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及时控制了爆炸范围，实验室里的大多数东西都没有受到波及，比较可惜的是好不容易带回来的两个活着的利爪都被炸死了。
布鲁斯眉头紧皱，打电话询问负责处理利爪尸体的阿尔弗雷德情况如何，得到了一个还算好的结果——在爆炸发生之前，而弗雷德他们就已经将利爪们的尸体掩埋好，现在只需要重新把被炸出来的利爪埋回去就好。
实验继续进行。
布鲁斯将从利爪身上采集来的dNA进行比对，发现这两个利爪其实都是哥谭市的前黑帮成员，不过至少都失踪了十年以上。
那个时期的哥谭十分混乱，根本没有人去查这些失踪人口。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在被改造时，就已经脑死亡了。
下意识地，布鲁斯把牙咬得嘎吱作响。
猫头鹰法庭实在可恶。
既然已经没法再研究利爪，布鲁斯将两个可怜人安葬，开始和马修复盘这次的事件。
“在战斗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利爪的弱点。”布鲁斯说道，“他们的身体对低温很不耐受。”
“一般也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那种低温吧？”马修有些不解。
“不，拥有酒神因子的人，不至于因为那点低温就无法复活。”布鲁斯解释道，“但是那两个负责安装低温压缩装置的利爪，他们的胳膊直接被冻碎了。”
“那么，我们到时候可以利用超低温来限制利爪的行动？”马修想了想，“地狱火也能限制他们的再生。”
毕竟在刚才的战斗中，他用地狱火将一个利爪烧成了灰。
“总之，下次再遇见利爪，还是以限制他们的行动为主。”布鲁斯表情严肃，“等核验清楚他们的身份，再把他们交给官方处理。”
马修点了点头：“也只能先这么处理了。”
布鲁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天亮了：“先回家一趟吧。”
另一边，结束了夜巡的迪克和杰森回到了蝙蝠洞。
这几天布鲁斯和马修都在韦恩大厦里潜伏，等着猫头鹰法庭的袭击，夜巡这件事就交给了迪克和杰森。
换上了自己的日常服装，迪克打了个哈欠。
幸亏现在是暑假，他不用上早八，不然他还得骑着摩托车回布鲁德海文。
等他们二人回到韦恩庄园时，布鲁斯已经在餐桌前喝咖啡了。
“马修呢？”杰森坐在了布鲁斯对面，问道。
“他回警局上班去了。”布鲁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你生母安顿好了。”
“她去国际法庭自首了，估计过一段时间会被送回哥谭这边。”
杰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应该的。”
“对了，马修说他今天晚上接你放学，有事情要和你谈谈。”布鲁斯翻看着报纸。
“好的。”杰森点了点头。
迪克在杰森旁边坐下，看了看杰森的表情，凑到杰森的耳边问：“小杰鸟，你养父要和你‘谈谈’诶，你不害怕吗？”
他在“谈谈”上加了重音。
杰森奇怪地看了迪克一眼，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扬起一丝嚣张的笑容：“马修的谈谈和布鲁斯的谈谈不一样的，他要和我谈话，一定是为了我好。”
“而且我们之间的谈谈真的是在沟通交流，而不是单方面的通知。”
迪克脸上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情——毕竟布鲁斯的“谈谈”大多数时间就是通知。
布鲁斯扫了一眼两个光明正大蛐蛐他的孩子，没说什么。
他自己也很清楚，在没有和马修在一起之前，他是个多么执拗的人，和迪克的沟通交流也不顺畅。
这些年，布鲁斯也能察觉到自己的心态产生的变化——他变得平和了，也学会了一些和在意的人相处的方式。
这其中很多都是他的爱人教给他的。
在一起的这几年中，他和马修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争吵，尤其是一开始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那控制狂的性格。
但是每次争吵都是以马修的包容结束，明明在两人中，马修的年龄更小，可他在心理上却好像更成熟。
每一次他都会很认真地分析矛盾在哪，在布鲁斯气消了的时候，告诉布鲁斯，然后二人再商讨该如何解决矛盾。
布鲁斯承认，他从马修那里学来了很多他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虽然他现在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狂的行为，依旧酷爱给亲近和不亲近的人安装各种监控设备。
但他的心态真的已经比曾经的自己平和多了。
傍晚，马修带着杰森回到了他的公寓。
吃完晚饭后，马修等杰森做完了学校的作业，拉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杰，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马修直视着杰森的双眼，“你还会做之前那个梦吗？”
杰森没想到马修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从埃塞俄比亚回来之后就不会了。”
马修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把杰森抱进怀里：“很痛吧，对不起，我之前没有注意到。”
已经是半大少年的杰森涨红了脸，试图从马修怀里挣脱出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松开，马修。”
“梦里，你能感觉到那种疼痛，对吗？”
杰森不动了，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过了几秒，他把头埋在马修的胸前：“我以为我伪装的挺好的。”
“是伪装的很好。”马修用力地揉了一把杰森的头发，“所以我一开始才没发现。”
“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的呢？”杰森的声音闷闷的。
“因为我了解我的装备，我也了解你。”马修叹了口气，“杰，很痛吧？”
“我早就忘了。”杰森没有抬头继续说道：“都是梦里的事情，醒来就会忘了的。”
“反正又没真的发生。”
“还有，马修快松开我，我要喘不上气了。”
马修松开了怀抱：“杰，痛可以说出来。”
过了许久，一直垂着头的杰森才小声地说道：“我知道了。”
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闻，但马修还是听到了，他又伸手揉了揉杰森的头：“坦率一点吧，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