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妗妗看着谢呈砚有些疑惑的开口。你可是相爷啊！这么明目张胆的犯罪，就不怕被奏上一本？
“你受委屈了。”
谢呈砚看着褚妗妗那疑惑的神色，喉咙滑动，偏过头淡淡的开口。眼神太引人犯罪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呢！
褚妗妗很想表示她没有受委屈，只是这大清早的有人上门找麻烦耽搁她吃饭了。
“她受哪门子委屈，我被打了好几个耳光，她就废了废嘴皮子。”
独孤轻悠要被气死了。
“那是因为你欠打。”
谢呈砚听到独孤轻悠的话冷笑一声，独孤家要是真的有上进心，何须攀附自己。
“谢呈砚，你……”
青羽，把人丢回独孤家去，告知独孤戎，教不好子女，本相来可就不是跪祖祠那么简单了。”
谢呈砚冷喝一声，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妗妗满了十六岁，先下手为强，定下了妗妗，可一个两个跑出来搞事情，真烦。
独孤轻悠被人架着离开，挣扎破口大骂，被青羽直接点了哑穴带走。
而在人群背后，目睹这一切的方胧月死死地拽着手帕，眼中满是嫉妒，站在一旁的方夫人看着女儿那扭曲的神色，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胧月，你今天是来道歉的，不是来找不痛快的。”
苏涵看着方胧月那流露出来的恨意，眉头紧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胧月的心性就变了，变得有些面目可憎！
方胧月听到这话，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没有散去的人群，再看看被谢呈砚呈保护姿势护着的褚妗妗，即便在恨也得忍着，从人群走出去，缓缓走过去。
褚妗妗正被谢呈砚带着，褚妗妗想回家吃饭了，她饿了。
“妗妗再等等，昨晚说好的，方胧月要来赔礼道歉。”
谢呈砚知道褚妗妗饿了，但是方胧月的道歉，就得借这个机会，抓两个典型，看还有谁敢送上门来了。
原本要去吃饭的褚妗妗，吞吞疯狂分泌的饥饿，想到方胧月，只能忍着肚子在唱空城计，就看到方胧月跟着苏涵一起走了过来。
方胧月看着谢呈砚和褚妗妗的站位，努力做心里建设，在看到褚妗妗那张绝美的小白花脸，呼出一口气道：“昨日是我唐突，冒犯了褚小姐，今日特地上门赔礼道歉，褚小姐，对不起。”
方胧月咬牙低下头颅，她，尚书之女，给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平民低头道歉，不用想都知道今天后，全京城都会笑话她方胧月，而她褚妗妗，今后就是京城名人了，谁还敢对她不敬。
“昨日我也有错，不该因为方小姐官家小姐的身份而妥协，不过还好，没有造成严重事故，我原谅方小姐了。”
褚妗妗看着方胧月娇声说道，眼神闪烁着，脸上挂着善解人意的浅笑。
苏涵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一把握住方胧月的手，上前一步道：“希望褚小姐收下我们的赔礼，能够不计前嫌，也希望褚小姐不要因为此事对我女儿排斥，还能做朋友。”
褚妗妗听着苏涵的话，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到谢呈砚身后，小手在他后背上狠狠一掐：你招惹的烂桃花，自己处理去！
谢呈砚眉头轻皱，左手快速放到身后握住褚妗妗作乱的手，看着苏涵道：“方夫人言重了，官家小姐的活动太过束缚了，妗妗喜欢玩闹，我也不希望妗妗因为我的身份而失了本性。”
谢呈砚淡漠的开口，不愧是老狐狸，说话就是有一套。
苏涵没想到谢呈砚会如此护犊子，很直白的告诉她没这个可能！
“说的也是，像褚小姐活泼开朗的女子不多见，倒是和谢相天生一对。”
苏涵死死握住方胧月的手，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说道。
“方夫人，我原谅方小姐了，我可以回去吃饭了么？”
褚妗妗躲在谢呈砚身后翻了个白眼，然后探出个头看着苏涵讨好的一笑，那双眼眸清澈却又充满了危险。
“是我们唐突了，把赔礼交给褚小姐，我们就不打扰了。”
苏涵让下人把赔礼交给了褚家的下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拽着方胧月离开。
热闹散了，初桃刚好把银钱分发完，跟着褚妗妗和谢呈砚带着人走回府中，着急吃饭。
方胧月跟着苏涵上了马车后，苏涵松开了方胧月的手，在方胧月要开口的时候，直接甩手一巴掌呼在方胧月脸上。
方胧月顿时红了双眼，流着眼泪看着苏涵，不明白母亲
为什么要打自己，自己已经低头道歉了，就连刚才被拐着弯骂都没发脾气。
苏涵无视了方胧月的眼泪，倒了一杯茶压压惊，才掀起眼皮子看着方胧月道：“宋清染的事情为什么不处理干净？你以为你道歉就没事了，你自己看看。”
苏涵说着将最新一期的《京城怪谈》话本子砸在方胧月的怀中。
方胧月伸出手拿过，打开翻阅着，越往下脸色越苍白，最后抬起头看着苏涵道：“母亲，我处理干净了的，不可能留下痕迹。”
“这就是你说的干净？完美的复原了你虐杀宋清染的过程，你老实跟我说实话，昨天为什么去找褚妗妗麻烦？”
苏涵重重的放下茶杯，冷厉的眼神注视着方胧月，不放过方胧月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方胧月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一声，一旦紧张就喜欢捏着衣摆，大拇指轻轻刮着衣服，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涵，最后低下头道：“我听说褚妗妗去了丞相府，还是金管家亲自接的。”
“蠢货！你当什么出头鸟？公主郡主都没发话闹事情，你跑出去当活靶子，你是嫌自己立得好名声还不够大是吧。”
苏涵没忍住直接骂了出来，她都有些怀疑，这个女儿是不是被夺舍了，怎么遇上谢呈砚的事情就失去了理智。
方胧月被苏涵骂的低下头，无法反驳，却也明白她把自己推向了风浪尖上。
苏涵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低着头的方胧月冷冷的道：“当初虐杀宋清染，除了你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