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真多！”
“你——！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跟你说，我对考古的印象，就停留在，锈迹斑斑的青铜剑、破了个沿的陶罐。那些玩意儿看着不起眼，考古学家却在讲，这个无价之类的。令人嗤之以鼻。那些小说上写，为了一件什么什么旷世珍宝，两国交战之类的，我觉得纯属扯淡，是小说家们在找个由头编织斗争，在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去董老那，我才发现，自己多么见识浅薄。”
“董老那藏有很多稀世珍宝？”落遇眼珠子一亮。她这辈子，还没见过什么叫做旷世珍宝。虽然，张瑞珂给她和邵炎的结婚戒指价格不菲，可是，她并没有觉出那戒指有什么奇特之处。
“你当他是土豪啊？有一两件就不错了还‘很多’……”黎清撇嘴。
“那是一件，还是两件？”落遇好奇道。
“一件。就是我刚跟你说的奥国古玉。”
“它真有通天之能？”落遇问。
黎清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你试戴了？”落遇问。
黎清回答：“确有奇迹。”
“那代价是什么？”落遇问。
“什么代价？”
“这世上的能量是守恒的。有得必有失。要想得到这么一件宝物，必然要付出相应的对价。”落遇说。
黎清盯着落遇看，看得落遇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落遇问。
“你为什么能跟学书一样，一语中的？”
“这是常识啊——”
“可是大多数人，只会看见天大的好处，而忽略背后的代价。”
“你别急着给我戴高帽子。就算董老有这宝物，跟朱工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不问问，代价是什么？”
“出卖自己的灵魂？”落遇哈哈笑，开玩笑说。
她顿了顿，说：“你不必跟我说，代价是什么。反正与我无关。”
黎清也笑了，说：“好奇心害死猫——没有好奇心，挺好的。”
“我不是没有好奇心。不过涉及神神怪怪的东西，我一向敬而远之。自己无法掌控，连究竟存不存在都无法确定的东西，实在不敢深入接触。要是一不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东西，怎么办？”
“那岂不是更应该多接触了解，省得死得太冤……”
“无知者无畏，不知者不怪。只要敬而远之，不是故意亵渎，一般来说，不会惹到什么。”
“你呀，想法真多！”黎清摇头，说，“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很小的时候，听人讲过一个故事。故事说，有两个人一起过一条泥泞的路。一个人信佛，一个人不信。不信的那个走在最前面，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不知是谁不小心掉在泥泞中的陶瓷菩萨。那泥菩萨，被踩得陷入泥土中。信的那个跟在后面看见了，心痛得不行。他赶紧把那陶瓷菩萨从泥中双手捧出，毕恭毕敬去河边洗干净。结果，踩菩萨的那个人啥事也没有，把菩萨洗干净的那个却生了一场怪病，需要给那陶瓷菩萨上香摆祭品，才躲过一劫。你猜为什么？”
“陶瓷菩萨被踩晕了，被清洗后才恢复神志，所以误以为那个信佛的人，是踩他的人？”黎清想了想，问。
“菩萨永远是神明的，怎么可能搞错？”
“那是为什么？”
“如果你是无神论者，你生病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去医院啊！”
“如果治不好呢？”
“等死呗。”
“对啊，等死。他不会去寻求什么神灵庇佑，觉得是无稽之谈。谁敢跟他讲，要去找个神婆来看看，他必跟人发火，把人赶出去。他宁可等死，也不会去搞迷信。他觉得那是愚昧无知的表现。而神明，怎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只有信佛的人，才会求神拜佛，佛才会对他起作用。”
“可以嘛，一点就通！”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谁教的？”
“你啊！我好歹也在你手底下工作多年。强将手下无弱兵！”
“少来！我们是平级。”
“那也不影响你影响我。反正我刚接触行政工作那会，都是你手把手教我。”
“那都是基本的工作，不存在教不教一说。”
“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自己摸索，也得几个月时间。你事无巨细，全都告诉我。我少走很多弯路。”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真的！”
“好啦，还是快说重点吧。老扯有的没的，偏离主题了。”
“噢。董老说，可以借我戴。一天的租金是五万。我很激动啊。一天五万，又没有多贵。我回家就跟学书说了。学书说，那个肯定有连锁反应的。叫我别试。你想啊，奥国本身，就立国时间超级短，才三十年。如果这宝物这么好用，为什么不能保奥国千秋万代呢？我被他一说，幡然醒悟。”
“这，跟朱工有什么关系？”
“我把这事，告诉了三丝馆的收银员。我知道，她的消息一向很灵通；消息从她这散播出去，流传度会比较广。果不其然。几周后，我从朋友那得知消息，朱工和他朋友去了靓都。再后来，听说他们找到了奥国被灭后，深藏的宝藏。我当时就想，肯定跟董老的古玉有关。”
“找到宝藏，为什么会让他们倾家荡产？”
“你不知道，我们华夏国的宝藏，都是国有吗？他们想私吞，被人告发。他们想活命，躲过牢狱之灾，所以倾尽家产。”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会是你告发的吧？”
黎清哈哈大笑，说：“哪里轮得到我？那是一次什么样的宝藏你知道吗？可以说，价值连国。无论多少人参与挖掘，都会几辈子花不完。这意味着什么？”
“无福消受？”
“对！他们，有什么福气去占有？”
“他们内讧了？”
“当然啦。那些人，都是见钱眼开、贪财之徒。分赃不均，自然会鱼死网破。”
“你不是说，只要参与此事，都可以分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赃物吗？”
“对啊！但是如果真的想挥霍，花起来也是快的。富豪一晚上，都能豪赌几百上千万。”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