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缭绕的花床之上，一位娇俏可人的少女缓缓睁开惺忪睡眼，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唔…”
“睡得好舒服呀！”
她从未有过睡过如此美妙的梦，梦里，师父无比温柔地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看遍世间所有的美好景色。
苏婉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将这份梦的回忆深深珍藏在心里。
这才四下张望，寻找起那道熟悉的白衣身影。
人是找到了，就在她床边，只是表情好奇怪。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婉儿？”苏婉儿眨了眨水润的杏眼，有些困惑地歪着小脑袋。
忽的，睡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猛地瞪大双眼，一种可怕的猜想自心中升起。
“师父，月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急切地前倾身子，两只小手紧紧抓住叶长歌的手臂，目光满是担忧。
要是，要是月姐姐出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在这个世界只剩两个家人了。
“月姐姐没事，但是…”
叶长歌摇摇头，目光紧紧盯着苏婉儿，那双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心疼、愧疚、怜惜，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他伸出双手抓住苏婉儿的肩膀，语气沉重无比。
“你有事，婉儿…我们的孩子没了。”
苏婉儿怔住了，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才颤抖着说出几个字。
“什…什么？”
“我说，孩子没了。”叶长歌重复一句，
少女下意识轻抚小腹，感受着自己全身的状态，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好，又回想之前的事，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自己的孩子就没了？
“可是，我什么事都没有啊。师父你怎么知道孩子没了。”
她的眼中满是困惑，看向叶长歌，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因为你的肚子里，没有生命的气息。”
“肚子需要有生命的气息，才有孩子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苏婉儿天真地歪头反问。
在她的小脑瓜里，孩子应该是生出来后，才算一个生命。
叶长歌被问得一愣，如果小祖宗连孩子应该是什么形态都不知道，那么…
他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婉儿，你当时是怎么怀上这个孩子的？”
“这…这个嘛，嗯…”
被问到这个问题，苏婉儿小脸霎时变得羞红，害羞地低下头，有些不敢回答。
一方面是因为少女的娇羞，另一方面，是自己当时，偷偷背着师父干的，怕师父责怪。
看出她的顾虑，叶长歌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开口：
“告诉师父吧婉儿，师父不会怪你的。”
“那…那师父要说话算话。”
苏婉儿将头埋入他的胸膛，耳根泛红，闷声闷气地开始讲述，她在醉酒之夜的罪行。
“就是，师父当时喝醉了，在大厅里呼呼大睡，婉儿就把师父带回房间里，帮师父脱了衣服，然后…”
说到这，苏婉儿忽然停住，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措辞，过了好一会，她才继续讲述。
“婉儿将师父抱上床后，就准备离开了，结果师父一把抓住婉儿的手腕，不让婉儿走。”
“婉儿就只好依着师父，陪师父睡在床上，可是谁知道…”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耳根也越来越红。
叶长歌都能感受到，自己怀中的娇躯愈发滚烫起来。
“师父突然翻身把婉儿抱住，对着婉儿的小嘴就是一顿亲亲。”
虽然这段经历完全不是她说的这样，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反正师父醉的不省人事，还不是任她编嘛。
“然后呢？”
见她半天没有下文，叶长歌不禁发问。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苏婉儿抬起头，眼神飘忽，“就是…师父亲了婉儿好多下呢，还说怎么都亲不够…”
“我是说，生孩子的过程呢？”
叶长歌扶额，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已经说完了呀，母亲告诉婉儿，只要在一张床上亲亲，就可以生小孩。”
苏婉儿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
“当时婉儿亲完师父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流进肚子里，肚子里热热的，一定是孩子进来了。”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躲在一旁偷看的梦华真仙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
“噗哈哈！”
“亲嘴就可以生小孩，那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和你师父亲了那么多下，岂不是要生一窝小崽子？”
指着他们两个，笑得花枝乱颤，忘乎所以，她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单纯的孩子。
“对呀，我和师父一共有…有三十二个宝宝呢！”
反正已经全都说了，苏婉儿也不再害羞下去，重重点头，然后掰着小指头数了半天，才说出一个数字。
乖乖，三十二个宝宝？这是真敢想啊。
叶长歌都惊呆了，真相居然如此荒谬，孩子还真是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婉儿，亲嘴可不能生小孩。”
“可是娘亲明明跟我说，亲嘴就可以生小孩的。”苏婉儿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娘亲是骗你的，生孩子需要…”叶长歌说到一半就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对十六岁的苏婉儿来说，还太早。
“总之，亲嘴是不会怀上宝宝的。”
苏婉儿仰起小脸，望向师父认真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所以…自己真的没有怀上师父的孩子？
可如果自己没有怀上孩子的话，那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怀了师父的骨肉，这这这。
她只觉得天都塌了，人生一片灰暗，自己没脸见人了。
最重要的是，师父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轻浮的人，会不会…
她不敢再想下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浑然不觉，在她的讲述中，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叶长歌又怎么会怪她呢？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不对劲，叶长歌低下头，吓了一跳。
这小祖宗怎么又哭了？
急忙捧起她的小脸，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轻声询问：
“怎么了婉儿？又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苏婉儿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向叶长歌的眼睛，她害怕看见失望和嫌弃。
小声哽咽着：“师父…你会不会…会不会嫌我不知羞…”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叶长歌心都快碎了，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些，连声道歉：
“小祖宗欸，这有什么羞的，都是师父的错，喝醉后强行对婉儿做出那种事，又不教婉儿常识，让我们家小祖宗伤心成这样。”
“都是师父的错，婉儿不哭好不好？”
听到他的话，苏婉儿突然止住抽泣，小脑瓜一下子转过弯来。
对啊！都是师父的错，她哭什么呢？都是师父逼她生孩子的，她才是受害者。
“真的是师父的错吗？”苏婉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看着她那双还噙着泪水的大眼睛，叶长歌心软得一塌糊涂，别说真是他的错，就算不是他的错，那此刻，也是他的错。
“当然是师父的错，要不是师父酒后失德，对婉儿做出那些惨绝人寰的事，又怎么会闹出这样的误会？”
这保证，彻底让苏婉儿放心下来，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既然是师父的错，那她岂不是可以惩罚师父啦？
苏婉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那师父要怎么补偿婉儿呢？”
这个问题着实有些难倒叶长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小祖宗，对小祖宗做出这种事，怎么补偿，似乎都不够。
只好苦笑着摇摇头，将这个问题抛给自家的受害者。
“那婉儿想要什么补偿呢？”
吼吼，夸张哦！还能自己选什么补偿的？意外惊喜！
苏婉儿的小脸都笑裂开啦，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补偿方法。
只见她的小脸忽然变得通红，都可以滴下血来，一想到自己一会要说什么，她就忍不住羞涩，但这可是她大计的第一步！
“苏婉儿，你可以的！”在心中不断为自己打气。
叶长歌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只见小祖宗忽然直起腰，两只小手轻轻环过他的脖子，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只是要个抱抱吗？”叶长歌心中松了口气，还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苏婉儿小脸与他贴在一起，叶长歌都能感受到脸部传来的温度，如岩浆般滚烫。
一股炽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垂，令他浑身酥麻，随着而来的，是一道细若蚊蝇的耳语。
“我要…以后都和师父睡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