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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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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火点了点头,出门将意思传达下去。

贺颖儿回去找贺天,正见贺天忙进忙出,偏什么都还要问。

“这位大娘,厨房在哪儿?我想做点面。”

“哎呀,老爷可真会说笑,哪儿需要老爷您亲自下手,煮面就由我们来好了。”厨子花大娘忙吩咐了下去,几个人就纷纷去了厨房,留下尚且不太适应的贺天留在那抬头望天。

贺心儿一路小逛,这屋子的结构很是独特,每每走到一个拐弯处就能有清风拂面,怕是在炎炎夏日,也会凉爽至极。

贺心儿并不知道,颖儿这屋子,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以及八卦乾坤图来设计,所谓风生水起,这里便是如此。

范丽娘刚走进这主屋,就一股沁凉袭来,地面上铺就的朱红地毯和这屋内暖黄之色照相呼应,桌椅一应都是梨花木所制,桌子上那金制宝冠瓶上的簇新百合花闻着透出淡淡的清新滋味。

东面那一张水云拥螭的八宝拔步床深深吸引了范丽娘的注意。

她抱着二白一步一步朝那拔步床走去,见着里外双层,床上的紫檀冰梅底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小粉定暗花盘。

范丽娘眼眶微热。

她是做梦也不敢想有这样的一天。

她将二白放在那雪白的锦缎被子上,触手摸那从光滑柔软的被子,微凉之后便是丝丝的暖从指间传来。

范丽娘抱着二白亲了亲又亲了亲,听着这熟悉的脚步声,她擦了下眼泪,回头见贺颖儿笑嘻嘻地走来,起身径直朝贺颖儿走了过去。

贺颖儿浑身一凛,忙要跑。

范丽娘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成猴精了,抓过来,一巴掌拍到贺颖儿屁股上。

贺颖儿的脸红透了,眼看着几个奴仆经过,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虽是如此,贺颖儿毕竟自认是年过十八的姑娘,被人当众打屁股,颜面尽失。

“娘,娘,你给我留点脸面成不?这么多人看着呢。”

贺颖儿瞥到了姜火憋红了脸直挺挺地从眼前晃过,贺颖儿暗恼,在下属面前彻底没了尊严!

范丽娘看她还嘴硬,一巴掌又拍了下去。

“你这熊孩子,皮猴子,瞒着全家人,干下这样大的事,你叫你爹的颜面往哪儿放?”

我爹的颜面?

贺颖儿愣了愣,随即看到贺天走来。

范丽娘一味想要教训贺颖儿,狗胆包天,真是狗胆包天。

“你事先应该早些与我们报备,你看你爹那样,转来转去,跟迷了路的狗似的。”

……

哎呀,娘啊。

你能不能看看场景再说话。

贺颖儿见着贺天面露困窘之色,忙回头给范丽娘使眼色,范丽娘以为她又耍贫,就道:“少给我来这套,我生了个这么有本事的女儿,我是没话说,可我女儿不时来吓我是怎么回事?你爹曾经说过以后给我这样好的生活,你把他的诺言给兑现了,你爹以后做什么才好,哎呀,急死我了。”

贺颖儿这才明白范丽娘所言。

原是怕伤及爹的自尊,怕爹没了颜面。

贺天又立誓不入京参与科举,如此,爹失去了目标,怕生活没了重心,反而没了自信。

贺颖儿勾唇一笑,“娘多虑了,我这么大的坞堡,我说句夸大的话,这里头俨然是个小朝廷,如若爹能管理好这,与那入朝为官,倒是半斤八两不为过。”

范丽娘一把捂住贺颖儿的嘴,“胡说八道,这样的话你也敢说,看我不打你。”

贺颖儿泥鳅似的一滑,出了范丽娘的五步之外,立刻就躲到门外贺天身后。

范丽娘见着贺天,脸微微一红,支支吾吾地,索性背过身去抱着二白。

大白看贺颖儿被打,高兴地站在桌子上,笑呵呵地,惹得贺颖儿一个眼刀飞过去,大白不理会依旧得瑟。

“花大娘,你养的黑猫现在还能捉老鼠吗?”

贺颖儿对外说了句,花大娘听到吩咐,忙走到门口。

“还能呢,厨房里的不少老鼠都吃掉了。一早老田家还跟我们借黑猫呢。”

大白瞬间蔫了。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天敌这个词?

范丽娘看这上演一物降一物的戏码,有些不忿。

贺天走了进来,贺颖儿让花大娘下去,便关上门说起了话。

贺心儿进来,笑着给贺天磨起了墨。

贺天笑了笑,道:“你们两姐妹倒是鬼机灵。”

他就这笔墨写了一封信,洋洋洒洒,拳拳心意都是希望能为朝廷效力,报效国家,奈何不孝之名已传,不得愧对朝廷,自请离去。

因着地方举人并不多,这样的信多是备给巡抚内署备案。

贺颖儿见贺天将笔搁着,便将贺天推出去招待里正等人,她与贺心儿两人陪着二白。

贺心儿拉着贺颖儿,一双明亮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惹得贺颖儿不自在了起来。

贺心儿笑了笑,“我竟不知道你时常早退,是来干这事了。”

在刘府学习那些日子,贺颖儿可是只学了一会儿就找借口离去,当时贺心儿以为她不喜欢这些笔墨纸砚,也就不强求她,没想到偷偷摸摸敛财当地主了。

“我不过是腻味了爷奶伯父他们那样作,弄得咱们家没得安宁。”贺颖儿不知为何,对上贺心儿有些心虚。

贺心儿虽只比贺颖儿大了两岁,奈何一直都作风强悍,为人精明。

贺心儿本是一个并无多少耐心之人,就因此,她特地让爹教她书法,一段时间,竟磨练了心性,气度之中卓有不凡。

贺心儿拉着贺颖儿的手,道:“以阮、刘、赵家对我们家的关注,怕一会儿就上门了,你以为爹爹的那套说辞可以瞒得过他们?”

什么朝廷修的坞堡,什么官员留京之类。

贺颖儿顿了顿,她朝贺心儿点了点头。

“咱们索性就说是佩兮姐姐送的吧。”

刘家对他们贺家算是明白地一清二楚,佩兮姐姐请旨送了三千亩的地,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贺颖儿思量了会儿,就听得花大娘和一行人搬一大锅的面过来,其他人手拿刚洗好的碗筷,往桌子上摆放好。

花大娘走了进来,道:“主子,都做好了。我去唤老爷。”

贺颖儿闻着香味,贺心儿没忍住,回头对范丽娘道:“娘,我帮你盛一碗来。”

贺颖儿想笑,看着范丽娘给二白喂奶之时脸上自然流露出来的欣喜,贺颖儿又突生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喜悦以及感动。

前世,一切皆由不得她。

娘走了,姐姐走了,她孤苦无依,被送入军营的第一个晚上,她恨不得一刀自杀来个痛快。

那么多士兵同床而眠,她胆战心惊。

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想回去,回到这个村庄,回到娘的身边。

看着弟弟肥白圆润的样子,她伸出手去,弹了弹二白的粉嫩耳朵,惹得二白不满地哼哼。

范丽娘笑看她,道:“快去吃吧。”

贺心儿端了面进来。

鲜嫩的阳春面,用片成薄薄的五花肉爆香,下了葱姜蒜跟着炒了下,再加入切成丝的卷心菜和柔滑的鱼片一煮,味道鲜美地想要咬掉舌头。

上头再撒点切碎了的蒜叶子,里正他们还从没吃过这样的面。

一个个也不客气,每人端起一大碗,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贺天有些发愣。

在家里,周氏严格把控粮食,每天好点的也就是韭菜炕鸡蛋,寻常的给些葱油饼就是不错的了。

肉更是零星地难以见到。

贺天吃上两口,啥也不想了,没一会儿,就自己又去盛了一碗。

见里正等人意犹未尽,好在花大娘做得多,又都纷纷添了一碗。

那卷心菜发甜,与那五花肉乃是绝配。

也是贺颖儿一次在军中无意中吃到,坞堡建立之时花大娘一问,她随口说出这面。

谁知道一下子在坞堡内风靡了起来。

花大娘见着人多,就做了贺颖儿最爱吃的这道菜,招待了人。

范丽娘吃了一碗,有些想歇歇,贺颖儿就让花大娘过个一个时辰再做点给范丽娘吃。

里正等人临走之时对贺天是真正地刮目相看。

虽说不去科举,可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今日这一顿也让里正等人心里明白贺天这人绝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能立足。

贺天将他们送走之后,贺天累得倒头就睡。

一家五口连带着二白就着主屋内,或是上炕,或是在床,都沉沉睡去。

他们不知道,村子里头早就热闹翻天了。

老牛家的媳妇人称阿林,那是和周氏两句话都能打起来的,听了老牛的描述,还有些不信。

贺天去了涂家岭那,竟还是土地主了?

吃穿住用都与贺家里头的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走门穿巷,来到几户同时去贺家的。

这些人不约而同,说的那是天花乱坠。

周氏出门来村口的井边洗衣服,就看到阿林和王婆子等人盯着自己,眼底嘴角无不是嘲讽之意。

周氏这几日本还是火气大,贺天临别竟是一句也没和她说,又看那程霜搬家,从枫雪镇来到附近村子来住,气得周氏一夜没有好睡。

周氏将衣服敲地蹦蹦响,惹得阿林等人嘲笑了起来。

“有人就是天生猪脑袋,那样有本事的儿子,愣是被你给轰出去了,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我是做梦都会笑醒,有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天生一副作相,得不了好。”

阿林说话泼辣,嗓门又大,周氏站了起来,狐疑地看向阿林。

“说什么呢?胡言乱语,满嘴喷粪。”

阿林这会儿却是得意地一笑,“自己去涂家岭那看一眼就知道了。哎呀,真是好大的气派。”

阿林说着将瓜子壳丢一旁,拍了拍手,撇下周氏就回了家。

周氏被阿林这么一说,没了心思洗衣服,提着木盆子一路上就看到别人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

周氏气得一入贺家就将大门砰地一声关上,木盆子丢在一旁,人就在屋子里头生起了闷气。

没一会儿,翁桃与何花在门口碰上了,二人都有气。

翁桃直问:“你也听说了?”

何花点了点头,“原先我听贺天说要搬出去,我还以为是搬到范盛家,没想到人一早就有了个好地方,要是娘没和贺天闹成现在这一步,那就好了。”

贺小娟的婚事还要贺天出来做个证婚人呢。

昨天周氏也是闹太狠了,直接让贺天净身出户。

贺天也不计较名声了,他做不做孝子,还得有人母慈方能有人子孝。

翁桃却不信。

“贺天哪儿来的财力,他那套说辞,别人信我可不信。咱们邕州这地,没几个做官做到京中,即便是有,也还不到告老还乡之时,皇上还派人给修坞堡?人京中富贵之人,皇上干嘛操这个心?”

贺成大低垂着头领着两个儿子从地里回来,三人都灰头土脸。

贺成大将锄头往墙边一放,人就着竹凳子坐了下来。

贺福沉着脸,闷声坐在了贺成大身旁,贺天走来走去,一刻都不消停。

贺芝兰站在这些人的身后,一言不发,她心里是如何都不会相信,三房能有这样的造化。

她三步两步进了屋,听得翁桃道:“爹,要不,咱们一同去看看。”

她脚步一顿,转而又走了出来。

主屋的门打开,周氏从里头走了出来。

“谁去,谁都别去!”

翁桃一噎,看周氏这两天如此,还真没谁敢去点炮仗。

贺成大瞪了周氏一眼,“那是我儿子,我去看看他在那儿过得好不好。”

周氏冷声道:“凭什么是我们两老的走半天路去看他,他就算不要名声,做人不能没了根本。贺福,你去找他,就说我病得快死了,让他们全家都来接我们过去。”

贺成大被周氏气得直敲烟杠子,“你个四六不懂的混婆娘,就你作,贺天以前怎么会和我分心,他向来最敬重我这个做爹的,就你,一天到晚就想着要压三媳妇一头,你得意了?贺天他们既不要名声,你也休想拿这样的事去拿捏他们。你今天去是不去?不去我们就都走了,你给我留在家里。”

话落,贺成大就走了出去。

周氏被气得一个仰倒,这两日老头子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以前若非她犯了大错,否则贺成大难得会在小辈面前如此不给她脸面。

周氏不得又想起了那搬来隔壁村的程霜,一张脸气得青紫。

“好,好,你们都走,都给我滚,一个个狼心狗肺,这个家是谁一分一毫节约下来才撑到现在?你们好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都撇下我这个老太婆,滚,滚得越远越好,去见老相好,去看那孽子。”

周氏说到激动之处,一口痰憋在喉咙口。

她脸色发白,一双手顿时锁住喉咙,整个人颤抖了起来,半晌憋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喊已经背过身去的贺成大等人。

“回来……回来啊。”

贺芝兰冷着眼看周氏这快没气的样子,站在角落的她被周氏发现,周氏朝她摆摆手,她装作没看见,朝前而去。

砰!

周氏轰然倒地的声音引起了何花等人的主意,何花回过头去,见着周氏头朝下倒在地上,吓地立刻跑了回去。

贺成大被周氏一吓,身子猛地一颤,立刻跑上前去,抱起周氏。

贺福贺才二人都吓傻了,身子康健的周氏说倒就倒了。

二人忙上前去扶,眼看着周氏脸色发青,贺才对翁桃喝道:“快去请大夫啊,傻站着干什么?”

贺成大掐着周氏的人中,周氏依然一动不动。

贺福猛力拍着周氏的胸口,周氏咳嗽了声,却紧闭双眼,脸色青紫。

贺成大脸都白了,把周氏抱到床上,人都呆住了。

贺成大呆呆地看着周氏,这个陪了自己半生的妻子,虽有时候任性妄为,到底还是给他生儿育女,他方才是听到周氏说回来,可他还以为周氏在作,便硬着气不回头。

要是……

要是方才他及早发现……

翁桃跑的快,也不管人家大夫是不是在看诊,只一句人命关天,就将人拉了回去。

贺成大与周氏二人互相扶持多年,别看周氏平日里闹腾,照顾起老爷子那是无微不至,如此,老爷子方能一把年纪看过去依然老当益壮,中气十足。

老爷子平日里尽是骂周氏胡闹,可他对周氏的胡闹看在眼里,却也鲜少甩脸,这难道不是宠溺?

老爷子已经将周氏当做生命的支柱,尽管老爷子不说,翁桃却看得出来。

周氏要一去,老爷子也撑不了多少日子。

这二老一走,贺天他们一家再没有一分情分给他们两房。

这会儿,翁桃像是屁股着了火似的,拉着喘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夫入了贺家。

大夫拼命地灌了一口白开水,才给周氏把脉,眼一瞪,就朝周氏后背狠狠拍去。

周氏剧烈咳嗽了几声,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

那大夫摇了摇头,开起了药方。

“这情势如此凶险,我要来晚了一步,老婆子当真就要去了。记住,别让她急怒攻心,这段时间要好好让她休息,老婆子你也是,凡是看开点,别想太多。”

大夫把药方留下,拿着诊金就出门了。

周氏只睁着眼睛垂着头,任由凌乱的白发遮住她苍老的侧脸。

周氏的沉默,是贺家难得的清静,却让人心惊。

翁桃眼看着周氏不说话了,便朝贺才撞了下,贺才忙说起了好话,“娘,您刚才那样真是吓死我了,你可是咱们家的中流砥柱啊,可不能倒下,你倒下了,我可怎么办啊。”

翁桃顺势也跪了下来。

“娘,我们要做错了什么,您说,您打我们骂我们,我们都毫无怨言,可别作践了自己身子啊。”

何花咬了咬牙,见二房如此没了下限,气地不轻。

“娘,我们不去了,都不去了。”

不想,这句话点中了周氏的炮仗。

周氏突然抬起头来,瞪着贺成大道:“你是不是就想我死了,还给你那青梅竹马的寡妇腾一个位置。方才,我差点就没了,没了啊。你个没良心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良心。恨不得我早点去了,好给你们列祖列宗磕头,让他们来世别给我安排到这家里来。”

贺成大被说地心酸,道:“别说了,你一日没死,我是绝对不会与程霜有什么瓜葛,你要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就好好活着。”

周氏闭了闭眼,索性躺在床上,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指着贺芝兰的方向道:“那丫头,贺福你还给阮家去,不是我们家的种,心地狠着呢。”

贺芝兰突然被点名,心扑通一跳,却是无辜地看向贺福。

贺福对阮家有所求,自然要拿捏阮老太太看中的孙女,听说阮老太太已经将贺芝兰定给了阮家大少爷阮少博。

这样大的好买卖,如何能轻易放去。

他以为,周氏又作了。

“娘,芝兰是过了咱们谱牒的,一直寄养在外祖母家别人会说我们家不厚道。”

周氏闻言,冷笑了声。

“不厚道?这里谁厚道过了?你今天要不把这黑心胚子送回去,我就撞死在你大房门前。你倒是想厚道,我要今天撞死了,我看你厚不厚道?”

贺福一噎。

何花也不喜欢贺芝兰,这女孩小小年纪,总一副阴森森的样子,何花心里也发憷,总是觉得阮文慧这人教出来的孩子想必也是心狠手辣。

贺小娟出嫁在即,何花可不能让家里出一点点的意外。

如若周氏死了,不说大房的名声会不会跌入谷底,就小娟必须得守三年孝,那周地主家大可以不等小娟。

到时候可就惨了。

她忙回头朝贺福,道:“贺福,你就听娘的吧。”

贺福咬牙,却没真的答应。

他就怕周氏是想着拿捏他,而被断了财路。

贺才从小就黏着周氏,方才被周氏吓了一大跳,才想到,这个最疼爱他的娘险些去了,对着贺福就道:“娘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定是芝兰做了什么,你送芝兰回去吧,阮家的人,咱们贺家消受不起。”

贺才是打定了主意,如何都要跟着贺天过了,至少是亲兄弟,当牛做马也不会要你命。

但阮家,他还真不敢这么说。

贺福没点头,周氏忙将他一推,蹬着鞋子,哒哒哒就冲到大房门前。

何花大骇。

忙跑过去拉住周氏。

贺福也是吓得面无人色。

贺成大气得险些晕倒。

何花急得热泪盈眶,指着贺福道:“你难道真要看着娘死在咱们家门前吗?啊!贺福,你要真是这样的人,我和儿子女儿不认你。”

贺成大气恼道:“你娘这可是真的啊,要不是何花拦着,这会儿都撞上了。你若还执迷不悟,咱们家就开祠堂吧。”

开祠堂,便是要开族谱,去名了。

贺福忙道:“爹,你别这么说,我送她回去。”

周氏突然捂住脸,蹲了下来。

她竟没想到自己就要撞上了,贺福还不肯改口,要不是老爷子说要除名,贺福还执迷不悟。

这就是她亲生儿子!

那一瞬,周氏心灰意冷。

周氏的表情生冷,她起身缓缓走入屋内,门砰地一声关上,将一众人都关在了外头。

贺成大碰了壁,拍了拍门,周氏不给开。

贺福拉着贺芝兰的手朝外走去。

贺芝兰一路乖巧,一句话也不说,脸上没有欢喜亦看不到一丝难过。

贺福偶尔低头看她一两眼,神情若有所思。

到了阮家门口,贺福开口说话了。

“你要知道,只要你的名字在我们贺家谱牒上,你就永永远远是贺家人。贺家兴亡,必会殃及到你。除非哪一天你嫁了,那才真正摆脱贺家束缚。但你要明白,这一天还要很久很久。”

贺芝兰低垂着头,似乎听不懂贺福的话。

贺福也无意再去解释,只看着阮家人将她接进去。

良久,贺芝兰回过头去,看不到贺福的身影,脸色才凝重了起来。

“该死的老婆子。”

流萤见贺芝兰的神色,没敢说话,只在贺芝兰身后走着。

贺福此人对贺芝兰本是无足轻重,然而贺福的话却深深的在贺芝兰的心中扎起了根。

她突然想着那个大师的预言。

皇后?

她不管祖大师说的国舅是不是贺扬,但皇后,这个唯一和贺家有关系的身份,她是如何都不会撇掉的。

她刚要去拜访阮老太太,就看到唐氏迎面走来。

贺芝兰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小脸立刻堆满了笑,朝唐氏行了一礼。

“给舅妈请安。”

唐氏并不给贺芝兰面子,唐氏自小看着贺芝兰长大,贺芝兰大家小姐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

“你又来了?一个有家之人,整日里在外祖家寄养,如此,难道就有教养了吗?我对少博期望甚高,不想他娶一个这么不知礼数之人,如若你明白,就在贺家好好学习。人家贺天的一双儿女在刘府学习,那是贺家的面子,你在外祖家成日里与你订了亲的表哥见面,成何体统?”

唐氏是打了主意要给阮少博纳妾的。

贺芝兰这人性子霸道,被阮文慧教地没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体面,整日里摔摔打打,她可不想让贺芝兰坏了事。

贺芝兰脸色灰败,只诺诺地应了声是,等着唐氏离去,她眼中便迸发出了厌恶之色。

少博表哥并非唐氏亲生,唐氏如此惺惺作态,让她更看不上眼。

她跨步离去,并未看到那刷地粉白的墙角那斑斓的衣角。

眼看着唐氏与贺芝兰二人相看两厌,他眼中闪过微芒,唐氏这人闹腾起来颇不要脸面,贺芝兰在阮家的日子并不会好过。

阮少博朝身后的侍童道:“消息可靠?”

“恩,那便等着明晚再行动,我看让他们自相残杀比较有意识。”

夜黑风高夜,劫财劫色时。

一行人在黑林子里头歇息,几人拼命地喝水。

一人将葫芦里头的水都倒尽了,只有两三滴落下,他马上贴了上去,吮吸了两口。

马车附近几个火把点着,驱散了这里的黑暗。

阮正隆精疲力尽地靠在了马车内,盯着正闭目养神的阮文慧道:“这阵法如此厉害,咱们来回走了两日都出不去,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的人都要饿死在这。”

阮文慧睁开双眼,盯着夜色,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唇。

“有人故意将我们困住,来个猫玩老鼠,大哥你竟不明白吗?咱们这一行人之中无人会风水术,这样,就算是再转下去也是人困马乏。咱们是出不去的。”

阮正隆盯着阮文慧,“你以为这人会是谁?他又想要干什么?你我的性命?”

阮文慧笑道:“你看我这幅丫鬟打扮,会是要我性命?”

阮正隆眯起了眼,他不禁后悔答应娘的要求,带着阮文慧出来冒险。

阮文慧嘴上虽是说笑,可心底当真没了底。

他们已经在这里困了快三天了。

奴仆们已经没了耐心,这里一没有水,二都是茂密的大树,地面上干干的全是枯黄难嚼的阔叶林,马儿根本不吃。

再这样下去,第一批疯狂的人将会在今晚行动。

阮文慧不禁也提了心。

阮正隆带的粮食有限,多的是银钱。

可在这地方,要银钱有什么用?

夜渐渐深了,阮正隆支持不住,就睡下了。

阮文慧见着阮正隆睡着了,她却如何都睡不着,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如蛐蛐在草丛之间的叫声,几个奴仆来回走动的声音,还有火把上噼里啪啦的声音,都让她心惊胆战。

连日来的疲倦终于将她击倒,她倒头睡去。

没一会儿,仆人之中有一人传出叫声,阮文慧与阮正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见着两人打了起来。

阮正隆气恼,问了起来,才知道原是为了一块桃酥饼。

阮正隆连骂了几声都不能让两人停止斗殴,他气得拿出剑来,那两人却都看向阮正隆,两人都互相用力推搡。

其中一人力气略小,被推了过来,阮正隆躲闪不及,一剑刺穿那人的胸膛。

那抢了桃酥饼的人立刻将这饼放到嘴里,生怕被别人抢去似的。

其他奴仆漠然看着,有两个裹紧自己身上的包裹。

一人朝马车看了一眼,再转头看阮正隆手上的剑之时,低下了头。

阮正隆敏刚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他强自镇定,抽出剑来,将那奴仆推开,并令人给抬远点。

他朝那抢到桃酥饼的人走了过去。

那奴仆连忙跪下,道:“老爷,是他抢了我的吃用,我也不是故意的。”

阮正隆心里没底,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就怕好不容易他们熬过来了,敌人却有一批人能够要他的命。

所以,他还真不敢把仅有的这些奴仆杀掉。

他缓缓收起剑来,道:“你们这些人,好好守着,但凡有风吹草动,一定要来禀报给我。”

其他人唯唯应是。

待阮正隆回了马车,阮文慧才忙躲到阮正隆身后。

马车内再好,总归是阴森黑暗。

------题外话------

自从上次出过乌龙事件传不了文后,莫二就不敢再写到十二点多了。

到这个点也才8000字,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

尽量明天多更点,希望亲们谅解,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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