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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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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谁也没想到下一幕竟然会变成这样的场景,惊羽脸色一变,此时顾溪墨眼底完全没有理智,只要他一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肖想他的女人,所有的冷静全部褪去,一点不剩。

眼底赤红,浑身带着煞气与冷意,当场把这个男人手脚给打断,杀意有增无减,蹭蹭的怒火让他燎原失去理智,他发了狠下手,那狰狞的样子就像是不把人当场弄死绝不罢手。

就连唐敬远也吓的惊叫一声,原本注意力还集中在烧着火的车架上,眼见附近一起斗殴杀人事件就要发生,有几个人刚要冲上去,全部被顾溪墨那狠辣的眼神吓住。

惊羽也吓了一大跳,再以这架势下去,齐舒然不死也残,她想也没想急忙从身后抱着顾溪墨的背,喊唐敬远把人转移开。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就要杀人了?此时太混乱,她想不了太多,只能死死把人抱着,顾溪墨见这个女人竟然还帮其他男人,眼转身手掌捏住她的肩膀,他力道很大又凶,神更凶狠,眉宇戾气狠狠盯着她看,她脸色更白,瘦弱的身体就像下一秒被他甩出去。

“滚!”

唐敬远从远处见惊羽就要被顾少甩开,心里一急,急忙跑回去,帮忙拖着溪墨。

惊羽看了一眼唐敬远,便说:“你帮我拖着他,我去医院!”说完再也没有看顾溪墨一眼,往前面那辆救护车走去。

“贺惊羽,你现在敢跟着走,我们就完了!”那双赤红的眸子渐渐从失控中清醒,可眼底的狠光在见她往前走,有增无减,眼神冰冷,连轮廓也像冰雕刻的,他站着不动,浑身煞气裹着煞气十足。

听到他的话,她的脚步明显慢了很多,她知道只要她今天走出这步,两人之前冷战的关系绝对会跌入冰点,他们两人之间有太多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个男人全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或许就如他所说的那种勾三搭四的女人,要与不要都一样。

当听到那句话,她整个人有些懵了,以往她尽量用容忍把两人的问题忽略到小,以为这样就能平稳下去,可她现在明白了,横杠在他们两者之间的问题太多,而且这些问题没有随着她的容忍与耐心减小,反而越来越大,归根究底是顾溪墨根本不喜欢她,所以连带她任何事情不上心不会为她多考虑,甚至两人关系随时随他所说的结束。

不在乎所以在什么时候都能结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心口有些疼,她以为在那个男人之后,没有人能再伤害她,她现在根本无法冷静,更无法让自己平静站在他身边。

而且把不相关的齐舒然牵涉在他们问题之内,她很愧疚,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去医院。

“那就完吧!”她没有看见那张惯常冷漠的脸庞随着她的话变得狰狞而凶狠!

医院里

惊羽等在急救室外,半个小时后,齐舒然转入重病观察病房,身上多处骨折,膝盖的骨头完全脱臼,大伤小伤不断,可想而知顾溪墨下手有多重。

这次她完全没有想过顾溪墨会下手,手撑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倚着额头,看了一眼齐舒然苍白的脸色,顿时脑门有些疼,心里愧疚,在床前呆了一个晚上。

幸好齐舒然在第二天醒来,危险也过了,转入普通病房,她一早把买好的粥搁在桌上:“你醒了?”语气有些高兴。

齐舒然脸色很苍白,不过见到惊羽在,特别是她眼底青黑,明显昨晚没有睡好,难道昨晚她一直陪着他?想到这里,他顿时有些激动:“昨晚你是不是没睡好一直陪着我?”

惊羽现在知道齐舒然的感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把人扶起,后背垫了一个枕头,让他先喝粥。

齐舒然喝了几口,估计想起昨天的事情,他眉头蹙起,那个男人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惊羽坐着陪他,他很享受这一切,突然有些不想打破这时候的平静,他心里隐隐有个直觉,那个男人和惊羽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越好奇越想知道,眼底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昨天,那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的话没有说出口,惊羽大概已经猜到,觉得现在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而且她现在不想谈感情,齐舒然暗恋她五年的事情绝对出乎她的意料,她除了感动别有其他感觉,更不希望因为自己把他卷入自己复杂的生活。

她看了他一眼,平静开口:“舒然,我已经结婚了,三年前结的婚,所以我们不可能,如果在三年前,说不定我还能和你试试,如今我们没有这个可能性。”

齐舒然的脸色越来越白,从她说她三年前结婚,眼神越来越黯淡,甚至可以用空洞形容,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脸色是挣扎与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惊羽,你拒绝我没有关系,但别用这种理由搪塞我,我会很难受!”

见她半饷没有说话,一副默认的样子,他眼底越来越绝望,心里失望与后悔并存,更多的是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坦白感情,像懦夫一样逃离。

他现在脸色实在是难看,病房好一阵沉默,他终于相信了,他苦笑问:“就是昨天那个男人!”

“嗯!”

“惊羽,你现在幸福么?”他突然很想知道当初她为什么和旗函分手,她是那种认定就不会回头的人,除非旗函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要不然绝不会闹到分手的地步。

“还行!”

气氛继续沉默。

“你喜欢他?”

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什么,问出这个问题,他心口立马悬着一口气,见她摇头,紧绷的心才落下,如果她并没有喜欢上那个男人,说不定他还有机会,若是真喜欢,那他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从昨天的情形可以看出,她生活并不幸福,那个男人完全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他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他心里恨恨想着,为什么打出心里珍惜想对她好一辈子的他,却总是一一错过,而其他男人,不管旗函还是那个男人,都可以轻易和她在一起。旗函是男朋友,而那个男人是丈夫的身份。哪一个身份都让他绝望。但这一辈子他最希望的就是她能幸福。

想到昨天那个男人的危险,他突然紧握她的手:“别喜欢他,惊羽,千万别喜欢那个男人!千万别喜欢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太危险,就算是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惊羽听到他的话,有些感慨更多的是为自己悲哀,就连他都看出顾溪墨不在乎她,想到以前妄想培养两人的感情,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她现在只能庆幸,从最初自己就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千万别对他付出感情,所以她现在对他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随时抽身还是能做到的。

两人继续说了一些,因为她还要上班,只能先去上班,傍晚她再过来看他。

坐上出租车,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按开屏幕,里面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短信,想到昨天那个男人冷声说他们完了,她心里还是不好受。如果他真要离婚,她也没有权利说不行。

三年,两人相处成这样,既然实在相处不下去,只能这样了。

因为齐舒然在医院的关系,她只能请假提早下班,大概在四点半的时候就下班,在超市她买了一些排骨和枸杞,打算炖好送去医院,不管怎么样,齐舒然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她。

回到家,见顾溪墨并不在家有些松了一口气,切好排骨,过了一遍水,再放冷水开始用慢火开始炖。等炖好,才用保温杯装好,搁在大厅的餐桌上,打算先洗个澡就送去医院。昨晚一晚上没有洗澡,身上都有点黏。

十五分钟后,洗好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才走出大厅,这时候玄关的门也突然打开,两人刚好四目相对。

顾溪墨看到她很冷静,目光立即移开,全然没有昨天的失控,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换好鞋后,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他面无表情,脸色虽然很冷静,可眼底下的青黑还是能看出他昨晚并没睡好,眼睛里隐隐有血丝。

两人相对无言,惊羽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站在原地呆了一下。

顾溪墨慵懒坐在沙发上,从包里突然取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漫不经心开口:“签吧!”显然不想多说。

文件散在桌上,有好几张,惊羽也看清楚了,文件中间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她眼眸转深,她知道顾溪墨的性格,从昨天她离开说出那几个字,两人的关系就再难转圜了。

她拿起文件看了一眼,也没有太吃惊,很平静,她早已经时时准备,虽然有些难受也不至于接受不了,手指握紧又松开:“我这时候可能没时间,晚上再签可以么?这份文件先放我这里。”

“随便!”

“那就这样了。”她脚步也有些急,她发现自己和顾溪墨呆在一起还是会忍不住紧张,走到桌上,拿起炖好的排骨,走到玄关换鞋怕他误会她不愿意签,强调一遍:“晚上我签好,到时候给你。”

顾溪墨目光看向她手里拿着的保温杯脸色越发冷漠,眼底强压着烦躁与不耐,这个女人当真那么喜欢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平静接受离婚,他心里除了不甘还有隐隐的挫败,这个女人是真的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里,她并不喜欢他,意识到这点,他心里越发烦躁,盯着她手里的保温杯露出冷笑。

“贺惊羽,你说当你说出你的已婚身份,那个男人真有可能接受你么?他可以不在乎你曾经嫁给别人的事实?做人千万别太自信了,真以为自己有那样的魅力!”

他就是看不惯她平静的脸色,凭什么他失控而她仍然保持理智!他更看不得她和其他男人幸福生活,这不是他太在乎,而是作为男人的自尊不允许!

惊羽的脚步停下来,握着手柄也紧了一些,见她只是沉默不说话,他忍不住继续讽刺:“贺惊羽,你昨天是不是很高兴?看到两个男人为你打架?你是不是以为我真在乎你。”他冷眼的样子深深刺痛她的眼睛,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怎么可能会在乎她?在他心里,或许她的形象就如他之前所形容的那种女人,低沉的嗓音继续:“若你真这么以为,我只能你太单纯了,我这次出手不是因为你,而是他竟然敢肖想我顾溪墨的女人!”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那种自信!也明白你不会在乎我,哪怕就是我昨天出了意外,我也不认为你会为我难过。你的心里永远只有自己或者其他人,但我明白,永远不会是我。我早已认清这个事实,所以你不需要再说这些,至于我与其他人的事情,我只能说多谢你关心了,不管齐舒然会不会介意我曾经嫁给你的事实,都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顾溪墨怒及反笑,见她转身开门离开,脸色极为难看,失控踹中附近的椅子,椅子从墙面砸在地面,发出哐啷作响的巨响。握紧的拳头手指泛白,手背青筋狰狞的一凸一凸,极为恐怖。

车上,惊羽的心情也不好,心里并没有她脸上表现的平静,心口被男人讽刺的有些疼,一抽一抽的疼,手指握的泛白,深呼了一口气,拍拍苍白的脸颊,踩下油门,往医院开去。

等她来到医院,发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那个人是乔落原,亲密坐在齐舒然身边,关心至极。

齐舒然眼底隐隐有些不耐,这时候见到惊羽来了,脸色立马转为激动:“你来了?”见她手上还带保温杯,心口泛着暖意:“那是什么?”

“我从家里刚炖的排骨,味道应该还算行,你尝尝!”惊羽开口,见乔落原过来,忍不住打了一个招呼:“落原,你也来了!”

乔落原见到惊羽脸色隐隐有些不好看,特别是见她带着自己炖的排骨,她什么时候和舒然这么熟?她心里极为不舒服,忍不住道:“惊羽,你知道舒然出事,怎么不及时通知我?我们三个不是朋友么?要不是我今天给舒然打电话,你们两人是不是准备瞒我到底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当我是朋友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这不关惊羽的事情,是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不需要搞大动静,落原,抱歉了!”听完乔落原的话,他心里也有些愧疚,最初他和惊羽认识还是通过乔落原,对她,他还是挺感激的。

乔落原见齐舒然这么护着惊羽心里更不舒服,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为什么她看上的男人都和贺惊羽有关系,而且她暗恋了这么多年,他却从来没有对她多看一眼,反而是每次提起贺惊羽,才露出喜悦的表情,除了背景,她究竟是哪里比她差了,手指掐入指甲,眼底嫉妒一闪而过。

她强压下心里的妒忌,装着没事平静的样子:“算了,算了,算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放过你们,不过惊羽,舒然怎么会受伤?”

问到这里,惊羽有些尴尬,她当然不可能说是顾溪墨打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齐舒然像是看出她的尴尬,替她开口:“没事,昨天xx银行出事,我也在那里!”

乔落原看了电视自然也知道XX银行发生抢劫事件,一时间她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因为歹徒的原因受伤,拍拍胸口:“原来是这样,幸好没大事,要不然……”眼底闪过紧张和关心。

惊羽一直站着有些尴尬,总觉得插不上话,她自然也看出乔落原明显对齐舒然的感情,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也就把保温杯递给乔落原,让她拿过去。

乔落原拿过去搁在病床桌旁,并没有倒里面的排骨给齐舒然,反而倒了一碗自己带过来的粥,坐在病床前主动喂齐舒然,嘴上解释:“舒然受伤吃太油腻的不好,还是多喝点粥吧!”

齐舒然对乔落原的亲密有些尴尬,显然他更想吃另一份,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拒绝她喂:“我自己来就行。”

“不行,医生都说了你手上受伤了,舒然,你不会还和我客气吧!以前我们……”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故意给人遐想的空间。

惊羽大概明白了乔落原的意思,以前乔落原曾经隐晦说过他们两人在一起,这么亲密也不奇怪,虽然齐舒然喜欢她,她并没想接受,反而有些松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和乔落原更适合,先不论她是否对他有感情,就算他可以接受她嫁给其他人的事实,那么她以前那些肮脏的经历呢!

呆了一会儿,她打算不充当电灯泡准备回去,齐舒然见她要回去,脸色更急了,急忙喊住她,她突然转头问乔落原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她有事和他说。

乔落原显然不愿意,当即故意惊愕问道:“惊羽,你有什么话和舒然说不能让我听的,你不是早就跟了顾大少,还是你和舒然……”跟了两个字她音调很重,等舒然知道贺惊羽不过也是那种肤浅攀高枝的女人,看舒然还会不会喜欢她,见惊羽要说什么,她继续抢先开口:“如果你真和舒然在一起,我也肯定为你们高兴的。”

齐舒然却先开口:“落原,你先出去吧!我和惊羽有点事!”

乔落原眼底隐约有些不甘,只能不甘情不愿出门。在她出门的时候,惊羽多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等门关紧了,她才开口:“舒然,我们做朋友吧!先不说我有没有结婚,我们当朋友更适合。而且落原对你不错,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看看有没有复合的机会。

齐舒然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些,脸色很白,不过他也没有多说,只问了一句:“你真的这么觉得?”惊羽沉默,齐舒然苦笑点头:“如果你希望我这么做,我会只做你的朋友,但不代表我放弃你,放弃我对你的这段感情,至于和乔落原,我从来没有和她发生过任何一段感情,也不喜欢她,我不知道哪里造成你的错觉,觉得我和她适合。惊羽,对自己好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谢了。”感动不是没有,这辈子估计她怀着愧疚对他。她想,如果三年前,她遇到的是齐舒然而不是顾溪墨,说不定她真能幸福。但人的缘分就是如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多感情也没用。

她转身开门离开,齐舒然眼底闪过痛楚,他真的迟了么?

“惊羽,等等!等等!”乔落原在医院走廊追上惊羽,见她看她,那双眼眸太亮,似乎一眼可以看穿人,她突然平白有些心虚,因为跑太急,喘了几口气问道:“惊羽,你要走?”

“嗯!”

“刚才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惊羽,你也知道当初我和舒然在一起过,我心情太复杂所以刚才话里有些抱歉,但,我发誓,如果你和舒然真在一起,我绝对百分百祝贺你们。”

惊羽不说话只是笑容深了几分,她突然觉得以前自己是不是把人都想太好了。她安静盯着她的脸看,见她脸上一片真挚的样子,如果之前在病房没有看到她眼底的妒忌与不甘,她想她绝不会往这方面想,她突然觉得累,以为自己总算有个朋友,却没想到……,她突然想到小湛说乔落原假,果然如此,真假,她希望她的算计在此就可以结束,否则她不会手下留情。

“我和齐舒然没有关系,如果你真喜欢他,还是早点说比较好。”说完她转身离开。

乔落原听到这话有些呆,不,不,她不可能知道她和舒然没有交往过,她不可能知道!她一定是想多了。

突然前面响起一片噪杂,惊羽还没看清楚,身体就被人猛的撞了一下,包直接掉在地上,还是乔落原帮她捡起的。

“没事吧!惊羽!”乔落原一脸关系,她也不想和乔落原继续装下去,说了几句,就走了。

上了车,手机铃声这时候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小湛的电话。她接起来,心情也好了许多。

“大嫂,你想小湛了没?”

“当然想了,小湛呢?”

“想了!”

惊羽边开车,边把耳塞塞到耳朵里打电话,车速开的很慢,一大一小两人一来一往竟然讲了十几分钟。

“大嫂,你和大哥关系有没有更好!爹地妈咪都有问我这件事,他们说要是大哥对你不好,你直接讲出来,爹地会替你收拾大哥。”

小湛的童声听的惊羽心口一片暖流,她突然想到,如果她真离婚,很可能听不到小湛喊她大嫂了,要是顾溪墨再找个女人,小湛就要喊其他女人大嫂了,想到这里,她突然难受起来。

还有顾家的其他人,估计那种温暖她再也感受不到了,说不定以后见一面也很难,原本下定决心签离婚协议,她又忍不住动摇起来,想到离婚协议,刚好绿灯,她把车停下,打开包找离婚协议,却发现那张纸竟然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这下她脸色有些急了。

顾溪墨限时今晚签下离婚协议,可现在这合约都不见了,难不成她再找他要一份?

“小湛,先不说了,大嫂还有点事情,晚上睡觉前给你打电话行不?”

挂了电话,只能原路返回找,找了快一个小时,那条走廊都找了不下五遍,还是没有找到。无奈只能乖乖回公司,幸好今天公司并不忙。就算公司做不完事情,也能带到家里。

傍晚她回到家里,随便做了几个菜,吃的时候,她想到顾溪墨,不知道他今晚是否回家吃饭。

虽然两人要离婚了,最后吃几顿饭也正常,而且最关键她还得向他从新要一份离婚协议书。

小湛,对不起!

可她从傍晚六点等到晚上十点还没有见人影,握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算了,他自己总会回来。

洗漱好,开了一盏小台灯,灯光柔和,她躺在床上看书,时不时用笔圈出要记的重要信息。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他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大厅突然传来磕磕绊绊的响声,卧室门虚掩所以能比较挺清楚客厅的动静响声。

她系好睡衣的扣子才下床往客厅走,客厅灯光大亮,她走出去就看到顾溪墨脸有些红,横着一条手臂慵懒半靠在沙发背椅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觉还是没睡着,平时整齐的衣服好几处有褶皱,里面白衬衫大开几颗扣子,露出性感的胸膛。

灯光下,那张脸惊人的漂亮,霸气飞扬的双眉斜入鬓,高挺笔直的鼻梁,下面是完美的唇,性感又好看,薄唇紧抿,发梢有些凌厉,散在额头,有股特别的魅力。

他睫毛很长,就像是一把梳子又密又浓,就是女人的睫毛也没有他这么长。脸色这时候在灯光下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可也比白天柔和了许多,不说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尊完美雕刻的雕塑,身上的气息也跟着柔和起来。

可她知道,当这双眼睛睁开,气势立马变得凌厉又慑人,让人有种距离感又疏离。

她突然被眼前柔和的顾溪墨感染,见他皱眉,忍不住走过去想把他眉头抚平。

手刚伸过去,那双漂亮凌厉的眸刹那睁开,手立马就被他握住,冷眸看向她一动不动,突然被握住手,她吓了一跳,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是不是又开始要讽刺她了?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只是……”她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顾溪墨知道自己喝多了,但他现在还有些清醒,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本能变冷,他歪着头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浑身贵气逼人,眼神因为微醺显得有些迷离,眼神很慑人心魄,有些凌乱的西装并没有让他显得颓废,反而浑身优雅贵气十足,随便一个姿势都赏心悦目。

他握紧手掌没动,只是盯着她看,目光深沉莫测:“贺惊羽!”等他一开口,她就能闻到一股酒味,他竟然喝酒了?

可以这么说,因为他的洁癖,他很少喝酒,而且不喜欢闻酒味,今晚他喝酒了,难道是应酬?

“是我,我给你去拿解酒药。”她抽出手,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手重新被人狠狠拽住,这次他的力道凶了很多,她有些猝不及防,人跌倒在沙发内,她还没有反应,突然重物砸在她身上,有些她喘不过气。

“贺惊羽!”男人死死压着沙发上的女人,重复她的名字,一字一顿带着坚定又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她刚要回答,眼前一黑,一阵狂风暴雨的吻落下,牙齿相撞,疼的她脸色顿时有些白,然后对方的舌头极有侵略性长驱直入,在她口中疯狂又激烈扫荡,带着粗暴的力道,让她应接不暇喘不过气。

“等……”他们不是该谈离婚的事情,怎么反而激吻了起来。

顾溪墨此时的样子就像是疯了一般,等不及解她的衣扣直接单手扯落,那力道完全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扯破,哗啦啦的扣子掉在沙发上,地板上,转几个圈才停下。

她背上还有刚才扯衣扣时候留下的淤痕,可想而知他的力道有多大,她抬头对上那双充满兽欲的眸子,心里一紧,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硬吞下:“等等,顾溪墨,你冷静一下!”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动作反而越来越粗暴,眉宇的狠厉触目惊心,她一惊,打算反抗,他似乎看出她想反抗,大手压制住她的双手,力道上一点没有留。

“贺惊羽,要是你真敢跟了那个男人,我不动你但绝对弄死他。”甩出一句狠话,他眉宇戾气十足,浑身满眼滔天杀意,平时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也跟着狰狞变得可怕。

惊羽真觉得身上的男人疯了,那双赤红的眼睛她越看心里越没底,他的力道太大,浑身又被压制,眼底也越来越绝望,她觉得要是她不逃开,今晚下场绝对是*裸血泪史,说不定死在他身下都有可能,现在顾溪墨根本没有理智。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里有的勇气,她把人推开一点,人往地板一扑快速往前爬。

她的逃跑完全激怒了他,薄唇冷冷勾起冷笑的弧度,他干脆把人压在地板,语气冷漠:“就这么想逃?如果是那个男人,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也会像他这时候一样压着这个女人做这种事情,他胸口的怒气几乎要撑破他的胸膛,连带眼睛也红了不少,目光凶狠,死死盯着身下的女人,动作粗暴。

她眼看自己被压制住,也就熄了逃跑的心思,她瘫在地上,浑身都疼,还是不甘心被人误会猛然用脑门撞在他脑袋上,等他清醒一些,她立马开口:“我逃开是因为你不够冷静,和其他男人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我不喜欢他,所以绝不会和他发生任何关系。”

顾溪墨脑门被撞疼,疼的闷哼一声,这时候稍微恢复点理智,他清楚听清楚她说的话,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脸色也缓和许多,眼神仍然盯着她的脸不放,显然是在确认她是说真话还是假话,沉默了半饷。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惊羽今晚真是身心疲倦,见他停下动作,知道他清醒了:“可以放开了么?”

顾溪墨眉头开始舒展,眯起眼睛,有些迷离问道:“你不喜欢他?”

“是!”

“我想要你!”惊羽等着他放开,却没有想到听到对方这么理直气壮又无耻的一句话,那语气不容人质疑。顿时紧憋在心口的一口气像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干瘪下来。让她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男人果然变脸如翻书一样。

气氛沉静下来。

男人突然把人抱起来,眼眸一闪继续问道:“那你愿意和我上床是不是代表你早就喜欢上我了?”薄唇渐渐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很惊艳!

“有点好感!”这个问题其实她不想回答,不过她实在怕了这个男人再发疯。见男人隐隐不满的脸色,她生怕之前的事情再重复,稍微改口:“有点喜欢!”

男人脸色比刚才更好了,语气稍微有些得意,脸色因为酒后还有些红,眼底虽然清醒但更多的还是醉意:“我准你喜欢!以后记得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说完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惊羽听到这话,脸色柔软许多,抬手摸他的脸,他这是酒后醉话还是真话?应该是醉话吧!

卧室里,惊羽只觉得今晚她要死在这个男人手中,几次昏迷几次清醒,抬头仍见他满头大汗,把她控制在他可控制范围内,一步也不能逃脱。

不一会儿,粗喘的喘息混着呻吟从卧室响起,一直响彻整个晚上,持续不停。

惊羽是上午点九才醒,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只手臂横在她腰上,霸道搂着连她稍微动一下也动不了,因为抱的太紧,她有些喘不过气,睁眼就看到那张冷峻的脸庞,突然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有些恍惚,明明昨晚之前两人还在冷战,他们俩现在上床又算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把离婚协议书都给她了,那昨晚他讲的那些话又代表什么?应该是酒后的醉话吧!

把腰上的手臂轻轻拿开,她稍微一动,浑身都疼,骨头像是被一根根拆开重新组合,手指都动不了。

她一动,顾溪墨便立马清醒,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身旁的女人打算起来,手臂撑在床上,上半身已经起来一些。眼底有些诧异,还有此时床很凌乱,可想而知昨晚两人有多激烈,他眸光闪了闪,揉了揉太阳穴,脸色冷静。

惊羽这时候也没想到顾溪墨会这么快醒,她一时间有些尴尬,谁也没有开口。

她下床穿鞋子裹着一半的被子打算把衣服捡起来,却发现昨晚她穿的衣服都被撕成几片破布,从卧室门口零零碎碎散在地面,顾溪墨顺着地面,显然也看到两人交错的衣服扔的地板都是,薄唇轻抿,慵懒靠在后床靠背,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半饷见她还呆愣在床上,他轻瞥了一眼,眼神尤为漫不经心:“你不是要下床?”那疑惑的表情就像是问她怎么不下了。

衣服被撕破不算,连她的衣服全被丢在门口,地面上的衣服显然不能穿了,如果她要下床,必须得光着身子去衣柜重新拿衣服。她看了一眼顾溪墨,虽然两人亲密了无数次,可真要她当着顾溪墨的面光着衣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你先!”

顾溪墨掀开被子,也不管自己光裸身体,下床捡起衣服自顾穿了起来,表情冷静,没有一点不适。

惊羽一不小心就瞥到男人结实的肌肉,典型的宽肩窄臀,小腹八块腹肌,他平时穿着衣服大部分人都只觉得他俊逸优雅、绅士十足文质彬彬,根本想不到他衣服下结实完美的身材,倒真是能让人眼前一亮,惊艳赞叹。

“看够了么?”顾溪墨侧头对上她的视线,薄唇紧抿,看不出喜怒,他不笑的任何时候很容易让人感觉威慑十足,触到他的黑眸,惊羽心里一紧,平静移开:“抱歉!”说完这两个字,自己都觉得说比不说还更尴尬,她又没对他怎么样,干嘛要道歉。

见他这么坦然,她磨磨蹭蹭倒是显得有些矫情,穿好拖鞋,她觉得两条腿都是麻木的,腿间又酸又涨疼的难受,刚起身,眼前突然一黑,四周仿佛在旋转,整个身体突然砸在床上。

顾溪墨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把人扶起来,眼神看着她有些明悟,惊羽被他的眼神看的尴尬不已,她绝不承认是自己身体太弱的原因,以前她也没有晕过,只能说昨晚这个男人太会折腾了。

“我没事!可以放开了。”

顾溪墨没有说什么,走出去拿了一杯开水进来,惊羽看到水杯眼底惊讶,明显觉得一大早两人的气氛就有些不正常,她半躺在床上,默默接过水杯,见他仍站在面前,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开头。

她喝了几口,见他还不走,以为他等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想到昨天那份离婚协议好像不见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重新一份协议书,她立马签上给他。至于昨晚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了。

“你就没有什么话和我说?”

惊羽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果然,他还是问起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她脸色尽量装作很冷静:“那份离婚协议书你能重新给我一份么?”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她没有多注意,继续解释:“昨天你给我的那份不知道丢哪里了,你现在重新给我一份,我立马签!”如果分手,她不想成为纠缠不休的人。这是她给自己的自尊。

听到她的话,顾溪墨脸色蓦然一变,非常难看,他冷声有些气急败坏:“你就这么想离婚?”

离婚协议书是他给的,签字也是他让的,她从始至终是按照他的要求办事,见他脸色阴沉,明显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她真猜不到这个男人的心,都是他的要求,怎么这会儿变成她这么想离婚了?

“顾溪墨,你说这话不觉得说错了么?究竟是谁提出离婚,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愿,毕竟当初我们签过协议,要是你找到喜欢的女人或是直接说出分手,另一方都要接受,我不是个会纠缠不休的女人,只要承诺过就会做到。况且,我们婚姻从头至尾就是交易,我没有权利阻止。”

顾溪墨被堵的哑口无言,唇颤颤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惊羽看了一眼窗外:“好了,不说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协议书,我什么时候给你签字,至于昨晚,你也大可不必有负担,我知道你昨晚喝醉了,而且最后我也没有拒绝,你情我愿很正常。”

“你情我愿很正常?”顾溪墨咬牙切齿重复这句话,每个字从压槽狠狠磨过,对她来说,这场婚姻只是交易,对,这场婚姻从始至终对他们都是交易,根本不值得他留恋。可为什么只要他一想到离婚,他心里除了复杂还是复杂,并没有一点高兴、激动甚至是解脱,他把这些归咎在他习惯了这个女人,要是换人,估计他自己也不习惯。

“你想离婚?”如果她真要离,他也不会勉强。

惊羽沉默了一会儿,想到顾家的温暖和小湛,摇头,把自己内心的意愿说出来:“没有,我和齐舒然从来只是同学,昨天他向我表白,我也没有想到。我和他从认识到现在,真正的接触也没有几次。”

顾溪墨原本脸色阴沉听到她这话,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下来,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她看,目光专注泛着莫名的情绪,突然想起什么道:“贺惊羽,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以后再不见那个男人,我就破例一次,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仍然是顾氏的夫人。”

就在他自信满满她会答应,她拒绝了:“抱歉我做不到,我和齐舒然清清白白,为什么不能见面?而且不论从友谊上还是从他这份的真挚上,我都不能不见他。”

她的话就像是导火线猛然点燃顾溪墨心里的燃点,凌厉的眼神射向她,冷笑:“真让人感动!贺惊羽,你别后悔!”说完转身冷冷离开。

这次又是不欢而散,惊羽有些无奈,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两人从结婚开始不是漠视就是争吵。

她开车去公司,公司内的气氛和平常大不相同,平常一般比较安静,大部分人员都已经在工作,这时候见公司气氛不错,她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发生。连他们那组的经理都参与了。

林经理看到惊羽,立马招手让她过来,大家心里都知道公司里林经理最为器重惊羽,虽然大家偶尔有时候会稍微妒忌一下,不过大家都知道惊羽人不错,人缘也好,所以大家也只是眼热一下,也立马热情让她过来,还把手里的一本杂志给她看。

“惊羽,看看这张图片,帅不帅?天啊,太好看了,真不知道顾氏大少这基因是遗传谁的。让电影里的明星完全没有得比。”

“是啊,是啊,我曾经去过顾氏,运气好有一次机会远远看到过顾少,那长相真是绝了,可比照片好看多了,惊羽,你说是不是?”

“对啊,惊羽应该知道,上次她不是负责顾氏的事务么?不知道有没有见到过顾少。”其中一个平常最喜欢八卦的人立马问道。

惊羽翻了翻杂志,见上面竟然有顾溪墨的采访,照片上的人无论哪个角度拍,都拍的非常好看,黑色的西装衬着身材高大挺拔,眉宇沉稳冷静,不动声色的样子天生有股威慑力,五官深刻惊艳,气质卓然,天生贵气,有股别样的成熟魅力。

“惊羽,你是不是也给惊艳到了?这男人长成这样真是绝了女人的活路,我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长相能比得上顾氏的大少。”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越看越痴迷,王希恨不得一直抱着杂志,凑在惊羽耳边:“你说,这顾氏大少要是和女人上床究竟是谁嫖谁啊?”

惊羽刚喝进一口茶听到这句直接呛红了脸,王希大笑了起来:“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其他人也这么想。对了,你说这个乔落原是什么身份,顾少以前从来没有接受过采访,更别说曝光照片了,这个乔落原竟然能采访到顾少,而且从她写的文字中,感觉她和顾少很熟一样,你说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指腹轻轻摩挲杂志的照片,贺惊羽没说话,她眼底也有些疑惑,摇头:“我也不知道!”

王希还想说什么,林经理拍手让大家得开始工作了,休息了一会儿就可以了。

等林经理走进去,王希忍不住抱怨:“才休息这么一会儿,又得做事,她倒好,自己抱着杂志肯定自己去办公室研究。真爽!官大一级就是不一样。”还想说什么,突然想到惊羽似乎和林经理很熟,立马闭嘴,犹豫了半饷才开口:“惊羽,我就是嘴贱,你该不会和林经理说吧!”

惊羽知道王希的性格,就是嘴贱了点,心不坏:“不会,放心!”

“惊羽,你太好了。”

傍晚她六点下班,她先去医院看齐舒然,发现乔落原也在,打了一个招呼,齐舒然脸色比之前更好了点。

她和齐舒然说了一会儿话,就被乔落原拉出去聊天了。

两人坐在走廊长椅上,惊羽问了乔落原关于齐舒然的身体问题,知道他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放心。

乔落原眼底有些疑惑:“惊羽,你这么关心舒然,你是不是对舒然有意思啊!”这次她脸上表情很放松,说到她喜欢齐舒然,也没有一点生气,惊羽很奇怪,她不是很喜欢齐舒然么?怎么一晚上就转了态度?

乔落原没等她回答,继续道:“其实你和舒然还是挺相配的,要是你真喜欢她,我会祝福你们。”

“我和舒然只是朋友!”

“那你和顾少呢?”乔落原眼神一直盯着她看,惊羽不喜欢她这时候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审视有种咄咄相逼的意味。她刚要开口,乔落原抢先替她回答:“你们只是朋友是不是?惊羽,你上次告诉过我的。”不管她的表情,突然非常害羞说道:“惊羽,今天晚上顾少约我一起吃晚餐了。你知道么?刚听到这消息,我简直根本不敢置信,他竟然会请我一起吃晚餐。你说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对我有一点好感。”

惊羽听到这消息也有些吃惊,让她更吃惊的是乔落原的态度,她喜欢的不是齐舒然么?不过想想顾溪墨那张脸以及背景,只要他勾勾手,哪个女人不上勾。

“落原,我觉得舒然更适合你,而你以前不也喜欢舒然的么?”虽然乔落原对她有些算计,她还是不希望她跳入火坑,毕竟顾溪墨那无情多变的性格她非常清楚,上一秒对你好,下一秒可以立马翻脸。

乔落原却不以为然,还以为是贺惊羽妒忌她了,眼底光芒一闪,把情绪藏在眼中,她拉住惊羽的手:“惊羽,上次是我骗了你,对不起,我是喜欢了舒然几年,可他并不喜欢我,这些年我也累了,想找另外的幸福,你会祝福我的吧!”

齐舒然虽然好,但不是最好,这次她绝对会把握好这次机会。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那个男人从第一次就像是侵入她内心,让她心潮澎湃深深震撼,之前她也一直想找机会和顾少再接触,可之后都没有什么机会,没想到这次机会突然从空降落。

既然她不听劝,她也没办法:“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能说不会插手,至于祝福,等确定了再说吧!”说完她先起身去病房里。

等惊羽离开,乔落原原本楚楚可怜的脸变得十分难看与不屑,她肯定是嫉妒她了,顾少约的是她而不是她。想到这里,眼底得意一闪而过,她绝对得把握这次机会,就算齐舒然喜欢她又怎么样?怎么比得上顾氏大少!

这时候她短信突然来了一条,乔落原看到昨晚她看了几百遍的电话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按开:你可以带你的朋友一起!

乔落原看到这条短信,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她隐隐觉得这个朋友是指贺惊羽,她可没忘了当初采访的时候,顾少一直抓着贺惊羽的事情不放,难道……不,不会的,她怎么可能比不过贺惊羽,她不过是背景比她好一些,其他哪里能比得上她,不管外貌还是其他方面。

她起身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进了病房,蹦到惊羽身边试探道:“惊羽,他催我走啦!”

惊羽动作微顿,脸色有些白,点点头:“行,你去吧!”

“舒然,那我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乔落原说完才离开。

“惊羽,你怎么了?”齐舒然见乔落原走后,她就在一旁发呆,乔落原究竟和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胸口有些闷。没多大的事情。”惊羽勉强一笑。

“麻烦你了。这几天一直过来照看我。”

“你的伤因我而起的。我有责任。抱歉了。”

齐舒然见她这么见外有些不好受,他拿起床边的杂志,翻开一页,停在一张照片上:“他就是顾氏的大少?”

惊羽大概知道这杂志是乔落原带来的,没等她应,他继续说道:“落原说今晚顾氏大少约她。”

“我知道!”

“他不适合你,惊羽。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根本不懂什么感情,你和他离婚吧!”

惊羽给他削梨,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不懂感情,而我也未必懂,其实婚姻不过也就是搭个伙一起过。忍忍就过了。”

“如果他真和落原……”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突然很心疼,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脸上总是云淡风轻,她不是不在乎,而是下意识逃避。

“不过就是一顿饭么?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都要离婚还在乎什么?顾溪墨喜欢谁她也阻止不了,她转移话题:“过些日子你好点,我带你去一家餐厅,那家餐厅菜的味道不错。”

“好!”齐舒然心不在焉点头:“惊羽,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那肯定的,我委屈谁也不会委屈自己。”

高档的餐厅,镶嵌钻石水晶灯吊在天花板上,地面铺着灰色的羊毛地毯,乔落原一脸紧张又害羞坐在靠窗的桌前,今天她特意打扮,长发被盘起来,一袭艳红色的裙子,显得人美艳十足,那双眼睛妩媚又带有风情。害羞的时候脸颊有些红,更增添了几分姿色。

相比乔落原的害羞,顾溪墨称得上冷漠十足,他眼眸深深即使不说话,也轻易让人沉迷。严谨又贵气的西装衬着那张面庞越发俊美。灯光洒在他脸庞上,深不可测的眸子看的乔落原忍不住心肝乱跳。

“顾少,你……你……”为什么约我?乔落原因为紧张有些结巴,见他轻瞥了她一眼,她无限害羞。

“你一个人来?”狭长的眼眸眯起眼眸,眸子反转,让人猜不透。

乔落原早已想好怎么应对这个问题,不过没想到他这么早问,她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你是说惊羽吧!她今晚没空,一直在医院照顾舒然呢!看他们两人的关系,没想到发展这么快。肯定有戏!”说完故意暧昧笑了笑,然后故作问道:“怎么了?顾少!”

手指握着玻璃杯发白,他脸色沉静可那双眼眸隐隐跳动火苗,薄唇紧抿,脸色隐隐带着狰狞的意味,那眼神实在是凶狠,吓的乔落原脸色白了白。

半饷后,他才开口,试探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好?”

乔落原这下大概猜出贺惊羽和顾少根本不止是朋友关系,想到这里,她心里越发妒忌,眼底狠毒一闪而过,不停点头:“是啊,以前舒然喜欢惊羽,惊羽对舒然其实有好感,不过当时她和旗函在一起,所以两人就没在一起,所以舒然出国了。”她继续道:“对了,我想起了,当初惊羽和旗函之所以分手很大原因是因为舒然。”

顾溪墨多看了乔落原几眼,眼眸深深让人看不懂,乔落原有些心虚,她握紧手指,强忍住心虚,她决不能让顾少看出她说谎,维持表面平静故作惊讶问道:“顾少,你怎么问这个?”

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子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薄唇抿着,浑身无意识散着肃杀之气,乔落原被强大的气场压的脸色惨白,低沉的嗓音听不清喜怒:“继续说!”

乔落原之前接到顾少的电话非常兴奋,可现在见他约她只为旁敲侧击打听贺惊羽的事情,心里失落又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她看上的每个男人看上的都是贺惊羽,她哪一点比不过她了。越想越不甘,可她好不容易有一个接近顾少的机会,可他的话她又不敢违抗。只好真假参半把惊羽说成是一个脚踩两条船的女人。

乔落原时不时看眼前男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想到贺惊羽,顿时多了股幸灾乐祸,看若是顾少知道她的“真面目”,还会不会继续喜欢她。

等乔落原离开后,顾溪墨当场捏碎一个玻璃杯,鲜红的血曰曰往下流,周围的服务员知道眼前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顾少,纷纷不敢上前打扰。

“齐明,给我查一个人,齐舒然!”说完挂了电话。

惊羽今晚不想早点回家,在医院多呆了一会儿,直到八点半才到家里,用钥匙打开门,见里面没开灯,她还以为顾溪墨还没有回来,想想他现在估计还和乔落原一起吃饭,其实听到这个消息,她并不是无动于衷,更多的是自己根本没有权利干涉的无力

。她内心很矛盾,心里其实明白,决不能爱上那个男人,不能对他有感情,一旦有就是万劫不复,但有时他稍微对她好些,她又忍不住有些期盼,期盼两人能平和相处下去。

站在玄关换好鞋,突然闻到什么烟味,她有些奇怪,立马按开开关,就见顾溪墨笔直站在落地窗一动不动看窗外,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蒂,烟已经烧到头了,显然他自己还没有发现。

这三年,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顾溪墨抽烟,一时间真是有些愣了,灯光亮起,顾溪墨的站姿没有改变。

“怎么突然抽烟了?”语气如平常一样,不知道的以为两人根本没有吵架也没有冷战。

烟头扔在地上,他用脚碾碎,转身目光一动不动看她,突然问道:“去医院了?”语气很平静,惊羽听他平静的语气反而越发有些惴惴。

“你约乔落原吃饭了?”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跟着问道。

“你有意见?”

“没有,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对她没兴趣,别给她希望!”乔落原性格她不是很欣赏,除了她之前的算计,以前也算帮过她。

“谁告诉你我没有兴趣?”顾溪墨冷笑:“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惊羽不想和他再争吵下去,放下包,打算进卧室。

手腕突然被人猛的扯住,推往墙面,她人猝不及防后背直接往墙面撞过去,他力道又大,后背骨头撞的特别疼,脸色也有些白。顾溪墨双手撑在她两旁,眼眸赤红:“贺惊羽,你敢骗我!说,你和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我说过了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顾溪墨冷哼,一手捏住她的下颚,眼眸阴狠闪过:“贺惊羽,我会查,若是让我知道在婚姻里你敢和那个男人有不清楚的关系,不只是他连带你,我也绝不会放过。”说完冷冷转身离开房间。

“等等,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这么怀疑我?”她没想到一回家竟然会招到这种质问。

“凭什么?”顾溪墨停下脚步,勾起冷笑:“凭我不相信你!”

惊羽被这话刺伤,眼底也冷笑起来,连带平静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她出轨?她突然觉得不止是这段婚姻可笑,连带她整个人都变得可笑。

“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顾溪墨的事情。”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背影,突然觉得很累:“顾溪墨,现在拿离婚协议给我吧!我签!”

听到这句话,顾溪墨呼吸突然一窒,半饷没有回答。冷冷离开!

等他离开,惊羽瘫在沙发上,目光有些迷茫,在顾溪墨心里,她就只是这种人品?

第二天,惊羽醒来浑身有点发冷,明明是五月的天气,她还是觉得非常冷,大概知道自己生病了,摸了摸额头,果然!

隐隐听到门铃声,她有些奇怪这时候会有谁过来,去衣柜拿了一件冬天的衣服把自己包裹着。

等打开门,她看到门口的小人儿,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原本低落的情绪也瞬间高涨起来,她立马把小湛抱起来,转了一个圈,小湛高兴的咯吱咯吱笑着喊着大嫂。

惊羽这时候想到自己生病了,生怕过病气给小湛,把人放下:“小湛,大嫂有点感冒了,你得离大嫂远点,一会儿传染就惨了。”

小湛听到她说感冒,顿时紧张了起来,抿着小嘴,严肃着一张脸果断决定:“一起去看医生。”

惊羽温柔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不是很严重,一会儿吃点药就行!”

“大哥知道么?”

“他最近有些忙,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小湛想了一会儿,打了电话给她二哥,说了这件事,惊羽连阻止都来不及,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心里却泛着阵阵暖流,蹲下来突然抱着小湛,要是真离婚了以后见不得小湛了怎么办?

“大嫂,二哥速度很快的,你等等!”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大嫂为什么抱着她,不过她很喜欢这个怀抱。

小瑾的速度很快,没几分钟就上来了,见到惊羽,兴奋喊了一声大嫂,顺便把小湛抢着抱到怀里了。

“大嫂,你怎么生病了?我哥知道没?不行,我得立马给他打电话。”小瑾掏出电话就要打,惊羽急忙按住他的电话:“我真没事,别打!”

小瑾撇撇嘴,不情不愿答应:“好吧!”一会儿他偷偷打行吧!然后把药递过去有感冒药有退热的药。平时见他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这么体贴,惊羽很感动,让他们这里坐着,她来动手做饭给他们吃。

“大嫂,别做了,这次我和小湛过来是让你回家里吃饭,爷爷奶奶让你们回去一趟。”小瑾时不时亲小湛一口,小湛表示有些嫌弃。看的一旁的惊羽哈哈大笑。

“行,只是不知道你哥有没有空!”

“那肯定有空的,奶奶放话,我哥敢不听么?”他哥现在最孝顺的除了他妈咪就是奶奶了。

小湛挣扎下来,主动给惊羽倒好一杯开水,拿好温度计和药放她跟前,对此小瑾有些妒忌了,故意道:“大嫂,小湛也对你太好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生的!要是妈咪看到了肯定也得吃醋了。”说完半躺在沙发上,装着虚弱,让小湛帮忙捏肩膀,小湛没说话走过来替他捏,惹得小瑾兴奋不已,起来握着两只胖嘟嘟的小手,又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小湛,二哥,爱死你了。”

“大嫂,你吃完药,先和我们回家吧!我一会儿再给我哥打电话就行!”

“好!”

吃了药,果然更好了一些,不过可能因为药效,她有些困,坐在后座的车上昏昏欲睡。

小湛很体谅惊羽,也不打扰她,很安静坐在后座,顺便让她二哥开慢点。

小瑾对此眨眨眼表示知道。

在下午三点到了顾家,顾父顾母都在,看到小瑾带着小湛和惊羽回来,高兴不已:“老大怎么没回来!”

“奶奶,我哥现在忙着呢?刚才电话没有接通,一会儿再给他电话。”

“那行,你们赶紧进去,惊羽和溪墨这几天就在家里住几天。”

“好,谢谢奶奶!”惊羽抱着小湛进去。

这时候从顾家客厅走出一个男人,深蓝色的眸子,俊美绝伦的外貌,浑然优雅贵气的身姿,举手投足一片惊叹。

湛蓝色的眸光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某人一脸傻笑龟裂的脸上微微一顿,眼眸宠溺,收回目光,柔和看向小湛:“小湛,哥哥来迟了!”

“你哪门子的哥哥,给我滚。”小瑾生怕小湛被抢,把人隔开在身后,紧握住小湛的手,顺便翻白眼看眼前的男人,质问道:“你怎么来我家了?这里也是你能来的?”

小湛摇了摇小瑾的手:“二哥,染哥哥是我陪我一起回B市的。”

“小湛真乖!”秦染摸摸小湛的脑袋,薄唇勾起,惊羽在一旁感叹这男人也是祸水,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危险的存在,她看不透彻。

秦染冷淡冲惊羽点头,惊羽回点头,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看小瑾目光有些奇怪,希望她的直觉是错的吧!

“小湛,他怎么可能陪你一起,我去接你的时候,不是只有你一个么?”小瑾觉得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天生是仇敌,互相相厌!

“当时有事!”秦染走过去自然搭在小瑾脖子上,小瑾个头明显比他矮了半个头,还真有股小鸟依人的感觉,小瑾从对方碰到他一张脸都僵硬起来,张口闭口让人滚。眼见眼前的男人脸色冷下来,想到这个男人的危险,他干脆闭嘴把眼前人当做不存在,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消失了一顿时间,从两年前开始,又重新缠上他。

他心里认定这个男人对他肯定部怀好意,想到和这个男人的初遇以及误打误撞救了这个男人,他脸色发青,两人的“孽缘”就在踩中一个圆滚滚的啤酒瓶接下的,这“孽缘”还真是他创造的,当初他派人暗杀他,却没想到不小心踩中啤酒瓶替他挡了一枪,靠,他妈的,果然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庆幸的是这个男人至今还没查到是他派人暗杀,还把他当救命恩人,果然真是傻不拉几的。

“离我远点,老子不喜欢男人靠我这么近,要是你是女人,说不定老子勉强还容忍一下。”小瑾忍受不住开口。没注意对方越来越深的眸子。

秦染不怒发笑:“我这不是想表示一下你以前救我的恩情。”

听到这话,小瑾气的一脸吐血,摸着胸口,还能感觉当初中枪的疼痛,越想越看不惯眼前的男人,可又没胆说出是他动的手,要是有机会,他还真想甩狠话下去,让这个男人远离他一些。

这些年,他虽然很少见这个男人,但不是没听过这个男人手段狠辣的名声,多少人忌惮害怕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变态,要是这男人真把那手段用在他身上,想到这里,浑身顿时不寒而栗,他也不是真的怕这男人,只是嫌麻烦,偶尔对他的手段还真有些发憷,说不清是为什么。

“小瑾,你觉得薛语这个名字怎么样?”

秦染的话一落,小瑾浑身一绷紧,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逆流,薛语是他当初男扮女装接近这个男人取的名字,想到当初憋屈被这个男人又摸又抱顺便附送了几个吻,一张脸立马绿了,不过此时他做贼心虚,立马改冷淡变得热情,语气还有些结巴:“这…这。个名字我又没听过我怎么知道?”

靠,这男人不会是查出什么了吧!他生怕被眼前的男人怀疑,又不能反抗,只能装着伏小当孙子:“那个…小染!”得,这名字都变了,秦染听他亲昵喊小染,脸上的笑容越发深,小瑾不时抬头看秦染,小心翼翼说话:“我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告诉哥,你看上谁了,难道是这个叫薛语的女人?啥时让哥帮你确定确定也行!”

“你怎么知道这个薛语是女人?”危险的眸子扫过若有若无的视线。小瑾情不自禁竖起耳朵,秉着呼吸,听旁边的男人说话。生怕他说出真相。

“这名字一听不就知道是女人么?”

秦染若有若无点点头:“哦?”

“那个,女人玩玩可以,可要结婚还是得认真点选!”话音刚落,小瑾立马恨不得咬掉舌头,要是这男人真喜欢上其他女人,那他不是就不会再来缠他么?

幽幽的眸子染上几分颜色,薄唇勾起若有若无点头:“这个薛语确实该娶!不过我记得当初你给自己取的就是这个名字,不如我娶你怎么样?”

“靠,你这个变态,给我滚远点!”小瑾立马把人推开离的远远的,生怕沾染到这个变态。

秦染眼底幽幽,被他推开谩骂并没有生气,他抱起小湛:“小湛,我们先进去。”

“小湛,别给那个变态碰!”他家的妹妹凭什么喊这个男人喊哥哥?他越想越气,秦染听到他的话,一张脸都黑了。转头咬牙切齿:“我记住你的话了!”

小瑾一惊,继续逞能顶撞:“要你记住老子的话干嘛,老子和你没话聊!”这男人千万别来找他。

“大嫂!”小瑾嘻嘻对惊羽笑,顺便在身后说了许多秦染的坏话:“大嫂,你千万别给他表面骗了,那人实在是阴险。”然后故作成熟叹了一口气,他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怎么装成熟怎么搞笑:“当初我就是不小心遭了他的道,还被他记恨了这么久!”

惊羽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明白了。

小瑾进了客厅见秦染让小湛一直喊他哥哥,眼底表示非常鄙视:“小湛,过来!二哥有话和你说!”

小湛抬头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二哥,你过来,我们一起坐!”她对秦染天生有好感,因为看到他就像是看到她另一个爹地。脑袋靠在秦染怀里,秦染目光越发柔和,招手命令小瑾过来。

“过你妹,凭什么老子要听你的而不是你过来!”他和惊羽坐一起,顾母这时候走过来听到小瑾爆粗口,还是对秦染这好孩子粗口,立马说了小瑾几句,小瑾也是她的宝贝孙子,她也舍不得骂太重,稍微说了几句,小瑾顿时觉得委屈,他奶奶还没有说过他,这变态一来竟然就惹他奶奶说他了,心里越发看不惯秦染,不过还是乖乖闭嘴。

秦染抿唇笑容很明媚,眼眸深深,对着小瑾似笑非笑,把小湛放下,他朝小瑾走过去,他越靠近,小瑾忍不住后退,过后又觉得自己太没种了,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他有什么可怕的。顿时站着也不退了,等他真走进,他立马如临大敌警戒:“你到底想干嘛?”

他走到他身边,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按住他的肩,不让他动,唇凑近他耳边,几乎贴在他耳朵的轮廓,压低嗓音:“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接着好好谈谈那件事,既然敢派人暗杀我,还敢一脸无辜装着是我救命恩人的样子,你说,蒙瑾,我该怎么对你?”

小瑾一惊,心里凉到底,靠,他怎么知道的,不,他决不能承认,要承认,这男人真不知道想出啥法子对待他,立马咬牙就是不承认,装无辜摇头:“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秦染没有说话,拍拍他的脸颊薄唇勾起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人摸不到底。

这时候小瑾隐隐听到外面的停车声,然后就听到顾母喊着溪墨,立马知道是他哥回家了,原本还心虚的心底立马充满底气,推开旁边的男人冲出去迎接他哥。

“哥,真是你来了?大嫂也来了,就在里面呢!”小瑾一反常态非常热情,热情的过分,欢迎他哥。只要他哥在,秦染那变态也不敢动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憋屈,心里无比后悔当初怎么不好好学好身手,干嘛要一直赖床。那变态就是仗着他的身手每次来找他麻烦!

------题外话------

求编大通过,哇哇哇!重新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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