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前往墨脱前，张海客给乌衯进行了特训。
“海玉，你以逃生为重点进行训练，不要在乎数据分析，保命要紧。”张海客拿着平板，对着面前身形单薄的乌衯道。
“不要硬抗，更不要受伤。”
“嗯。”
乌衯点点头，继续开始跑步，感受着身体的力气，但双眉依旧紧皱起。
不对，她应该跑不了这样的。
不应该三步一喘五步一缓，面红耳赤，像得了哮喘。
累，心累。
乌衯拍了拍额头，开始确定自己真的遗忘了很多东西，和张海客的关系好像也不是简单的乱那啥可以概括的。
她抿着唇，跑着跑着就停下脚步往别墅内走。
张海客没有制止她，看着手上极其不均衡的数值分配，叹了口气。五五就算狠练，身体素质依旧上不去。
好在身体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总体来说是健康的。
而乌衯快速洗了个澡，去厨房热好鸡汤后就端到房间内，边吃边打开了蒙上一层灰的盒子。
很自然的将吊坠戴上后，乌衯打开了那个锦囊。
【杭州，无三居。面具。】
“……”
乌衯皱眉，脑子转了转，在直觉的指引下，她感觉这就是张海客在瞒着她的东西。
但为什么，不知道。
她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嚼着，表情很虔诚的进食。只是那垂着的眼眸内划过一丝不怀好意，看来知道突破口在哪了。
翌日，阳光明媚。
张海杏环手坐在乌衯对面，咖啡的热气缓缓上升，她语气冰冷不耐。
“找我什么事？”
“你哥要带我去朝圣地。”
乌衯开门见山，眼神澄澈的看着张海杏，果然对方眉眼微皱快速划过一丝不赞同。
她嘴角微扬，抬起咖啡抿了一口。
“我最近经常觉得脑子疼，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不正常，我听张海客说有一段时间你也会这样，能给我点建议吗？”
话语落，张海杏冷嗤一声，表情桀骜的昂昂头。
“连这个都和你说，张海客真是无可救药。你又要闹什么？不要觉得张海客护着你，不让你遵守张家规矩，你就可以拿乔！”
张海杏敲了敲桌面，微微俯身靠近乌衯。
浓颜系的脸放大在乌衯面前，乌衯不动声色，那双淡然的瞳孔直直看入她的眼睛。
“你喜欢张海客。”
乌衯语气肯定，同时张海杏瞳孔微缩，乌衯又道，“你知道我的秘密，或许可以说是知道我遗忘的事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是或不是，只有一个问题。”
乌衯循循善诱，她摩挲着咖啡杯，“不然我不确定去到张家所谓的朝圣地，我会不会突然恢复记忆想起遗忘的事情。
知道我故事的你应该明白恢复记忆我会做什么，毕竟张海客对我没有防备，你觉得呢？”
张海杏攥紧了手，眼神怀疑的看着乌衯，乌衯面色坦然，冲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所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你想知道什么？”
张海杏微微眯着眼眸，话语是妥协，不过从她微微紧绷的臂膀可以看的出，她想杀了乌衯以绝后患。
“我和张海客谁是面具。”
空气顿时凝固，张海杏背后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她知道了？
在乌衯沉寂的这三年，张家没少背着张海客给乌衯增加课程，除了不能进行体力训练外，其余被张海客禁止的课程都被暗中交给了乌衯。
如果她根本没忘，那……
张海杏内心升腾起一股热意，连带着她的纹身都蠢蠢欲动的浮现。
“你。”
张海杏语气平静，带着一股释然，“你不长这样，摘下面具也简单，你自己扯开就行了。”
察觉到对方自己都没掩饰好的兴奋，乌衯借着喝咖啡的动作挡住了上扬的嘴角。
果然有鬼。
就是不知道是为爱疯魔呢？还是为信仰奋斗。
张海客，你最好真的会执行你的计划，不然真多余我配合你演的这一出。
“多谢，不过为爱藏匿好像不是你的风格，怎么就没见你大胆表白张海客呢？这不对哦～”
“……你有病啊？那是我哥！”
张海杏翻了一个白眼，她的身份也没那么能光明正大好吗？
“……”
乌衯沉默了一瞬，下一句话直接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是兄妹在张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
好像没有反驳的余地，张家一向是这样。张海杏眨眨眼，想到了什么又以一种惊恐的眼神看向乌衯。
“你……额……”
张海杏欲言又止，没恢复记忆的乌衯完全不能get她的脑回路。
“你想说什么？”
“没。”
张海杏摆手，她已经已经看见张海客正大步走来，要是此时对乌衯说出心中所想，那她将会成为张汪两家共同的笑话。
一个卧底被暗恋对象按死的笑话。
乌衯挑眉，看出来了张海杏没憋什么好屁，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后，她站起身，没有防备的一天灵盖撞张海客下巴上。
“嘶！！”
乌衯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脑袋顶冷冰冰的看向罪魁祸巴。
“……抱歉，我的错。”
张海客下巴红了一片，但很快速的道歉。张海杏面露心疼，目光看着乌衯有一点谴责，看着张海客的目光则是恨铁不成钢。
乌衯哼了一下，拎着包就走出咖啡厅。
对面的树荫下，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影正在自拍，乌衯和他们擦肩而过，鼻尖的冷香让她多看了两眼。
看着对面傻狗一样捂得严实，乌衯内心有一点无语，这可是港城的十月，秋老虎都还在嘞！！
那人目光看过来，乌衯更加快了脚步。
真是晦气，好好一人怎么能和张海客那个狗长得一样？
而傻狗的无邪放下相机，露出被遮住的半张脸，随后杵了一下旁边热的蔫吧的胖子。
“那个妹妹的气质，好像小哥啊。”
“啊？天真你又爱上了？忘记大明湖畔的章琳妹子啦？”
“……死胖子，懒得和你说。”
无邪咬咬牙，给他来了一张丑照，打算打印出来十份寄给彩云。
而胖子顺着无邪指的方向看去，眉皱了皱。
似曾相识，胖爷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