得鸡汤，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想着又打了两个鸡蛋，做了碗蛋羹。
等级鸡汤好了按着书上写的，用勺子撇去浮在鸡汤上面的油还有其他一些杂质。才盛了一碗鸡汤，和蛋羹一起端着去了卫凉的房间。
进门就看见卫凉已经下床了，慢慢的在下面走着。
“在外面吃吧。”卫凉冲着说着。
点点头，见卫凉走到挺稳，转身去了客厅，把饭食放到了桌子上。这时候卫凉也慢腾腾的从屋里挪了出来。
“去厕所？”问了一句。
卫凉点点头，然后依旧慢腾腾的想着厕所那边走着跟在后面，并没有扶着，不过等卫凉进了卫生间跟了进去。卫凉倒是吓了一跳，还没问对方怎么一起进来了，就发现对方习惯的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那个，没事，我可以自己来。”卫凉抓住了的手。
“真的，这个没有带子。”
手一顿，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卫凉舒了口气，虽然他很想跟亲近，但是绝对不是这种狼狈的样子，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让看到他这种病态狼狈的模样。可是，他最难看的样子都被对方看到了。
解完手，卫凉穿好裤子，拉拉链的时候，发现拉不动。低头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就是拉不上去。捣鼓了好半天，也没有弄好。卫凉咬了咬嘴唇，为什么总是这样，那个人在的时候，总是出这么狼狈的意外！卫凉不管不顾的拉住拉链，猛地用力，食指一阵痛，拉头倒是拉上去了。缩回手看了看，长出来的指甲还没修剪，刚刚用力时翻了过去，从一侧裂开了，隐约看到血迹在里面。甩了甩手，卫凉低头看了看拉链，拉头上去了，链牙却没有合上。卫凉再拉着拉头往下拉的时候已经拉不下去，更糟糕了。
卫凉咬着嘴唇，咬破了都没有注意到。曾经他觉得照顾他多少也是因为有一点点的喜欢的，那些明显有些暧昧的“帮忙”，他甚至窃喜过。可是，就在看到对方接了那个电话后，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原来这个人也是可以笑的，可以笑的很温柔，这人也是能说很多话的，带着感情的话语。他听到了一个字“萧”，是一个名字，他很确信。而后来对方的神情他也看到了，对方是的喜欢的人，萧，是个男人。所以，是为了那个人才跟着他的？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给你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不必要做这些事情来讨好我。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喜欢的那个人，怎么对得起，对得起，对得起······我？
“怎么了？”见卫凉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推开门进去。
“啊，没······没事。马上就好了。”突然进来让卫凉有些慌乱，急忙把上衣放下来。
走过去掀起对方的衣服，看到坏掉的拉链。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开始帮卫凉收拾。
卫凉手紧紧的握成拳。
弄了几下，发现有些困难，想都没想就蹲下了下去。
卫凉低下头看去，那是一个很色·情的角度。
如果在今天之前，或者说在看到接那个电话之前，他也许会有什么旖旎的想法，但是现在。他无法控制的想到跟那个叫“萧”的人，也是这个姿势，却不仅仅是这样······
卫凉一把推开，扑到马桶那边，吐了出来。
不防，手撑了一下才避免摔倒。随即马上到卫凉的身边，小心的拍着对方的背。一只手掏出手机给医生打了电话。
“快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好些了吗？”
卫凉觉得自己的胃像是要拧在一起一样，难受的要死。想像以前一样死死的按住却被人阻止了。腿也没有力气了，慢慢的蹲了下去。
给卫凉顺着背，见对方不吐了，把人抱了了起来。
“钟医生很快就来了，没事的，别怕。”
卫凉把头靠在的颈窝，除了在宴会上相遇，这是这人说的最多的一次。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了。
抱着卫凉慢步往回走，忽然感觉脖子凉凉的，像是水滴滑过。心一颤，把人抱的紧了些。
把人放到床上，对方的头抵着，看不到表情。倒了杯水，坐到床头，扶着卫凉起来。
“漱漱口。”
卫凉伸手拿过递过来的杯子，含了一口吐到旁边的塑料桶里。然后喝了几口水。
看着空着的手，感觉有些不太对，但也没有细想，等卫凉喝完水就把杯子放到一边。
“好些了吗？”
“嗯。”卫凉点点头，想要笑一笑，却笑不出来。
“吃饭？”
卫凉摇摇头，吃不下。
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指甲刀，握住卫凉的一只手，开始给卫凉剪指甲。
卫凉缩了缩手，却被握的很紧。
“别动。”
卫凉扯扯嘴角，轻声说：“你不用这样。”
“什么？”头也没抬，仍旧低着头给卫凉剪着指甲。
“你想要······”
卫凉还没有说完，门“砰”的被打开，钟医生就冲了进来，焦急的问道：“卫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跟卫凉都转头看着钟医生。钟医生也注意到了两人的状况，喘了口气，指着颇为气愤的喊：“这么急的叫我来，就让我看这个！？”玩他呢吧。
“他刚刚吐了。”
“什么？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钟医生也严肃起来，拎着药箱过去准备给卫凉检查。
“没有，回来晕车，给他吃了一个橘子，然后吃的蛋羹。没有多吃。”
“那应该没问题。”
卫凉没说完的话就这样被打断了，这个时候也不好再提起。
“没什么大问题，心情有些郁结的缘故。”钟医生检查完后说道。
听完看向卫凉，心情郁结，为什么？
钟医生叹了口气，能为什么。“你先出去吧，我来跟卫凉谈谈。”
没有动，只是看着卫凉。
“你先去吃饭吧。”
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不知道为什么，钟医生跟卫凉两个人在房间，却不是为了治病，这让非常不舒服。这次跟上次拔尿管不一样，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想要避开他。卫凉宁愿跟医生说也不肯跟他说，而且还要支开他。就感觉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明明之前都是他在照顾，都是听他的······
“他不在，说吧，怎么了？”
卫凉看着已经修剪好的指甲：“我忘了，他也可能是有爱人的。”
钟医生也是一愣：“他用这个理由拒绝你了？”
卫凉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早就被拒绝了，从一开始······”
“他不是没有明着拒绝吗，不是跟你回来了么？又这么照顾你，不是我说，就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你的女人男人们，绝对没有人能做到他这个地步。”
“是，可是，不是为了我。”
“他亲口说的？”钟医生看着卫凉落寞的样子，也不忍心。
卫凉摇摇头：“没有。”
“那不结了。你自己瞎想什么。”
“我看到他接电话了，那个神情·····”
“啪！”钟医生一把巴掌拍上卫凉的肩膀。
“你就不会去争取吗！是他跟过来的，你没有威胁，没有利诱的。是他把这个人送过来的，你觉得跟着那个人会幸福吗，这次是你，下次呢，可不是谁都像你这样到手了不吃。”
卫凉听到后面，握了握拳，是了，不能让那个人再把送到别人那里去。
“想通了？”
“嗯。”卫凉点点头。
“我叫他进来。”
“嗯。”
钟医生起身走出去，果然恋爱中的人就是傻。就看那武力值······钟医生忽然想到的武力值，卫凉脆弱的身板······打住，打驻·····
“他怎么了？”
“钻牛角尖了而已。”钟医生摆摆手，“现在想开了。”
皱眉，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先回去了。”
也没有送钟医生，转身进了卫凉的房间。卫凉没说，他也没问，只是拿了指甲剪继续给卫凉剪剩下的指甲，随后，把卫凉的脚抱在怀里，剪着脚趾甲。
卫凉没有尝试把脚缩回来，只是不小心蹭到他的脚心的时候，会蜷一下脚趾。
——我不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