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瞬间惨白，后退两步，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你疯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冷笑一声，不理他，直接将那符袋扔进香炉里，又倒上一点黑狗血。
“烧吧，我看看你身上到底背了几条命！”
火焰升起的刹那，屋子里的温度骤降。
“啊啊啊！”
几道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那个男人的身后，四五个女鬼齐齐现身，脸色惨白，眼神怨毒，纷纷张牙舞爪地扑向他。
男人吓得往后跌倒，拼命后退。
“不，不是我杀的！你们别过来，我有护身符的！”
“你没有了。”我冷冷说道。
他眼神惊恐至极，脸色惨白如纸，几只女鬼像是被解开了封印，瞬间扑上去，死死缠住他。
他痛苦地嚎叫着，不断在地上挣扎，声音撕心裂肺。
与此同时，顾婉突然身体一震，整个人像是从噩梦中惊醒，瘫倒在沙发上。
我立刻将那鸡血破降符贴在降头罐上，念咒加持。
“天地有灵，破其邪术，阴阳归正，百邪退散！”
符纸燃起青焰，罐子里的降头物开始剧烈翻滚，发出“咕嘟咕嘟”的怪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几秒后！
一声闷响！
罐子炸裂，里面的东西瞬间化作一滩黑水，流了一地。
我长出一口气，接着从背包里抽出一张镇魂符，贴在地上黑水的位置。
“收！”
灵符闪过一道金光，黑水被吸入符中。
我回头看向顾婉。
她靠在沙发上，神情依旧惊魂未定，额头满是冷汗。
“你......你救了我？”
我点点头。
“降头物烧了，你自由了。”
她想说什么，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我没安慰她，只是默默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净魂符”，递给她。
“贴在枕头底下，接下来七天别离开家，我会安排人给你做后续清理。”
她接过符，手指还在发抖。
“他......他会死吗？”
我没回答她，只是站起身，看了眼角落里那个男人。
他已经瘫倒在地，眼睛翻白，嘴角流血，几个女鬼还在他身边低声呜咽，像是在索命。
“命债，自己还。”
我背起背包，走到门口。
“顾小姐，今天这事你知道就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娱乐圈里，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长。”
她愣愣地点头。
我推门离开。
我点了一支烟，靠在电梯口，深吸一口。
电梯门打开，我正准备踏进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猛地回头，冲回屋内。
只见男人此刻已经被几只女鬼按倒在地，其中一只掐住了他的脖子，脸上的怨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嘴巴张着，眼睛翻白，双手拼命挣扎着，已经快要断气。
“住手！”
我大喝一声，手中一张镇魂符拍出，正中其中一只女鬼的眉心。
金光一闪，那女鬼吃痛后手一松，旁边的几只也被惊到，动作一顿。
男人终于喘了口气，却趴在地上不停咳嗽，脸涨得通红，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走过去，蹲下身，冷声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满脸是汗，眼神慌乱，仿佛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我说......我全说！”
他哑着嗓子，声音带着哭腔。
“我承认，是我下的降，是我害了她们......我就是为了钱！”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她们是怎么死的？”
他咬了咬牙，低头道：“我......我一开始只是骗感情，拿到她们的钱就走，可后来，有个女人发现我不是单身，闹着要报警！”
“我怕她毁了我，就......就把她推下了楼。”
“后来，我就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没人怀疑，她们都以为我是个痴情人，我再找下一个......反正只要有钱，我就继续。”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恐惧。
“我不是没想过收手，我怕这些女的死后缠上我，就去泰国找人求了个护身符，那人告诉我，只要我一直供奉那个符，她们就找不到我。”
“可你把它烧了......她们就都来了......”
我冷笑：“你知道她们为什么来了？”
他摇头，眼神发直。
我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些女鬼，“因为她们死不瞑目。”
女鬼们仍旧悬在空中，脸上都是深深的恨意。
我站起身，对她们说道：“你们已经解脱了控制，你们的仇，也已经报了。”
“继续纠缠一个凡人，只会让你们越陷越深，最终魂飞魄散。”
“你们不想转世投胎吗？不想重新开始吗？”
她们没有立刻回应，仍旧悬在半空中，彼此对视。
我接着劝道：“他已经没了护身符，我可以送他进监狱，他会受到惩罚。”
“但你们不能一直停留在这一世，活得浑浑噩噩。”
短暂的沉默后，其中一只女鬼缓缓低头，轻声开口：“你......会让他付出代价？”
我点头，“我保证。”
其他几只女鬼也低下头，怨气逐渐开始消散。
我从包里取出几张往生符，分别递给她们。
“拿着这些，今晚我会送你们走。”
她们接过符纸，轻轻点头。
我转身看向那个男人，他正瘫坐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魂魄。
“你不是怕坐牢吗？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王警官，是我，张衍成。”
“这里有个连环杀人犯，四个女性受害者，一个在x区某小区，另外三个我有线索，你们最好快点过来。”
“案发现场我已经稳住，等你们来收拾。”
挂断电话后，我看向顾婉。
她靠在沙发上，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眼神也不再迷茫。
“张先生......你真的不是什么普通人。”
我摇头，“我只是个风水师，做自己该做的事。”
很快，警察来了。
王警官是我合作多年的朋友，知道我说的话从不无的放矢。
他们押走了男人，并迅速展开调查。
根据我提供的线索，他们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陆续找到了几具失踪女性的尸体，分别掩埋在不同的郊区。
案件震动不小，媒体一时风声鹤唳。
而我，在尸体确认身份后，也亲自去了每一个地方。
拿着黄符和香烛，在她们的坟前念诵往生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