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蘅。”
沈寂走进妹妹房间，只见她捧着本厚册子，小脸微红，正看得入神。
听见动静，她像被惊到似的“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把书往身后藏。
沈寂眼一眯，随意抬手，那册子便脱出沈蘅的掌握，稳稳落在他掌心。
“啊啊啊啊哥你不讲武德！还给我！是修士了不起啊！”沈蘅气鼓鼓扑过来抢。
但在元婴修士面前，这点反抗毫无作用。
沈寂一手轻松按住她额头，让她徒劳挥舞手臂，另一手翻开了书页。随意扫过几行字，里面全是露骨的描写，沈寂没恼，反笑：“……小蘅也长大了啊。”他晃了晃册子，“林雁写的？”
沈蘅趁机一把抢回话本，紧紧抱在怀里：“少打听我们女孩子的事！傅姐姐现在康复了，你等着吧，我晚上就去找她问问你那些瞒着我的事！”
“问吧，”沈寂收回手，神色自然，“我陪你一起。”
“……哥，”沈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的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哥哥的爱情保安，又得意起来，“行啊，一起去！反正到时候我哭的死去活来，傅姐姐只会主动抱着我安慰，我还能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的。”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挑衅地看着自家哥哥，“哼，羡慕不死你！”
沈寂屈指弹了下她眉心：“……你得意什么，我总有机会。”
沈蘅揉着额头嘀咕：“哥，你现在不装了，脸皮可比你少年时期那会儿厚多了。”
沈寂不置可否，转而问：“你之前想跟我说什么？”
他指的是自家妹妹之前让他有空就来找她。
近期，他白日都在阿柠屋内守着，晚上便去冥界平息体内能量。
沈蘅小心把话本藏到枕下，这才想起：“喔，花姐姐说，如果你想知道傅姐姐的一些‘特别’的事，就去找她聊聊。”
“花绯墨么…”这女人心思玲珑，或许真能提供些有用的情报，“好，我现在就去。”
“……我也一起！”沈蘅立刻跳起来。
看她眼巴巴的模样，沈寂无奈又纵容地揉了揉她发顶：“依你，小八卦精。”
“哼哼，”沈蘅皱皱鼻子，“大装货！”
兄妹俩相视一笑，那点因功法秘密带来的隔阂，似乎也在斗嘴中淡去了不少。
花绯墨的房间弥漫着馨香，布置慵懒精致。
此刻里面却颇为热闹。
“咦？你这时候来了？”花绯墨看到推门进来的沈寂兄妹，有些诧异。
房间内不止她一人，阿雪、金园宝、林雁都在，正围着小几喝茶吃点心，俨然一副“姐妹茶话会”的架势。
林雁捏着点心，笑嘻嘻招呼：“哟，沈哥！我们正在开姐妹茶话会呢！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虽然年纪差不少，但大家各叫各的。
沈蘅从哥哥身后探出头，佯装不满：“干嘛干嘛！你们孤立我？！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阿雪掩嘴轻笑：“你还小嘛……”
沈寂淡淡开口：“她还小？想法可不少，都看上春色话本了。林雁，你少惯着她点。”
林雁没料到自己写的话本这么快被正主抓包，脸上掠过一丝尴尬，随即挺直腰板：“什么春色什么春色？沈哥你可别污蔑我！我那可是文化人的熏陶，正经的情感剖析！再说了，”
她话锋一转，带着点小埋怨，“你整天都快长在傅老板身边了，妹妹都不怎么管，小蘅可不得自己找点乐子打发时间？”
言下之意：你冷落妹妹在先，别怪我给她提供“精神食粮”！
“就是就是！”金园宝、花绯墨连忙附和。
阿雪也忍笑：“嗯，你要反省反省自己！”
沈寂：“……”她们说的，倒也没错。
他近期确实…忽略了小蘅。
这份愧疚让他一时无言。
晚点就去跟小蘅聊聊吧。
他这样想着，直接切入正题：“……你说的，关于阿柠的事，是什么？”
阿雪已笑着拉沈蘅坐下，几个女孩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满脸写满了“吃瓜”二字。
花绯墨坐直身子：“正好大家都在，都是自家姐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那我就给大家讲讲，老板跟我们红尘渡的渊源。”她清了清嗓子，“还记得那日老板跟我回红尘渡吗？那回是去救我们渡主的。”
“送老板小狐狸的宴无尘前辈？”金园宝接口。
“暗红头发、气质超绝那位？”阿雪补充。
花绯墨点头：“没错，正是我们渡主。”她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傅柠救治宴无尘的过程，尤其着重描述了当时的“惊险”场面：“……当时情况紧急，老板当机立断，让我把渡主的上衣都褪了，然后……”
她故意一顿，“……然后老板就把手，直接按在渡主心口！亲自引导药力！”
她一边说，一边留意沈寂表情。他脸上依旧似笑非笑，眼神却深了几分。
花绯墨满意继续：“渡主醒后，我们姬师姐为了感谢老板，特意开了最高规格的‘千芳宴’款待！”
“千芳宴是什么？”沈蘅好奇。
“简单说嘛，”花绯墨眨眨眼，“就是一场极尽风雅奢华的宴席，有美酒佳肴，有妙音阁仙子抚琴，还有我们红尘渡最顶尖的舞姬献艺，总之…赏心悦目得很！”她故意说得引人遐想。
“然后呢？”
花绯墨清了清嗓子：“然后嘛…那时候我试图勾引老板来着。”
她眼神瞬间切换，属于“墨哥”的那份慵懒侵略性流露出来，对着林雁重新表演了那日情景——大抵就是她暧昧地往傅柠身上又蹭又喘。
林雁疯狂尖叫。
“哇！哇哦……”
“老板是什么表情？脸红了吗？”大家七嘴八舌，毕竟傅柠在她们印象中对风月似乎迟钝。
花绯墨却摇头：“虽然那时候老板已经知道我的身份，结束后对我还是那副不冷不热、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嘛……”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她偷偷咽了好几次口水！”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房里哄堂大笑，“老板果然不是真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