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进古董店内，将三人的侧脸映照成金色。
“所以，”顾凡给尼克斟了杯茶，“你们现在叫什么？总不会还是那个拗口的国土战略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吧？”
“Strategic homeland Intervention.”弗瑞接过茶杯，“我们简化了。或者，用你们华夏的叫法，也可以叫，神盾局。”
弗瑞放下茶杯：“班纳博士必须跟我们走。”
贝蒂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顾凡按住她的肩膀，从抽屉里取出份文件。
“真不巧，我的远房表亲布鲁斯·张今早刚办完移民手续。”他翻开护照复印件，照片上的班纳戴着黑框眼镜，“你看，连瞳孔颜色都pS成了棕色。”
弗瑞的独眼微微眯起。
此时投影中的罗斯将军正对着钢铁战衣咆哮，他身后的装甲车炮口还在冒烟。
“将军，国防部电话。”副官捧着卫星电话跑来。
罗斯夺过听筒的瞬间，额头青筋暴起：“什么？可是...是，长官。”
当装甲部队开始撤退时，憎恶突然发出惨叫。
金色火花在他周围画着圆圈，古一法师的身影在空气里若隐若现。
古董店里，弗瑞的通讯器突然响起。
他听完汇报后，独眼死死盯着顾凡：“你早就知道？”
顾凡啜着红茶，投影切换播放着斯塔克工业的紧急新闻发布会。
佩珀在镜头前义正言辞：“军方秘密生化实验必须接受国会质询！”
“交易而已。”顾凡放下茶杯，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就像你现在心里的想法，比如，用贝蒂的安全来威胁班纳？”
弗瑞的指尖在茶杯上顿了顿，贝蒂发现房间里的温度不知何时降低了。
“神盾局不会这样。”
“哦？那你裤袋里的镇定剂针管，”顾凡突然凑近，“是针对变种人设计的型号吧？”
风铃突然无风自动，弗瑞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这才注意到柜台阴影里站着个模糊的矮小的人形。
幽灵的机械眼正泛着红光。
“告诉理事会。”顾凡拉开店门，阳光重新洒进来，“布鲁斯会定期去做体检。”
他眨眨眼，“当然，是在斯塔克医疗中心。”
街道对面，黑西装们突然集体按住耳机。
弗瑞走出门时，听见部下低声汇报：“长官，国防部长正在电视上道歉。”
当神盾局的车队离去后，贝蒂开始收拾碗筷：“那些金光，是怎么回事？”
“卡玛泰姬的快递服务。”顾凡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天后
后院的老槐树在暮色中投下斑驳的影子，班纳推开通往后院的木门时，门轴发出悠长的吱呀声。
贝蒂正背对着他修剪一株山茶花，剪刀的金属光泽在夕阳下闪烁。
“布鲁斯·张先生，”顾凡靠在门框上，声音里带着揶揄，“你的移民手续可能需要更新了。”
贝蒂的剪刀掉在地上。
她转身时，班纳看见了她眼中的泪水。
“我换了隐形眼镜。”班纳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声音哽咽，“棕色很适合我，不是吗？”
班纳的指尖刚触到贝蒂的肩膀，女人就扑进了他怀里。
班纳的衬衫领口很快被泪水浸湿，他能感觉到贝蒂的颤抖通过相贴的身体传来。
“我以为父亲会….”
“嘘。”班纳将下巴抵在贝蒂发顶，闭眼嗅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
“顾老板的茶比斯塔克家里的香多了。”
顾凡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回廊转角，正在逗弄幽灵变成的机械猫。
猫咪的机械尾巴扫过他的手腕，发出细微的电流声。
“顾说你能控制浩克。”贝蒂仰起脸，手指轻抚班纳的胸口。
班纳握住她的手指，引导她感受自己平稳的心跳：“不是控制，是共存。就像。”
他的目光落在顾凡身上，毒液从肩膀处冒出，正吓唬着地上的幽灵。
厨房飘来普洱茶的香气。顾凡的声音隔着纸门传来：“班纳博士，如果你不介意，地下室还有些绝版期刊可能对血清有帮助。”
地下室的白炽灯亮起
班纳翻阅着顾凡收藏的《跨物种基因学》手稿，突然在一页泛黄的笔记上停住。
纸上画着dNA双螺旋结构，但其中一条链被替换成了某种发光的金色物质。
“这是...”
“宇宙魔方的能量图谱。”顾凡放下茶壶，陶瓷与木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1944年，厄斯金博士在布鲁克林的小实验室里画下的。”
班纳的指尖微微发抖：“你知道完美血清的配方？”
“如果和浩克的血液融合起来，会发生什么？”顾凡露出微笑。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洛杉矶
斯塔克工业发布会
发布会的房间里，托尼正对着镜子调整领带。
全息新闻在他周围浮动播放：被掀翻的坦克，燃烧的街道，以及模糊的绿巨人与憎恶战斗画面。
某个镜头角落，金红色战甲一闪而过。
“先生，”贾维斯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已确认有七家媒体拍到了车库开启画面。”
托尼喷了喷香水：“把最清晰的那家买下来。”
他拿起桌上的透明平板，上面显示着国防部刚公开的声明文件，“罗斯这个老顽固居然认栽了？”
“根据神盾局内部消息，是理事会直接干预。”
托尼突然凑近镜子，指着自己发亮的双眼：“贾维斯，我眼睛里这是不是智慧的光芒？”
“更像是睡眠不足导致的毛细血管扩张，先生。”
“没趣。”
发布会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托尼从侧门走出时，所有摄像机同时转向。
他跳上台阶的动作太过灵活，引得几名记者交换眼神。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托尼直接坐在讲台边缘。
“那不是我。战甲是军方项目。没错，他能飞得比F22快。”他随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矿泉水，瓶盖在他指尖转了三圈才被拧开。
后排记者突然大喊：“斯塔克先生！这些推词没有可信度！”
闪光灯照向讲台，托尼斯塔克松了松领带，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身后的全息投影正在循环播放钢铁战甲从马里布别墅起飞的画面。
“好吧，瞒不过你们，众所周知，”托尼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我司的安保系统最近出了点小故障。”
记者席爆发出一阵笑声。
佩珀在台下扶额，罗德上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托尼放下水瓶，看了几眼稿子：“我承认很多事情，比如我酗酒，自大，确实，我有很多缺点，但这不可能是钢铁侠的证据。”
台下发出嘘声，显然记者们并不满足于这些推辞。
“事实上。”托尼突然正色，会场瞬间安静，“那些装甲不是自己飞走的。”
他停顿了三秒，让悬念在空气中发酵，“是我穿着它飞走的。”
死寂。
“没错，”托尼摘下墨镜，眼睛直视摄像机镜头，“我就是钢铁侠。”
会场炸开了锅。
cNN的直播信号出现短暂中断，当画面恢复时，托尼已经走下讲台。
留下五十多名记者同时对着手机大喊“主编！我们需要头版！”
大厦顶层的私人电梯里，托尼的倒影在金属壁上勾起嘴角：“贾维斯，给古董店送箱96年的拉菲去。”
“先生，顾老板更偏爱白茶。”
“那就再加套茶具。”电梯门开启时，托尼补了一句。
“告诉他别卖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