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悠然世

首页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全文阅读(目录)
大家在看洛公子 新现代逍遥录 寡嫂 穿越家丁之百香国 好色艳妇 重生51年:隐居深山建立超级家 野情欲 云家小九超皮哒 男神养成手札 重生替身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悠然世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全文阅读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txt下载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进我房间洗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三日后,沛县急函在破晓之前送进了晏阳行辕。

魏王的传信兵汗如雨下,站在大厅外,急切的禀报一*传进室内:

“昨晚晏阳城内的逃脱流匪夜至沛县,火烧魏王行宅,还掳去好几名将官下人,临走前放话要以赈粮换人,否则会再来闹一场!还请秦王和沈少将军赶快拨出军队,去沛县照应!”

室内传来声音,语气对于魏王遇险一事,满含着惊讶和关切:“居然有这种事?山鹰手下也是够大胆,区区流寇,竟窜到了沛县,还敢偷袭皇子行宅。五皇弟没事吧?”

“魏王洪福齐天,没有伤着,如今正在江知县府中避难。”

“噢,那就好,”男子声音温和,听得旁边正伺候的云菀沁脸皮儿发抽,这人演起戏来,倒也不差火候,又见他手抚玉扳指,若有所思,“不过晏阳初定,还需要兵将驻扎,以防不测,调兵去沛县,就是分薄了晏阳的兵力。”

传信兵见室内人打马虎眼并不奇怪,魏王秦王二人关系如何,两方属下谁不知道?若秦王马上就满口答应了,那才是有鬼呢!

来之前也想好了对应词,传信兵拱手:“魏王如今带着朝廷的赈粮,闪失不得,沈家军专为剿匪而来,兵力坚强,于情于理,都该去保护魏王。秦王若是不理睬,万一流寇再次上门,抢了赈粮,秦王便是袖手旁观,在皇上那儿恐怕也是脱不了责任。”

男子语气脱去温和,乍然冰冷:“若本王调兵出去沛县,刚刚平定的晏阳又出了乱子,这个责任,是你帮本王担吗?”

传信兵哑然,无言以对,看来这秦王是宁可被皇上责怪,也不会帮魏王了,半晌,却听男子声音又飘出:“这样吧,你叫魏王尽快带着赈粮来晏阳城,一来能保护粮食的安全,二来本王可以不移动兵力,一举两得。”

传信兵“啊”了一声,魏王一直压着一半粮食没放,如今……这不把赈粮送上门了么,正在犹豫,室内男子声音已是不喜:“怎么?还等着那流寇第二次上门?晏阳城东侧大门打开,从现在开到今日黄昏,日落时分五皇弟还不到,本王也不能多等了,只好关城门了。”

传信兵背后汲汗,这是生生将自家五王爷给逼着进城,不过人家已愿意出手了,也不能再说什么,匆匆离城,快马回去传信。

大厅内,云菀沁透过雕花窗棂,见魏王部下快步离去的背影,不觉嘴角微扬,拿起托盘,准备离开。

夏侯世廷见她要走,打破安静:“你觉得老五真会携带粮食上门?”与其是问她,不如说是想多找她说几句话,免得她这么快就走,每次跟她相处,总怕被人起疑,也不敢对得太久。

“魏王有粮,三爷有兵,”云菀沁回颈笑道,“命重要,还是死抱着粮食重要,魏王应该不傻。”

香风卷起裙袂,伊人端盘而出。

夏侯世廷一怔,心里丢了句脏话,又走这么快。

**

沛县是个小地方,论繁华热闹,是半点都比不上邺京的,可几个鸭子馆里的小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如京城娈童那么风情万种,艳丽多姿,可小县城里穷门小户养出来的嫩儿郎,下口嫩滑,嚼劲儿十足,也令魏王世渊几乎流连忘返。

天高皇帝远,在京城魏王都敢私下搜罗俊僮在府中藏着,到了外地,更是肆无忌惮,刚一来沛县,就偷偷收罗了两名在自己的行辕帐中,一边抚琴弄曲玩兔爷,一边坐山观虎斗,看着晏阳城内三皇兄被黄巾党和山匪弄得焦头烂额,心情无比的舒爽。

这种好日子还没过多久,昨晚睡下后没多久一场行辕大火,却没将他的魂骇出躯壳。

根据目击官兵的亲眼所见,那服装,还有夜半纵火趁机烧杀抢掠的手法,就是晏阳城内山鹰的余党做的。

沛县一个小县城,属于宴阳下面的县,除了破县衙里几个齿脱发白的老衙役,哪里有什么精壮官兵,魏王护送赈粮所带的兵力有限,想来想去,失了粮不要紧,丢了命才最要紧,怕流寇真的再次上门,只能叫人去晏阳调兵过来防守。

传信兵带秦王的话回沛县时,已经日头高挂。

魏王气得不浅,这个老三,趁机想要逼自己出粮?没门儿!便是去了晏阳,也一定千方百计不放赈,他难道还能抢?

抬头看看天日,离傍晚也差不多了,魏王呼的起身:“行,照他意思,运粮,去沛县!”

赈粮队伍在魏王的号令下,从沛县开拔,赶着太阳落山前,紧赶慢赶的,到了晏阳的东城门口。

城门果然虚掩,士兵分别伫立大门两边,看样子,早已恭候多时,人数还不少,排场十足。

丈高的城楼上,熟悉的身影岿然立于墙边,身型高挺,赤璎冠,金丝大氅,身边簇拥团团层层的将官。

虽隔得远远,仍看得清楚,城楼上男子刀雕斧凿般的脸庞上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看着一行来投奔的人。

魏王心中大石一放,将令牌递给部属,抬颅笑:“秦王也不至于搬出这么多兵来迎接本王,怎么好意思。”

部属小跑过去,将令牌递给城门口士兵中的长官:“大人请开城门,供魏王通行!”

长官拿起来看了一眼,抬手一挥:“让路,开门!”又面朝中间的魏王:“粮草先行,将辎重车先送进城内,魏王不介意吧。”

魏王不耐烦地挥挥手。

城门口的兵士马上上前,将载了粮草物资的辎重车运进城内。

最后一辆辎重车辕轮滚滚进门,魏王扬起马鞭,领着队伍正要进城,还没前行,正前方巨大的铜环城门两扇门扉却在慢慢合拢!

魏王只当眼睛花了,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哐啷”一声,城门已经合拢!

城楼下的魏王部队霎时炸开了锅,一片喧哗。

魏王气急,自己他妈的还没进去呢,坐在马上叫嚣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只说给五皇弟护粮,”夏侯世廷道,“可没说过要护人。”

“老三——好你个不要脸的!”魏王气急败坏,快要从马鞍上坐起来。

“趁天还没黑,魏王快回沛县,天黑夜路难走。”夏侯世廷语气诚恳。

“你当护住粮食父皇就不怪你了?若本王有什么纰漏,你就是个不顾手足,眼睁睁看着兄弟被流寇侵害的!一样脱不了干系!”魏王咆哮。

夏侯世廷眼眸略弯:“放心,魏王命大,流寇而已,弄不死你。”

说罢,氅袍翻飞,转身下了城楼,一群部下也跟着离开。

城楼上只余下站岗的士兵,霎时静悄悄一片。

魏王一愣,好像会意到什么,牙齿咬得咯咯。

一名贴身心腹禁卫见那秦王关了城门,不让进城,苦脸上前:“五爷,现在回沛县么?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魏王拳头捏得响,压低声音,恨极:“安全得很!”

什么流寇!只怕就是这老三为了骗了自己的赈粮,派人冒充山匪去做的,偏偏没凭没证,只得任他奸计得逞。

“回沛县!”魏王气势汹汹,转身扬鞭起步。

**

辎重车进城,直接将粮草运进了知府衙门,行辕一群女眷早就在衙门内等着。

官兵将物资从车上一箱箱抬下来,送进衙门的仓库里。

魏王克扣压着不发的赈粮果然是一笔大数目,三十多个官兵们一箱箱地往里抬,不一会儿,就已经塞得衙门的仓库装不下,又另外辟了两个耳房,才不会挤压。

吴婆子和云菀沁指挥一群婢子,将粮食和御寒保暖物分开,粮食拿去灶房煮熟,面粉和肉类先提前蒸馒头和包子,擀成粉面条,被褥棉衣也按照男女大小分门别类。

忙到廊下灯具全都掌了起来,一个个累得浑身汗淋淋才分完,但是看着眼前的成果,疲乏却减轻了不少。

有了这些朝廷赈灾物资,晏阳城灾民温饱可保,余下也能分发给长川郡内其他受灾区。

眼看时辰不早,吴婆子领了一群侍婢,在官兵的护卫下,回了行辕。

进了厢房,婢女们都累得散了骨子,拿着换洗衣物便陆续去了浴房,云菀沁已经习惯等婢女们全都洗完了,才单独进浴房洗浴,免得被人识破,今儿也不例外。

只是流了一身的汗,湿哒哒的黏在身上不舒服,等婢子们全都回来还要一段时辰,她脱了外面的大袄子,拧了个帕子先揩起手臂和脖子,刚觉得通身干爽一些,再抬头,见吕七儿还在厢房内,也没去浴房,换洗衣物却已经准备好了,在炕角一边安安静静地坐着。

云菀沁放了帕子:“你怎么不去洗?”

几天不到,吕七儿脸色更白了几分,下巴也尖了小半圈,此刻听她开口,回过头,强颜欢笑:“我……等她们人少些,再过去。”

云菀沁明白了,打从吕八没了,行辕的女侍中,上到吴婆子,下到七七八八的婢女,暗中总在埋汰吕七儿,多少有些排挤她。

光是行辕这么个小地方都这样,出了行辕,百姓们看她的阳光,恐怕更是带着色儿。

晏阳又小,屁大点儿的事都能传得每家每户皆知。只怕谁都知道吕八是吕七儿联合官府抓住。

碎嘴皮子和唾沫星子,厉害起来,比千军万马还要难招架,又是个未婚姑娘。

本就是一个人,无依无靠,瞧她手无缚鸡,身无一技之长的样子,加上损了名声,今后在晏阳生存,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

“时间久了,就淡了。”云菀沁劝了两句,自从吕八过世,看吕七儿每天只埋头做事儿,像这几天在衙门口派粮,今夜在仓库分类物资,她出力最多,人却恹恹闷闷,着实可怜,想气也气不起来,再看她十几岁的小女孩,谁又没犯过错呢,自己前世十几岁可不也是瞎了眼,放任一群渣滓踩踏自己和弟弟。

吕七儿听了她安慰,放下衣物,忽然跳下炕,双目含水,跪了下来:“庆儿姑娘,晏阳这地儿,我是待不下去了,待久了,迟早也是得被乡亲们唾沫星子淹死,可我一个没背景又没技艺的能走哪里去?便是想去找官府开个路引只怕都难!庆儿姑娘,求你了,我知道王爷如今器重你,打算带你回京城,求你也跟王爷求求情,通融通融。顺带捎上我吧,哪怕叫我给你打杂打下手,也带我去京里吧,我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云菀沁将她搀起来:“不管你在晏阳百姓心里如何,在朝廷眼里,你还是有功的,你也别把自己想象的那么悲惨,王爷临走前,肯定会留些赏金给你,物质上,至少叫你无忧。”

这是婉拒了自己。

吕七儿脸一白,手从她的掌心滑了下来,却没多强求,抹掉眼泪,虚弱地笑笑:“叫庆儿姑娘看笑话了。倒也是,哥哥还在晏阳,我若在,至少逢年过节、生死两祭时,能去扫扫墓,叫他不孤单,不能走远了。”说着抱起衣物,朝外面走去。

这话说得,便是个铁人也得心酸。云菀沁听她提起吕八,心里总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见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样儿,语气柔了许多:“你去浴房?待会儿回来要是没人了,记得喊我一声。”

吕七儿知道她图清净,习惯一个人洗,也知道她此刻是在安抚自己心情,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点头:“嗯。”说着推门出去了。

门一关,还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个熟悉声音,咳咳两声:“庆儿姑娘在屋子里吗?”

是施遥安。

“在。”云菀沁套好袄子,应了一声。

施遥安又咳着笑道:“王爷在书房拟军函,听说庆儿姑娘回了,叫你帮着磨墨。”

磨墨?累得半死,一身的汗,回来还得伺候他老人家磨墨?云菀沁嘀咕了两句,只得道:“好,就来。”

屋外天色已全黑,除了在衙门分物资的同屋婢女,其他屋子的下人都早歇下了,只有院墙外行辕内巡守的官兵靴声,云菀沁提着灯,来到书房门口,见窗纸里烛光融融,轻叩两声门板,跟往日一样进去了。

进了里屋,打起帘子,书案上堆砌着几本摊开的塘报和军函,人却不在。

“三爷?”云菀沁放了灯具,左右环视,书房就这么多大,一眼望穿,哪里有他的人影。

“进来。”人声从书房旁边的小耳房飘出来,有些含糊不清,雾蒙蒙的。

雾蒙蒙?

云菀沁推开耳房,温度明显高了许多,蒸汽腾腾,还架着个烧得暖暖的炭炉,白纱屏风后,人影晃动,过去一看,夏侯世廷趴在个柚木浴桶边,手指轻触,好像在试水温。

见水温适宜,他昂长身躯直起来,转过头:“可以了,抓紧吧。”

可以了?抓紧?云菀沁还没会过来:“什么?”

夏侯世廷指了指屏风上的衣裳:“衣裳都备好了,洗吧。”又顿了一下,“今后提前打声招呼,直接来我房里洗。”知道她每天都得避开人,等浴房人全都散场了才方便进去。

云菀沁噢了一声,脸微微一热,又蹙了蹙眉,对自己的反应有点鄙夷,脸红个什么,明明就是夫妻了,在他房间洗澡算什么,就是当着他面洗澡又怎样?

这么一想,她啐了一下,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也许新婚没几天就分开,到现在还没习惯他真的成了与自己最亲近的那个人。

太过亲近时,仍是有点儿小尴尬。

等他出去,她关上门,打量了下,浴桶旁边有几桶热水和冷水,方便她兑干净的,胰子、菱花小镜和干毛巾等沐浴用品也准备得很齐全,甚至还摆放了一双棉絮填成的暖靴。

脱了衣裳,她跨进热水里,全身被温度微烫的水包裹住,暖洋洋的,四肢百骸舒活了一样,而且还不用像以前一样赶着洗。

她靠在桶边,抬起纤臂,一点点擦拭着,又伸直了一双笔直细白的小腿,架在对面的桶沿上,让整个身体撑开。

融在热水里,被蒸汽包着的感觉,舒服透了。

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得这么痛快了,要不是怕被人听见,云菀沁恨不得哼起小曲儿了。

自从跟沈肇一块儿启程上路到现在,她平日脸上只用半湿不干的毛巾擦擦,难得有两次洗澡时,她才会带着脂粉眉黛进去,卸了全妆,让皮肤稍是呼吸一下,再赶紧补上。

后来跟黄巾党在一起,又进了行辕,因为再没人照应,她怕被人看到,洗澡时也几乎不卸全妆了,每次想着,只能庆幸亏得是数九寒月的天气。

这会儿总算得了机会,她干脆哗啦*地起身,拿起菱花镜,脱了头套,将妆给卸了。

皮肤洗了个干净,通透一清,加上汽雾的熏蒸,丝毫无损,像白皙的蛋壳儿一样。

除了洗澡,大半时辰绑在头套里的秀发瀑布一般的散落下来,她弯下头颅,一缕缕地抹匀皂胰子,然后细细搓摸着起泡,另外打了一浴盆的温水,将头发冲洗干净。

平日洗澡,最多一盏茶的功夫,今儿机会难得,她足足耗了快半个时辰。

通身洁净后,云菀沁抽掉浴桶下的小门,放了水,又重新兑了一桶,这才靠在浴桶里,翘起洗得香喷喷的脚尖儿,抵在前面的木桶壁上,喊了一声。

耳房外,夏侯世廷坐在书房的案后,摊着个塘报,目不转睛地看着,耳边却尽是她洗得哗哗响的声音,等她一喊,才意识到,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走到门口,尽量让自己口气镇定一些:“怎么了?”

只听里头人道:“麻烦三爷叫人去拿些胭脂膏脂和黛笔、鸡蛋清来,还有……”

他知道她的用途,一一听着,听完了,平静地嗯了一声,出去室外,开门在廊下唤了个婢子来,照着去准备。

婢子听得惊奇,年纪小,嘴巴快,禁不住道:“王爷您要那些女人家物事干嘛……”又见王爷冷眼一记望过来,方才吞了疑惑,跑去准备了。

待那婢女捧了个小妆奁匣回来,夏侯世廷怕她等急了,拿起来就关上门进去。

婢女摸摸后脑勺,犹是啧啧奇着,转身没走几步,正碰见两个同僚。

两个婢子见她嘴巴里神神叨叨着,拍她脑袋,笑道:“不是王爷喊你去做事儿么,怎么鬼鬼祟祟,像是做小偷去了!”

婢女将两名熟悉姊妹一扒,凑近道:“你们猜王爷叫我去拿什么?胭脂水粉眉笔颜料……大半都是些女儿家闺房物事,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王爷要那些干嘛?”

那婢女声音越发低:“瞧样子,还是马上要用的,急匆匆就拿进去了。”

“呸,王爷来晏阳又没带什么姬妾,更没临时侍寝的,要那些干嘛?总不能是王爷自个儿用吧?”

这话一出,三个婢女咯咯笑起来,笑完了,却又沉默了,互相对看,目中怀疑加深。

临时侍寝的?

难不成还真是弄了个进了房?

要说皇帝老儿或者皇亲国戚下地方,招些临时陪驾和照料起居的美人儿,实在是太稀疏平常的事了,就算没这意思,旁边的官员和下属也会主动提,哪里都有拍马屁的。

像秦王刚来晏阳时,徐知府和梁巡抚就曾经建议,弄两个伶俐温柔的清白良家女进行辕,在皇子旁边伺候,只是被秦王推了。

这事儿还叫行辕的下人稀奇了一阵子,秦王这年纪,正该是好女色的时候,留在宴阳又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就忍得住。

这会儿一见有情况,几个婢女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憋不住了。

一人开了口:“要不,咱们去王爷房间外面看看?”

“作死啊,敢听王爷的墙角?”

“哎呀,又不进去!只在院子外堵着,偷偷看看,若里头真有人,出来不就碰上了?又不声张,怕什么。”

几人心思大动,横竖一天的事儿都忙完,相视笑起来,还真摸了过去。

却说书房内,夏侯世廷拿了妆奁匣,在小耳房的门口,叩门两声,又问道:“拿来了。”

云菀沁还想多泡会儿,懒得起身穿衣裳去外面拿,应了一声:“劳烦三爷帮忙拿进来,就放在房间门口的小香几上。”

夫妻之间还将什么劳烦,这么客气。门外的男子眉一皱,很不满,听她说要自己送进去,又心里狠跳两下,咯吱扭开门闩,进去。

耳房内,被她洗得香气盈室,白雾蒸腾,宛如仙境。

他将妆奁匣搁在香几上,目光终究忍不住,往那扇白纱屏风上探去。

屏风上印着个娇丽而凹凸有致的侧影。

那人靠在浴桶里,光是上半身姿就山水尽显,两条玉笋秀臂搭在两侧,一条白生生宛如初雪的匀称小腿微微翘起,搁放在桶沿上。

海藻般丰密乌黑的长发因为她的仰靠而笔直垂地,有几缕落在了猩红毛织地毯上,调皮地滑出了屏风外。

只是影子,却看得他喉结一动,脚步停驻,目色微冽。

骨子里似又有千万只蚂蚁在噬,此刻的反应,不比跟她亲近时要轻。

幼年承赖悟德教诲,几面之缘下,学会了些镇定心神的气功,每次有犯病前兆,他都是用那气功给镇住,可这会儿还什么气功,便是大日如来咒也难得压下去了。

“三爷还有什么事情?”当她瞎了?一直在那儿盯着。

景象本就美,再加上屏后人一声没哑着嗓音的原声娇嗔,夏侯世廷只觉被人推了一掌,鼻头一紧一热,手一摸,指腹染了一抹红。

丢人了。

他默默地转了身。

云菀沁见他好像捧着脸出去了,也没多在意,去取了妆奁匣,对着镜子上完妆,将头发捂干,重新绑上,最后才揩干身体穿好衣裳,出去了。

他背对着人,坐在简榻上:“走吧。”

难得主动叫自己走啊。云菀沁奇了,过去一看,见他手上拿着个白色罗帕,上面还有血迹,顿时一清二楚了。

看一眼都这样,真是不争气。云菀沁坐下来,一把扯过帕子,给他擦起来,擦着擦着,忍俊不禁。

夏侯世廷见她翘起来的唇,脸色涨得通红,却仍是眉目严肃,一把拽住她腕子:“好了。”

云菀沁看他这模样,生怕他犯病,临走前提醒:“要是不舒服,记得吃药。”清理被黄巾党占过的知府衙门时,她没忘记吩咐施遥安,偷偷将从京城带来的药物取了出来,早就给了他手里。

出了书房,夜色寒凉。

云菀沁拢着衣领子,将换下来的旧衣裳一包,裹在大袄里出了门,只觉全身舒爽多了,提了灯刚踏出院子,却听门口有好几名婢女的声音响起。

“是庆儿姑娘啊!”

“刚刚是庆儿姑娘在王爷房间里?”

“王爷差人拿胭脂水粉,是给庆儿姑娘用?”

“庆儿姑娘不是跟王爷……”

一个婢女大半夜进了王爷房间,待了许久,还换了衣裳,然后主子叫人拿妆容用具进去……能不往暧昧处想?

几人虽在询问,却明显也已经确定了。

谁都不是,居然是这个庆儿姑娘!王爷好这一类型的?

这大半夜的,偷偷摸摸过来洗个澡容易么,哪知道会有几个婢子在门口堵着?

云菀沁一时有些措手不及,糟糕,还是得解释,传出去,万一挖出自己身份不好办,摇手:“你们瞎想个什么——”

几个婢女哪里会信,面上笑得意味深长。

正在此时,有细碎脚步匆匆过来,伴着声音:“庆儿姑娘怎么走这么快,等等我。”

众人回头,只见吕七儿似是也刚从院子里出来。

吕七儿见到几人,一疑:“大半晚怎么都聚齐了?”

一个婢子怀疑:“你也在里面?”

“嗯,我跟庆儿姑娘在里头伺候王爷睡前洗漱,庆儿姑娘不小心打翻盆子,弄湿了衣裳,我刚回去给她拿了件衣裳。这会儿刚伺候完,准备一块儿回屋,庆儿姑娘走得快,我都跟不上了。”吕七儿道。

几个婢子心里猜疑一释,摇摇头,散去了。

云菀沁稍松一口气,回头望着吕七儿:“多谢帮我澄清误会。”

吕七儿低头,轻道:“我回了屋,本说叫庆儿姑娘去浴房,没见着人,想必是王爷找你伺候去了,便过来等你出来说一声,没料却听见这几个长嘴多事儿的在嘀咕,只是顺手的事儿罢了。”说着,拘了个礼,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先走了。

**

第二天依旧是派粮日,告示天光一亮就张贴了出去,近了正午,云菀沁同吴婆子等人去了知府衙门。

昨夜整理出来的物资摆放在衙门阶下的长桌上,官兵在四周把守,维持治安,防止灾民哄抢或者有人假冒领取。

跟前几日一样,灾民排好几列纵队,行辕内的女眷们对照着灾民清单,按照人头地派发起来。

因为有了魏王余下一半的赈粮,今天派发起来十分宽松,不像平时那样紧紧张张,一个馒头都得掰两半儿发。

平均每户能领上五斤大米,五斤白面,还有些昨晚上提前被官府厨房做好的熟食,像窝窝头,花卷,包子之类的干粮。

过冬物事也充沛多了,每家按两人能派上一床棉花里子床上套件和御寒的棉袄里衬等衣物。

也有官兵开始在陆续帮灾民修葺冲垮的房屋了。

受灾百姓一边领粮,一边谢着恩,早些日子对朝廷的憎怨早就烟消云散,个个感恩不绝。

有几个老弱妇孺领了东西,甚至还牵儿拉女跪下来磕头,口里呼着:“皇上万岁,秦王千岁!”老百姓也不过是图个三餐温饱,小日子顺遂罢了,有头发谁想做秃子,吕八原本亮堂堂的汉子,若不是逼得不行,哪里会走到这一步,只可惜朝廷里总有蛀虫,这次要不是魏王死活不放粮,恐怕也没这乱子,许多人也不会无端丧生。

云菀沁想着,跟吕七儿带着几个婢子走出去,将几个抱着婴孩的妇人搀了起来。

其中一个妇人被个婢子一扶,抬头一看,咦了一声:“这不是吕家的幺妹么?”

另两个妇人循了声儿望过来,目光落在吕七儿身上,窃窃私语起来:“是啊,就是吕八的妹子,将官兵带着,亲手捉了哥哥。”

“啧啧,亏那吕八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长大,不比爹娘的心血少,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什么白眼狼,白眼狼只是忘恩负义罢了,她这可是把亲哥哥活活害死了啊。”

“是啊,要我可是做不出的,虽说那吕八是有错,但也总轮不着她个当妹妹的来下手啊。”

被人戳着脊梁骨的心思不好受。吕七儿缩回手,呆呆退到案台后面,继续派发,一张脸已是僵硬了,除了惨白,什么表情都没有。

一个妇人性子似是城里有名的泼辣,竟还上前两步,一口涎水唾到了吕七儿的面上,顿时引得派粮的婢女们一声惊呼。

吕七儿一震,用袖口揩干净面,并没还击,也没哭,似是绝望大于心死,依旧低着头做着手头活儿。

云菀沁见状,过去道:“算了,你先回行辕吧,我跟吴妈妈说一声。”

吕七儿眼泪这才掉了下来:“嗯,谢谢庆儿姑娘。”说着远离人群,匆匆朝新官方向走去。

背影孤寂凄清。

衙门口,吕七儿一走,又恢复了秩序,继续领粮、派粮。

时辰一晃,已过了正午。

云菀沁抹了一把汗,施遥安过来,跟前几日一样,低声提醒:“该休息了。”

云菀沁禁不住他唠叨,正要进衙门去喝口水,有几个行辕的下人匆匆忙忙跑来,对着吴婆子道:“不好了,那个吕七儿,一回去就上吊了!”

------题外话------

谢谢╭(╯3╰)╮

朱王氏的评价票(2张)

玲月め梦昙的评价票和月票

saitamaliu2008的月票

phyllislee的月票(2张)

花开浮笙的月票

linlin2000hai的月票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都市极乐后后宫 遍地尤物 玄鉴仙族 雍雍雁鸣 剑仙出山闯江湖 我在异世封神 极品后妈 虚空塔 民间风水师笔记 都市偷心龙爪手 总裁的私有宝贝 和竹马睡了以后 混在豪门泡妞的日子 黑龙新传 浸润 炮灰女配她越变越美 诡秘世界第二部宿命之环无错字精校版 花非花,雾非雾 四合院之修罗 
经典收藏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魔艳武林后宫传 魔艳风流后宫 仙剑御香录 绝色小姨的诱惑 和嫂子同居的日子 美女的特种保镖 四合院:少年开局,打残棒梗 从今天开始当戏骨 四合院:自带系统穿越来 开局被抓,上交可控核聚变当国士 四合院:开局轧钢厂办公室 高武:我能合成万物 四合院:阎解成的逆袭生涯 让你当兵戒网瘾,你成军官了 四合院:枪决易中海,掀翻四合院 四合院:平凡的小透明 退圈考回冰城,引来一堆小土豆 四合院:我的流氓生活 四合院,从弄废一大爷开始 
最近更新我家客人你惹不起 高考满分,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亡灵法师,骷髅海很正常吧! 我只想过的平静一些啊! 无尽灵石重整末法 都市爱恋 娱乐:一念之差神仙姐姐爱上我 情牵欲扰 吾乃起源天道 音柔苗玲 我有背景,遗产多到花不完 啊!跑进自己写的书里追恶毒女配 梦界回档 校花始终如一,因为她是我未婚妻 开局泡在水中求生 我有无限技能属性点,恶魔只能跪 让你打暑假工,你把地窟平推了? 给你九个亿当神仙杨戬我不干 东北往事,我叫林卫东 穿越六零改变家族命运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悠然世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txt下载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最新章节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