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将最后一滴龙舌兰味信息素滴入调酒杯，吧台后的霓虹灯管正巧闪过一道绿光，映得她眼底的笑意愈发狡黠。地下酒吧「齿轮与玫瑰」的金属穹顶下，omega 酒保们正用不同颜色的信息素雾气调制特饮，空气中浮动着草莓、雪松、茉莉等混合气息，像一锅煮沸的暧昧浓汤。
“听说有人想挑战‘信息素调酒师’？” 她擦着玻璃杯抬头，正对上陆沉那双深灰色瞳孔。这位向来严肃的典狱长竟换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袖口挽起露出腕间银色机械表，表带缝隙里还沾着半片齿轮 —— 显然是从实验室匆匆赶来。
“来杯‘驯服 Alpha’。” 陆沉指尖敲了敲吧台，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沙哑。清歌注意到他颈侧的信息素腺体微微发烫，雪松味气息若有似无地漫过来，像条偷偷探路的蛇。
“驯服 Alpha？” 她挑眉，从冰柜里取出透明酒瓶，“先说好，这杯酒的配方......” 忽然踮脚凑近他耳边，“需要 Alpha 自愿交出控制权。” 话音未落，她手腕翻转，往酒杯里喷了点薄荷味信息素 —— 那是她特意从监狱医务室顺来的镇定剂改良版。
陆沉垂眸盯着杯中渐渐泛起白雾的液体，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液。清歌的龙舌兰气息混着薄荷的清凉钻进他鼻腔，像把双刃剑，既安抚着躁动的腺体，又勾得心底的野火更旺。他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机械表的齿轮蹭过她掌心：“你就这么确定...... 我会喝？”
“不然呢？” 清歌另一只手撑在吧台上，身体前倾，锁骨处的机械蝴蝶纹身随呼吸轻轻发光，“典狱长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 ——” 她拖长尾音，用指尖沾了点杯口的雾气抹在他下唇，“尝尝我的味道？”
周围突然响起低低的抽气声。几个偷瞄的 omega 迅速低下头，却见陆沉非但没发怒，反而用舌尖舔掉她指尖的信息素雾气，眼底泛起危险的暗纹：“清歌，你总在玩火。”
“可你明明喜欢火光。” 清歌笑着抽回手，将酒杯推给他，“喝完记得别咬人，我可不想明天带着牙印去模拟舱。” 陆沉举杯的瞬间，酒香混着她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监控录像 —— 画面里，清歌正用他送的机械玫瑰给陆烬的机械臂上油。
“模拟舱？” 他挑眉，“看来陆烬那家伙也没闲着。” 清歌闻言笑出小梨涡，指尖在吧台上画圈：“怎么，典狱长们要开始赛跑了？” 陆沉忽然倾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不，我们只是想确认......” 他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你到底想被谁驯服。”
清歌忽然伸手按住他肩膀，借力跃过吧台站到他身侧：“抱歉，我只驯服野生 Alpha。” 她说着，从围裙口袋里掏出颗齿轮糖塞进他嘴里，“比如现在 ——” 指尖戳了戳他发紧的领口，“陆长官的信息素已经把酒杯冻成冰雕了哦。”
陆沉这才注意到手中的玻璃杯已结满冰晶，他失笑摇头，将糖咬得咔嚓响：“下次再用镇定剂骗我，我就......”
“就怎样？” 清歌歪头看他，发尾扫过他手背。远处传来机械钟敲响十一点的轰鸣，她忽然凑近他耳边：“不如我们打个赌 —— 明天谁先在模拟舱失控，谁就给对方当一天人形靠垫。”
陆沉看着她眼里跳动的火光，忽然握住她手腕按在吧台上。玻璃杯在两人之间碎裂，冰晶混着信息素雾气蔓延开来，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笑意：“赌了。不过我要加码 ——” 他舔去她颈侧的雾气，“如果我赢了，你要让我在你机械心脏上刻我的名字。”
清歌被他咬得轻颤，却反手勾住他后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那如果我赢了......” 她指尖滑进他衣领，触到那道隐藏的咬痕，“我要把你的信息素腺体调成草莓味。”
陆沉猛地抬头，正对上她眼底狡黠的光。远处传来酒吧老板的呵斥声，清歌趁机从他臂弯里溜出来，晃了晃空酒杯：“记得付酒钱，典狱长。” 她转身时，围裙口袋里的机械蝴蝶突然振翅，翅膀展开成陆烬今早刚修好的齿轮零件图 —— 角落用极小字体写着 “笨蛋” 二字。
陆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舌尖还残留着齿轮糖的甜味。他摸出钱包放在吧台上，目光扫过账单时忽然轻笑 —— 她竟在酒名后备注了 “欠打特调，第二杯半价”。看来这场关于信息素的赌局，远比他想象的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