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沈墨白独自走出办公室,心中却翻涌着无尽的思绪。他踏入黑暗之中,脚步却异常坚定,因为他知道,寻找“樱影”的路途虽然未知且充满危险,但他必须前行。几个小时后,他回到办公室,伫立在窗前,思绪如窗外的黑夜般深沉,手中的钢笔无意识地轻敲着窗台。
窗外的风穿过半掩的窗户,在屋内掀起一阵微凉。他望着远处那片模糊的城市轮廓,脑海中却反复回响着上一晚会议中林悦的话。
“如果‘樱花会’的情报来源不止一个,那我们身边可能藏着一个内奸。”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了他的心里。
自从那次突袭情报站后,“利刃”组织接连遭遇数次泄密事件。虽然每次都能勉强化解危机,但沈墨白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
他转身回到桌前,摊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名单——组织内部近三个月有接触敏感信息的所有成员名单。纸张上的字迹密密麻麻,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履历、一次任务、一段信任。
但他必须找出那个背叛者。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进会议室。沈墨白召集了所有核心成员开会,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接下来的任务极其重要,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他说着,将一份假情报放在桌上,“今晚,我们将对城东一处废弃工厂进行秘密行动,目标是获取一批被‘樱花会’藏匿的重要物资。”
众人纷纷点头,神情专注。
林悦坐在角落里,目光扫过每个人的反应。她注意到,坐在后排的一名年轻特工神色有些异样,低头翻看文件时手指微微颤抖。
会议结束后,那人几乎是第一个离开会议室的。
沈墨白没有说话,只是向林悦投去一个眼神。
她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夜晚降临,林悦和陈宇在暗巷中监视着那名可疑特工的动向。只见他一路穿街走巷,最后停在了一家看似普通的药铺门前。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推门而入。
不多时,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从后门悄然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通知沈墨白。”林悦低声说,“目标已经暴露。”
审讯室内,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那名特工被反绑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嘴唇紧抿。
沈墨白坐在对面,手中钢笔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叫赵志远,二十九岁,三年前加入‘利刃’,参与过多次重要任务,表现一直很好。”沈墨白缓缓开口,“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背叛组织。”
赵志远沉默不语。
林悦站在一旁,轻声道:“如果你是因为家人被威胁才这么做,我们可以帮你。”
赵志远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们……他们抓了我妹妹。”他声音沙哑,“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杀了她。”
沈墨白点了点头,示意林悦将一张照片递给他。
那是他妹妹的照片,安然无恙地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只要你愿意合作,我们就能救她。”沈墨白语气坚定,“否则,你不仅救不了她,还会让更多人丧命。”
赵志远盯着照片看了许久,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密码本……在‘樱花会’的一个地下据点里。地址是城南老码头附近,一间废弃的仓库。”
沈墨白与林悦对视一眼,心中已有决断。
深夜,老码头边,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座破旧的仓库静静矗立在黑暗中,周围布满了巡逻岗哨,墙上安装着红外线探测器,戒备森严。
陈宇蹲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低声道:“外围至少有八名守卫,还有两台自动机枪。安保系统应该是新换的,得小心处理。”
“我来混进去。”林悦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伪造的“樱花会”徽章,“你们在外围接应,等我信号。”
沈墨白点头:“记住,时间不能拖太久。”
林悦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服,径直朝仓库走去。
两名守卫拦住她。
“我是新调来的通讯员。”她语气冷静,“总部让我来取一份紧急文件。”
守卫狐疑地打量她几眼,其中一人拿起对讲机确认身份。片刻后,对方点头放行。
林悦走进仓库,沿着昏暗的走廊前行,很快找到了存放重要物品的房间。
她掏出随身工具,熟练地撬开了锁。
房间里,一排金属柜整齐排列,最中央的抽屉上贴着标签:“绝密·密码本”。
她打开抽屉,一本黑色封皮的小册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迅速将其收入背包,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两人走了进来,是两名“樱花会”的高级特工。
林悦迅速躲到柜子后面,屏住呼吸。
“密码本还在。”其中一人说道,“不过听说最近有人要动手,得加强警戒。”
“山田先生已经下令,今晚起增加巡逻次数。”
“明白。”
两人检查完后离开了房间。
林悦松了口气,趁着空档迅速从侧门溜出仓库,来到指定地点按下联络按钮。
沈墨白收到信号,立即挥手示意行动开始。
陈宇引爆了事先安放在外围的炸药,一道火光划破夜空,紧接着是爆炸的轰鸣声。
仓库内的守卫顿时陷入混乱。
沈墨白带领队员趁机冲入,与敌人展开激烈交火。
林悦也从另一侧杀出,与他们会合。
“密码本在我这里!”她大声喊道。
沈墨白点头,果断指挥撤退。
一行人迅速穿过混乱的战场,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组织基地,沈墨白将密码本摊在桌上,仔细翻阅。
林悦站在他身旁,轻声问:“能破译吗?”
“可以。”沈墨白目光沉静,“但这不是最终答案。”
他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天际已泛起一抹鱼肚白。
“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等着我们去找。”他握紧手中的钢笔,眼神坚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