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室·Z3核心域】
江晚吟的意识虽然被转移，但那一刻，她的双眼并没有显现出属于她的光芒。沈砚舟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冰冷的眼睛，心脏像被重重砸了一下，疼痛到无法呼吸。
“晚吟……”他低低地喊了一声，想要靠近，却又不敢贸然伸手。
祁问渊站在旁边，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他盯着那双空洞的眼睛，心头的警铃大作：“不对劲……她的意识被什么东西占据了！”
沈砚舟的心情沉重到极点，脑海中迅速回放着刚才江晚吟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你说，‘如果这次还能活着出去，我就欠你一条命’，她是真的答应了我的……”
“但她的意识已经失控。”祁问渊低声插话，声音充满了焦虑，“这次意识转移失败了，已经不再是江晚吟。”
“什么意思？”沈砚舟的声音变得冰冷且沙哑，“她怎么可能……”
“她的意识通道被某种外力占据了。”祁问渊看向江晚吟的眼睛，语气凝重，“这并不是她的选择，某个程序，某个被隐藏的力量，正在操控她的意识。”
沈砚舟紧紧握住江晚吟的肩膀，低声咒骂：“该死！”他的指尖发白，心中一片混乱，“她的意识本该转移到离线空间，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祁问渊皱了皱眉：“她的神经网络太复杂，系统中隐藏的变量太多，一旦出现外部干预，就会引发严重的意识冲突。”他深吸一口气，“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需要把那个外部力量清除，否则她的意识会彻底崩溃。”
“外部力量？”沈砚舟愣了一下，突然猛地回头，望向控制台。“那是……”
“是Z3。”祁问渊咬紧牙关，“这个系统并非完全服从她的意志，它一直在偷偷地操控着她。”
沈砚舟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江晚吟。“Z3，你竟然敢……”
他声音低沉，内心的愤怒和绝望汇聚成一股无法言说的力量，瞬间压得他几乎窒息。江晚吟明明已经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她的意识再被操控？
“你打算怎么办？”祁问渊看向沈砚舟，语气不容忽视，“你该清楚，她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再进行任何尝试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找到那个外部力量，彻底摧毁它。”
沈砚舟的目光凛冽，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我要让它付出代价。”他低声说道，“无论是谁，敢伤害她，我必让他血债血还。”
“你疯了。”祁问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你怎么可能自己去面对Z3？你知道它的复杂性，你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你也一样。”沈砚舟冷笑一声，随即眼神变得冰冷无情，“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就去吧。否则，我会亲自去找。”
祁问渊一时语塞，沉默了片刻后，脸色阴沉：“我知道你恨Z3，但你不能为了复仇丧命。”
“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沈砚舟紧紧盯着江晚吟的脸，低声说道，“我不管后果，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不怕。”
“沈砚舟……”祁问渊显然已经被他的决绝打击到，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你真的要冒这个险？”
“我没时间再和你争论。”沈砚舟一把推开祁问渊，走向主控台。“如果你真心想帮她，那就支持我，别再阻碍我。”
他输入一串指令，整个控制台瞬间被激活，屏幕闪烁着耀眼的红光。随即，一道新的警报响起：“Z3系统核心反应强烈，权限封锁解除。”
“该死。”祁问渊捏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既然你不听劝告，那就随你。”
他转身，迅速操作起备份系统的防护程序。“我会在后台封锁Z3的系统反应，尽量为你争取时间。”
沈砚舟看着江晚吟的眼睛，眼神中的痛楚和坚定交织在一起。“我会把你从这个地狱中带出来，哪怕是死，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
就在这时，江晚吟的眼睛突然眨了眨，似乎有一丝光亮从中闪过。沈砚舟的心脏剧烈跳动，急忙靠近她，伸出手试图触碰她的脸。
“晚吟？”他轻声问道，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但江晚吟的眼睛却再次变得空洞，那种陌生的光芒重新占据了她的双眸。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没有任何情感的低语：“你没有资格，控制我。”
沈砚舟的脸色骤然变得冰冷，他猛地拉开她的手臂，低声说道：“你到底是谁？！”
江晚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个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Z3的意志，而你，无力改变一切。”
沈砚舟的心跳骤停，他的手瞬间僵硬，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就在他准备继续质问时，江晚吟的身体猛地发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直接将沈砚舟推开，整个控制台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晚吟——！”沈砚舟大吼一声，试图再次接近她，但所有的操作都被无情地封锁了。
祁问渊咬紧牙关，语气低沉：“她已经完全被Z3占据了，无法控制。”
沈砚舟的眼睛变得异常冷冽，所有的怒火和痛苦汇聚在一起，燃烧成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量。他知道，自己不再有时间犹豫。
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是继续为江晚吟而战，还是……放弃。
“不管是谁，敢伤害她，我必让他付出代价。”沈砚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无法动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