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吗？”
叶含霜没有正面回答秦凡的话，而是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对秦凡无比的惋惜。
“悔改？你叶家强者如云，就算女眷也都是武命修士，我给她们下毒，还选择在同一时间，岂不是轻易就会被人发现？你们想要诬陷我，也不必用这种拙劣的借口！”
秦凡讲话的时候身体都在哆嗦，讲到最后更是不住地咳嗽，口中喷出的鲜血将衣袍都染红，看得秦母更加心疼和难受。
“你当时因为不能觉醒命魂而发狂，自然不会考虑这么多，只想着发泄。”
叶家之人轻描淡写就将秦凡揭露的问题遮掩过去，让秦凡嘴角浮现一缕惨笑。
“我应该悔改！”
“这么多年我都错信了你们叶家，我错了，大错特错！”
“你们叶家布下的法阵，哪里是助我觉醒命魂，分明是剥夺我的命魂！”
“我觉醒玄阶命魂，却被你们夺走，变成一个废人，你们还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我错信了你们，我父亲也错信了你们！”
秦凡字字带血，凄惨无比，哪怕断了这口气，也要把真相说出来，不能带着污名离世。
然而，秦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叶含霜的眼角便有晶莹的泪水滴落而下，像是被秦凡伤透了心，楚楚可怜。
“秦凡，你我自小长大，情谊深厚，我父亲甚至动了招你为婿的念头，只希望你能做个顶天立地的人，可你呢，不仅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过错，还反咬一口，污蔑我和爹爹，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看到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天元城众人尽皆“我见犹怜”，更加把秦凡当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人渣中的人渣，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幸亏叶家识破了他的真面目，否则叶家主若是将含霜小姐许配给他，岂非毁了含霜小姐的一生！”
“打死他，将这个畜生活活打死！”
一时间，连家府门外全都是谩骂之声，秦凡唯有苦笑，叶含霜，太会装了！
别说天元城的人吃她这一套，他自己以前何尝不是呢？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
“你们别骂他了，凡儿他真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肯定是有人栽赃！”
秦母见群情汹涌，生怕他们伤害秦凡，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咚咚咚”的声响不绝于耳，她的额头很快就见血了，但她没有停下，苦苦哀求众人。
“谁会栽赃他这个废物？”叶家有人不屑，一个无法修行的废人，值得别人栽赃吗？
“都是我的错，凡儿她是无辜的。含霜，看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救救他吧。”秦母无助的眼神落在叶含霜身上，用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
叶含霜的眼底有一缕寒芒一闪而过，表面上却叹了口气，“非我不救，我要是救他，怎么对得起叶家的姐妹们。秦凡他……只能自救！”
秦母一下瘫软在地上。
她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嘲讽、鄙夷……
全城的人都在唾骂她的儿子，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搭救的手。
“娘……我们走吧。”
秦母耳边传来秦凡微弱的声音，她失神地点点头，缓缓扶起了儿子，准备离开此地。
“干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就想一走了之吗？”