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司隶幽冥·义将破阵
第一节 矿坑鬼哭
建安二十七年秋，护民阵踏入司隶河东郡时，正值霜降。陈果望着漫山遍野的“血魂幡”在冷风中翻卷，矿坑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闷响，宛如九幽地狱的呜咽。柳如烟冰戟轻点地面，冰晶渗入土层后骤然碎裂：“地下三丈全是被活埋的矿奴，圣典用‘地煞钉’钉住魂魄，逼他们开采‘邪魂矿’......”
话音未落，矿坑突然喷出黑红色烟雾，数十名劳工被铁链拖拽着走向祭坛，为首壮汉后背布满鞭痕，却仍用身体护着怀中幼童——他腰间系着的护民腰带残片，正是七年前护民阵溃散时流出的信物。陈果寒蝉戟挥出金光斩断锁链，壮汉跌倒时露出脚踝的麦穗刺青，喘息着指向矿坑深处：“乐进将军被下了‘血魂蛊’，每日鞭笞矿奴......昨夜他用佩刀砍断我的锁链，却被右使的‘黄泉鞭’抽断三根肋骨......”
他从怀中掏出半块护民令牌，断口处“乐”字残痕与陈果怀中玉佩隐隐共鸣。郭嘉展开司隶舆图，算筹点在中条山矿脉：“祭坛以‘九幽黄泉阵’布防，需先破‘地火水风’四象阵眼。柳姑娘冰系灵力可克南方离火，某随你主攻祭坛；陈将军率玄甲军救援矿奴；于禁将军带毅勇营切断血魂军后援。”他忽然看向徐晃，“飞虎军擅长山地奔袭，可绕道山顶炸毁矿道？”
徐晃拍着开山斧大笑：“当年在白波谷钻过三个月山洞，没比这更熟的！”
第二节 幽冥暗战
丑时初刻，陈果率玄甲军杀入矿坑，寒蝉戟的金光劈开血色迷雾，照见石壁上密密麻麻的血咒符文。矿道深处，数百名矿奴拖着石碾缓缓移动，每具尸体后心都插着符箭，却在陈果灵力扫过时发出呜咽：“护民......救......”
“他们体内有护民灵力残留！”柳如烟冰戟凝结出冰晶火把，“是陈伯父当年布下的‘民生结界’！”话音未落，圣典左使的阴笑从头顶传来，黄泉鞭卷起黑血凝成巨蟒：“陈果，你以为护民阵的残阵能救这些蝼蚁？”
陈果举戟相迎，却见矿奴们突然挣脱控制，用血肉之躯缠住蟒身：“护民阵......救百姓......”柳如烟冰戟连点，在矿奴胸前凝结冰晶护盾：“陈将军，先破阵眼！我来护住他们心脉！”
第三节 破阵救将
矿道东侧秘门突然开启，涌出数百名被藏匿的孩童，每个手腕都系着护民红绳。“这是......”陈果瞳孔骤缩，想起父亲手记中“司隶育婴堂”的记载。乐进被铁链锁在石柱上，虽遍体鳞伤，却仍用眼神示意秘门后的机关：“七年前......我藏起了这些孩子......圣典要拿他们炼‘人矿丹’......”
“烟姑娘，带孩子们出去！”陈果甩出护民玉佩，金光涌入乐进经脉，“父亲说司隶有位铁胆将军曾护他周全，今日护民阵必带你回家！”乐进挣断锁链，抄起断刀砍向祭坛中枢：“左使小儿，尝尝先登营的‘幽冥破煞’！”
柳如烟冰戟刺入石壁，触发地下水脉，冰晶顺着岩缝蔓延，竟将“九幽黄泉阵”的地火阵眼冻结。陈果趁机凝聚灵力，寒蝉戟划出麦穗轨迹，金色麦浪席卷矿坑，符箭与血咒纷纷崩解。
第四节 义士归心
寅时三刻，司隶矿坑的血色迷雾被晨光刺破。乐进抚摸着腕间新系的护民红绳，望着柳如烟用冰戟为矿奴清理伤口，忽然从怀里掏出半块护民腰牌：“这是你父亲二十年前给我的......他说护民阵的火种永不熄灭。”
陈果接过腰牌与玉佩拼合，想起父亲日记中“乐文谦单骑救粮”的记载：“当年您在虎牢关为护民粮队断后，身中十二箭仍不退半步，父亲至死都念着您的恩情。”乐进眼眶微热，突然单膝跪地：“某愿率麾下‘先登营’归附，此生只为百姓执戈！”
远处传来徐晃的大笑：“老乐！当年在濮阳你抢了我的头功，现在该让让位置了！”两人相拥时，于禁已带着毅勇营清理完残敌，陆逊捧着《司隶矿冶录》走来：“这里的赤铁矿可炼‘护民精铁’，配合柳姑娘的冰淬之法，可制抗邪兵器。”
柳如烟冰戟轻点矿坑积水：“我用灵力净化了矿毒，这些水可引去灌溉梯田。李通将军送来的耐碱麦种，开春就能下播。”她转头对乐进笑道：“听闻先登营有成廉将军，号称‘神行太保’，可愿与我比比脚力？”
第五节 幽冥决战
卯时正，圣典右使率血魂军杀至矿坑入口，手中提着染血的“幽冥灯”：“陈果！地脉已被贯通，司隶即将沦为鬼域！”他挥手祭出万千怨魂，矿坑四壁顿时浮现累累白骨。
“烟姑娘，用‘冰魄封渊’冻住灯油！”陈果寒蝉戟直指右使，“全体将士，结‘麦穗明光阵’！”玄甲军玉简齐亮，金色麦浪席卷矿坑，怨魂在金光中化作齑粉。乐进抄起断刀掷向幽冥灯，右使慌忙祭出陈果祖父的护民佩剑，却被柳如烟冰戟挡住，剑刃映出当年刻在剑柄的麦穗纹样。
“护民之剑，只护苍生！”陈果怒吼，灵力震碎邪剑，戟尖贯穿右使咽喉。矿坑深处传来轰鸣——徐晃已炸毁邪脉中枢，黑红色烟雾中透出缕缕金光，宛如破晓时分的晨曦。
第六节 司隶新生
正午时分，矿坑上方升起护民阵“护”字旗与乐进“义”字旗。陈果望着矿工们用圣典祭坛石磨碾麦粉，转头对柳如烟笑道：“这些杀人的石头，如今成了百姓的生计。”
柳如烟冰戟轻点新修的水渠：“成廉将军已疏通汾水支流，来年春天就能种稻。”她忽然指向远处，郭嘉正与乐进讨论《护民矿法》，陆逊教矿工识别富铁矿脉，徐晃则手把手教孩童用矿石画麦田。
“下一站去哪？”乐进擦拭着开山刀，刀身新刻的护民纹章闪烁金光。陈果展开舆图，指尖落在长安方向：“听闻马腾的西凉铁骑被圣典困在雍州，他们世代守护丝路，不该沦为邪祟鹰犬。”
柳如烟将右使的幽冥灯折成风铃，挂在矿坑入口：“雍州靠近羌地，圣典怕是又在搞‘人牲祭’。不过有了司隶的经验......”她冰戟在地图上画出路线，“民心所至，便是破局之道。”
乐进望着矿区外正在发芽的冬小麦，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护民阵医官用麦穗汁救他性命的场景。此刻微风吹过，新麦清香混着矿石气息，他忽然明白，护民阵的火种之所以不灭，是因为总有人在黑暗中种下希望，更有人愿用血肉之躯守护其成长。
风卷起护民阵旗帜，将“护”字金粉吹向雍州。陈果知道，前方是马腾的铁骑，是更险恶的邪术，但他看着身边的乐进、徐晃、于禁，看着柳如烟为孩童堆起的雪人，心中暖意翻涌——这天下或许从无绝对安稳，但只要有一群人愿为他人笑容而战，愿在废墟上种麦插秧，希望便永不灭绝。
“走了。”陈果翻身上马，寒蝉戟指向落日余晖中的雍州。身后，矿奴们哼着新编的民谣，用烧焦的圣典旗帜包裹麦种；柳如烟的冰戟在雪地上画出下一段行程；郭嘉的算筹敲着舆图，算出西凉铁骑的归附之期。而在他们脚下，司隶的土地正在愈合，那些被鲜血浸透的矿坑，终将长出抵御邪祟的金色麦穗，在风中轻摇，诉说着护民阵永不熄灭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