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纪予说出口像是开玩笑。
但温夺，他是真的可以做出来拉着她在家门口车\/震这种下作事的人。
纪予气息不稳的盯着他，视线从上往下，最后停在他垂落在身侧的手上。
她淡定收回视线，语气不咸不淡开口：
“违背妇女意愿，犯法的，你是法盲吗？”
温夺挑了下眉梢，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紧接着纪予就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位，淡定吩咐他，“走啊，你不是不放心吗，一起去啊。”
温夺眼神犹疑不定，他在思考纪予这句话里有几分真假。
“你... ...真的肯让我去？”
“既然你能这么没有安全感，那就一起啊。”
纪予侧眸望向他，唇角微微勾起，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
“就算是我跟他有什么，你也可以cos一下AV里熟睡的丈夫、电车里冷漠的乘客，或者是... ...gay片里的妻子，当我们play的一环。”
温夺呼吸一滞，脸色瞬间白了白，他毫不犹豫的走到纪予的位置跟前，弯下腰就要俯身探入车厢内强吻她。
可纪予却更快一步，单手轻轻松松掐住他的脖子。
温夺生的漂亮，脖颈修长甚至可以看见冷白肤色下跳动的青紫色血管，她掐住他的瞬间，温夺突然不动了，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脉。
纪予抬眸望着他，兀自笑了，“你知道... ...捏住猎物命脉的猎手，会很喜欢把到手的猎物玩弄到死亡前一刻吗？”
温夺，你完完全全属于我，是我的附庸。
所以，当你自愿上交关于你的所有权利时，我就会成为你的绝对领袖。
温夺被她这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盯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但却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
极缓极低的声线响起，带着莫名令人遐想的色气。
“阿予，你好正啊。”
“我很开心，你对我产生了占有欲... ...”
他说着，缓缓单膝跪在了车边，随后轻轻仰起头，目光里带着十足的贪恋着迷，虔诚的就像是信徒一般，乞求神明怜悯。
纪予视线缓缓往下扫，在看到某处之后，她眉心猛地跳了跳。
夸她就夸她，身体可以不要这么诚实好吗？
年轻就是好，有劲儿他是真的给你使，这一点她是深有体会。
但是，她现在不需要！
“开车，去江家。”
从这里开到凉城，大约得三个小时。
他这么精力旺盛，别说三个小时，就算是开一天一夜，他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我硬... ...唔！”
温夺舔了舔嘴唇，刚想说几句骚话，结果就被纪予直接伸手捂住了嘴。
“我跟你也就那一次的事了，以后都绝对不会再有了！闭嘴开车！”
纪予凶巴巴的打断了他所有的话。
温夺却不甘心，即使被捂嘴他也要刻意舔舐一下她的手心。
纪予瞬间如同触电般收手，她嫌弃的扫了眼温夺，“下作！”
“我才不要做AV里熟睡的丈夫，也不要做gay片里的妻子，阿予... ...你是我的，一直都是。”
温夺强势又不容置疑的拽过她的手，狠狠亲了一下。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使坏，他亲她手的时候侧眸盯着她，明明是一个很平淡的吻，却被他亲出了不小的声响。
直到车子发动的时候，残留在纪予手心的触感都还没推却。
帕加尼的车速很快，在高架桥上一路飚驰。
温夺手下摁着方向盘，偏偏嘴上还要骚一下。
“阿予，这片景色很好，很适合震一下。”
“你有病？”
“我知道在你家门口，你可能有点放不开，可现在是在外面... ...”
“收起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
温夺一边开车，另一只手缓缓搭上她的手腕。
“那晚在古滇酒店里，你不是这么对我的... ...我们彼此很有默契的不是吗？阿予你腰真的很细，真的让人很想... ...”
“打住！”纪予直接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说，“其实你活很差，我只是为了你的尊严没想戳穿你而已。”
一瞬间，车厢内陷入了寂静。
温夺不说话了，就像是雨水打湿的小黄花，蔫儿的不成样子。
“哦... ...”
他开始内耗，开始反思。
纪予扭过头装作欣赏窗外的夜色，上扬的嘴角是一丁点都控制不住。
抱歉，伤害男人的事，她顺手就做了。
用男孩子的眼泪作为下酒菜，虽然辛辣，但确实爽。
*
凉城，江家
管家带领纪予进入别墅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呆愣的状态。
“... ...你是说，眼前这一大片城堡，都是江家的？”
她毫不夸张的说，凉城人还是有实力，大片都是中世纪欧洲风格的建筑，在夜色下灯火通明散发着神秘又高贵的气质。
刚刚开车进来，足足开了二十多分钟才开进内部的私人住宅区域。
她以前就知道江妄野不缺钱，但当她亲眼看到了江家的奢侈时，还是被惊呆了。
纪家已经算是比较有钱的了，可家里作风一向低调，也就买个占地一千平的庄园，古滇双家纯中式古建筑的老宅，不过是个九进九出的大宅院。
而眼前江家这栋房子... ...活脱脱像是霸道总裁小说里主角囚禁金丝雀的房子描述。
不，甚至要更为神秘宏大。
管家含笑点头，开着私家观光车详细介绍道：“这里之前就是江家的祖宅，八十年前的时候进行了扩建，现如今就成了这样的规模。江先生生前... ...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城堡的最外面，他私人设立了一家精神病院，无偿收治病人，每年要投入大量的药物资金，可他默默做这些，全部都没跟外界说过一句。”
“精神病院？是刚才外面那个大的？”
纪予简直要惊呆了，刚才她跟温夺开车正好就停在了那座城堡的门口，上面就写着凉城第一精神病院。
不过透过栅栏往里面看，感觉设施还是很豪华的。
没想到江道长看着古板严肃，私底下竟然是个善人。
管家含笑点了点头，言语之间颇为骄傲。
正交谈间，管家在门口停下脚步，他转过头，“二位，二少现在在祠堂，这里就是。”
“谢谢了。”
纪予道谢之后，温夺走上前推开了那扇门。
江家的祠堂修缮的完全是一副中式建筑的模样，坐落在城堡的正中心，看上去两种风格相互交织，显得十分怪异。
纪予刚一进去，就看到江妄野正装跪地，仰着头看面前供桌上摆放的一排排牌位。
“... ....江妄野？”
她走上前，江妄野始终硬挺着的脊背却在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僵硬，随后他缓缓转过身，那双永远含笑的桃花眸此刻盛满了麻木空洞的悲伤，眼眶猩红一圈，看着跟往日意气风发的他判若两人。
江妄野看见她来，僵硬缓慢的扯出一抹笑来。
“你来了... ...”
纪予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叹了口气，“不想笑就别笑了，这里没人会笑话你。”
少女的声音澄澈真诚，似乎带着撞碎世界一切虚伪的坦荡。
江妄野缓缓抬起手臂，小心的握住了她的手。
当他抬眸时，眼泪毫无预兆的滑落脸庞，他在这一刻所有强装的坚强顷刻间崩塌。
连同声音都哽咽到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 ...没有爸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