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也没有办法
审讯室外的灯光昏黄而压抑，赫卿安和许誩站在单向玻璃前，紧盯着审讯室内的赵少康。
只见赵少康头发凌乱，眼神中透着惊恐与疲惫，双手被铐在审讯桌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软蛋，看着就不像是能硬扛的料。” 许誩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满是对赵少康的不屑。
赫卿安微微皱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少康，“赵少康不过是个喽啰，沈南堃可能原本就没想过让赵少康安全离开魔都。”
经过一夜的审讯，室内的空气弥漫着紧张和沉闷的气息。
赵少康终于熬不住了，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我说，我都说！确实是樊城豪给我提供的樊城阳的所有信息。”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惫。
审讯的警员目光尖锐如鹰，立刻追问：“是他亲自和你联系的？”
赵少康连忙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不，不是他本人直接给的。我只和他通过一次话，很短的一句，他说要樊城阳下半辈子坐在轮椅上。”
他说着，身体不自觉地缩了缩，似乎想起樊城豪的话仍心有余悸。
赫卿安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低声自语道：“樊城豪，果然是你。”
赵少康咽了口唾沫，双手紧紧的攥起来，接着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他，不过……”
他顿了顿，眼球不由自主的转着，最终飘香左边有垂下头，看不到他的表情，“樊城阳见过我的脸，就算我遮挡住了，还用了变声器，我还是怕他能认出我，所以……我没用全力！”
“说谎！”审讯的警员往椅背后靠了靠，“说话之前你颧大肌僵硬，喉结一直在滚动，说话的时候眼睛从右上方转到左下方，眼皮一直在在眨，双手攥的很紧。”
审讯的警员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向前探去，一锤定音：“典型的说谎表现。”
“我们进入樊城豪地下室的时候，他手里正攥着刀，虽然眼睛始终盯着屏幕看交易记录，但手部持续保持攻击姿势。”
“所以，你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的命留下。”
调查警员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原本就已经陷入慌张，精神疲惫不堪的赵少康猛地一抖，他只觉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了出来，湿湿嗒嗒的冲进裤腿，一股腥臊的味道充斥整个审讯室。
他竟然，吓尿了。
“我……我……我不认，我……我没有真的杀他，我只是打断了他的腿，我……放过我吧，我告诉你们沈南堃在哪……能不能给我减刑？”
赵少康哀求着，被手铐拷着的手拼命的抱拳大幅度的摇晃着，和额头碰撞在一起，好不滑稽。
赫卿安看着这个模样的赵少康，眼中满是厌恶：“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随意残害别人的生命，简直毫无人性。”
赵少康自然听不到审讯室外赫卿安的话。
他见求饶无用，低下头，不敢直视审讯警员的目光，嘴里嘟囔着：“我…… 我也是没办法，我不能被抓，我不想坐牢。”
审讯警员皱眉，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好好说话，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至于你坐多久的牢，那是法官要考虑的问题。”
“你如果让法官看出你有诚心悔过的想法，说不定……”
赵少康却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审讯员，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快被发现？我已经很小心了。“
审讯的警员自然不会与赵少康多做解释，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赵少康，继续问道：“是谁具体和你联系的？”
赵少康犹豫了一下，然后长吐一口气，期期艾艾说道：“是……樊远琮的一个秘书，叫周潇潇。”
“周潇潇？” 赫卿安和许誩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疑惑。
后续的审问赫卿安和许誩没有再看。
他们两人出现在这里，原本就是违规，但两人刚帮助警方找到被绑架的樊城阳，又阻止了一场绑匪索要赎金的大宗交易，也勉强算把他们当成了内部人士。
赫卿安和许誩回到周封和警员们的办公室，在审讯时，警方已经开始调查周潇潇的资料。
两人出来后，周封恰好将资料整理成一个文件夹。
办公室里，灯光惨白，电脑屏幕的亮光映在所有加班警员的脸上，气氛凝重。
“周潇潇，35 岁，燕京户籍，父亲是国企石油集团核心骨干，母亲是某银行支行行长。”
赫卿安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念出声来，“她本人燕京财大本科毕业，又去日本壹乔大学商学系研究科深造，毕业后在道胜财团实习、工作，三年后归国，直接免试入选樊远琮的秘书室当秘书长。”
“道胜财团？” 赫卿安脑海中迅速划过一道亮光，又瞬间消失不见，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思绪。
许誩伸手揽着赫卿安的肩膀，将他往怀里一带，赫卿安猝不及防被许誩这一拉，趔趄一下，跌进了他的怀中。
许誩扶好赫卿安，伸手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捏。
和周封在一起的一个看起来俊朗不凡的警官倚在桌子前，蹙着眉分析，“这个周潇潇家庭条件这么好，社会地位也高，又没有不良嗜好，还很自律，她为什么会帮助樊城豪做这种事？这不符合常理。”
赫卿安沉思片刻，说道：“道胜财团……主观上觉得和这个有关系，不过……”
没有证据，且天马行空。
“她之前在道胜财团工作，这背后说不定和道胜财团有关。”许誩补充了一句。
俊朗警官无奈摇头，他不能依靠直觉办案，“也许有什么把柄被樊城豪抓住了，或者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些都需要我们去查”
几个人继续翻查赵少康的通话记录，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然而，翻遍了所有记录，提取了通信公司所有的对话记录，恢复所有软件中的聊天记录，都没有找出能给樊城豪定罪的证据。
“看来樊城豪早有准备，他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周封有些烦躁地把文件扔在桌子上，“这个周潇潇肯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会轻易留下痕迹。”
“感觉，不像是樊城豪……像沈南堃的手笔。”赫卿安倾吐一口气，低声道。
顿了顿，他继续：“之前收到的神秘短信，樊城豪的秘书，hongKong深水湾香岛路33号？那是什么，香港警方那边有消息吗？”
周封捏了捏自己的脖子，耸耸肩，“你的这个神秘信鸽消息给的迟了，只抓住了樊城豪那个秘书，这位漂亮至极的秘书先生他准备跑路，你猜他是谁的人？”
“沈南堃！”
“Gingo。”周封打了个响指，伸了个懒腰，“答对了，但没有奖励，沈南堃早就跑了，他只是抛出这么一个人来，转移视线。”
“这个秘书先生知道的挺多，不过也只是一个传声筒，沈南堃策划这起事件，他传达，樊城豪执行，除此之外，三人曾是……那个关系，你们都懂！”
赫卿安看着文件，眼神坚定：“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放弃。周潇潇是关键人物，我们必须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