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悍女

公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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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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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然忽然觉得喘息困难,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重重的,有窒息的错觉。

她那么软弱,捶胸顿足,只能拼命的掉眼泪。

很快世界一片雾气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楚。她紧紧吸着鼻子,还是感觉泣不成声今天一下飞机学校都没有回,着了魔似的去了东帝。不敢打他的电话,季江然太久没有联系她,只怕是忘了她。而他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索性以前在东帝拍广告的时候知道他秘书的电话,试探着打过去,一阵恐慌,连名字都没敢说就挂断了。

看到了,才觉得忍不住想靠近。知道只是逢场作戏,他的女朋友个个漂亮,可是走马观花,她该有自知之明的。

林嫣然在那里站了很久,最后一双腿站麻了,也哭累了。季江然仍旧没有出来,今晚估计不会离开了,可是他从来没在她那里过过夜……

季江然明摆着是想讨好,本来顾浅凝只想简单的吃点儿东西,他不怕麻烦,非要做大菜。顾浅凝只好去客厅里等着,泡了茶水翻出杂志来看。

季江然从厨房里探出身来,问她:“鱼里放不放辣椒?”

顾浅凝翻着书页,没抬头:“随便。”

不一会儿,季江然又探出身来:“过来帮一下忙。”

顾浅凝就知道他很麻烦,这种呼风雨的男人,被众星捧月习惯了,能默默做事才怪。扔下书,不耐烦的走过去。

“不是说不用帮忙,你一个人全部搞定么?”

季江然动了下嘴角:“瞧你那点儿出息,懒死吧。”指了指自己的衬衣袖子:“帮着卷起来。”

顾浅凝伸手过来帮忙,季江然由其喜欢穿白衬衣,干净简单的颜色,可是,真的不适合在厨房里打转。他有轻微洁癖,沾了油烟恨不能洗掉一层皮。竟还学人家做饭,本来有围裙的,借给他他不用。口口声声说跟家庭妇男太接近了,他受不了。

季江然居高临下,垂着眸子看她:“晚上你帮我把衣服洗了。”

顾浅凝帮他挽好一边,又换另一边。

“你自己拿回家去洗。”

“那我明天早上穿什么?打电话让秘书送衣服过来?你又装脸皮薄,让别人知道我在你这里过夜,保证不会发脾气?”

之前有过一次,季江然晚上有应酬,喝多了,就让司机把车开到这里来。顾浅凝赶也赶不走他,醉得实在太厉害,扒着她不放。

其实什么都没做发生,只不过吐了一身,第二天早上睁开眼让秘书把换洗的衣服送过来,直接从她这里上班。

顾浅凝睡懵了,本来在客厅里过的夜,听到开门声,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就看到季江然的贴身秘书站在那里,笑容可掬:“顾小姐你好,打扰了,这是季总的衣服。”交到她手里,就很识相的走开了。

才想起是季江然在卧室里打的电话,因为之前住进这里,搞得人尽皆知就是他早有预谋。现在就算出去逛街买件衣服,店员都要说:“顾小姐,您好,二少是我们这里的vip,你的消费可以先记到二少的帐上。”

然后再看店员那副眼羡的神情,似乎长着一张漂亮脸蛋,靠上季江然这样一个金主,实在是件万幸的事。

而她压根没这样想过。

于是,季江然再在她这里过夜,无论被什么人撞上,总觉得故意,是季江然在巩固之前设下的迷障。

告诉他:“今晚你不住这里,衣服不就有得换了。”

季江然仗着身高优势,低下头凑近她耳畔,呈出一个耳鬓厮磨的姿态。淡淡的香水味十分明显,嘴角钩着暧昧的笑来亲吻她的脖颈。

“上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今晚我住在这里。顾浅凝,承认一下想我,你会死么。”

她的身体也是认他的,季江然感觉得出,轻轻一点就会融化,他那么了解她,知道怎么样将她化成水。

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让男人癫狂的本事,那种全身心的契合,只有真正感受过的人才知道。

季江然就觉得,顾浅凝这样冰冷的人,像和全世界隔着一层,最最舒心的时候,却有刹那的时间眼眸迷离,浓艳婉转。那样的媚眼如斯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有幸看到,被他藏在身下,才是最私密的。

顾浅凝躺在沙发快睡着了,被他叫起来吃饭。

红烧排骨,可乐鸡翅,剁椒鱼香芦笋……季江然做饭还真是有一套,味道正宗地道,不知他打哪里学来的本事。顾浅凝觉得比起他身上所有花哨耀眼的东西,这一项是最能虏获人心的。

季江然自己也很得意,他说他人生做的最拿手的两件事就是赚钱和做饭。

顾浅凝咬着松软的米饭,随口说:“我还以为是泡妞和善后。”

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衣,竟没有女人死缠烂打粘上他,做得这样省心,实在了不起。

季江然作势敲她的脑袋的:“故意气我是不是?要不是小的时候老师说不能乱扔垃圾,今天我非把你扔出去。”

顾浅凝下意识的往后闪,瞪起眼睛盯紧他。

她的眼睛本来就不小,一瞪起来更是大,而且今天竟然化了妆,跟素面朝天时的玉面堆雪大相径庭。

季江然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睑说:“以后不许素色素面的出门,在家里邋遢一下就得了。”

“怎么?季二少觉得我不化妆的样子惨不忍睹。”

季江然握着筷子,漫不经心:“你以为呢?那张脸还没我长得好。”

顾浅凝飘飘的看过去,他的确长的美,a城的美男子季江然稳居排行榜第一。

她却不屑:“季二少,一个男人长得漂亮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你一张脸长出花来,还能找个男人嫁了么?”

季江然眯起眼睛:“顾浅凝,你找死!”

吃过饭顾浅凝要出去跑步,她有锻炼的习惯,却不是散步,一个人的时候会慢跑很久,她的体能和肺活量绝对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季江然不想让她出去锻炼,说不上几点能回来。

提醒她:“吃完饭跑步小心胃下垂。”

顾浅凝明确的告诉他:“我不怕。”

季江然本来操手靠在墙壁上,看到她已经走到玄关拿出运动鞋准备换上。边走来边说:“不仅是胃,胸也会下垂。”然后从身后抱住她,刻意哄她,声音温温软软的:“非得跑步是吧?要想做运动,我们去卧室里做,多大的强度哥哥都能满足你。”

顾浅凝拿胳膊肘儿膛开他。

“滚远点儿。”也就她敢用这种语气跟季江然说话,白了他一眼:“季江然,你脑子里天天就没有别的?”

季江然被她推出去,板起脸:“我脑子里有什么啊?来,你给哥说明白。”见顾浅凝不说话,邪气的一扯嘴角,声音轻得仿佛耳语:“上你么?要不然呢?不是你,还是qq么。”

“砰!”一声,顾浅凝将他那样似笑非笑的脸隔到门内。

季江然敛起笑,打算先去洗个澡然后找部电影来看。这个时间跑步这种事他没兴趣,一天上班下来已经十分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一样好命,有他季江然这种贱骨头出钱又出力。

顾浅凝下楼的时候碰到邻居,与人打招呼。

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一直很喜欢顾浅凝,每次见了面都会脆生生的叫她“阿姨”,由奶奶带着从外面回来。

顾浅凝就跟他说笑两句。

楼下的声音,楼上听得总是清楚。

孩子和他的奶奶一离开,不等迈步,季江然的电话就打来了。

“谁啊?要你笑得那么献媚?”他站在三楼上都听得一清二楚,顾浅凝绝对是笑盈盈的跟人说话。他是毒舌,讽刺起人来就跟喝白开水一样轻松顺溜,且无往不利:“笑的够甜啊,还以为自己正青春呢是吧,你都已经立秋了不知道?”

顾浅凝无奈的偏首:“季二少,一个六岁的孩子面前,我装什么青春,你有病是吧?”

季江然站在窗前,单手插在裤袋里,往下望:“傻了吧,傻了吧,六岁的小男孩儿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他们有好奇心,行动力,破坏力,还有《未成年保护法》,离他们远点儿。”

顾浅凝不听他胡扯,已经挂了电话,知道他就是闲着无事故意找茬,那张嘴巴贫起来没有节制。

一抬眸,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相较有一些远,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那里。一定是一个女人,长发飘飘,纤细的身段立在那里跟雕塑一样。顾浅凝直觉那人正望过来,可是不确定,毕竟天已经暗下来了,而她又刚好站在暗光处。

没理会,去附近的公园跑步。

季江然好几天不回大宅,季家渐渐平静下来。

安子析从那场惊吓中缓过神来。

只是简白一直还觉得很对不起她,安子析一直镇定,遇事也很冷静,那天晚上却吓哭了,之后的两天连话都很少说。本来她想让季江影回来,这样安子析就会好受一点儿,可是季江影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不知道他是否有别的号,一般季江然会知道,可是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季江然,她也张不开嘴。早被季江然气死了,简白怒火鼎盛的时候恨不得不认他那个儿子。

安子析没法不害怕,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压重的宝,几乎要是取胜的唯一筹码,如果被季江然破坏了,再想得到就会十分困难。季江影这样的人,不会被她连续用同样的法子算计两次。吓破了胆,总要多花一些时间稳下神。

却将这笔帐都记到了顾浅凝的头上,她好本事,用狐媚的手段把季江然蛊惑得五迷三道,不惜跟简白翻脸,还险些毁掉她的一切。安子析恨得牙龈痒痒,这笔帐一定会跟顾浅凝算。

她不是那种会吃亏的女人,差一点儿被人坑苦,却能当做没有发生,任事情不了了之。她一直争强好胜,打小就是这个个性,不论上学的时候,还是步入职场,无论走在哪里都是最优秀的,导致了她今天的心高气傲。

想得到的,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到。看不惯的,破坏起来也一点儿不会含糊。

被下人推出来吃饭的时候,跟简白说:“妈,江然搬出去好几天了,你真不管他了?因为一个顾浅凝,让你和江然的关系闹僵了不划算,只会让顾浅凝称心如意。”

简白叹口气:“看他那个浑样,真是懒得管他了。”

不是不想管,就这样放过顾浅凝也不甘心,可是这一次差一点儿让安子析肚子里的孩子受到伤害。简白想一想,就觉得后怕。如果她再执拗一点儿不肯下来,或者下来的晚了,季江然是不是真将安子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折腾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别说季江影怨她,更对不起整个季家。这样一想,还真有点儿怕了季江然。

安子析顿了下手上的动作。

“妈,如果现在放手不管了,只会让顾浅凝更加得寸进尺,到时候江然真娶了她,那才是季家的大笑话。而且那样让江影也很难自处,外人一定会说的更难听。”

简白不是没有这样的顾虑,她担心的事情一定比谁都多。顾浅凝嫁到季家来,那不仅是个笑话,还会是个灾难,她最怕兄弟两个因为这个女人反目,伤了和气,到时候才真的后悔莫及。

餐厅内没有外人,说起话来不加顾及。

“那你说该拿那个狐狸精怎么办?拿钱打发她走了吧,谁知道她那么不知好歹,还狮子大开口。指望我给她几千万,她做梦去吧。”

安子析若有所思:“既然拿钱不能打发,那就干脆一分别给她。不信这世上有人软硬不吃的,顾浅凝又不是多特别。”

简白看着她,慢慢领悟她话里的意思,不知安子析是什么意思,简白循着她的话想到的却是找几个人硬性的将顾浅凝打发了。强行把她赶出a城,就凭她一个女人,吓唬一下,不信她还敢呆在这里。她一走,季江然见不到人,没几天也就忘记了。本来就不是个长情的人,这些年因为他走马灯似的换女人,简白没少说他。

喃喃:“要不然就找几个人吓唬她一下,让她赶紧离开这里得了,天天这么搅和实在让人闹心。”除了这个也真的是没别的办法了,男的女的都邪气,倒有本事将她气得死去活来。

安子析坐在那里没说话,简白的领悟力实在让她很满意。

只问她:“妈,那你想找什么人?”

这种人不难找,又不是真的做什么坏事,不过花点儿钱雇几个人吓唬她一下。要真是闹出事来,简白也不敢。

无非就是刹一刹顾浅凝的锐气,让她别太嚣张得意了,好像依仗着季江然现在对她好,别人就真的拿她没办法。这样一来,简白心口那股闷火也就散去了。

只要不是这个顾浅凝,季江然他爱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这些年也没说真的管过他。

安子析看简白用心思索,没再搭话,欣然的低下头吃东西。

顾浅凝被他弄疼了,拿指甲划了他一下。

没好气:“你轻一点儿……”

季江然喘气有一点儿重,低低的笑了声。

告诉她:“忍着!”

顾浅凝真的疼,连掌心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扣着,热的散不出。

季江然很少这样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附在她耳畔哑着嗓子问她:“第一次疼,还是现在疼?”

顾浅凝不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

只觉得季江然今晚怪怪的,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她跑完步回来,全身是汗,去浴室洗澡。他已经洗过了,一屋子的香气,坐在沙发上看碟子。等她去卧室的时候看到他去阳台接电话。

不等洗完出来,他已经闯了进去。季江然这个人嘴巴上再无德,礼仪风度还是有的。这一次撞开门进来,因为从没有过这样的事,顾浅凝连门都没有锁,听到响动之后,下意识转过身,将花洒打开。

透过蒙蒙水汽看到季江然操起手臂闲散的靠到门框上,眼神由懒散渐渐转为锋利,灼灼的盯紧她。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流连。

顾浅凝有些恼了,转过头瞪他:“你出去。”

季江然桃花眸子淡淡的眯起来,不管自己是否穿着衣服,哼了声:“哪来这么多的臭毛病,惯的你是吧?”

已经过来将人擒到怀里,力气大得让顾浅凝心惊。肩膀撞在他的胸膛上,酸疼酸疼。

顾浅凝跟他动起手来,可是这个样子怎么都不赚便宜。

季江然不是一点儿功夫都没有,没成心跟她真打,偏过头实实在在挨了她两下,却没放手,抱着她:“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又不是没睡过,坦然一点儿会死么?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好?又不是没让你舒服,再作可就矫情了啊顾浅凝。”

他站在那里不动,她想躲便躲,想藏就藏,可是有什么用?

季江然一伸手将人转过来,点着她的心口:“你自己说说,哪里我没见过,这要是古代,你早嫁我八百回了。我就是因为喜欢跟你睡,才肯低声下气,你要真不喜欢,我也没有用强的意思。你年纪小,迁就你一下可以。女人本来就是用来宠的,可你也别当哥哥没脾气。”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满腹牢骚,一下子跟转了性似的,兀自说完,眼风轻轻的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抿着唇很有几分冷淡,扯上一条干毛巾转身出去了。

顾浅凝压根就没想过要矫情,睡都睡了,而且不是一次两次,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只是,即便是这样,哪个女人喜欢自己洗澡的时候有人好整以暇的树在一边看着?

不知道他季江然的脑子里天天想的什么。变脸也很快,之前还好好的,转眼就跟欠了他许多似的。

等顾浅凝吹干头发回卧室,季江然靠在床头上抽烟。见她进来,侧身按进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掀开被子让她上来。

“啊……”

顾浅凝只觉得自己的骨头架子要散了。

季江然微微眯起眼:“专心点儿……”

他折腾的时间不短,完事之后没有立刻去浴室,揽着她闷声躺了一会儿。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整个过程有叹息的满足声,之后就不吭声了,比平时话少,一句没皮没脸的话都没说,简直破天荒。

之后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躺在那里。

顾浅凝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只是自己实在太困了,不管他,迷迷糊糊的睡了。

过了很长时间,季江然才撑起身,借着床头的睡灯看到她已经睡着了。安静的闭着眼,呼吸清浅。嘟囔了一句:“女人……脏死了。”

去帮她清理。

然后下床去找水喝,之后端着一杯进来,站在床边把她摇起来。

“喝水。”

顾浅凝把被子拉到胸口以上,将他递来的水喝完。无声无息的躺下接着睡。

季江然手握空杯没动弹,盯着她脖子上那道仍旧触目的痕迹愣神。好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可是仍旧很明显。

之前就一直好奇是怎么弄的,可是问了顾浅凝很多次,她就是不肯说,只字不露。到底找人去查了,今晚得知那一天顾浅凝见过薄云易,还将人带到楼上来。至于发生了什么不知道。

不过顾浅凝当时的伤情季江然看在眼里,缩在沙发里,叼着烟,只觉得跟受了重疮一样。那样的失魂落魄如今再想起,仍旧很不痛快。她不是没心没肺,即便两人亲密如斯,下了床还是把他当成路人甲,看她光着都极度不自然。这样冷情的人,又是哪里来的温情?

顾浅凝在他冲进去的那一刻惊醒。

忍不住抽气:“季江然,你疯了。”

他可不就是疯了,做着疯狂的事没完没了,还疯言疯语的刺激她:“我要出门,几天看不到你,不该多要几次?”

顾浅凝捶打他的胸膛,以这样的方式被吵醒,心情怎么都好不了。

“你出去……你要去哪里关我什么事。”

季江然来咬她:“薄云易订婚这样的大事,请帖都发来了,我不去怎么像话。”

顾浅凝知道眼光暗沉的看他,可他的更暗,幽深的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紧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情深意动来。

他绝对是故意的。

顾浅凝用力的推他:“你滚出去。”

季江然几乎是咬牙切齿:“跟我任性是吧,有点儿分寸。”

大手在她腰上掐了一计。

看出她是真恼了,又嘻皮笑脸的来哄她:“乖一点儿,闹着玩呢,恼什么……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出来。”

季江然飞去京都参加薄云易的订婚宴。

顾浅凝的日子一下清静下来。

出去逛的时候,碰到安子析。

这还是她从京都回来第一次看到安子析,早听季江然说她的腿站不起来了,需要坐在轮椅上。这样一看,还真是。

安子析看到顾浅凝也很意外,怔了下,这个女人似乎更加水灵了,看来季江然将她滋润得不错。

眼底里闪过不屑,面上却邀她喝一杯。

顾浅凝拒绝:“算了,没什么兴趣。”

安子析笑笑:“怎么,你怕我?怕我吃了你?”

顾浅凝好笑:“果然,怀了孩子整个人底气都足了,真当我是你和季江影的小三呢?以前觉得你自信,现在才发现,你是真自卑。”

安子析被说到痛处,凌厉的一眯眼。

“你说什么?顾浅凝,我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中。我和江影的感情不是你这样的女人可以随随便便拆散的,以前不可能,以后就更加的不可能了。你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下”神色一转,轻蔑的笑了声:“我看你精神不错,听说你一把你爸送进监狱,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立刻好了很多。不知道公方要是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将案子重新翻过来查。”

由其现在媒体的力量这样强大,只要再稍稍活动一下手腕,让他们再聚焦关注一次顾浅凝,只怕又是一场沸沸扬扬的闹剧。

顾浅凝听出她的弦外音,一点儿惊恐都没有。反倒笑起来:“冷饭热炒没意思,新出炉的才爆炸。我的名声已经不堪,再有一只黑手出来拉也不过如此,我是没什么好在乎。倒是你这样的圣女,如果有人稍稍拉一把,那才是真会跌进地狱九重……天堂和地狱的落差,想想就让人感觉热血沸腾。”

安子析指掌攥紧,怀着孩子呢,尽量心平气和,还是被她气的不轻。可是不要紧,她似乎永远不会像她这样破败不堪。

有些得意洋洋:“顾浅凝,我不像你,a城众所周知的破鞋,哪个男人都可踏一脚,永远有丑陋不堪的爆炸性新闻,这一点我真的不如你。我出身跟你没法比,也不如你感情豪放,水性扬花,想从天堂到地狱,都觉得没有办法。”

顾浅凝弯下身,以便和她凑得近一些。意味深长:“即便是条破船,你老公却是我的船客。安了析,你有没有听别人说过我蛇蝎心肠?或许我的洞察力也不错呢,我一直只是想不明白,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怎么会为了救一个人不顾自己的死活?你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看到安子析瞳孔张大一点儿,她将语速放慢,尾音上扬,充满质疑:“你这双腿是真的站不起来了,还是担心季江影会在外面寻花问柳,想以此来拴住他的心?让他愧对你一辈子?”

有的时候女人心一定要女人来识别,那些细微之处,再精明的男人不一定看得懂,女人设身处地,却往往知道是怎么想的。

安子析眼睛瞪得很大,骂她:“顾浅凝,你神精病,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下贱又卑鄙。”

顾浅凝直身笑起来:“你说对了,我就是神精病,连法院的法官都知道,还用得着你来提醒么。”

到底又转回来。

安子析不得佩服顾浅凝,暗自心惊。她在威胁她!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警告她别再找这样的麻烦。如果她再在这件事情上搞出事来,她的好奇心就会趋势着自己来扒她的秘密。

顾浅凝在她看来就跟个妓/女没什么分别,长得漂亮,气质高洁,不过就是包装的好。看她那个慵懒的模样,懒洋洋的勾魂摄魄,便让她打心底里生出不屑。

不过不要紧,她不是专喜欢干勾引人的行当,眼见机会就来了。她既然媚骨天成,到时候只管享受个够。人尽可夫的东西,倒要看看那之后她还怎么装得出?到时候季江然再想吃,只怕都咽不下口,看她还敢依仗着谁。

顾浅凝已经上了车,驾着她那辆宾利混进车流里。

安子析在场商门口等了一会儿,安夫人从里面出来。

念叨:“找回来了,果然忘在柜台了,瞧我这记性……”她忘了东西,发现之后回去找。

出来见安子析坐在那里脸色不佳,问她:“怎么了?”

安子析晦气的皱了下眉头,甚至懒得说出顾浅凝的名讳:“遇到一个贱人,竟说那些有的没的,不知她的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那些没影的事也被她编得有模有样。”

安夫人顿悟了一下,“顾浅凝?”

安子析冷声说:“不是她还有谁。”

安夫人一边推着她去停车场一边说:“这个顾浅凝还真是本事,听说不是又沾上季江然了,现在整个a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季家的人怎么就这么花花呢,天生的贱骨头还是怎么着啊?除了顾浅凝就没别人了是吧?”

安子析不爱听这样的话,听到了就心烦。知道外人说起来的时候言词之中也带着季江影,顾浅凝最早是季江影的未婚妻,后来又做他的秘书,两人重要的场合一起出席过几次,早就有人风言风语。

“妈,你别说了,快回去吧。顾浅凝也嚣张不了几天了。”

她已经将简白的怒火烧得足够旺,而且正赶上季江然去外地,没个三两天一定回不来。顾浅凝的好日子眨眼过到头了,就任她不知者无谓,在她面前嚣张放肆,总有她哭都哭不出的时候。

她已经将一切安排的十分妥当了,到时候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季江然怪下来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简白虽然嘱咐的很明白了,可是仍旧心里打鼓,只怕会搞出事来。

问安子析:“你说,真有这样做的必要吗?不过就让她离开江然,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过了?”

再怎么说顾浅凝不过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不知深浅的孩子罢了。

安子析就怕她打消念头,当简白说这话的时候,不停的给她打气。

“妈,真的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你那样做不过就是想让顾浅凝识相的离开江然,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不会闹出事,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到时候她安安静静的离开江然,你也就省心了,省着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老担心她把季家搞得不宁,这样时间久了,不生病才怪。正好江然又不在家,也没人袒护她,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简白默着想了一会儿,倒不担心搞出什么大事,毕竟都交代好了,只管吓吓她,不会真将她怎样。只要她一答应离开,马上替她买上机票将人送出去。到时候季江然一回来,找不到人,以为是她自己离开,自然而然的也就死心了,谁也怨不着。

而且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一个在国外,一个去外地。正是顾浅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错过了只怕真的不好找。

再三捉摸,为了季家打定心思。

“就这么办吧。”

过半夜,整栋楼的灯光全部暗淡下去,全世界都仿佛隐在静寂中,居民区里到处是沉睡的气息。有人撬动房门,先进的开锁工具,开起来不费多少工夫。然后摸着黑走进来,四个男子打着手电筒,将整个客厅的环境打量一遍,以防撞到物体发出声响,于是小心翼翼。

顾浅凝从睡梦中惊醒,黑暗中眸子一下睁开,射出晶亮又凌厉的光。即便门外脚步声轻微,还是听到有人逐渐靠近。脑子急速转动,猜不出什么人会上门来。知道他底细的人除了季江影几乎没有旁人,而她不过出过两次任务,除了薄云易洞察出蛛丝马迹,并未露出破绽。

不知为何,打心底里相信不会是薄云易……那一天他眸中的隐痛撕心裂肺,不是假的,他那样一个人,不会真的忍心杀死谁。不论是他自己,还是假借他人之手。

门板一下被人破开,几个男人已经冲了进来。

几束亮光云集到床上,被褥整齐,却是空无一人。已经有人将卧室的灯按开,不禁怔了下。

顾浅凝看清没有枪,破窗而出的念头打消,已经从帘子后面闪身出来。

头脑中灵光一闪,还是想要隐忍,倒要看看这几个人什么来头。

几个人看到顾浅凝身着睡衣立在那里,楚楚动人的模样,忍不住眼中放光。

顾浅凝佯装出惊惧:“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男子已经开口:“受人之托送你离开。如果你识相,就不要我们动手,乖乖躺到床上,任我们享用之后,留你一个活口送你离开。以后再也别回来,要是你不识抬举……”几个对视一眼,尽是狰狞。“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顾浅凝灯光下淡淡眯着眼:“谁派你们来的?”

“这你就管不着了,躺到床上去。”

不以为顾浅凝有多少本事,看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不打算乖乖就犯,而他们今天一定要成事,将她蹂躏殆尽。

有两个男子几乎是搓着手的上前拉她。

手臂不等凑近去,被顾浅凝锁紧腕骨,微一用力,疼得两人一声惨叫。自然不会捏断,搞出事来,对她的身份没什么好。

只是她的身手这样灵活,即便是几个男人也不会真拿她有什么办法。虽然高大,却都是平庸之辈。身手更是谈不上,解决起来几乎不费多少力气。

想起最早的时候就是被颜如玉这样陷害……福至心灵间,似有相同的感慨。只是今晚她脑袋清醒,身体更是没有半分异样。再拿下这几个人,只会更加轻松。

控制之后,当即打电话报警,警车呼啸着来,当天晚上便将四个男子带去警察局。

顾浅凝跟着警察一起过去,被问到详细经过,事情虚掩之后,阐述一遍。几个嫌疑人还要审讯,调查结果要等一等才能出来。

警察看她没受什么伤,确定不用去医院之后,叫她先回去。

顾浅凝从警察局里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天际的曙光宛如一层浮灰一样洒下来。凉意丝丝入骨,将她耳畔的发丝吹起来。顾浅凝在警局的门口站了一会儿,眼眸沉寂,许多事情在头脑中已经有了雏形。

最后打车回家,折腾了半夜,又困又累,洗了澡上床去睡。

简白一整晚没睡,一定会密切关注那一边的动态,随时等那边打电话来报告俱体情况。就算顾浅凝死活不肯离开,他们完不成任务,也该打电话来报信的。

可是等了很久,一直等不来。

最后让人去打听,知道出事了。手一抖,连电话都摔到地上。

安子析的心跟着一下缩紧,一阵猛烈的跳动之后,脸色都有些变了。盯紧简白,问她:“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简白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大事,凭心而论她没打算真的将顾浅凝怎样,却知道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夜闯民宅,一定已经构成犯罪了。而且她还打听到,那几个人还是以入室强奸的罪名被抓起来的。

“怎么会成了入室强奸呢?怎么会是这样?”简白喃喃,声音颤抖得厉害。这无疑是重罪,性质恶劣,一旦追究起责任麻烦就大了。

安子析握着轮椅的那一双手抠紧,泛起狰狞的骨灰白。

自然要是入室强奸的,只是,怎么会没有得逞,反倒被抓起来了呢?顾浅凝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别说糟蹋她一次,就算糟蹋她一百次,也该不成问题的啊?

“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呼吸一紧,胸腔那里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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